第1章 蘇醒

第1章 蘇醒

好痛!

怎麼回事!

我的頭怎麼會這樣的痛!

充滿奇異想像和奇怪囈語的夢境突然崩塌,在熟睡中的聞黎只覺得腦袋彷彿被人用滾燙的沸水燙了一下一樣難受,他陡然驚醒。

而疼痛並沒有隨着他的醒來而消散,反而更加的強烈了,他迷迷糊糊想要站起身來,可很快他就發現別說站起就連翻身這個動作就已經用盡了他的全部力氣,他拚命的坐了起來,可手腳卻好像失去控制了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能執行站起這個指令。

鬼壓床嗎?

無法動彈的聞黎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鬼壓床,雖然對他來說不常見,但是從小到大也遇到過兩次,所以也不算太過於驚慌。

可是為什麼我的頭會這麼疼?難道是因為熬夜的原因?看來以後不能熬夜了,真要了命了。

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現在到底幾點了啊,別錯過上班時間啊,不然老闆又要羅里吧嗦的講的心煩。想到後面可能面對老闆時的情況,聞黎瞬間感覺到了心煩。

算了,請假吧。扣錢就扣錢吧,反正這個月已經請過一次假,全勤早就沒了......

一陣陣的痛疼讓聞黎逐漸從模糊中清醒,他一鼓作氣睜開了眼睛徹底變得清醒。他的眼睛像是佈滿水霧的鏡頭突然被擦乾淨一樣,眼前的世界也從模糊變得清晰。

聞黎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他的床,那是一張木質的單人床透著些許烏黑的色澤,床單很薄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床的質地,他的身上沒有被子。

他站了起來茫然的側了一下目光,發現床旁邊就放着一個同樣質地的床頭櫃,床頭柜上擺着復古風格的油燈,燈的裏面是一個環狀玻璃更裏層則是一支蠟燭,而此時這支蠟燭近乎熄滅只有最後不到半指還在堅挺,火光安靜的照亮了整個屋子。

房間的牆一片灰白沒有任何的裝飾及飾物,隨着目光的遷移聞黎看見了靠近床旁邊還有一個小型的壁櫃,看着只能勉強放下一個人的生活物品。在壁櫥的正對面,有着一個小小的書桌,書桌上放着一卷像是羊皮卷一樣的書信,書信上擔着一支羽毛筆,聞黎能看到上面字跡,他並不認識,但是他只憑藉直觀印象他的腦海中就跳出兩個詞——古樸、神秘。

聞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這什麼啊,這是。聞黎覺得自己大概還沒有醒,眼前的這一切都顯得如此的陌生,盜夢空間?夢中夢?就在他愣神的時間,蠟燭因為燃燒殆盡而熄滅,房間陷入了黑暗,在黑暗中他看見書桌上羊皮卷上的字居然在散發着幽幽的紅光,和它同樣顯眼的是那支羽毛筆,它的光芒更加的幽深,但是在黑夜中也足夠顯眼。

聞黎莫名惶恐,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卻因為頭上還未停止的疼痛和下意識的惶恐讓他暫時失去了行動力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但他很快就重新站立起來,飛快的重新打量著整個房間,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傢具只有床、書桌和壁櫥。沒有看見廚房裏面的物品......這是一個工作用的臨時居所!聞黎腦中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

他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我,我不會穿越了吧。

雖然他有時候會和同時調侃自己要是穿越了就好了之類的云云,但是當這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帶入別的主角那種興奮的勁頭,他能感受到的只是對未知的害怕。

呼~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暫時恢復了平靜,就在這時他腦中持續的痛疼突然間消失了,

正在他愣神的檔口他的腦中突然多出來了一段非常龐大的記憶。

在他的腦海中先是出現了一個頭戴貝雷帽身着粗花呢夾克眼神中帶着明顯書卷氣的青年形象,隨之而來的就是他腦中突然湧現出來的信息。

格列尼·阿爾科斯,南大陸霍德帝國地方隨軍文書,琳霧市人士,父親生前是琳霧市政府里一個不起眼的小職員,后死於強烈咳嗽導致的哮喘。母親是一位小報記者,后因為報社倒閉,返回了遙遠的沃爾德郡謀生。

因父親生前在政府部門工作,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格列尼·阿爾科斯獲得進入軍隊參加文員培訓的機會,在前前後後三年的培訓中格列尼·阿爾科斯成為了一位普通的隨軍文書,負責翻譯和撰寫一些不重要的文件。

他是家中的獨子,可家庭並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家庭的不富裕他才成為了家庭的獨子,以前一家人的經濟全部靠着父親微薄的薪水支撐著,在父親去世后,母親的工資根本負擔不起租房的費用,於是無奈返回了老家。而格列尼·阿爾科斯卻覺得在軍隊不管怎麼說都比回那個落後的沃爾德郡要強於是獨自一人留在了琳霧市為了更好的發展,他還在兩年內自學了兩種別的語言分別是號稱文字之源的克特利語和特地用在各種大型場合如祭祀之內場合的代表神秘的北克利隱語......

聞黎心頭一動,他緩慢的走向書桌小心翼翼的探著腦袋看向那散發紅光的羊皮卷,上面的文字和剛才看到時沒有任何的變壞同樣的神秘古樸,可是現在在聞黎眼裏這些符號才是真正變成了文字了,他可以解讀上面的內容了。

「當月光變為純白,大地充滿嘆息」那張詭異的羊皮卷上鮮紅的用北克利隱語書寫着這麼半句話,意義不明的神秘語句在黑暗中散發着鮮紅詭異的光輝,像是要活過來一樣。聞黎莫名覺得十分的驚恐,他連連後退,瞳孔收縮,他看着窗外的月光白紗一樣籠在書桌上和桌上的羽毛筆和羊皮紙似乎融為一體,好像馬上就即將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險些跌倒,聞黎搖了搖頭,重新站直了身體,側轉腦袋向窗外望去。窗外的月被雲層遮住了大半,而且並非是他所想的純白色,而是正常的月色,黃白相間,甚至黃色更多一點。他再看了看書桌上的那個羊皮卷和羽毛筆它們仍然在散發着紅色幽光可是那種將要活過來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呼,自己嚇自己。聞黎搖了搖頭,隨後壯著膽子快步走到了書桌前,又看了一眼用北克利隱語寫着「當月光變成純白,大地充滿嘆息」的羊皮卷后,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隻羽毛筆,那支直到現在還散發着深沉紅色的羽毛筆,他試探性的在桌子上輕輕點了一下,幽紅色的光輝從從桌子上散發出來卻又突然消失不見。聞黎嚇了一跳,連忙放下了筆。在沒搞清楚情況以前他不想過多的碰這些看着就不對勁兒的玩意兒。

他打開抽屜,循着記憶裏面的位置拿出了一支蠟燭放在油燈里點燃,房間內恢復了光明,就在這時羊皮卷上的字和羽毛筆也變得普通,彷彿剛剛那幽深的光芒只是一場幻覺。是因為光的原因嗎,聞黎若有所思。不過他沒有熄滅蠟燭做實驗的想法,光從蠟燭冒了出來,雖然不大,但是暖黃的色調依然給房間填上了幾分溫馨的色彩,他感覺到了少少的安全感。

他心頭一動又從抽屜第二層拿出了一枚小小的鏡子,鏡子不大,並且也不夠清晰,但是透過鏡子聞黎依舊看出了他現在的容貌——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珠有着明顯的書卷氣,身材瘦削。不過有着明顯的黑眼圈,鬍子也已經長了出來,看起來像是兩天沒睡覺了。

這就是我現在的容貌么,或者說這就是格列尼·阿爾科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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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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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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