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十二 死地哀鳴篇-真是意外

既然沒有戰鬥的需要，也就沒有變身的必要，岳希又變回之前的懶散的狀態，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弄清楚。在送完午餐以後，岳希就近去了廁所一趟，完成了身體體表的擬態偽裝，然後飛到空中，從教學樓外部來到了出事電梯間的機房所在位置。

此刻機房內仍有兩名工程人員，不知道在幹什麼，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岳希的到來。

岳希注意到這間房間一樣有視頻監控存在，有點麻煩，不過不礙事。

「情景復現。」「剎那時光。」

原本在做着自己事情的兩名工程人員好像被石化一樣一動不動。

「這裏有什麼異常嗎？」岳希問卡爾斯。

「沒有任何神族的能量殘留的痕迹。」

岳希看了看機器，實話說沒看懂，雖然他了解的知識很多，但是並不精通所有，更何況像電梯這種平時自己基本上不會坐的，壓根就沒什麼了解過它的機械結構。

算了，直接問人吧，岳希想着。

「電梯具體是出什麼故障，用通俗點的話語進行解釋。」岳希問其中一個工程人員。

那名工程人員如機械般嘴巴上下開合，面無表情地說：「電梯使用年限較長導致部分零件出現老化損壞。」

「所以說是意外？」

「目前初步分析是的。」

只一瞬間機房內恢復正常，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岳希就已經離開了機房。回到廁所，解除擬態偽裝，岳希裝作剛剛接手完從廁所出來。

岳希注意到機房那個監控比較老式，只有畫面監控，沒有聲音錄製，應對起來容易很多。「情景復現」可以將一段時間內的岳希看到的東西重新展現出來，岳希以監控的角度看了一下機房，然後將機房內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再重新「放映」一遍，並且內容是以監控的視角按比例朝監控鏡頭縮小，那麼監控就只會錄製到「情景復現」的內容。

這個的原理跟影視劇里對付監控的操作差不多，岳希就是參照那個發明了這個術式，不過很多時候被岳希當作外幻來使用。

「剎那時光」則是對人施加內幻，要知道人是無法記住每時每刻發生的事情，特別是有的時候會發個愣、思考一下、回憶過去什麼的，等發覺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一會，而且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岳希就是利用這一點，讓兩個工程人員進入類似的狀態，在其中一個工程人員的腦海中置入領導詢問的情景，以此獲得岳希想要的答案。「剎那時光」的優點是對人基本無害，也不會留下記憶，但適用場景不多。

總的來說，「情景復現」和「剎那時光」就是兩種幻境，可以用於短時間內的需求，不能太長。岳希不是沒有更好的手段，只是覺得用不上或者不想用。

岳希隨便找了家小店，點兩個菜準備吃午飯。

在等飯菜上桌的時候，岳希單向隔絕了周圍的空間，避免聲音的傳遞，沒辦法，在外面就是得如此，不想被人聽到自己的談話只能這麼做，裝模作樣拿出本書，在外人看來，岳希嘴巴在動就好像在默讀書本。

卡爾斯坐在旁邊一個椅子上，「電梯出事的時候怎麼不叫我或者小岳出手呢，我知道你是怕暴露，所以不太敢在沒有變身的情況下動用能力。」

「那樣小的近乎密閉的空間，我不好開口出聲，而且你和意志分身出現的時候別人會看見的。」岳希無奈地回答。

「誰說會被看見的，

我可以從你身體出來的時候就直接是常人肉眼不可見的狀態，小岳倒是如你所說存在這種問題，不過我可以利用『空間之門』把小岳送到學校附近，然後他以『雪蓮俠』的身份或者擬態偽裝趕來。」

岳希突然發現自己犯了個思維慣性的錯誤，一直以來，岳希都能看見卡爾斯，哪怕卡爾斯說有外人的時候他會變為肉眼不可見的狀態，所以岳希一直以為卡爾斯是從自己身體出來以後再轉變的。

另外就是岳希還沒徹底習慣昨晚之後的變化，他忘了卡爾斯就是通過「空間之門」遠距離接回小岳，同樣的他也可以用這種辦法把小岳送出去。

「我忘了，下次知道了。這樣的話，你不是隨時隨地就可以滿世界跑嗎？為什麼需要在我的身體里創造出一個海邊沙灘的空間呢，這樣不是有點費時費力嗎？」岳希有點不解。

「我雖然可以用『空間之門』到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但我無法離開你的超過兩米的範圍。」說完，卡爾斯看着外面的街景。

岳希知道問錯東西了，他明白卡爾斯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什麼意思，就跟他當初遇見卡爾斯的狀況一樣。現在的卡爾斯是寄宿於岳希的體內，除了一開始需要岳希的一點能量輔助恢復，之後不再需要岳希的任何能量，但這並不意味這卡爾斯就能在外面的環境生存。

岳希想知道卡爾斯是經歷了什麼才會從阿耳戈斯那種可以隨意在宇宙中行動的神族變成如今這般好似鬼魂一樣無法自由地生活在天地之間，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那是卡爾斯的私事，他願意說的時候會說的。

在電梯發生事故被解決、眾人從四樓來到老師辦公室的時候，岳希就在想，這次的電梯是意外還是人為或者神為？如果不是意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在沒有罪犯之前，試想一下誰能在這起事件中獲益來逆推出可能的嫌疑人。

岳希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阿耳戈斯，不過人家值得用這種手段嗎？如果阿耳戈斯有點頭腦都應該明白，這點事情不大可能把自己弄死的，而且他不是來抓捕亂界者的嗎，弄死自己好像不是第一要求吧。讓自己暴露在人類視野之中？好像也沒什麼用，他怎麼確定我無法重新換個身份在世界隱藏起來，所以對阿耳戈斯的懷疑第一個被排除。

第二個念頭是尼查德，因為昨天他信誓旦旦說要教訓自己，所以搞了這麼一出？問題是不會太過分了嗎？哪怕是想出口氣或者給個教訓，一個不小心就是六條人命。或者說其他跟尼查德有仇的人，利用尼查德這一次放狠話，藉機栽贓給他？

這樣的話範圍就大多了，岳希可不清楚尼查德會跟什麼人結怨，同樣的，也可能是其他跟電梯里其他人有仇的人乾的。

但電梯機房這種地方應該都是有人駐守監管或者被人鎖起來的，一般人不可能隨意進得去這種房間，這樣的話範圍又會小不少。

不過不管怎樣，都得先確認好電梯的出事原因才好去針對性調查，如果是神為，那自己就必須儘快找到阿耳戈斯或者換地方了，敵暗我明的感覺不是很好；如果是人為，那就該算賬的算賬，人家都跑到自己面前犯罪了，既然跟意志分身說要重新出手，那就要說到做到。

只不過結果卻是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