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家 白圭

第1章 白家 白圭

說書人一拍板,又開始說起了那人。

「人人皆知,墨家有一不世出的天才。」說書人頓了一聲,看聽客聽的正酣,越發心滿意足。「誰人不知這仙途渺渺,求取些許仙緣那都是不可想的福分,傳聞那墨公子,在娘胎里就能修行。墨母懷胎僅四月,便時能聽得肚中孩兒囈語,隱約似那仙法道音,僕人侍者聞之盡皆跪拜,且遲遲不能起。那墨公子出生之際,更是天動異象,那夜本是雷雨交加,聽得墨公子落地時一聲啼哭,雷雨聲息,有好奇者度門而觀,竟是雷雲散盡,雨水逆流!」

「噗。」一人聽到此語,竟是一口茶水忍不住噴了出來,眾人皆怒目而視,何人竟如此無禮?

說書那人倒也不惱,看座下那人裝束,想必也是哪家富家子弟,看這年輕樣貌,估摸著那日奇觀現世時,還不知有沒有這小娃娃呢,此人不信倒也無可厚非。

「這位爺,想必是頭回來小人這聽書吧,小人說書卻也不編假言,此事但有本地稍年長者盡可為小人作證。言及墨、李、蕭、白四門修仙世家,又有何人膽敢虛言半句。」說書人一揮手扇,倒也有些底氣。聞得說書人此言,倒是真有零散幾人應和,想必那墨、李、蕭、白四家當真是雄霸一方。

「在下白家白圭,在下愚資不如先生所言那人,卻也自幼跟隨仙師,自以為還算習得半形皮毛,聽得先生方才所言,若此人有此仙緣,卻為何隱世不出,何不擇一良師,奪四方機緣,他日功成,獨尊天下,豈不快哉!」先前那人,站起身來,赫然一俊朗小生,隱隱間可視見些仙風道骨的意味,定非常人。

此人竟是白家子弟,師從仙門。

說書人聞言,驚掉了手中小扇,一時惶恐不可言。座下眾人齊齊拜下。

「我等凡夫俗子不識仙師駕臨,請仙師恕罪。」

白圭輕回了一禮,倒也不像那些紈絝子弟做派,「在下方從師門歸鄉,途經此處見此生趣,進來稍歇歇腳,你等自不必拘謹。繼續講書便是。」

說書人見狀忙拜謝仙人雅量,清了清嗓又接着上言。

「說那墨家公子,百日席上,此地四方名貴盡前去送賀,白家也是派了門中供奉前去。」言及白家,說書人忙看了那白仙師一眼,白小仙師正把玩着手中茶盞,倒也似無不悅,說書人鬆了口氣,便繼續往下說,「席間眾人正給墨老夫人賀喜,卻見那襁褓之中的墨公子身上,一道赤光衝天而起,竟隱隱是突破之兆,赤光下隱約可見一金日,我雖無緣仙途,卻也知道這修仙一道,分築基,金丹,元嬰,大乘,真仙,五階。墨公子竟是生而築基,百日金丹!」

「百日凝丹?!」白圭聞言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盞,瞳孔一時瞪的睜大,「你莫不是在說玩笑話?」

說書人驚忙跪下,身上早已嚇出了一聲冷汗,「白仙師恕罪,此事千真萬確,當日白家供奉也在場。我燕朝律法,凡金丹大能皆為宮廷供奉,享萬民尊仰。此事不日後,墨家上書朝廷,陛下親派一元嬰仙師前來,仙師走時連言三聲天佑我朝。全城百姓無不聞得此言。」

白圭想起自己入山那年,墨家不過是堪堪能與其他三家齊名,蕭家、李家和白家各有兩名元嬰老祖,金丹數十,而墨家不過一名元嬰,金丹寥寥數人,多靠着與白家有些世交才能排的上四大家族末流,若此事為真,墨家得了陛下的重視,想必終有一朝翻身之日。白圭沉思了一會,嘆了口氣,想必這凡人也沒有欺騙我的膽量,大概是確有此事,想我白圭得師父賞識,自幼收入門中,不得幾日清閑,日日修法求道,才在二十四歲得以築基,輔以家族秘法,如今二十有六才剛剛能觸碰到一絲築基中期的桎梏,如此也被門內稱為百年難遇,竟是有此奇人,生而築基,百日金丹。白圭不禁一陣苦笑。

說書人越發覺得驚嚇,久跪不敢起,身下隱約傳來一股熱意,大概是被嚇到已不能自理了。

白圭坐下稍作舒緩,倒也沒有過於失態。

「此人後來如何?」

說書人低頭不敢直視白圭,生怕他不相信自己後面所言,遲遲不敢言。座下有幾人有所見聞的也都相視無言。實在是此事太過詭異,不知如何言明。

白圭見此狀,不經疑慮,「你且說,在下絕不怪罪。」

「墨公子十六歲做宴時,各方皆備厚禮前來一瞻墨公子的尊容,傳言更是有那隱世的修仙門派青山派,派中一長老欲收墨公子為徒。國師竟親發賀貼,墨家一時風光無限,卻不料席上墨公子竟突然口吐黑血,當眾昏迷。墨家尋遍名醫竟無一人能道出原由,更是無葯可醫。怪的是三月之後墨公子竟自己醒了,似無事一般,只是全身靈力散盡竟再無一絲仙性,傳言墨家老祖曾出手卻也無計可施。」

白圭聽完不禁啞然,如此仙緣竟一朝散盡,這修仙一途當真不可言說,想到這墨公子的一番際遇,倒真是免不了一陣可惜。在此地已耽擱了一段時間了,想到此行還有些要事,白圭便留下了幾吊賞錢,跨出門便準備接着上路。剛走出數米,突然想起來如此奇人竟還不知道姓名,便向著那聽書宅方向問了一句此人的姓名。

很快說書人的聲音便顫顫傳來。

「此人喚,墨氓。」

墨氓?倒不算常見的名兒,白圭暫且將這人記上了。有機會倒真想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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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渺渺之墨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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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家 白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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