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教練

張老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或許只有忘了我，她......」

「無塵，希望你不要與我一樣，珍惜眼前吧，你的路還很長......」

張無塵聽着張老的話有些心酸，有些感傷，這個老人對親人的渴望，十分強烈，他走到張老的身邊，攙扶住他，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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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世紀20層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窗帘上，吱吱的鳥叫聲，喚醒了夢中的人們。

早上，張無塵出了卧室，準備洗漱，卻見到張老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牛奶，在看早間新聞。

「張爺爺，您起的真早。」張無塵笑着打招呼。

張老微微一笑，指了指餐桌說道：「有人更早，快去洗漱吧，吃早飯。」

張無塵看看餐桌，上面擺着牛奶、麵包、小米粥、薄餅、鹹菜、煮雞蛋還有荷包蛋，有些出神，看了一眼張虎的卧室，嗯，呼嚕還挺響的，忽然想到了一個精悍的身影，高鵬飛。

張無塵問張老：「張爺爺，這是鵬飛大哥做的？他人呢？」

張老點點頭說道：「嗯，鵬飛去樓下跑步了。」

張無塵贊了一句「鵬飛大哥厲害」就去洗漱了。

張無塵洗漱之後，就開始吃早飯，以前都是父母給做早飯的，後來就是在市場門口買油條豆漿，早餐都是很簡單，這麼豐富的早餐還是第一次，張無塵吃的很舒服。

咔，『歡迎回家』，電子門鎖的聲音響起，高鵬飛回來了。

「張先生，無塵。」高鵬飛分別與兩人打了招呼。

張老笑着點點頭，張無塵咬着薄餅揮了揮手，說道：「鵬飛大哥，有時間了教教我做薄餅吧，太好吃了。」

高鵬飛說道：「那簡單，回頭教你，小虎那小子呢？還睡呢？」一邊說話一邊就朝着張虎的房間走去。

還沒開門就能聽到呼嚕聲，高鵬飛玩心大起，輕輕地打開了房門，就聽見房間里傳來很大的叫喊聲：「地震啦，快跑。」和「啊，地震啦，叫上我爸快跑。」張虎半睡半醒的聲音。

然後：「哎、哎、哎，飛，飛哥，鬆手啊，耳朵，耳朵。」就見到高鵬飛拉着張虎的耳朵，逼着他去衛生間洗漱了......

張老與張無塵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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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張老沒有開車，司機換成了高鵬飛，張老與張無塵坐在後排，張虎坐在副駕駛。

張虎說道：「飛哥，軍隊里還教開車呀。」

高鵬飛看了張虎一眼，略帶逗弄的語氣說道：「開汽車算啥，飛機、坦克、驅逐艦，那才有意思。」

張虎眼睛一亮，問道：「真的，還能開飛機？」

高鵬飛答道：「嗯，開戰鬥機的機會比較少，直升機經常開。」

張虎興趣更濃了，馬上又問道：「直升機也行啊，啥時候帶我坐坐唄。」

高鵬飛又看了一眼張虎，肯定的說道：「你？不行！」

張虎聽說不行就不樂意了：「為啥呀？我咋不行啦？」

高鵬飛知道，跟張虎解釋這個，有點難，就開了句玩笑：「你呀，吃得太多，飛機飛不動。」

張虎一聽就蔫了，小聲嘟囔道：「那我少吃點唄。」

張老這時開口道：「鵬飛呀，這幾天教教無塵開車，回頭給他辦個駕照。」說完看了一眼張虎，搖了搖頭，張虎這性子，開車？實在是不怎麼放心。

張無塵一聽學開車，來了些興趣，問道：「張爺爺，您知道，我是學汽修的，技校里也試着開過，只是，考駕照我沒什麼信心。」

沒等張老開口，高鵬飛先說道：「無塵，張先生說的是給你辦個駕照，不是考，開車很簡單，主要是交規需要記住，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了。」

張無塵看看張老，見到張老點了點頭，就對着高鵬飛說道：「鵬飛大哥，那就麻煩你了。」

高鵬飛不在意的說道：「小事，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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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塵還是在市場門口下了車，得知是要等女生，被高鵬飛調笑了一番后，紅著臉，看着車子駛進了市場。

張無塵這次只買了豆漿油條，豆漿攤老闆還有些奇怪，張無塵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是含糊的說今天人少。

楚紫萱很準時的出現了，主要是公交車的時間很准，微笑着走到張無塵面前，悅耳的聲音說道：「無塵，早啊。」

張無塵也是微笑回應：「早，紫萱，給。」

楚紫萱接過早餐，跟着張無塵往市場里走，依然是說說笑笑，很是甜蜜。

到岔路口的時候，楚紫萱叫住了張無塵，有些為難的說道：「無塵，中午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那個人，又來找我了。」

張無塵聽到楚紫萱讓自己中午過來，還很開心，聽到後面，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還是那天糾纏你的那個人？」

楚紫萱無奈的說道：「是的，昨天下班他來找我，還說中午要約我吃飯，今天老闆不在店裏，我自己有些擔心。」

張無塵點點頭說道：「好，我中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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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店裏，只有高鵬飛正在擦玻璃，張無塵也接過了一塊抹布，問道：「鵬飛大哥，怎麼就你自己？」

高鵬飛一邊擦玻璃一邊說道：「好像是要來一批新樣品，張虎去整理庫房了，張先生在後院給毛竹澆水呢。」

張無塵想起了書房窗外的那些毛竹，毛竹是南方植物，雖然北方現在也可以種植，但是需要經常澆水，補充肥料，調節土質，這就要很有耐心，那片毛竹色澤翠綠，長勢旺盛，顯然是張老照料的很好。

高鵬飛又說道：「等會，拿上車鑰匙，咱找個沒人的地方練車去。」

張無塵聽到練車，興緻也是很高，幹活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兩人將商店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來到了書房看着整面牆的書架，張無塵說道：「飛哥，這些都是書卷，張爺爺特別叮囑過，他自己打掃。」張無塵也沒辦法過多的解釋這些捲軸、竹簡的用途，只能用張老最開始跟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正在兩人看著書架的時候，張老手上拎着已經空了的水壺，走了過來。

看看兩個人，張老也明白了，拍拍高鵬飛的肩膀，說道：「以後這面書架，就讓無塵來收拾吧，鵬飛，書卷這類物件，還是無塵更了解。」

兩人都是點點頭，張無塵找了一塊干毛巾，開始清理書架上的灰塵，高鵬飛看着張無塵，心裏還有點小失落，想着『張先生，器重的人，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凡之處，如果說張虎是乾兒子，這個張無塵那簡直就是親孫子』，搖了搖頭，排除了腦中的雜念，走到了前廳的圓桌旁，開始背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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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鵬飛載着張無塵來到了城郊一段新修的公路處，這處還沒通車，路上也都是一些教練車在跑着，高鵬飛熄了火，兩人都下了車。

「無塵，別人怎麼教我不管，我教的就是為了能上路開車，現在給你把汽車的基本結構說一遍，你要記住，這是主燈，也叫前大燈，開關在這，這是遠光，這是近光，這是霧燈，這是示寬燈，這是剎車燈......」

與駕校的教練的方式不同，高鵬飛是把汽車的功能結構先講了一遍，甚至還說了一些緊急情況下的作用，比如爆胎，張無塵雖然學習的是汽修，對汽車的零部件了解的更多，但是高鵬飛講的就像是告訴你怎麼樣去『用』這件『物品』，才能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達到最佳的效果，張無塵聽得很認真。

「這是剎車，也叫制動，油門，手剎，這樣可以漂移......」高鵬飛很有興緻的說，說完，打着了車子，還試了一下，黑色轎車，直線加速，快到路的盡頭時，一個漂亮的甩尾，輪胎髮出刺耳的摩擦聲，飄起了一陣白煙，這也驚艷到了那些駕校的學員，很多人都看向這邊，張無塵驚嘆的同時，也是十分佩服。

「操控方面很簡單，方向盤小孩子都會玩，最重要的就是，熟悉駕駛車輛的體積，不同的速度剎車距離是多少，另外，就是懂得預判，對其他車輛，行駛速度、去向，以及行人，等這些移動物體的預判，當然這些就需要累積經驗，現在，你只需要學習一件事，把車子開動，然後停下，我畫一條線，你就練習，在不超越這條線的同時，距離這條線越近越好。」

張無塵就這樣開始練習，最初的幾次都是離的很遠就踩了剎車，而且剎車踩的太狠，肩膀被安全帶勒的有些疼，高鵬飛在張無塵每次停下之後，都要求他自己下來看看距離，感受一下。

這種教授駕駛的方式，也引來了很多駕校學員的圍觀，有些『同學』還表示這種方式才是學習開車，駕校教授的完全就是為了考試，高鵬飛也不解釋，心中暗道『這也就是汽車，要是按駕校的方式，直到退役也別想學會開坦克』。

張無塵學的很快，在高鵬飛的『速成駕駛』教育下，半天的時間，基本上就可以上路了，只是開的很慢。

快到中午時，張無塵也沒有隱瞞，中午要去見楚紫萱的事，高鵬飛就載着張無塵回到了建材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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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鵬飛在市場內把張無塵放下，獨自開車回商店了。

張無塵心裏回憶著開車的感覺，向著宏陽木地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