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 「太陽信徒」蕾拉
桃和優莉都歇下來了，又要開始幹活了。
好餓啊，可是大話都說出口了。
與王城煉金店競爭，可不能輸在口感和質量上，最重要的是價格必須比他們的低。
用二十銅雇了光頭來報價...有點小貴，就當飯錢和酒錢了。
「中級優秀氣血藥劑，一銀四十銅。中級普通氣血藥劑，一銀三十五銅...」「王城煉金店都分這麼細的嗎？」「品質更好，所以就賣得更貴，雖然成本是一樣的...多出來的一部分錢就是煉金師的提成。」「是嗎...」
我這煉金店的所有的商品都是按成本價加錢的，還真沒想到給有功勞的店員發獎勵。
等這個月差不多結束了，根據賬本給她倆發一下工資吧。
光頭把一堆我目前用得到的王城煉金店的價格報了出來。
目前我可沒什麼想法啊，這個價格都列出來了。
雖然當時諾亞塔說，差價不要超過一成，但那樣我就更沒法在質量上和王城煉金店比了。
王城煉金店員工的工作經驗…哪是我們能比的…做出來的藥劑也很難說和他們比較…
像是現在賣的中級氣血藥劑，她那裏賣一銀三十銅，我這裏總不能再賣一個銀，怎麼也得到一銀二十五銅。
對我來說，算是一下子多賺二十五銅，但是壓根不會划算，因為我這裏的藥劑品質肯定比不了王城煉金店的真正水平。
如果不壓低價格，根本爭不過王城煉金店。
之前看那些冒險者的反映，似乎王城煉金店在藥劑里故意摻水了。
要不是那幾個店員，可能我就會買一瓶王城煉金店的藥劑嘗嘗看...
但是現在，他們肯定會提升藥劑品質的。
這個時候，酒館老闆對我說的話就很有用了。
——
雖然我自己也能想得出來。
藥劑瓶不可能只有一種，通常來說，只要是玻璃的容器都可以。
當然也有玻璃瓶不能裝的藥劑。
倉庫里有幾個箱子，裝的是一種更大的藥劑瓶。
像是酒瓶一樣。
或者說，好像就是酒瓶。
四四方方，短頸，瓶口小。
標準的酒瓶模樣。
但是，裝藥劑的話，都一樣的啦。
哈哈哈...為什麼我這麼在意這件事...
不在意啦不在意啦...
反正就是要把藥劑灌進去嘛，然後想點辦法，把價格壓下去。
要不就說因為多次喝，放久了不新鮮，所以才降點價格...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努力的方向是對的，但似乎要走不少彎路。
對啊...可以這麼干...
「光想着用劣質配方壓價是賺不到錢的，笨蛋。」
梅姬站在店門口。
「那還能怎麼辦？」
「本來想救你一命，看來你不需要。」「需要啊！開店初期正好是積攢常駐客戶的時候，如果現在就被壓一頭，我以後咋辦啊...」
她雙手抱胸，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所以拜託你了！救救我！」「你這個廢柴還挺有意思的...」
——
她把我帶到她的家裏。
因為優莉和桃還在休息，所以不擔心。
我的店好像沒人看了。
突然有一隻小黑貓跳上她的肩頭。
黑到難以想像，就像黑暗本身一樣。
她在一堆藥劑瓶里翻找。
「找到了。」
她拿出一支普通藥劑瓶。
裏面裝滿了紅色的球，有青棗那麼大。
「簡單而完美。」
她把那藥劑瓶對着我的眼睛晃了晃。
「這是什麼？」「不許提問，自己體會。」「搞得跟猜謎似的...不就是糖丸嗎？」
糖丸？
「慢著，我好像懂一點了。」「懂什麼了？」「我可以賣糖啊。」「好，你懂了就好。」
這個想法還不錯啊...
咳咳。
「你這是用氣血藥劑做的？」「不對，是糖。」
...的確是我的錯。
「可以含在嘴裏，騰出手來拿武器，能夠輕易使藥劑呈現弱效屬性，是這個意思嗎？」「不，是糖。」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多謝，我大概懂一點了。」
她欣喜地看着我，倒出一顆藥丸，貼着我的身子，硬塞到我嘴裏。
我知道反抗也是徒勞的，就沒反抗...
......
真的是糖丸，是那種比較貴的紅糖。
「魔女的糖，可不能亂吃喲。」
她彈一下我的額頭。
——
哎，我想過混吃等死的日子。
不想成天弄來弄去的。
！！！
煉金店裏來了個顧客。
一身皮衣，戴個皮帽子，腰間掛個皮包。
在店裏站着，直視着正前方，也就是櫃枱後面的架子上。
架子上稀稀拉拉幾瓶初級氣血藥劑。
「請問有什麼需要？」
他一臉的絡腮鬍和他的體格還蠻搭的。
「急需一批燒傷藥劑。」「燒傷？我們這裏還沒有存貨。」「所以您的店員正在努力趕製。」
啥？
雖然人命大於天，但這是第一次做——
我們祈禱吧！
「問一下，出什麼事了？」「酒館的那個雞冠頭，想用火燒的方法治鐵面具的骨折。」
...還是什麼都別問了吧。
「火都滅了還要燒傷藥劑嗎？」我問他。
「燒傷藥劑的原理並不是防火。」
居然講理論知識…是煉金師嗎…但更有可能是…
「該不會…您就是霍華德醫生？」「正是。」
剛聽肌肉男們說過他的名字。
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不過他那裏怎麼會沒有燒傷藥劑？估計是正好沒有吧。
「骨頭傷得怎麼樣？」「燒焦一塊。」「......」
我真不該問。
——
「桃，優莉，進度怎麼樣？」
優莉在那邊攪著小鍋，桃手忙腳亂，把一打藥劑瓶塞進藥水架里。
優莉舀起一勺花生醬似的液體，倒進藥劑瓶里。
......真是溫馨啊。
讓我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以後要多麻煩她了，本來不想這樣的。
——
「一共做出十二瓶。」「都要。」
桃拿着那個我列的價格表跟他說。
我稍微拉一下訂單吧，他作為醫生，需要的東西應該挺多的。
「冒昧問一下，您那裏有沒有什麼需要的藥劑？」「品質不高就算了，為確保療效，目前只能買王城煉金店的。」
說話好直白。
我都不想追問了。
「只要是醫療相關的葯，無論是氣血藥劑還是便秘藥劑，都可以到我那裏申請訂單，我就住在酒館附近，離帕斯塔先生很近。」
他隨便把藥劑瓶掃進包里，匆匆離開了。
——
提着兩個水桶打井水。
但是好像就這一桶就很重啊！提不上來！
最近幾天好像都沒怎麼干過活。
優莉也有煉金師血統，讓她去製作藥劑很正常。
只是我有點擔心。
這跟我之前的想法完全不同，她和桃現在反倒是店裏的主力。
我的作用也是很大的吧...？
「哥哥。」「是優莉啊。」
優莉主動找我說話了。
多少還是有點激動的。
「水，快點。」「哦哦...」
這麼一想，現在都是我在採購材料，但是真正要做的煉金商品並不固定。
明天...哎喲，怎麼感覺我們成天在做中級氣血藥劑...
中級活力藥劑也得趕快了，活力藥劑不怎麼常用，所以擺在我們這裏賣就行了。
然後就做各種類型的藥劑，比如凍傷藥劑，燒傷藥劑這樣的。
解毒劑麻煩點，各種毒都需要單獨的解藥。
這附近應該沒什麼毒物吧？
「快點。」「有點重...」
——
把水桶提到煉金室，看着桃把小陶鍋刷乾淨，刷鍋水倒進廢液池裏。
之後她們開始做新一輪的中級氣血藥劑。
桃拿了一堆帶血的哥布林耳。
優莉用杵臼把焰形棘草的汁液搗出來。
果然我是沒事人。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桃看我一眼，優莉直接看都不看。
「店長...辛苦了...所以就去休息吧...」
意思就是說沒我事。
「不不不，我認為我有很多可以幫忙的地方。」
最近光顧著處理事情，把她們兩個擱在一邊了。
「嗯...那待會兒就來攪一下煉金鍋吧。」「好！」
...突然又不想幹活了。
——
攪煉金鍋好累啊！
這麼大一個鍋，周圍這麼熱，剛開始這麼累，之後就是無休止的手臂畫圓。
如果有東西能代替攪拌藥劑就好了。
我覺得應該不能養匹馬或者養頭牛。
因為塞不進煉金室...
優莉這幾天是怎麼攪拌煉金藥劑的呢...？
突然想起來種煉金材料的地方了。
這幾天忘了澆水，看看怎麼樣。
只要有魔力源，一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一進後院往左手邊走，就是溫室了。
嗯...非常非常好。
「哥哥，長出來什麼東西了嗎？」「這幾叢嫩草居然長得這麼好...可以拿來做墊子了...」
得澆點水，讓這些嫩草長好點...
「什麼嫩草？」「就是普通的雜草啊。」
優莉沒聽我說完，就拔掉幾根。
行吧，我認了，我的確沒怎麼管這裏。
能在溫室里找到的煉金材料其實還有一些。
曼河蘭草，黑金風鈴，雲尾花之類的，都是新建好后隨便把種子撒下去的。
突然想起來給韋爾的花了。
我的記性還是很好的！
最好看的是雲尾花，但我決定送韋爾一枝黑金風鈴，這東西不容易死。
而且雲尾花比較貴。
咳咳，黑金風鈴也不便宜，市場看不到的。
不僅可以做阻燃劑，而且是清潔空氣的好工具哦！長效持久，放在室內可以除臭！
也有缺點，這花有較低概率會散出大量花粉，吸入花粉可以放鬆心情...但同時也會咳嗽不止，程度倒是因人而異，吸入這種花的花粉對我來說是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強就強在可以讓魔物也有相同反應！
所以是可以護身的啦。
像韋爾這樣...我想想看，韋爾是巫師，所以韋爾會魔法...他會需要這東西嗎？
不管了，反正是觀賞植物。
——
現在都黃昏了。
幾隊冒險者拖着身子往酒館方向走。
我順帶還能賣幾瓶中級氣血藥劑。
「老闆，你這裏賣不賣鎮痛劑？」「不巧，沒有製作材料，過幾天會有的，我們才開店一周呢。」「啊啊...痛死了...」
男人捂著頭離開了。
果然我們這裏作為一個煉金店還是太小了。
把氣血藥劑之類的轉到酒館去賣，確實是個好事，說不定還得謝謝諾亞塔。
煉金藥劑做出來了放哪保存是個問題...也許可以浸泡在井水裏。
其實一般來說應該使用冰箱，但是製作冰箱所需要的流程太複雜了，以我們現在的技術達不到。
有的藥劑需要冷藏...常溫保存不了。
但是哥布林耳...如果可以放在冰箱裏，就不用成天去跟米茵買了。
地窖絕對比不上冰箱，而且地窖找不到地方挖。
話說回來這個花...不知道韋爾住在酒館的哪個房間，就算知道也沒什麼用，我這裏沒有花盆。
而且這種東西還是親手交給他比較好。
嗯...最近也沒有看見拉克利什他們...
上次見到拉克利什是幾天前呢？
「哥哥，快除草，別不動彈。」「嗯？不是都拔完了嗎？」「長出新的了。」
...我都給忘了。
那是魔法雜草！
極弱魔力源附近是會長這種雜草的！
如果想要把這種雜草弄死，得用特定的除草劑，找到雜草的根，把除草劑塗在根部位置。
啊啊啊我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好煩啊！」
拔啊拔啊拔！
長啊長啊長！
我找到了生財之道！
不！完全沒有找到呢！
一離開魔力源就變得枯黑了，拔的第一批是因為吸飽魔力源才能勉強堅持幾天，過幾天就會因為魔力枯竭而死。
真正強大的魔力源附近是寸草不生的。
好像跑題了...總之要做除草劑才行...
這種東西其實可以直接買王城煉金店的...但我哪能放下面子去買對手的貨呢...
對了，明天要好好挖苦米茵！
雖然她做的並沒有錯，但我還是要挖苦她！
幾乎是我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候...好想去下棋！
「哥哥，拔。」「哦哦...」
——
和克萊爾待在房間里。
「魔力放出！」
一道如綢緞的奶白色光芒被巫術紙吸收。
最後——的一張...
嗝嗷。
克萊爾把我從凳子上搬到床上。
「瑪茜...真的沒事嗎？你的臉突然白了好多。」「只是縮水了而已，不要緊...」
幸好剛剛吃過飯了，不然要被吸死了...
這賣的到底是不是巫術紙啊...
「一定會有人買的...一定...」「那你想賣多少？」「我想靜靜...」
虛脫了...想吐...
「瑪茜啊，你就不打算買些魔力藥劑嗎？」「好主意...但是會增加成本...」「......」
呵...呵...二十張...四十銀...八十個南瓜...
眼前全是南瓜的虛影——
我愛死這個世界了...！
「瑪茜！睜眼！瑪茜！」
——
...瑪茜，休息吧。
她昏迷了。
體征上來看，只是休克，不需要叫醫生。
這些表面有浮紋的紙，就是她口中的巫術紙。
看起來很神奇的樣子，瑪茜曾經告訴我，每張都相當於一個她所施展的聖光魔法。
如果給我使用...她就不必與我一起行動。
她會去幹什麼呢？繼續去挖寶石嗎？
把鑰匙放在她的床邊，走出門，再把門鎖上。
這個酒館很亂，但絕不是我看護她的理由。
嗯...去看望一下蕾拉吧...
不過，還有個事來着...
好像那個誰的腿被燒了...也不知道是遇上什麼魔物。
我還沒有在這裏見過會噴火的魔物。
因為是晚飯時間，所以酒館一樓亂鬨哄的。
「克萊爾小姐好！」「女士好！」「那個粉發丫頭呢？我是說瑪茜小姐。」「挖石頭去了。」
「鐵面具的腿...真的好香...」「是他啊。」
投以一個微笑，推開酒館的門，走出去。
每當我微笑，他們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
平常，那個雞冠頭都會衝過來為我開門，今天，他要照顧鐵面具。
聽說甚至燒焦了一塊...看來要準備燒傷藥劑了。
究竟是什麼魔物呢...估計一個人應付不來。
多虧外面有螢燈，不必像以前在邊境那裏，晚上要舉着火把走路。
小時候，媽媽常告訴我，女生不能自己一個人在晚上出門，舉着火把也不行。
那現在呢？
那個騎士拎着他打補丁的麻袋，與我擦肩而過，就好像我不曾在這裏一樣。
有夠悠閑的，明明酒館里的人都在為了生計打拚，他卻什麼都不幹。
別人早晨都在材料商那裏出售收集到的材料，他只是在一旁看着。
隔着他的頭盔，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蕾拉的家就在酒館的東南方向，走進林子裏就可以看見，是一座卵石牆，木屋頂的屋子。
論大小...住一個人綽綽有餘。
出於禮貌，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睡覺了嗎？
再敲，還是沒人回應。
那就回去照顧瑪茜吧，她一個人待在房間里也不安全，何況是休克的狀態。
——
「...所以說啊！這個樣子是修行啦！」「哦哦修行...是修行呢...醉酒修行呢...」
這個蕾拉挽着我的胳膊——！
桃和優莉用同一種微妙的眼神看我。
「你們別擺這個臉色啊！快來幫我！」「店長...你的力氣應該比蕾拉小姐大吧...」
不，我還真不敢肯定。
就算有，其實我也不想撒手。
「快道歉...聽見沒有...？」「抱歉...蕾拉小姐。」
她斜着眼瞪我，哼了一聲，把我放開了。
呃...說明一下吧。
她喝醉了，栽倒在煉金店正對的大路上。
桃把她扶到沙發上，我來了句「醉得這麼徹底啊」，於是就這樣了。
一天能遇到兩個耍酒瘋的女人。
這是不是要交桃花運的徵兆啊...或者說今晚去下棋能賺到好多錢...？
話說感覺今天好漫長，發生了很多事。
讓我想想今天都幹什麼了來着...
「人家明明為了修行，這麼努力地喝酒呢！」
喝酒還要理由啊...！
突然想起來她在下午還抱過我一次，差點把我胃裏的東西壓出來。
力氣真的不算小。
「所以您現在是要回家嗎...？」嘗試去問問她。
「人家不回家...人家要...走夜路...」「這是哪門子修行...晚上在外面不安全啊。」
她瞪我一眼。
「哼，虔誠的太陽教徒就是如此，能在平常的生活中探索不平常。」「還真是不平常。」
吐槽的壞習慣該改改了。
「只要不是自己主動的就不算罪！」「您還是別說了，來，送您回家。」
我把她的手叉住，她略微扭扭身子，並不抵抗。
「還真是麻煩...桃，帶路。」「店長...你這樣對蕾拉小姐會被人打的...讓蕾拉小姐在客房待會兒...」「我都給忘了。」「咕咕...童貞什麼的要毀掉啊——」「給我住口哦？！」
把她扶到客房裏去，讓她坐到床上。
「來，先休息一會兒吧。」「昂...呼——」
好大的酒氣啊...是普通的啤酒...
要拿繩子把她綁起來嗎？算了。
「桃，沒事了，你回去吧。」「嗯...一定要對蕾拉姐好點哦，不然會被人打的。」
桃回家了。
桃怎麼一直說我會被人打...這蕾拉手底下有一幫小弟嗎？
話說桃一個人走真的沒問題嗎...她的家丁也不知道在哪，說不定壓根就沒來。
但某個不穩定因素還在客房裏待着。
「鼾——！鼾————！！」「太誇張了吧？！」
「優莉，我去做飯，你多留意一下蕾拉小姐。」「嗯。」
優莉把濕毛巾團成一團，塞進蕾拉的嘴裏。
...不愧為吾妹。
如果她醒了不知道要不要吃飯...先看着做吧。
走進廚房，看看晚上吃什麼。
每天中午才能吃到像樣的食物，早飯晚飯的話，我手藝不太行。
做個沙拉啊，燕麥粥啊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以後還是要多向桃學習學習...我一個男人本來不用學這些東西的。
娶個妻子來幹活就好了，幹嘛還要自己來。
對啊...我可以娶個妻子過來，我去哪整呢...
今天早上有個叫勞頗的...是誰來着？
忘了，不過也就忘了吧。
晚上一般都喝點粥，吃點沙拉，弄點麵包。
光是燕麥粥就要考慮加不加鹽，加不加糖，加不加燕麥，種類還真是豐富呢...
每天都有新花樣！
蔬菜水果和肉類這些東西，每天都會有推著推車賣菜的人路過。
多虧有勇者酒館這個大客戶，那些菜農才願意從集市上分出人力來賣菜。
肉類和蛋就需要去那家牧場主的店購買，總體來說是非常近，非常便利的。
前幾天因為韋爾的關係，店老闆樂意給我一個更加優惠的價格！
真是多虧了你！韋爾！
好想韋爾啊...這都兩天沒看見他了...
拉克利什更久...
明明以為會有很多同性朋友，結果身邊全是異性...也不差，但總感覺聊不來。
會不會有男員工...就算是韋爾也沒問題啊！
其實我覺得我早起就能見着他們了。
「唔...」「啊，你醒了嗎？」
這個蕾拉站在我身後，把門擋着了。
「請問廁所在哪...」「這個庭院的東南角上。」
話說也到晚上了...庭院裏的螢燈也該點一下...
「嘔——」
果然是去嘔吐了啊。
總感覺是西南角那裏傳來的聲音，應該不是。
哎呀...這下要做幾個人的飯呢...那就稍微多做一點，如果請她吃晚飯，我少吃一些就行了。
哼哼...正好是酩酊大醉的時候，就不需要準備什麼豐盛的晚餐來招待她了。
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呵呵呵…好累…
——
總之，她同意留下來吃飯了。
因為她吐了，所以她餓了。
烤了個蜜汁麵包干，煮了一鍋百合蓮子豆腐湯，順便切了幾片火腿，刷上蜂蜜放在爐子上燒。
嗯...這樣至少不會虧待了她。
我拿起叉子，準備開吃。
「呃...太陽太陽...」
蕾拉小姐雙手合十，眉目微張，念念有詞。
居然還要在飯前祈禱...這就是太陽信徒啊。
「請太陽爆炸…」「對太陽尊敬點啊！」
怎麼突然就蹦出「爆炸」兩個字了？！
「唔呃...月亮也爆炸...」「我怎麼感覺某人說過同樣的鬼話...」
這就是太陽的信徒…太陽，你看見了么…
結果第一個請到家裏吃飯的客人，是個酒鬼！
「唔！這是什麼麵包！」
其實是個很親切很上進的人吧，不知道為什麼要喝酒，還稱說是什麼修行…完全就是在享樂嘛。
「金光閃閃！」
周圍的人對她的印象應該不錯。
「居然是豆腐！居然是百合花！還有蓮子——」
我也不清楚太陽信徒有什麼教條，不過看她這個樣子，至少是讓喝酒的。
「希望你吃了之後能解酒吧，一直這樣難受着也不是事情。」「那我不客氣了！」
這就是太陽信徒嗎...？
感覺也太有活力了。
全都吃了一遍，看來和示珀巴涅達的僧侶一樣，也是可以吃肉的。
如果有冰箱，就可以儲藏魚肉之類的了。
嗯...冰箱一定要趕快。
不過，她的吃相確實是…應該是醉了才這樣。
優莉都看傻眼了。
「我們也吃吧。」「吧唧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