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識段譽

第5章 初識段譽

向前走了沒多久,李劍飛就到了蘇州城,他在城內買了一襲白色長衣換上,此時已至早春,城內景色頗美,李劍飛便打算在城內遊玩幾日。

一日,正在太湖邊,突然李劍飛聽到一人吟起詩來:「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遠,斜日杏花飛。」中氣十足,聲音響亮。李劍飛轉眼望去,一年輕人身穿藍衫,樣貌俊朗,另一人身穿黃裟,法相尊嚴,李劍飛心想:「這必是段譽和鳩摩智了。」

於是李劍飛朗聲說道:「瀟灑太湖岸,淡佇洞庭山。魚龍隱處,煙霧深鎖渺彌間。」這正是他最近遊玩間聽別人朗誦的,他也順便記了下來。

段譽立馬朝李劍飛看去,說道:「好詞呀,這位朋友。」

李劍飛走了過去說道:「在下有感而發,兄台見笑了。」

段譽心生好感道:「我也是一樣。」

李劍飛接着道:「即是情趣相投,我們何不一起泛舟河上,喝酒吟詩,豈不快哉。」

段譽說道:「如此甚好,可惜我現在走不開。」

鳩摩智介面說道:「這位施主,小僧和這位段公子有要事前往參合庄,你知道參合庄在哪嗎?」

李劍飛看鳩摩智臉上神采飛揚,隱約有寶光流動,一副得道高僧樣子。心想要不是自己知道他的底還真看不出來。

李劍飛想故意逗逗他,便道:「在下倒是知道。」

鳩摩智喜道:「還請施主示下路徑。」

李劍飛道:「不知大師是何人,這位公子又是何人,何以要前往參合庄?」

鳩摩智道:「小僧乃是大輪明王鳩摩智,這位公子是大理人氏段譽。小僧是莊主慕容博先生故交,特來老友墓前祭拜。」

李劍飛立馬握住段譽手道:「原來是大理段氏子弟,幸會幸會,在下河南洛陽人氏,李劍飛。」卻並未理睬鳩摩智,段譽也覺李劍飛待人熱情,與自己頗為投機,笑道:「李兄太客氣啦。」

鳩摩智壓抑心中憤怒,緩緩道:「李公子,還請帶路前往參合庄。」

李劍飛答非所問:「不知大師前往祭拜,與段兄弟有何關係?」

鳩摩智說道:「小僧自有計較,無須施主勞心。」

李劍飛接着說道:「帶路可以,不知大師能否讓段兄留下和我游湖,自行前去祭拜?」

鳩摩智面帶怒色:「施主是故意消遣小僧嗎?」

段譽擔心鳩摩智傷到李劍飛,便道:「李兄,別和他爭了,你且在此等候,我若是能出來自會來找你。」

三人正爭執間。碧波上一綠衫少女唱着小調已靠近岸邊,那少女介面道:「不知大師去參合庄有啥事」,李劍飛一看,這少女大約十六七歲,明眸皓齒,滿身秀氣。

鳩摩智道:「小僧欲到參合庄去,小娘子能指點途徑嗎?」

那少女微微一笑,說道:「大師不用大娘子小娘子的叫,我叫阿碧,是服侍慕容公子的小丫頭,敢問大師,從何處知道參合庄的名頭?」

鳩摩智道:「小僧是莊主慕容博先生故交,特來老友墓前祭拜,並盼得識慕容公子。」

阿碧道:「慕容公子前兩日剛剛出門,大師若是早來幾日,即可和公子碰面了。」

鳩摩智故作惆悵道:「那真是可惜了,小僧從吐蕃國萬里迢迢來到中土,只求在老友墓前一拜,煩請帶路則個。」

阿碧沉吟道:「這事我可做不了主,請大師先去喝杯茶吧,我再去通報,可行?」

說着鳩摩智拉着段譽一躍就上了船,

李劍飛見狀也輕輕一躍上了船。

阿碧道:「這位公子也欲前往參合庄嗎?」

李劍飛說道:「在下乃慕容公子好友,慕容公子前幾日還邀請我去莊上一住,尚有要事與我商量。

阿碧隨即開始划船。

鳩摩智心想,豎子安敢如此無理,我說是慕容博的故交,他就說是慕容復的故交,這是擺明了嘲諷我啊。

他斜眼看了一眼李劍飛說道:「既然慕容公子已經有事外出,不知李公子為何還前往參合庄?」

李劍飛說道:「我與慕容公子惺惺相惜,自是去莊上等他回庄,我與慕容公子即是至交好友,大師要前往慕容博老先生墳前祭拜,我作為晚輩,自也當去祭拜一下。」

李劍飛一頓搶白,鳩摩智啞口無言,心裏暗罵,卻又不便發作。

段譽也不知李劍飛所說真假,只覺他如此說話嗆鳩摩智,頗為搞笑,在一旁偷笑。

一路上,段譽與阿碧談談笑笑,和李劍飛說話卻不是很多,對鳩摩智則毫不理睬。李劍飛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船行了近兩個時辰,未牌時分,才見遠處綠柳從中,露出一角飛檐。船直向柳陰中劃去,到得近鄰,只見一座樹枝架成的木梯,垂下來通向水面。阿碧將小船系在樹上,回頭笑道:「請上岸吧。」

眾人逐一跨上岸去,見疏疏落落四五間房舍,建在小島之上。房舍小巧雅緻辭。匾額上寫着「琴韻」二字。

鳩摩智環顧四周,問道:「此間便是燕塢參合庄么?」

阿碧搖頭道:「不。這是公子起給我住的。簡陋地方,實在不能接待貴客。不過大師和這位公子說道要去拜祭慕容老先生的墓,我一個小丫頭可做不了主。只好請幾位在這裏等一等,我去問問阿朱姐姐。」

鳩摩智一聽,心中有氣,臉色微微一沉。想他在吐蕃,乃是護國法王,身份何等尊貴。別說在吐蕃大受國主禮敬,即使去其他國家,君主也得以國賓之禮待之。沒想到自己來祭拜慕容博,這小丫頭竟然不請他去正廳隆重接待,卻將他帶到一個小婢的別院,實在有些氣人。隨即轉念一想:「這小丫頭什麼也不懂,我鳩摩智何等身份,豈能和她一般見識。」又變的心平氣和了。

李劍飛知道事情如何發展,自是不做聲,顯得頗有涵養。

於是阿碧引著三人到內屋坐下,上了太湖附近的各式特色茶點。段譽既開始品嘗了起來,邊吃邊贊,李劍飛也端起一杯茶,只見茶色淡綠,清香撲鼻,茶葉纖細,喝了一口,只覺滿口留香,便道:「真是好茶呀,香。」卻只鳩摩智身在吐蕃,沒見過這種綠茶,生怕有毒,並不敢食用。

李劍飛猜得他心思,說道:「大師你也喝茶吃點心啊,莫不是怕慕容家茶水點心裏有古怪,不敢食用嗎,大師你是慕容老先生的至交好友,這還不放心嗎?」

鳩摩智頓覺尷尬,心中暗罵李劍飛,掩飾道:「小僧腹中不覺飢餓,平時也不喜飲茶和甜食,無須李公子勞心。」

鳩摩智也是頗有耐心,等二人將茶水和糕點都嘗了個遍,才道:「如此便請姑娘去通知你的阿朱姐姐。」

阿碧道:「阿朱的住處離這裏尚有二三十里水路,今晚已是來不及了,三位在這裏住一晚,明日一早我送四位去『聽香水榭』。」

鳩摩智道:「早知如此,姑娘直接送我們去聽香水榭豈不方便?」

阿碧笑道:「此處少有客人前來,好不容易遇到三位,剛好讓三位住一天,陪我聊天解悶。」

鳩摩智再也忍不住道:「當年慕容先生對我都是客客氣氣,你一個小丫頭竟敢戲弄於我?」

正在此時,後堂轉出一個鬚髮盡白的老人,手中撐一根拐杖,說道:「阿碧,是誰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鳩摩智道:「老人家是慕容家的什麼人?」

那老者道:「老頭兒是公子爺的老僕。聽說大師父是我們故世的老爺的好朋友,不知有什麼吩咐?」

「小僧的事要見到公子后當面奉告。」

「那可不巧了,公子爺前天出門,說不定哪天才回來。」

「不知慕容公子前往何處了?」

那老人側過頭,伸手敲敲自己的額角,道:「這個么,我可老糊塗了,好像是西夏,又說是什麼遼國,也說不定是吐蕃,要不然便是大理。」

鳩摩智哼了一聲,心中不悅,知道那老人是假裝糊塗,說道:「既是如此,小僧也不等了,請管家帶我去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盡故人之情。」

那老人聞言雙手直搖,說道:「這個我可作不了主。」扭頭問李劍飛道:「公子前來又有何事?」

李劍飛知那老者是阿朱所扮,一看之下竟毫無破綻,心中嘖嘖稱奇。見她刁難自己,便道:「在下與慕容公子約好在莊上探討武學,此外,大師要前往慕容博老先生墳前祭拜,若是方便,在下也想去祭拜一下,不方便的話在下去莊上住下等慕容公子回來即可。」

阿朱沒想到李劍飛說話滴水不漏,一時語塞。

鳩摩智在一旁怒道:「既然你作不得主,便去請個能作主之人出來吧。」

那老人聽鳩摩智這麼說,轉身出了門去,邊走邊念叨:「這年頭啊,世上什麼壞人都有,假扮了和尚道士,便來化緣騙人。我老頭什麼沒見過,才不上當呢。」

段譽聽得哈哈一聲,笑出聲來。鳩摩智心下惱怒卻是不好發作。

過了好一會,內堂走出一位老夫人來,身穿古銅緞子襖裙,腕帶玉鐲,珠玉滿頭,打扮得雍榮華貴。雙眼迷濛,由人摻扶,似乎已瞧不見東西。

阿碧在一旁對三人輕輕說:「這位是慕容老爺的叔母,老爺的朋友們來了給老夫人磕頭行禮的。公子爺不在凡事都要請示老太太。」

那老太太顫巍巍地走到堂上,說道:「阿碧啊,是誰來了?怎麼也不向我問安啊?」

阿碧忙向三人打手勢,低聲道:「快磕頭啊,不要惹老太太生氣了。」

鳩摩智沒辦法,道:「老夫人好,小僧給你老人家行禮了。」說着,彎腰作揖,雙手向地面虛按,只聽得咚咚,聲,便似磕頭一般。一旁阿碧見到,不禁暗暗吐舌,心想:「好厲害的和尚。」

李劍飛依樣畫葫蘆,也是咚咚咚三聲。鳩摩智暗暗吃驚:「這小子年紀輕輕,內功竟這般深厚,我這般歲數時就做不到這樣。」

那老太太道:「好,好。如今世上奸詐的人多,老實人少。就是磕個頭有些壞胚子也要裝神弄鬼,欺我老太婆看不見,你們二個小娃兒很好,磕頭磕得很響。」

段譽不禁嘿的笑了出來,卻是恭恭敬敬磕了頭。

李劍飛笑道:「老夫人言之有理,如今這世道確實是真假難辨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做不得真。」

阿朱暗暗心驚,自覺自己的易容術毫無破綻,不知李劍飛從哪看出了馬腳。看李劍飛也沒戳穿自己,當下不再為難李劍飛,便和阿碧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擠兌鳩摩智。

鳩摩智被說的好不耐煩,也不再和兩人糾纏,朗聲說道:「小僧當年與慕容先生有約,只要把六脈神劍劍譜帶給他觀看幾天,他就讓小僧在敝庄的『還施水閣』去觀看幾日圖書。如今我已帶來劍譜,請敝庄依照舊約,讓小僧到閣中看書。」

阿朱阿碧想:「總算說到正題了。」

阿朱道:「即是如此,還請大師把劍譜拿出來。」

鳩摩智道:「這位段公子就是劍譜」

阿朱道:「大師這不是說笑嗎,段公子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成了劍譜了。」

鳩摩智淡淡道:「這位段公子是大理段氏子弟,心裏記得全套劍譜,也會使六脈神劍,小僧把他在慕容先生墓前火化了,即可不負當年之約。」

阿朱阿碧大驚失色。

阿碧道:「大師說段公子會六脈神劍,想那六脈神劍如此厲害,段公子怎會為大師所擒?再說好端端一個人,如何火化?」

鳩摩智道:「段公子被我點中穴道,是以使不出來六脈神劍。」

阿碧道:「這我更加不信了,大師既說他會使,那就請解開穴道讓他試演下。」

鳩摩智道:「好,這可以。」說着便解開了段譽的穴道。李劍飛在旁暗暗發笑。

解開穴道后,段譽立馬說道:「我哪會什麼六脈神劍,七脈神刀的?大和尚說謊話也不臉紅。」

鳩摩智更不打話,左手一抬,一道氣勁就往段譽劈了過來,豈知段譽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索性就裝不會,竟是毫不躲閃。阿朱阿碧大驚。卻見鳩摩智手掌一歪,削了幾縷頭髮下來。鳩摩智怒道:「段公子是寧死不出手了?」段譽道:「我出什麼手,我就是一個文人,哪會出手出腳的。」

鳩摩智心念一轉道:「好,那我就先殺個慕容家的小丫頭立威。」說着手起一招火焰刀朝阿碧揮了過去。

阿朱順手抄起拐杖就朝鳩摩智後背打去,鳩摩智隨手一帶拐杖就穿出牆飛出了屋外。說道:「竟有身手如此矯捷的老太太啊。」阿朱心想:「這下可露餡了。」

李劍飛聽聲識位,手捏石子,一指彈出,兩股勁力一撞,竟是抵消了鳩摩智的火焰刀。

李劍飛說道:「大師即是慕容老先生故交,豈可殺他府上丫鬟?」

鳩摩智暗暗心驚:「這小子武功非同小可。」接着道:「小僧沒有傷她性命之意,只為逼段公子使出六脈神劍。」

李劍飛道:「我看段兄定是不會,方才大師已經如此試探,如果他會六脈神劍豈能不反擊,出家人不打誑語啊,大師。」

阿朱看李劍飛和鳩摩智武功如此深厚,也不知李劍飛是敵是友,當下說道:「好了,兩位的話我們信了,。三位今晚就在此處住下,一會咱們先用晚飯,明日既帶兩位去老爺墳前祭拜。」

鳩摩智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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