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嗤之以鼻,困難再臨

第三章 嗤之以鼻,困難再臨

「小旭啊,你......唉,算了,回去休息一下,然後寫份檢討,下午一起過去吧。」

凌旭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為什麼?」

彭主任扶了扶額頭:「因為你做錯事了啊,所以才要寫。」

凌旭心有不甘,辯解道:「彭主任,昨天病人的情況萬分危急,如果不是我及時給病人放血降壓,病人可能就有生命危險了。」

「好了,回去休息吧,下午到會議室再說。」彭主任打斷了話,看着凌旭嘆了一口氣。

帶着委屈的心情回到小藥鋪後面的房子。漆黑的房間內,有一縷晨光映在地上。

「我沒錯啊,為什麼都認為我錯了。對了!只要我能解釋我沒錯不就好了!」

於是找了張紙,開燈作業,把相關理論現代化寫了出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休息。

下午4點,會議室,現場一個個正襟危坐。

因為凌旭使用的是中醫療法,於是李衡把中醫科的唯一一個醫生:陸元謙,也叫了上來。

院長李衡環顧一周,沉聲道:「都寫好了吧,那就由值班醫生開始吧。」

「昨夜,患者被其家屬背進我院,經過現場初步檢查,初判斷為危級的三級高血壓,有出血性腦卒中的可能,所以……」

很中規中矩的報告,沒有什麼有用的多餘的信息。若在正常情況,是沒什麼可挑剔的,但……

值班護士用餘光看了看徐江,接道:「……我正在給患者按照醫囑給葯,同時記錄當時情況。當時凌旭在旁看這看那,隨後對患者進行針刺,並且說這是中醫療法。徐醫生兩次勸阻后並趕走凌旭。后救護車趕到,送患者上救護車。」

院長隨後點了點頭。「凌旭,你知道你錯哪了嗎?私自對患者進行不恰當行為,險些造成嚴重後果,還好患者已經脫離危險。」

對着在場十幾號人,凌旭說出了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句話:「我沒錯,我是按照當時的緊急情況作出的決定。」

然而徐江立刻跳起來反駁:「所以你的決定就是胡搞瞎搞?還中醫?中醫是什麼樣的誰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害了!」

李衡拍了拍桌子:「徐醫生,別激動。你繼續說,你憑什麼認為你沒錯。」

隨後凌旭拿出一張鍋爐的圖畫放在桌子上。

「???」眾人一臉懵逼,這情況還有心情想燒烤?

「當時的情況已不容樂觀,相信值班醫生和護士都已經清楚。兩次給那個什麼都沒辦法使患者的血壓降低。」

在場大部分人都點了點頭,因為還有當時的記錄,也知道個大概。

「這種情況轉院,加上路途顛簸,後果也難以想像。」

未等凌旭說完,徐江又出來辯解:「出事了又怎麼樣,出事了我們也能走程序!如果那種情況轉院,就算在途中出問題,也不好直接追究我們的責任,因為我是按照規定去做的。但是你這樣行為,就會直接認定是我們的問題!」

一聽后,凌旭憤怒地拍了下桌子站起來:「你這是罔顧生命!」

徐江也站了起來怒吼:「那也比你瞎胡鬧好!」。

李衡又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安靜,凌旭繼續說。」

「於是我觀察了下患者,周身都是明顯的熱象,又是夜晚11點走動后暈倒,如同這個鍋爐,火力越高壓力越大(後續有章會有高血壓較為詳細的理解)。我判斷為肝膽氣涌動,加上患者自身的火熱病;肝膽為風,心為血為火,風助火勢,火仗風威,結合上沖頭腦所致。確定大致原因后,我立刻採取中醫的放血療法,熱(火)隨血去。熱下去了,壓力自然有所下降,很快就有效果了,不信你看記錄。」

旁邊發獃的陸元謙微微驚訝,高血壓還能這樣解釋?看來我學的中醫是落伍了。

李衡翻到下一頁,果然有一排小字,記錄上車前的血壓為162/95mmhg,比之前明顯降低了很多,也快接近安全範圍。

徐江長年臨床,也知道這一部分小理論,但這時徐江有點急了:「這怎麼證明是你的方法有用,怎麼不是我用那個葯起效。就算卡托普利沒用,還有烏拉地爾,這個葯難道也沒用嗎?你怎麼確定。」

「……」凌旭沉默了,因為他不知道那個葯具體有什麼機理。

徐江微微一笑,一個剛畢業的小屁孩,還想反駁?就算真有用,有人會信嗎?

院長李衡出來打圓場,還詆毀了一下中醫:「好了,凌旭也是救人心切,這次就算了。不過下次不準用這個所謂的中醫方法,這東西沒有科學驗證,效果還慢,也沒有統一的理論方案,又經常看錯病,也就只能煲煲湯,況且,你還年輕,趁沒學會,放棄吧,不然只會害更多的人。」

凌旭不服了,憑什麼說中醫沒用,沒遇到就這樣認為,目光短淺!那也不見得西醫好到哪裏去啊!掩蓋那麼多事情。

李衡的這番話,也在指桑罵槐,因為陸元謙這幾年,確實沒什麼表現,屬於混日子那種,要不是一定要留有這個科室,早就取消了。

散會後,凌旭獃獃地看完遠處的落霞,好像已經知道結果一般,猶如戲劇般的尾聲。

「回來啦,小旭。」

「小老闆。」

兩個聲音先後響起。

「陳叔,啊笙。哦對了,吃飯了沒,我買了一些鹽焗雞。」

「剛煮好,等你回來呢。」

盛上來后,都一言不發,氣氛有些沉悶。

凌旭發覺有些不妥,於是問:「陳叔,怎麼了?」

「唉。」陳銘起身,在後面柜子拿出一個信封。「你回來之前,房東來了一趟,要叫我們交房租了。」

凌旭驚愕了一下:「房租?不是還有半年嗎?」

「不是藥鋪,是住房。你師父忘記這事了,上個月的還沒交,這個月也到29號了,如果明天不交,就只能搬走了。」

「那藥鋪還有餘錢不?」

陳銘起身打開了抽屜,然而裏面只有寥寥幾百。「我們這裏本來就少人光顧,這錢還是你師父留下來的,其餘的都用在藥鋪維護和雜七雜八上面了。」

這就麻煩了,藥鋪是沒地方住人的,就算住也不能住的長,頂多幾天、一星期這樣子,不然誰都受不了。

本以為只有工作的煩惱,然而還有住房這個大問題......師傅離開后,才發現對身邊的狀況嚴重脫節啊。

「這樣吧,陳叔,我明天去找財務問問,能不能預支一個月工資給我,先頂着。」

陳銘也點了點頭。「明天我也出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便宜一點的住房。」

凌旭嘆氣了一聲:「嗯,唯有這樣了。啊笙,你家是在旁邊闡寧市的對嗎?」

「是啊,不過我爸也在這市工作,我也過來了而已。從這裏去我爸那,坐車大約一個半小時,不算遠。但也不方便。」

「好吧~明白了。」

吃完飯後,在藥鋪裏面走了一圈,摸了摸櫃枱、葯櫃、處理工具等等。

喃喃道:『按照這樣的發展,藥鋪的收入,根本入不敷出,半年之後,就……就要變賣藥鋪的東西了嗎?』

「不行!這些師傅的東西!不能動,要守住。或許師傅的突然離開,是想讓我獨自成長。師傅年已七十了,不能在旁邊看着我一輩子。我要做出改變,還要改變父母的看法!不能就這樣垮了!」此刻,凌旭露出堅定的眼神,望着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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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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