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準備回村

天剛蒙蒙亮，魔力火把還在燃燒。

趙魚猛然睜開眼，可想而知，卡魯修的生物鐘又開始吵鬧了。

原本這段時間，卡魯修應該和「可愛的小夥伴們」一起去山上採摘果實野菜，收集木柴。

香蕉尊還沒起床，打著輕微的鼾聲。

趙魚檢查完自己的身體，沒發現異樣后，打開門走出去。

天空深藍，僅有遠山邊的一抹紅色與眾不同。

「這裡的太陽，固體般的質感，卻發出這般耀眼的光芒，是如何做到的？」趙魚不解。

按理說發光發熱是由核聚變產生，溫度極高，它的高溫使任何物質都無法保持固態或液態。

那麼，太陽怎麼看著像固體呢？真是奇怪。

難道，是構成世界的法則不同？這不是地星所在的原本宇宙？還是存在於宇宙不適應部分原有定律的一片區域中？

拍拍腦袋，趙魚告誡自己這種杞人憂天的事情在沒實力窺探的條件下還是少想一些。

又突然聯想到這個世界沒有牙刷，連同牙膏。

要知道，習慣刷牙的人，不刷牙或者用其它東西代替刷牙，是難受異常的。

總感覺差點什麼，而且口腔里的異味總也無法徹底清除。

但洗漱是不可或缺的一步，趙魚閑逛起來，探查商隊總部的附近，尋找能夠洗漱之地。

除了中央這座巨大的房子外，房子后建立有一排馬廄和三個倉庫。

除此以外就沒有其它房屋類建築了。

四周用高高的石牆堆起。

房子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大坑，用來幹什麼的不必多說。

坑的附近綠化做得很好，當然，最主要的作用還是遮掩。

房前，開著一口水井，用木蓋子蓋著。

其旁用藤蔓編製的繩子連接圍牆上的一處凸起和房子柱子上嵌入的一個鉤子狀物體，用作晾衣繩。

仔細一瞧，卡嘉蒂斯昨天穿的衣服掛在上面。

卧槽，不怕被變態偷走嗎？趙魚想著，靠近水井。

打開水井蓋子，看到自己的臉。

趕忙轉移視線。

水井的旁邊立有一個木桶，木桶開口的一條直徑對邊上，打了兩個孔，分別用繩子系住。

趙魚打算打點水洗漱一下。

牽著繩子，木桶口子朝上，徑直扔木桶進水井裡。

木桶漂浮在水面上。

趙魚抖動著繩子，使木桶晃來晃去，企圖改變木桶口子的方向，但口子卻怎麼也不朝下。

隔著繩子，趙魚都能感受到水表面的張力，平穩而有勁。

原本想的是先把木桶放下，通過晃動繩子，改變木桶口子方向，進而打水，但理想和現實總是差點意思，無法做到。

重新提上木桶，反個方向，口子朝下，扔進水井。

這下口子倒能碰到水面，但不多。

之後，水桶快速調轉方向，口子又朝上了。

趙魚急了，用繩子拉水桶上來。

裡面大概只有十分之一水。

「怎麼打上來的水這麼少？」趙魚很不滿。

「你在幹嘛。」身後傳來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

趙魚轉頭一看，果然是個成熟的女人。

臉上有著少女無法擁有的具有輪廓的皺紋，面部肌肉不再那麼柔和，反而充斥著堅實。

身披獸皮圍裙，手上拿著木盆，其中裝有衣物。

從她的神色，體態，和語氣中，趙魚一眼識別出她是傭人。

當然，能被挑選到這裡做傭人，身材相貌都是不錯的，隔著圍裙，趙魚都能感知到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可以幫我打桶水上來嗎？」趙魚放置木桶在腳邊，而非遞木桶過去。

萬一對方不接，可就尷尬了。

「可以的，你是新來的僱工？」女人側目掃了一眼趙魚后即刻轉移視線，這似乎是她積日已久的習慣。

「不，我今天就會離開。」

「好的。」看出趙魚沒有回答的意思，女人不再追問。

她把住水桶使其口子朝下，一手拉住繩子，靠在井邊，手握水桶底部凸起的一環。

拿著水桶進入井口，然後把連接手和水桶部分的繩子延展到相當適合的長度，用力拍擊水桶底部使其衝量更大。

趙魚靠過去，竟看見水桶整個浸入水中，后又乖巧地自動翻個身，使得口子朝上。

女人見狀兩隻手拉住繩子往上提。

趙魚上前幫忙一起拉。

「不用。」女人拒絕。

把水桶提了上來。

「你先用。」女人繼續說。

「謝謝。」趙魚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對於幫助自己的人，自然不吝感激。

女人聞言頓了頓，這才用正眼打量趙魚，隨後點點頭，放下衣盆，離開水井，走入房子，中途看了趙魚一眼。

趙魚未過多理會，雙手一合，捧起一汪水放到嘴裡，喝一大口下去。

然後再吸入一口，「咕嘟嘟嘟嘟~吐~」地漱口。

一遍不夠，「咕嘟嘟嘟嘟~吐~」又來一遍。

還覺得不太行，不刷牙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繼續來了有兩三遍。

直到口腔里的感覺不再有新的進展為止。

接著把水撲到臉上，用手搓搓，扣下眼屎。

毛巾和手搓也有差別，附近雖然有布的存在，可除了自己用來遮羞的阿庫塔圍裙外，剩下的就是旁邊那盆未洗的衣服，和那晾衣桿上卡嘉蒂斯的裙子。

雖有想過，但趙魚最多只想到這個點，沒有行動。

他目前還沒到那麼變態的程度。

拎起水桶，正要舉過頭頂，但雙手的著力點有限，舉不上去。

強行上舉的話，怕是會遭殃。

那便放在胸前，沖刷身體，等到水桶里的水少了些，再沖刷頭髮。

井水好涼涼。

「嘶~」趙魚對高溫度的抗性增加，但低溫度的抗性並沒有，頓時齜牙咧嘴，打著寒戰。

不過依然耍酷一般，放下水桶后雙手撫向頭髮（雖然沒什麼頭髮），往後一梳，好似剛從私人泳池中破水而出。

「你要這個嗎？」女人的聲音再度傳來，從身後。

趙魚向前一跳，警惕地轉頭，看到女人後，收斂表情。

女人正用一個盤子端來半塊黑麵包，散著熱氣，像剛蒸的。

「給我嗎？」趙魚拍著胸膛。

「嗯。」女人點點頭。

趙魚本想接過來，但想到這個時代的特點，又問，「這是你早飯？」

「我不餓，你吃吧。」

「謝了，不過，一人一半好了。」趙魚知道女人是鐵了心要給自己吃，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但於是拿起黑麵包，十分嚴肅地將其分成兩半。

女人終於露出笑容，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

她不斷點著頭。

「我走了。」趙魚結束洗漱，-準備離開。

女人還是點頭。

用炎魔力凈化過後，咀嚼著有些生硬，味道像全麥麵包的黑麵包，趙魚回到香蕉尊的房間。

香蕉尊已經醒了，但沒有起來。

「起得這麼早？」香蕉尊搭話。

「啊，是啊，刷牙洗臉。」趙魚隨口說。

「刷...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總把兩個不相干的字組在一起？」

趙魚反應過來，這裡似乎沒有刷牙的概念，「家鄉話，家鄉話。」

「你家鄉哪裡的？」

聽到這個問題，趙魚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網路梗：我是南雲的，南雲江怒的...

「很遠很遠的地方。」趙魚只能這麼回答。

「哪個方向？」

「我不認方向。」

「？」香蕉尊瞪大眼睛，「對了，昨天晚上關於自由意志的事情，不要跟別人說。」

「為什麼不說，我想說就說，我是自由的。」

「那你得承擔後果。」香蕉尊站起來，獰笑著靠近趙魚。

「我發誓，昨天晚上的對話，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那就好，對了，等會兒吹號角，第一陣代表起床，第二陣提醒準備，第三陣要去門口集合，東西不要落下。」

「我當然知道。」趙魚說著，從床底下移出農藥箱子。

不會過期吧？趙魚思考著，湊近聞了聞。

還是那麼難聞，儘管聞了一晚上溢出的味道，湊近還是令胃部生出噁心感。

在屋外檢些樹葉擦擦箱子附近，使其勉強幹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