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階巔峰

趙魚一時有些懵，不知該如何作答。

換作以往，他肯定會大吼：那是當然，我玩兒過的比你吃過的肉都要多。

但他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貧窮的村民。

「額...沒有。」趙魚一臉天真地搖搖頭。

「你多大了？」耶魯繼續問。

趙魚淺淺低頭，「你說哪裡？」

「年齡啊。」

「哦~」趙魚抬頭，「明天十周歲生日。」

「哦吼~那你今晚就不要跟香蕉尊回去了，嘿嘿~跟著你耶魯叔叔走，叔叔帶你見見血，就當是成人洗禮了，嘿嘿~」

「不用了。」趙魚擺手拒絕。

卡魯修的身體本就虛得一匹，趙魚已經下定決心鍛煉，首先要杜絕女色。

而且耶魯嘴裡的那種地方很危險，得病可就糟糕了。

「真的不去？」

「說不去，就不去。」

「誒呀~你是不知道滋味。」耶魯站起，提胯舞蹈。

趙魚不再理會耶魯，看向側邊。「香蕉尊，吃完沒？」

「鼠鼠，叫我鼠鼠。」香蕉尊把一塊骨頭甩在地上，眨著靈動的眼睛。

「額...你吃完沒。」趙魚跟香蕉尊保持著一定距離。

「吃完了。」

「那回去吧。」

兩人走出飯館。

天已幾近黑了，烏雲並未散去，只有天的邊界處閃著幽深的藍，在略微潮濕的地面上印出些許光亮。

路上的行人已減少很多，趙魚彷彿回到了那座山。

他捂著胸口張望周圍房屋，小道，提防有人突然襲擊。

「嗝~你明天成年了？」香蕉尊打了個飽嗝。

「對。」趙魚依舊和香蕉尊保持距離。

「噗噗噗~」香蕉尊的屁股響了，「那不是可以娶老婆了？」

「你放屁怎麼這麼響啊？」趙魚捂住鼻子，儘管沒聞到臭味。

在他的記憶里，上流社會的人在外都是不放響屁的，在家裡當然還是會亂放，因此趙魚練得一手忍屁神功。

此刻香蕉尊的行為自然而然被趙魚代入了。

「放屁怎麼了？我不但要放，我還要放得響，放得自由！」。

「也太自由了吧？不尷尬？」趙魚瞅著路過的人，總感覺他們正看過來。

「你的注意力怎麼會放在這種地方上？」香蕉尊停止舞步，皺著眉，轉過半張臉，捂了捂頭巾。

「不然呢？」

「哪有那麼多人總是在意你？做自己想做的事！這，就是自由的意志！」香蕉尊說著，竟翩翩起舞，身後的小馬達抖動，扭著身體，手臂揮舞，時不時拍打一下屁屁，手掌攤開，搖晃著腦袋，左胸膛和右胸膛交替聳動，將頭轉過去，又將頭轉回來盯住趙魚。

「難道不應該偷偷夾起來，再緩緩露出一個口子，悄悄崩出去嗎？你在幹什麼？！！」趙魚後退幾步，假裝不認識香蕉尊。

「偷偷...哈~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噗噗~」香蕉尊繼續著自由的行為。

惹得趙魚感到屁股一沉，一股酸酸漲漲的東西在身後醞釀。

肚子作出迴響，似燒水的熱水壺一般逐漸沸騰。

「晚上我睡哪裡？」趙魚夾住，轉移注意力。

「你可以睡床，我睡地板也沒有問題。」

「那邊不是有很多房間？似乎有空的吧？」

「空的不一定有床，有床不一定代表你能睡，懂嗎？」

「總之，

我不想睡你房間。」

「為什麼？」

「你他馬是個給啊！」

「給是什麼？」

「就是不喜歡女人的那類人。」趙魚說得比較委婉。

「這類居然還有名字？」香蕉尊渾身顫抖著靠過來。

達咩，達咩。

趙魚後退幾步，伸出手臂遮擋，「當然。」

「你怎麼知道？」

「...從一本古書上看的。」

「你居然識字？」

「識字不是很...」趙魚突然意識到什麼：識字不正常！

「村裡有個老人識字，他常常講故事給我們聽。」

「講這種?」

「啊...這個...嚇唬我們的，她說誰要是哭，晚上男孩子...就被給抓走。」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我們這類人，居然還有名詞。」

「自信點，把『們』字去掉。」

「不，我不是說你。」

趙魚用疑問的語氣。

「啊？」香蕉尊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我並不是真正的自由啊...」

謎語人？趙魚不悅，但終究沒問出來。

「嘶~到底能不能給我換個地方睡。」趙魚的肚子有些撐不住了。

肉里不會下料了吧？還是說沒熟？不過炎魔力不是可以凈化的嗎？等級太低了？

「不能，這我真沒辦法。」

「好吧，走快點。」那種噴薄欲出的感覺讓趙魚很難受。

兩人回歸筆直的大街道，沿路趕到商隊的總部。

廁所，肯定是沒有的，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坑，或者躲到一些草叢堆里。

一看到這個大坑，關於上廁所的知識滾滾而來。

在異世界，上廁所也是一門學問，既要保證東西掉進坑裡，又要使得自己不掉下去。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沒有廁紙，這個時代的人們基本上是用木棍或者樹枝替代。

趙魚變了臉色。「這什麼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啊！」

本不想往大坑內看，但趙魚的眼睛沒忍住。

在這樣漆黑的夜晚里，其中堆積著如同泥土一般的柔軟，冒著氣泡。

結束完噩夢般的一切后，趙魚心裡極度難受，不過好在身體已經習慣，還沒到完全無法接受的地步。

我要發明廁紙！

沿著布置有魔力火把的走廊，重回香蕉尊的房間，沒想到香蕉尊已經打好地鋪，並打起輕微的呼嚕。

在門外橘紅色魔力火把的照耀下，趙魚猜測，香蕉尊可能詭計多端地在裝睡，於是踢了他一腳。

「嗯？幹嘛？」香蕉尊迷迷糊糊地翻身。

這下趙魚確定香蕉尊沒有裝睡。

因為裝睡的人是弄不醒的。

但也不排除一種小概率的情況，那就是——香蕉尊預判了趙魚的預判，假裝自己沒有裝睡，實則卻在裝睡。

「沒事，這麼早就睡覺？」趙魚感到奇怪。

哪有人一入夜就睡覺的？

「啊~額~」香蕉尊伸著懶腰，「不睡還能幹嘛？明天還要工作呢，那幫傢伙，估計明早頭都抬不起來。」

趙魚不再說話，在床上打坐，修鍊【魔力之手】。

凈化和構架魔力迴路浪費了太多魔力，雖然魔力源泉源源不斷地從外界吸收魔力，但這恢復效率實在太慢。

因為魔力不足，繼續構建魔力迴路這件事，必須放一放，首要任務是把魔力源泉填滿。

說到這，趙魚注意到之前自己使用炎魔力，身體卻沒有感到任何異樣的灼燒之痛。

他很快明白——自己身體的火抗性已經達到一階巔峰的水準。

不由得感慨禍福相依。那顆火屬性的魔力石，雖讓他如墜煉獄，但後續的回報卻是可觀的。

趙魚安下心來，修鍊【魔力之手】。

一階的【魔力之手】簡單粗暴，不需要主動抓取外界魔力，外界魔力自然而然就會靠近自身。

只需要控制微量魔力發散於體表，同時控制其不過分往外擴散，-接著在吸收到足夠魔力后，把那部分的魔力沿著魔力迴路反饋回魔力源泉就可以。

道理很簡單，不過實踐嘛，總會遇到問題的。

首先，需控制自身魔力釋放的濃度，不能太高，否則效率會變差，但也不得太低，太低不好控制。

吃了幾次癟，浪費少量魔力后，趙魚終於明確具體的魔力用量和濃度。

接下來是控制魔力漂浮在身體表面，只要不離太遠就行，否則會失去掌控，這是不可逆的，失去也就失去了，無法挽留。

在這之後，要時刻觀察魔力光點的飽和度，光點太暗的不能收回，不然效果很差；亦不能讓光點太亮，否則容易向外流失。

就跟玩踩鋼琴塊這種遊戲一樣，要掌握時機，不同的是，趙魚必須同時控制眾多魔力光點，一旦達到適合的量，要立刻控制回收。

不能早，不能晚。

太傷神了。

這種修鍊可不是休息啊，簡直就像進廠到流水線工作一般。

而且，對修鍊的加成很少。

如同【法師修鍊手冊】所說的那般，前幾個階段採用魔力之手加快魔力收集速度，效果很差。

稍微進行判斷，趙魚發現大致比自動吸收多20%的量左右。

這還是最好的情況，從總體來看的話，或許只有10%，或許連10%都不到。

不過，明天還有要事要干，若是農藥投放失敗或者沒完全殺死耶魯和阿耶奶奶，那就只能自己動手。

趙魚勸告自己耐下心，晚上抓緊修鍊，附帶防範香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