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娘娘

女媧娘娘

今年是結婚的第二年了,飛飛已經感覺到了三十歲女性都會經歷的時光——生孩子。老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捉弄她,原本飛飛害怕生孩子,畢竟一部部宮斗劇看下來,加上現在社會上小視頻裏面傳播的「恐育」思想,飛飛對生孩子這個事情十分恐懼。不過還輪不到她恐懼,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把她砸蒙了,他們夫妻得了不孕不育症。真不知道老天是愛她還是耍她。

得知這個情況后,飛飛再也不淡定了,沒有像之前那樣天天念著自己不想生孩子,孩子真煩這樣的話。她和老公兩個人基本上把A市的醫院都跑遍了,不過結果不盡人意。老公是個善解人意的,看着飛飛這個焦慮的狀態就提議去A市有名的海邊散散心,住兩天民宿,可能心情就會好些,畢竟孩子這個事情不是着急就有的。飛飛也同意了。

夏天的海邊還是很美的,唯一不好的是路上的車太多,好好一條海岸線,偏偏被一聲又一聲的喇叭聲攪得稀爛。「還要多久啊?」飛飛問著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的話。丈夫也很焦躁,不過依然耐著性子哄她。「這邊估計還要堵半天,我剛剛去前面看過了,有輛大貨車跟人撞起來了」車外面不知道啥時候有個大叔叼著煙靠在車窗外跟丈夫搭話。丈夫很有禮貌,搖下車窗地跟對方笑了一下。大叔倒是不見外,呼出一口煙霧,「你們出來玩啊?」飛飛討厭煙味只能憋著氣別過頭去,丈夫回答道:「對啊,我們出來散散心」。大叔上下打量了一下丈夫,吸了口煙說道:「你們啊就是太閑了,好好的非出來受罪,這大夏天的待在空調房裏多好啊,不像我們這些個勞碌命」「師傅,你是大車司機吧」丈夫雖然不喜歡他那句「你們就是太閑」但是還是禮貌地搭腔。「對啊,你眼光不錯啊」,飛飛聽到這句不禁心裏低估:「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兒。」像是感覺到了一樣,那大叔往車裏面看了一樣,吐了口煙說道:「你老婆啊」,雖然是對着丈夫說的卻一直盯着飛飛看。飛飛感覺不舒服狠狠瞪了大叔一樣,丈夫也覺得不舒服,連忙搖上車窗喊到:「不說了,我們要繞道,這堵車也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大叔也不攔著,笑着依然盯着飛飛看,等著車子開向一個小道才悠悠來了句:「喲,娘娘又開灶了,哈哈」。

小道並不是很好開,越開越是泥濘,飛飛感覺有些不對勁:「老公,這條道對嗎?」丈夫努力控制着方向盤:「應該沒錯的,導航上提示沒走錯道啊。」飛飛半信半疑,但隨着半個小時過去,樹木越來越多,雜草也越來越高,飛飛已經淡定不下來了,「老公,是不是錯了,這裏明顯沒人走過啊。」丈夫也察覺到了不對:「好像是不對,可是導航顯示沒錯啊」「導航哪裏不錯啊」飛飛伸手去拿老公的手機看導航,只見顯示屏上的三角形一閃一閃,沒兩秒就不見了,接着冰冷的導航聲音傳了出來:「您已偏離路線,現重新規劃路線。您已偏離路線,現重新規劃路線。您已偏離路線,現重新規劃路線……」飛飛覺得心口一顫,連忙喊停老公:「老公老公,別開了別開了,趕緊回去」。丈夫連忙停了下來,查看手機之後,丈夫也有點拿不準了。「我們還是調頭回去吧,趕緊的。」飛飛催促着丈夫快回去。丈夫也不傻,趕忙掉轉車頭。「這邊好像不好調啊,路太窄了」丈夫看了看四周,整齊的兩排數目把道路箍得死死的,一輛車子剛好開進來,可偏偏不能轉頭,除非車子直接倒回去。「那,

那倒車,倒車總可以了吧」「這裏……」丈夫有點點沒把握,他們車上沒有倒車影像,萬一撞到點什麼怎麼辦。看丈夫磨蹭半天沒個結論飛飛喊了起來:「你快倒車啊,這裏一個人都沒有,直接倒就行了啊,你磨磨蹭蹭幹什麼!」「寶貝寶貝,你冷靜一些,我倒我倒還不行嗎?你幫我看着點後面好不好?」丈夫耐心哄著飛飛。看着丈夫哄自己的樣子,飛飛也覺得自己有點反應太大了,有些愧疚地說:「抱歉老公」「沒事沒事,你放鬆些,幫我看着後面點,這裏太偏了,不過別怕,你老公我能開進來當然能倒出去,難道路還能沒了嗎?」飛飛點了點頭。隨着引擎發動的聲音想起,轉個身準備幫老公看着後面,雖然雜草叢生,好歹路面看得清楚,「可以了往後倒」車子緩緩后移,丈夫開得很慢,十幾分鐘后,車子順利倒到了里入口,兩人都鬆了口氣,「看吧,我說沒事吧,放心放心」。飛飛也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太緊張了,可就這一晃神的功夫,「咔」一聲,車子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丈夫立即停車轉頭問飛飛:「飛飛,後面有什麼東西撞到了?」飛飛看了后玻璃半天,什麼也沒有,就覺得玻璃外的空氣越來越濃厚,好像是起霧了,飛飛的心又懸了起來,「老公,我什麼也沒看見啊,老公,老公?」沒聽到回復,飛飛回身才發現老公不見了,飛飛身上的冷汗刷地全部冒了出來,頭皮一陣發麻。「咚咚」突然響起的敲窗聲又嚇了飛飛一跳,飛飛抬眼一看,窗外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巨大的軀幹之上是一跳直線好像是脖子,「那頭呢?」飛飛心裏這一個念頭才閃過,身後車門突然一開,一個腦袋就探了過來:「你怎麼了?」「啊!」飛飛驚叫起來,揮手一陣亂打,腿腳也毫無章法地亂蹬。「哎,我的媽呀」只到這聲熟悉的聲音傳來,飛飛才反應過來,睜開眼仔細看了一下,原來是丈夫下車到另一邊車門來了。飛飛連忙看了另外一邊的窗戶,什麼都沒有,「怎麼,怎麼回事?」飛飛驚魂未定,看着捂著臉和脖子的丈夫,「老公,老公你沒事吧?」「我問你才是吧,你幹嘛突然打我」丈夫難得埋怨了飛飛一次。「我剛剛看見一個身影,一個很大的身影,沒有腦袋就只有脖子,……」飛飛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越說越覺得自己在胡言亂語,「我可能看錯了」。丈夫奇怪地看着飛飛,揉了揉脖子上前安慰飛飛:「好啦好啦,別緊張了,你肯定被這環境嚇到了。」「你怎麼突然下車了」飛飛問道。「你在那看半天不理我,我只能自己下來查看了」丈夫理所當然地說。「車子撞到什麼了?」飛飛也問到。「沒事,就撞到塊石頭,嗯,像是一個小雕像」「雕像?」「對啊,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飛飛有點不敢去,不過看着丈夫一臉輕鬆的樣子,她也壯起膽子下車,反正也靠近路口了,大白天能出什麼事?飛飛就這樣不斷安慰自己。被丈夫扶著走到車後面,的確是一塊石頭,看着真像是座雕像,再看看輪胎下面好像是一個石像的下半天,仔仔細細看半天,好像是一個人頭和一條蛇。「好像女媧啊?」飛飛拉了拉丈夫,「你看你看,像不像是女媧」。「什麼啊?」丈夫也靠了過來,飛飛沒在意,小心翼翼地蹲下來看着,翻了翻石塊,這個石頭刻得很精緻,還可以依晰可以看到雕塑上表示蛇鱗的紋路,「刻得真像的女媧啊,老公你快看,這個上面有鱗片,真的畫的是女媧。」飛飛想去叫丈夫,一回頭突然看見一條長長的東西出現在眼前,飛飛的瞳孔猛的放大,她僵硬地轉動頭部,冷汗已經從頭頂流了下來,因為一顆頭顱正對着她,蒼白的臉色,但是熟悉的黑框眼鏡,溫柔的目光這正是丈夫的臉,可此刻,無論目光如何溫柔,飛飛都覺得恐怖不已,顫巍巍地叫了一聲:「老公?」丈夫的脖子拉長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長度,上面還出現了許多青色的鱗片,這些鱗片沿着丈夫的脖頸直到了臉上,讓此時的丈夫更加地可怖,「飛飛,你怎麼了?」「啊!」飛飛已經受不了了,驚叫着拔腿就跑,可丈夫的聲音一直圍繞在耳邊,「飛飛,你怎麼了?跑什麼?」飛飛慌亂間就看着丈夫的頭貼上了自己的臉旁,「啊!」飛飛驚叫着扯著這個頭顱,使勁把他從臉前弄開,可這個頭顱力氣大的嚇人,如何推也推不開,「啊!」飛飛的驚叫聲越發尖利「啊!」,「我的寶貝,我們出去度假啊。」這個頭顱此時發出了一陣機械僵硬的聲音,臉也完全貼上了飛飛的臉,「啊!」在最後一聲驚叫聲中,飛飛終於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飛飛,飛飛,你醒醒。」不知道過了多久,飛飛在一陣晃動中醒了過來,迎面對上了丈夫關切的臉龐,「啊!」飛飛驚叫一聲上來就扇了對方一個耳光。然後立即退後,才發現自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根本沒有辦法動,再看看被自己打了丈夫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飛飛混亂的思緒漸漸清晰,「老公?」丈夫也發覺了飛飛的異常,用手在飛飛眼前晃了晃,「寶貝,飛飛?」飛飛一把拉過丈夫的身體,力氣之大讓丈夫都嚇了一跳,就見飛飛扯開丈夫的領口在脖子上摸了摸,在確定沒有鱗片,長度也沒有變化的時候,飛飛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渾身上下像是泄氣了一樣癱軟在座位上。可還沒等丈夫緩過勁來,飛飛又突然哭了起來,這下可把丈夫嚇到了,飛飛性格好強,已經很久沒見她這麼哭了,立馬好言好語地開始哄她。

半個鐘頭過去后,終於平復了心情的飛飛跟丈夫說了情況,丈夫聽了哈哈大笑,摸著飛飛的臉笑道:「寶貝,你做夢了吧,我們剛才抄小道來的,早到民宿了,你都睡兩個鐘頭了。」飛飛望了望車窗外,大排檔,小攤販,各式各樣的民宿,喧鬧的人聲終於讓飛飛有了一股熟悉感,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終於消散了一些。隨後兩人終於找到了民宿順利入住了下來,不過期間飛飛還是會不自覺地看看丈夫的脖子,丈夫很是貼心,故意開玩笑地給她看,讓她放鬆了下來。民宿的環境很不錯,六百多塊居然可以換到獨立一棟的房子還是很划算的,一樓是小餐廳和一個廚房,樓梯的一角還有個小吊椅,二樓是卧房,再往上是個天窗,打開可以直接上天台,對面直接是沙灘和大海,最重要的是環境很乾凈,這點讓身為護士的飛飛很是滿意,畢竟職業病嘛。「你呀去洗個澡,放鬆一下,我做過攻略了這邊海灘晚上有音樂節,等下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嗯嗯,好的」飛飛答應了下來,夫妻倆收拾了半天,還來了次鴛鴦浴,飛飛可能是因為扇了丈夫一耳光覺得內疚,所以對丈夫分外順從,這讓丈夫很是開心,都有點想感謝那個噩夢了。兩人盡歡,都紛紛睡了過去,直至日落西山,飛飛才被一陣水流聲吵醒,摸摸身邊空蕩蕩的,估計丈夫是去衛生間了,「老公?」飛飛喊了一聲,「我在上廁所。」衛生間裏面傳來丈夫的聲音。飛飛看了看周圍,光線有點昏暗,老公的聲音和流水的聲音讓飛飛心裏發慌,她催促着丈夫趕緊出來,「好了好了,你怕什麼啊。」丈夫笑着說,低着頭擦著頭髮就出來了,水珠順着丈夫的臉旁流下來,依然是那麼溫和的面龐,飛飛稍稍緩了緩心情。「老公,幾點啦?」丈夫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我們可以出發了。」飛飛的心情已經好了些,起身去衛生間裏面化妝,進衛生間飛飛就聞到了一股怪味,「腥味?什麼味兒?」飛飛也沒在意,就當是水腥味了。夏天的音樂節不需要太多裝扮,飛飛穿了一件弔帶衫和牛仔短褲就打算出門,本來還擔心丈夫不同意,不過會想到今天的情況,飛飛想要放任一次自己。「老公,你好了嗎?」「好了好了。」丈夫早就等在門口了,今天的丈夫一改往日的風格,穿起了花襯衫,休閑短褲還戴了頂帽子,只不過飛飛覺得那個花襯衫有點怪怪的,「你的襯衫怎麼領子這麼高啊?」飛飛想去吧這個領子撫平,卻被丈夫一把抓住手然後親了一口,壞笑着說「動了可就出不去了。」飛飛臉上一紅,連忙抽回手,「不正經。」丈夫趁機親了一口飛飛。飛飛的臉上一片緋紅,慌忙低下頭,然而在餘光所及的地方,門把手的反光處似乎看見了一條長長的東西。還沒等飛飛緩過勁來已經被丈夫拉着下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了,飛飛總覺得樓梯台階變得高了好多,可是丈夫卻走得十分自如。一級一級,這個台階越走也多,好像繞了好幾個圈,「老公,我們租的民宿有這麼多台階嗎?」飛飛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些不真實。「你在想什麼呢?不跟剛才一樣嗎」丈夫拉着飛飛往下走,皮膚的觸感也越來越涼,在走到最下面的台階的時候,一股霧氣撲面而來,「這裏?」飛飛還想問但是看着丈夫不以為然的表情不自覺的閉了嘴。可是環境的陌生還是讓她心驚,隨着霧氣地散看,飛飛看到一大面落地窗出現在眼前,窗前有着一大張沙發,茶几,散落的啤酒瓶,零食袋,桌角上還有一瓶喝了一半的可樂,看樣子這裏剛剛經歷了一場狂歡。「為什?」飛飛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因為丈夫已經拉着她走向了門口,飛飛剛抬起腳又發現腳下居然是一塊塊石頭,再仔細看看,她們居然正站在一個池塘中央,腳下的石頭是水面唯一的一條路,飛飛就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近視了一樣每一個地方都看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丈夫拉着自己走。很快他們到了門口,此時突然出現了許多人,飛飛已經對這些麻木了,好像這是一個陌生的熟悉場景,怎麼都不對勁卻又怎麼都很正常。

很快兩人離開了民宿,不過門的場景也不一樣了,原本呢應該是大排檔的地方突然變成了一個小鎮,自己和丈夫正站在一坐小巧上,橋的高度很高,視野很好,可以看到整個鎮上樣子,人來人往,古色古香,飛飛拍了拍丈夫:「老公,你看這裏是什麼?」丈夫沒有回應,飛飛轉頭又拍了一次卻見到了一條長長的脖子,丈夫似乎才反應過來轉過臉來看着飛飛,「寶貝,怎麼了?」此時微風吹過,丈夫就這樣直直地看着自己,微風把他的脖子吹得一晃一晃的,周圍的喧鬧一下子消失了,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飛飛突然一個激靈,連忙把丈夫的脖子理了起來,一圈一圈,像圍巾一樣,拉高衣領,然後連忙往人多的地方走。心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不過飛飛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着了,她不敢再看丈夫,只是躲進了一家飾品店,心不在焉地看商品,「你怎麼樣?」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飛飛汗毛都豎起來了,轉眼一看是一個女孩,長得很年輕,不過笑得陰森森的,「第幾層了?」「什麼?」飛飛聽不懂,又問了一句,「你是誰?什麼第幾層?」那女孩卻輕撫了飛飛的臉,她的手冰涼涼的,「放心,女娃娘娘褪了幾層?」飛飛突然想到了丈夫,她慌忙回頭找丈夫,卻發現站在那邊的人,丈夫的衣服,丈夫的身體,可是原本丈夫的臉現在已經被藏在了一圈一圈的脖子裏,整個人比剛才還要高,飛飛的瞳仁放大,余光中那個女孩的臉突然貼了上來,那雙大眼睛盯着自己喊了一聲:「袁詩瑤。」

「啊!」飛飛驚叫着醒了過來,全身的冷汗讓她不敢動彈,「嘩啦」一陣流水聲音傳過來,飛飛本能地看向衛生間,很快腳步聲傳來,丈夫的身影出現了,熟悉的身材熟悉的身高熟悉的聲音,「你怎麼了?」丈夫關切地文旅一句,飛飛坐了起來,卻看到了原本應該是脖子的地方居然高高隆起,長長的脖子盤繞起來,一顆腦袋正躺在上面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啊!」飛飛沖向門口,可門卻怎麼也拉不開,飛飛看着那個身影,驚恐的感覺爬滿了全身,飛飛一頭撞向了大門。

「啊!」飛飛又驚醒了過來,「嘩啦」一陣流水聲傳了過來,飛飛的冷汗已經流到了眼睛裏,她僵硬地轉過臉,那個衛生間,那個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出現,飛飛的神經終於崩潰了,「啊!」

「袁詩瑤,袁詩瑤,女媧娘娘沒事啊。」飛飛哼唱着歌,看着窗外,窗外是一位年輕的男人,正用溫柔的目光看着她,懷裏抱着一個小嬰兒,身邊是一位醫生,醫生搖搖頭遺憾地告訴男人:「很抱歉,我們目前就只這能維持這個狀態,你如果要接她回去住,最好請專人看護。」「我知道了,謝謝你,徐主任,讓您費心了。」男人無奈地拍了嬰兒的背,「我看還是讓她住院吧,她看見我就會驚叫。我也怕嚇著孩子,瑤瑤已經經不起蝦了。」醫生也無奈的點了點頭。當男人和醫生離開病房時,兩個護士卻小聲低估了起來:「飛飛老公又來啦?他對飛飛真好啊。」另一個護士卻一臉不屑,「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他對飛飛有多好啊?」「不是嗎?」「呸,你知道嗎?飛飛瘋之前去的那個海邊是哪裏嗎?」「是哪裏?」這個護士突然壓低聲音說道,「那裏是有名的凶村。」「凶村?不是說是求子的旅遊勝地嗎?跟普陀山一樣。」「那是忽悠你們的,那是娘娘村,傳說那裏以前有個女人因為長期不孕去求村裏的一座送子神像,但是還是無用,女人就帶人打雜了神廟,褻瀆了神靈,女人之後很快懷孕了,但是丈夫卻變成了妖怪,脖子越來越長,直到女人生下孩子,丈夫就變成了怪物,在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要吃了女人,女人就隨手拿起一把剪刀插進了丈夫的眼睛,然後乘丈夫不注意殺了他,喜事變成了喪事,不過丈夫死後卻變回來原樣,沒人相信女人的話,很快女人就瘋了,孩子也失蹤了。」「不會吧」這個護士還神秘兮兮地說:「從那之後,凡事去拿的女人都會很快懷孕,然後發瘋,還出過人命呢。」「這麼恐怖,那怎麼還有人去啊。」「哎,那裏都被開發成旅遊地了,你還指望開發商跟你講鬼故事啊,這是我奶奶告訴我的。」護士感覺後背冒涼氣,「可這個只是個傳說,也不能這樣就斷定飛飛姐老公害她啊。」「當然不是光靠這個啊,我上次給飛飛護理的時候就聽到她老公在門外跟人打電話,那語氣可膩歪了,還聽到他喊電話對頭的女的叫,啊!」還沒等護士講完,就見一張慘白的臉正貼在窗戶玻璃上直勾勾地瞪着他們,兩個護士被嚇了一跳直接坐到了地方,就聽到飛飛邊瞪着她們邊喊:「袁詩瑤!袁詩瑤!袁詩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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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要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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