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手神醫
此時的南亦書,表情憤怒,眼裏好像就要噴出火來。
雲琪知道:她定是又想起了她的爹爹。如今殺害她爹爹的兇手就在眼前,她自是無法掩飾。
只見歐陽勝直接坐到了地上,他脫掉鞋子和襪子,然後把腳心朝向左相。
南亦書緊張而興奮,她走到左相身邊,低頭看去,但她失望了。
歐陽勝腳底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不可能」,南亦書喃喃的說:「怎麼會沒有呢?」
太后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沒看到梅花刺青。她沉聲問道:「可看清楚了?」
「回太后,看清楚了。請歐陽統領穿上靴子吧!」
「不對」,南亦書突然大喝一聲:「他明明就是那黑衣殺手的聲音,怎麼會......」
雲琪趕緊上前拉住了她,不讓她再說下去。
太后道:「左相可有什麼要問的了?」
「稟太后,沒了。」
「好,歐陽統領,你且退下吧!」
「屬下遵命,屬下告退。」
歐陽勝退下后,南亦書竟癱坐在地,輕聲哭泣起來。
雲琪知道:滿腔的希望突然破滅,她一時承受不住,一會就會好的。
所以也沒有去勸她。
左相躬身說:「太后恕罪,是臣草率了。」
太后說:「查案就是這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雲琪介面道:「歐陽勝腳心雖然沒有梅花刺青,但也不能擺脫嫌疑,還是要密切注意。」
「查案的事你們自己斟酌,但要遵守法紀,不可越法而行。」
「是,臣一定遵法而行!」
此後,查案的事陷入僵局,連續數天都毫無進展。
一切都很平靜,平靜的有點異常。
左相和雲琪都知道:歹人在暗,自己在明,到現在為止,他們連歹人的目的尚不清楚。如果歹人就此不動,那真是不好查了。他們想要琢磨個法子,讓歹人動起來。
太后因為頭疼的緣故,要南亦書每日進宮做頭部按摩。
雲琪有點放心不下,讓孫不二率十二兵士每日接送。
他還掏出大將軍府的信物「飛魚符」,遞給南亦書。
此符長約二寸,飛魚形狀,通體銀質,製作非常精巧。
「這是什麼?」南亦書接過來問。
雲琪答道:「這是飛魚符,憑此符,可以調動大將軍府的五百府兵。」
「噢」,南亦書不經意的放在腰間。
「你要妥善保管,此符只此一隻,萬不可遺失。」
南亦書好奇的問:「這個可以調動你的邊疆軍士嗎?」
「那可不行,調動軍士需要『將軍令』,只有皇上和都護府大將軍才能持有。」
「太子呢?他也沒有這將軍令嗎?」
雲琪搖頭道:「沒有,要在他正式登基后,左右兩相才會匯同兵部,授予他『將軍令』,讓他節制軍隊。」
南亦書點點頭。
雲琪又道:「你可別小看我這五百府兵,他們個個驍勇無敵,以一當十。在京城,除了龍虎營,誰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
南亦書每日給太后按摩頭部,太后又吃了南亦書開的葯,頭痛癥狀竟漸漸好了起來。
從以前的一天發作兩次,到二天發作一次,再到好幾天都不發作。
這天,太醫院孫院長按慣例來給太后把脈,把完了脈,他覺得不可思議。
「太后神氣充盈,強於往日,鳳體竟越來越年輕了!」
「我的頭痛也減輕了不少呢!」
「難道是臣的方子起作用了?」
「是南姑娘給我開的藥方。」
「噢!這南姑娘醫術異乎尋常,確是難以琢磨。只不知她的爹爹師從何人?」
「余江,孫院長可知有這一號人物?」
「她爹的師傅叫余江?」
「不是,她的爹爹叫余江!她隨母親的姓。」
孫院長喃喃的說:「余江...余江,明白了,她定是鬼手神醫的後代。」
「鬼手神醫是誰?」
孫院長說:「此人姓余,外人不知其姓名。他是百年前的一代神醫,傳聞醫術高超,有起死回生之術,被世人稱作鬼手神醫。」
「百年前?那現在呢?」
「相傳此人做過太祖皇帝的宮廷御醫,百年前突然銷聲匿跡,沒聽說有後代和傳世藥典留下。」
太后問:「你說這南亦書是這鬼手神醫的後代?」
「非常有可能,南姑娘的爹爹姓余,而她醫術又如此高超,臣實在想不到還有其它什麼可能!」
太後點點頭說:「你先退下吧,我想一想。」
孫院長退下后,太后一個人坐了一會,然後叫道:「來人!」
「在!」
「去三清殿!」
「是!」
太后出了慈寧殿,坐上暖閣,來到三清殿。
「本宮要祭祀先祖,任何人等,不得進入」,她吩咐門口的侍衛。
「遵旨!」
太後來到祖先牌位前,先上了三柱香,然後跪下磕了頭。
她啟動了供桌下的機關,牌位後傳來機括聲,現出一個暗門來。
太後走進暗門,來到密室里。
這密室設計極為巧妙,房頂上鑲著一面銅鏡,不知什麼原理,可以把外面的光傳送進來。
密室的三面,放着三個書櫥。
太後走到其中一個書櫥前,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本書。
書的封面寫着「太祖密檔」。
太后一頁一頁的朝下翻,終於她停了下來,因為這一頁寫着:鬼手神醫余歡,太祖雲風四騎之一,醫術高明,恬淡寡慾。太祖二年,歿。
太后陷入了沉思,半晌,她又朝前翻,翻到歸義社這一頁:歸義社,太祖近身衛隊,太祖二年,撤。
下面還有一行:歸義社統領青鸞,忠心耿耿,頗有謀略。太祖二年,歿。
「太祖二年...太祖二年,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太后喃喃的自言自語。
她又隨意的翻看幾頁,沉思半晌,放好太祖密檔,走出了密室。
待她回到慈寧殿,侍衛稟報道:「南姑娘來給太后按摩,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她現在在哪?」
「在暖閣候着。」
太後來到暖閣,南亦書行了禮,就開始按摩。
「太后,您這頭疼,再有兩三個月,就能痊癒了。不過還是少見風寒。」
「嗯,自你診治以來,好多了!」
南亦書專心按摩,太后又問:「你爹爹有沒有什麼藥典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