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機 棋局

莫天機詫異的看著此時的景帝，修行千載，春去秋來，王朝更替，斗轉星移，自己見過的人傑鬼雄數不勝數，這景帝也算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即使和前人相比，也毫不遜色。

於是莫天機身子坐直了問道:「陛下，棋局何如？」

景帝先是沉默最後道:「前輩，朕死後，太子殿下就拜託了，中域內有帝后獨孤韻情以及獨孤世家，外有天機閣出謀劃策，朝堂有左右文武二相輔佐，大衍皇朝安定無虞，北域天高皇帝遠，雖繁華不及帝城但是常年征戰，士兵戰力最強，可為遠慮，朕想和前輩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莫天機靜靜地看著景帝，心裡在思索景帝有什麼東西可值得自己交易。

「朕希望以死為棋子，天機閣素有測算天機之能，真假與否，朕不在意，只需要天機閣可以藉此禍水東引，將北域置於勢力紛爭的漩渦，一來讓北域亂起來，北域越亂則帝都越安穩，二來，可以引出皇朝盤踞勢力目光，讓太子更好掌握朝局。」

景帝此刻用手緊緊握著一枚黑子，眼裡瘋狂之意盡顯，這一番話道出了一個執棋人的氣度和一代帝王的手段。

莫天機也為景帝的話所震驚，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頓了頓道:「此事對天機閣不難，不過老朽能得到什麼？」

「交易是需要籌碼的。」

「雖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過對老朽而言，名利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景帝沒有立即回復他的話，靜靜地聽他說完才自信開口道:「朕既然敢提出交易，自然明白，不知，突破陽境的契機，前輩覺得如何？」

「什麼？突破陽境的契機？不可能，老朽修鍊千載才至陰境，需知修鍊一途，沒有捷徑。」

「陛下說的突破陽境的契機莫不是玩笑之語。」

莫天機徹底被景帝的話驚呆了，滿眼的困惑與不信，自己的目標，從來都是長生路，紅塵仙境，景帝的籌碼確實是自己最需要也是最不能拒絕的，前提是這個契機真實存在。

景帝將老者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更加覺得此事可行，猶豫片刻道:

「前輩，天地分陰陽，大到穹宇小到微塵，上至神境下至凡人，無論是精神渺冥之境界，無不容納無不存。一年四季復循環，斗轉星移相轉換。」

「既然天地都分陰陽，人又何嘗不是，人分男女，所屬皆為陽陰之道。」

「人間氣運如龍，皇朝氣運加身，如今大衍皇朝一統，朕為受命帝君，可以在死前借皇朝氣運助你參悟破鏡契機。」

「春去秋來，王朝更替，也只有大衍皇朝有此氣運，原來如此。」

莫天機驚嘆不已，自己從來沒有想到皇朝氣運有這樣的作用，怪不得鎮北王安守北域，恐怕忌憚的不是景帝，而是大衍皇朝的氣運之龍，畢竟民心所向，氣運加身。

氣運，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陛下深謀遠慮，老朽佩服」

莫天機回過神來，望著卧榻之上景帝道:

「既如此，老朽應下了。」

景帝大笑:「哈哈……好！」

…………

【作者題外話】：「金戈鐵馬入夢來，算無遺策棋不休。可憐未謀人先死，誰人不嘆歲月愁。」——評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