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是什麼鬼

神魂是什麼鬼

眼看許運一張嘴巴張得跟蛤蟆似的,呆立在那半天也不說話,那團白光便又接着說道:「看來小道友你似乎還不清楚自己身處何處,不瞞你說,你現在所在這處地方名為太虛絕域,乃是一片遊離於世界之外的域外空間,此地原本和外邊的世界有空間通道相連,但後來通道因故斷絕,使得這片空間就此徹底淪為了一處進出無門的絕境,我和東方道友久遠之前因故陷落於此,至今已經被困了無數歲月,卻想不到今日還能有人再次闖入進來,看來小道友你也是遭遇了什麼奇遇或是變故才得以來到此處才是。」

「哼,老匹夫,你我二人在這鬼地方已經困了近萬年之久,早已經不知將這裏反覆搜尋了多少遍,想過了多少辦法,試過了多少手段,這鬼地方若是真有進出的門路,你覺得以你我二人的能耐會找不到?我看定是這小子修鍊了什麼空間穿梭的罕見功法,又或者身懷類似的寶物,才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這裏,他既然進得來,多半也就能出得去,這一點你一見到他便多半已經想明白了,所以方才才會不顧一切想要奪舍對吧!」這時那團紅光冷笑一聲插言說道。

「東方道友此言差矣,老夫也是被困在這片虛空絕域之中實在太久了,除了道友外再不曾見過第三個人,甚至連其它活物都未曾遇到過,今日陡然發覺有生靈撞入了這裏,一時有些興奮不已,所以行事有些莽撞了,卻並非對這位小道友心存任何不利的想法。」面對紅光的質疑,白光淡淡答道。

「嘁,老匹夫何必遮遮掩掩如此虛偽,你說你太過興奮所以行事莽撞,莽撞到神魂直接鑽進這小子體內么?還不是想就此奪舍佔據了他的肉身,然後再從他身上一尋離開之法么!」紅光不屑道。

「呵呵,老夫同東方道友同困此地許多年,道友還不清楚老夫的為人?老夫豈是會做奪舍這損人利己之事的人?」白光依舊語氣平淡解釋道。

那紅光顯然對白光的說辭不以為然,卻是啐道:「若是你肉身未滅,道行還在,這番鬼話倒也符合你們這些自詡正道君子的偽善面孔,本尊說不定還能信上幾分,只是這鬼地方一片死寂虛無,絲毫靈氣不存,你我修為雖高,在此苦苦撐持了幾千年,終於還是逃不過肉身朽敗的下場,不得捨棄了肉身,以神魂之態苟延殘喘,這才又多掙扎了數千載的時日,但沒有靈氣滋養,現在連這神魂都已經破敗不堪,早已搖搖欲墜,恐怕多則千載,少則幾百年,咱倆便要同歸虛無,到時候連入輪迴都休想了,這一點你自然心知肚明,就算心中千般不甘萬般不願也唯有認命,可是眼下卻突然在絕境中出現了一條生路,哪怕只有一絲希望,要說你這時還能把持得住,你說本尊會信你的鬼話么!」

「嘿,東方道友會如此想,老夫倒也理解,想你我能到這般境界,誰不是苦苦修道數萬載,歷經多少寒暑,克服多少艱難,冒過多少奇險,便是各種機緣也不在少數,其中便是一處出錯,恐怕無數辛苦付出都要毀於一旦,一路走來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才從億萬生靈中一步步脫穎而出,成就了凌駕天地、睥睨蒼生的天神境界,如此這般,誰又能真的甘心落得個困死絕境、萬劫不復的下場呢?但谷某方才確實不曾心存奪舍的念頭,只是如今神魂虧損太重,神志已不時有些渾渾噩噩,嚴重時甚至腦中一片混沌,事後清醒過來根本不記得此前一段時間發生過何事,加上困在此處太久,如同陷入魔炎沙獄中的囚徒,饑渴到極限時突然見到了一泓清泉,激動之下,心智混亂,故而有些失態罷了。」白光依舊語氣淡然的解釋道。

「罷了,你存心也好,發癲也好,本尊也懶得和你爭辯,這小子現在身系本尊逃出生天的希望,既然你要繼續做偽君子,那本尊可就不客氣了。」紅光說罷,作勢便要再次沖向許運。

許運現在雖然正腦子發懵,卻沒有耳聾,紅白兩個光團之間的對話他豎着耳朵倒也聽了個十之八九,只是沒怎麼明白這倆玩意說的究竟是啥,所以也不曾插嘴說話,打算先多了解一點情況再說。

不過即便不曉得這兩個光團在說些什麼,但奪舍占軀之類的名詞許運卻還是聽說過的,大概曉得所指為何,若是換作平時,作為一個信奉現代科學技術的無神論者,許運只會覺得這兩個中二的光團不過在吃飽了撐的裝13瞎扯蛋,腦子肯定抽抽了,但剛才那兩個光團一出現便二話不說就衝進了自己身體,這可是許運親眼所見親身體會到的了事情,只是不知道怎麼着,這兩個光團剛一鑽進自己身體又莫名退了出來,若是這倆玩意所說奪舍是真的,那自己剛才豈不是相當於在酆都門口按了個門鈴?

你好,送快遞!快遞呢?我就是!一秒鐘內,許運就腦補出了這麼一段劇情來。

所以即便一時還無法接受,但一聽到那個紅色光團又要來,許運想也不想便立即後退一步,同時準備豎起兩個拳頭擺出一副防備姿態,只是不等許運完成這個動作,便見那白色光團一晃之下早已攔到紅光之前,同時說道:「東方道友且慢,切莫衝動,這位小道友方才肯放你我出來,卻不代表能容忍咱們一再冒犯,道友若要一意孤行,只怕偷雞不成,連道友這道殘魂也要賠進去,到時可別怨老夫不曾攔阻你!」

那紅色光團一聽白光之言,頓時收住前沖之勢,同時奇道:「你也感覺到了?原來並非我的錯覺!」

「不錯,方才我剛一衝入這位小道友身體,連他元神魂魄都未看到,頓時便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給制住,剎那間連自己這殘魂都控住不了,完全被禁錮在那裏動彈不得,等一回神,便已經被彈了出來,現在想來,還真有幾分后怕,萬幸這位小道友似乎並沒有惡意,否則現在我倆可未必還有在這說話的機會了。」

白光一席話說完,那紅光晃晃悠悠飄蕩了一會,猶豫再三,總算沒有繼續動作,卻是憤然怒道:「可惡,眼看大好機會,本尊不甘心吶!」

「東方道友莫急,這位小道友既然方才沒有下重手,我看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你我也未必就沒有出去的機會!」

白光緩緩勸解紅光幾句,便不再理會它,轉而向著許運說道:「小道友,老夫谷長青有禮了,方才有些冒犯之處,小道友勿怪!」

面對這白光文縐縐的說話方式,許運也不知如何接話,便隨口「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呵呵,老夫觀小道友丰神俊逸、英姿不凡,更是鋒芒內斂、深藏不露,以老夫縱橫各界幾萬載的閱歷眼光卻看不出小道友的深淺路數,真是好生了得,老夫實在佩服的緊吶,不知小道友姓甚名誰,來自哪處界域?」這谷長青一聽許運語氣敷衍,只道這許運真的來歷非凡,並不把他與那東方離二人放在眼裏,故而非但沒有慍意,反而更添了三分恭敬。

「哦,問我名字是吧?我叫許運!許願的許,運氣的運,不過許了也白許,運氣一直不好就是了!」

「原來是許道友,失敬失敬!」聽到許運報上名字,名為谷長青的白光連忙客套道,接着又小心問到:「許道友一身修為真是深不可測,更能隻身闖進這封閉已久的太虛絕域,這等本事實在讓老夫大開眼界,也不知許道友修的是何功法,現在已是何等境界了?」

功法是什麼鬼東西啊?許運愣了一愣,略一猶豫,這才開口道:「呃……這個嘛,說來不大好意思哈,三流大學讀的坑爹專業,畢業后做過金融銷售,干過市場營銷,做過it運營,混過五六家公司,都是些小公司,其中一半老闆跑路倒閉,另一半員工先老闆跑路,後來和人一起創業開公司,還開過火鍋店,不過公司幹了兩年破產了,火鍋店開張三個月遇到疫情也倒閉了,然後躺平擺爛,當了個啃老的家裏蹲,目前靠出租家裏的幾套房過活,差不多就這樣吧。」

那白光自然也不知道許運這是順口把平日相親里那一套自我介紹給背了出來,頓時也是一怔,顯然根本沒明白許運說的那一堆東西究竟是什麼,只能幹笑一聲道:「看來老夫困在這鬼地方實在太久了,這外邊的世界似乎變化不小,許道友所說的那些……功法,老夫竟然全然不曾聽說過,倒是讓許道友見笑了!」

「呃,其實我也沒聽懂你說的那些就是了,這就是所謂的代溝吧!」許運撇撇嘴,接着繼續說道:「對了,其實有個事從剛才我就一直很在意……話說你們兩個螢火蟲一樣的玩意究竟是個啥東西,飄來飄去就算了,還能說話,還特么說的是普通話?我說我在做夢吧,你們還硬說我沒有,這事兒真是有點太扯蛋了!」自從兩個光團告訴許運並非身處夢境后,這個問題許運已經憋了老半天,現在總算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個嘛……說來話長,老夫本是人族,乃是諸天神界中靈棲天陸璇璣碧琉宮之太上長老,道號天擘神君,只是困於這太虛絕域中實在太久,肉身長久得不到外界靈氣滋養,最終逐漸乾枯腐朽化為塵土,這才使得老夫不得不以神魂姿態苟活於世。」谷長青先將自己的情況簡單解釋一番,又介紹那名為東方離的紅色光團道:「東方道友則是出自方外魔境的上位魔族,位列天魔九尊之一,是其中赤魔一族的尊主,因性烈如火,狂傲好鬥,故有赤怒魔尊的名號。」

「原來你竟然是個人么?我去,不開口我還以為你倆是一對電燈泡呢!」許運有些尷尬的說到,同時接着又問:「話說神魂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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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宇宙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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