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有事兒一起扛
遠處的姜良，正貓在一個天然的壕溝裏面，這裏是潘達發現兵力最少且足夠靠近目標的位置。一群人正警惕的看着遠方。
「你這麼遠釋放魔法，完全不能造成有效殺傷的。」大魔導師韓春子提點到，這小子看起來是個門外漢，完全不懂魔法使用方式，這麼隔靴搔癢……
「不用殺傷，只要給對方足夠的威懾就可以減輕正面裴應言他們的壓力。」姜良回道。
剛才潘達已經將部分視野範圍內的圖像傳送了回來，姜良當機立斷對敵方的指揮部進行遠程火力覆蓋，為什麼沒有用更高等級的「冰力覆蓋」呢？當然是大魔導師韓春子現在還處於恢復期，能不用盡量不用，還有就是他的射程，沒有凱蒂斯的火系魔法遠。在這個魔法的世界裏面，真的是一寸遠一寸強。只是大部分魔法師對戰的時候，很少考慮到射程問題。要不然從某種層面分析，凱蒂斯完全可以放風箏直接放死韓春子，實現跨等級的狙殺。
「我的魔法已經耗盡，這個距離上，是我的極限了。」凱蒂斯有些脫力，這是她加入隊伍后第一次參加正式戰鬥，自然要多賣力些才能爭取到足夠的好感。
「好，我們這就去跟裴應言他們匯合！」
搞得凱蒂斯有些鬱悶，老娘在這裏賣力表演了半天，你就不檢查下成果的么？太傷人了！
……
裴應言這邊也正頂着極大的壓力，戰爭打到現在已經快有十個時辰（20個小時）了。傷亡不可謂不大，現在比的就是誰能堅持住，唯一能夠鼓舞士氣的東西就是對手沙里寧的損失要比自己大多了。
這時遠方出現的一片火雨吸引了交戰雙方的注意，那是什麼？
「是魔法攻擊吧，我之前見過法師使用火球術，但如此大規模的還是第一次呢！」一個人小心地說道。
「就是，光看着規模就小不了，雖然隔着那麼遠，都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威力。」另外一個附和道，雖然他沒有親臨現場，也沒有魔法感知力，但順着別人的話說總不會錯的。
裴應言會心一笑，「他回來，現在可以放心了……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及時雨了！」
……
一番魔法火雨的落下，將沙里寧的帳篷附近區域砸了個七七八八，雖然沒有對其本人造成多大傷害，但卻起到了足夠的威懾作用。方圓幾百米的範圍內，幾乎所有的帳篷都帶了傷，更是有士兵倒地哀嚎不止，現場一片狼藉。
而且從這個規模來看，應該遠超過了大魔法師等級。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沙里寧明白，這是裴應言在明確告訴自己，他們還有遠程威懾力的魔導師，這是赤裸裸的炫耀武力，接下來這個仗還怎麼打？
「統計一下我們的損失情況，儘快彙報給我。另外將剩餘有生力量盡量分散開，防止敵人再次偷襲！」沙里寧作為戰場指揮官的第一反應還是值得稱讚的，在這次襲擊中雖然他本人並沒有受到直接傷害，但掩護他的護衛卻被火球正面擊中，可憐的小夥子當即就昏死了過去。
「裴應言，我沙里寧與你不共戴天，有機會我一定親手擰下來你的腦袋！……」
這邊開啟的罵娘模式，裴應言自然是聽不到的，但罪魁禍首卻收到了，「阿嚏……誰又在罵我，阿嚏，得罪的人太多，現在又不知道是那個傢伙在罵我呢……」姜良一臉無辜。
大約一刻鐘之後，初步的傷亡統計呈了上來，沙里寧看到數字之後沉默了，他思索再三終於下了決定。
「給裴應言送信，就說我願意與他公平一戰，堵上雙方所有騎士的榮耀。如果我贏，他退出吉梅港，如果他贏了，我也就此罷兵……去吧！」沙里寧的這個決定充滿了傲氣，以及居高臨下的態度，從他的心底就一直認為自己比裴應言強很多，自己不可能輸。哪怕現在在戰場上重重受挫，但憑藉自己的武力他還可以絕地反擊，從而實現翻盤逆轉。
現在的問題是姜良以及裴應言能答應他么？
……
裴應言接到戰書的時候，還真猶豫了。眼見這麼多曾經的兄弟們手足相殘，那麼多熟悉的面孔在自己面前倒下去，他很想依靠自己的一己之力能夠幫助這些兄弟們脫離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但他做不了這個決定，他背不起那麼重的後果——如果贏了一切好說，如果輸掉，那就將這些天來所有人的犧牲爭取來的結果，吉梅港數十萬奴隸又將重回之前的日子……
又或者只要自己再殘忍一些，用戰鬥一點點磨，勝利總會站到自己這邊。哪怕屆時背上幾千年的罵名，那又能如何呢？想到這裏，裴應言痛苦的做了一個決定，「替我轉告沙里寧二統領，他的條件我無法接受，就讓我們在戰場上分個真章吧。」
對面送信的信使之前與裴應言還有些私交，「唉，裴將軍，就不再考慮下么……好吧，我也理解你，你的話我會原本帶回去的。告辭……」
「稍等下，什麼事情這麼決絕，這可不像我們裴將軍的處事風格啊！再大的事情也不要獨自承擔，不如說出來大家都來討論下。」姜良向裴應言眨了眨眼。
「終於把你等回來了！」見到姜良的裴應言如釋重負，「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接着便把這兩天的事情挑重點說了一下，直到沙里寧發出戰書邀請他個人出戰，來解決紛爭。
「這不正是你們無畏者軍團解決問題的傳統方式么？」姜良微笑着，「遇事不決打一架，誰打贏了就聽誰的。」
「你說的輕巧，如果只是我個人恩怨，就算他沙里寧再強，我也會選擇一戰，要不怎麼當的上『無畏者』三個字的名號；但現在牽扯太多，如果我輸了……」裴應言搖頭苦笑，「我承擔不起！……」
「我們陪你一起承擔！」姜良拍了拍裴的肩膀，「男子漢怕什麼，再者說了，為什麼你不想想看，贏了我們能得到多少好處？」
裴應言有些不解，就聽着姜良繼續解釋道，「贏了，我們可以解當下之圍。雖然我們今天取得了不小的戰果，但從你給出的情報來看，即便是對手剩下的人手依然數倍於我們。如果我是指揮官，第一天吃了如此大虧，第二天定會小心行事，屆時我們就沒有今天的運氣了，此其一。」
「第二，如果我們贏了他，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挑戰成功，按照無畏者軍團的傳統，你可以去取代他成為第二軍團長，這樣我們可以得到無畏者軍團的控制權。」
「第三，拋開其他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我最看好裴兄弟的一條——迎難而上，毫無畏懼。這是你的底氣，也是你的心結。如果能讓你打通這一心結，我們堵上所有都是值得的！」
聽着姜良能夠如此支持自己，裴應言頓時為之前的決定感到臉紅。
「最後一條，你在沙里寧手下太久，養成了仰望的習慣。但現在你擁有的實力，已經足夠他來仰望了！沙里寧既然提出了挑戰，那麼時間和地點由我們來選這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