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準備
是日。
西域城內所有的兵馬進行了一次比賽。
項目繁多,都是陳牧親自設計的。
據說為了設計這些比賽項目,陳牧三天三夜沒合眼。
至於獎品……
那就是每人十金!
對。
你沒聽錯!
就是十金。
但代價就是要前去孔雀王朝,為攻破那神秘港口而搏命。
正所謂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況這種事情是可以被載入史冊的。
得知獎品與代價竟都是這種好事之後,將士們個個摩拳擦掌,期待著比賽的到來。
比賽如期而至。
陳牧作為西徹侯,目前這裡最大的官兒,自然是要去做一番鼓舞人心的演講。
演講之後,陳牧就回到了官邸,將比賽的事情全都交給項羽、蒙毅及夏侯嬰三人管理。
此行前去孔雀王朝的領地,不是為了讓兩大王朝開戰,是為了去一探那神秘港口的真假虛實。
因此,兵馬多了並不好,先是影響必要情況下的行軍速度,其次是過於招搖,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秦與孔雀王朝打起來了。
當然。
現在孔雀王朝的大半土地已經被韓信等人給攻下,嚴格來說,孔雀王朝的土地就只剩下那神秘港口附近的區域。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
比賽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挑選出來的士兵一匹接一匹,全都被單獨安置在西域城外一處新建的兵營內。
陳牧要挑選的兵馬總數為八萬人,對士兵的分類也極為嚴格,歷時半個月,還是沒有任何一類士兵飽和。
陳牧是不著急,但夏侯嬰急了。
這日正午,他直接來找陳牧。
一進門,他就粗著嗓子問道:「你到底還要挑選多長時間?你知不知道多久都沒有練過兵了。」
陳牧扁扁嘴:「練兵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的兵馬要是不想參與,你可以直接說。」
此話一出,夏侯嬰當時被噎住,還不了嘴。
提起比賽的時候,夏侯嬰一聽說要打仗,著急忙慌的就去昭告自己的兵馬,結果到現在自己的兵馬沒選上多少,這就開始著急了。
陳牧見他沉默了,繼續說道:「這八萬人,說句好聽的,那我們是去逛一圈兒,運氣好的話,只會遇到一些游兵散勇,但說句不好聽的,這八萬人說白了就是要交代進去的。」
「憑什麼!」
夏侯嬰面沉似水。
這些士兵哪個不是他一直帶著的?
憑什麼陳牧三兩句話,他們就要去把命交代進去。
陳牧聞言輕笑一聲:「憑什麼?憑我現在是西徹侯,可以嗎?」
夏侯嬰嘴角抽動,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陳牧。
陳牧冷哼道:「那港口擺在這裡這麼久,韓信等人一直被拖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一次若是不能將那神秘港口查探清楚,以後大秦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誰也不知道!難道你要以後大秦的士兵拿著短刀長槍跟那些一點兒情報也不清楚的人打仗嗎?若他們有比火炮、步槍更先進的武器呢?」
陳牧越說越覺得惱火,甩袖離去。
韓信在那邊已經多久了!?
兵仙吶!
他這麼會不知道拖得越久,對大秦的消耗越大?
那裡是孔雀王朝的地盤,糧草消耗、士兵士氣、武器修繕、裝備更新全都不需要操心,唯獨是韓信等人,身在異鄉,連糧草都需要費點兒心思。
這樣的情況,應當是要速戰速決的。
但傳回來的結果卻只有一個「戰事告急」。
這能讓陳牧不生氣嗎?
莫說是八萬人,就算是讓他陳牧也跟著栽進去,他也無話可說。
這一去,必須要弄清楚神秘港口到底是什麼地方。
又是什麼兵馬,能將兵仙一直拖在那裡,連退都沒得退。
西域城城西。
明教教眾一直呆在這裡休養生息。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規整以及朝波斯總部求援,總部派來的八千餘人已在重建光明頂,而他們這些中原的高層,全都留在這裡繼續休息。
光明頂大亂,除去楊逍與韓昭兩人,剩餘的護教法王人幾乎都身受重傷,若非教中聖葯黑獄斷魂膏還有些留存,估計救不回來幾個。
在這裡的日子。
所有人都在緊張的進行療傷,只有兩人顯得與眾不同。
一個是楊逍,生來瀟洒不羈,根本就沒把明教險些覆滅當回事,只要自己還活著,總部還在,那就沒必要放在心上。
另一個則是韓昭,自打她將三千工匠送到官邸,回來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白天躲在家裡不知道在修習什麼功法,一到晚上就竄到樓頂去盯著月亮發獃。
是夜。
月明星稀。
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
韓昭又來到屋頂。
只是,屋頂早早地就有一人在等著。
「楊左使。」
韓昭微微頷首,也算行禮。
接著,她若無旁人的靠在攢尖頂上,盯著月亮怔怔出神。
「你這麼喜歡那小子?你們也就見了幾面而已,僅此而已。」
楊逍抿嘴笑著,望向韓昭的目光充滿了溫柔。
韓昭咂摸兩下嘴,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點頭,最後狠狠的甩甩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哇,我就是心裡挺亂的,這些天《聖女心經》也練不下去,我總覺得他身上到處都充滿了神秘,好像,好像……」
「就好像月亮一樣?」
楊逍大笑幾聲,撫摸了一下韓昭的小腦袋:「你楊叔去給你問問,這小子若是不願意,楊叔親自廢了他的武功。」
「啊!?不行,楊左使,我不許你去!你現在功力全失……嗯?你怎麼上來的。」
韓昭連忙阻攔,正說著,忽然響起這旁邊沒有梯子,也沒有繩索,隨即疑惑的看向楊逍。
楊逍淡然一笑:「武功是學了就不會忘的,我又沒有傷到經脈,三兩天再練回來,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對你而言很簡單,對別人而言根本不可能!哼。」
韓昭吧唧兩下嘴,在心裡吐槽著。
不等她再說話,楊逍已縱身一躍,消失在視線中。
「火炮、步槍、坦克、什麼電雞……這些是怎麼想出來的啊,要是我明教有這些,誰還敢在欺負我們。」
「明天我就去找陳牧要一點……不對,他跟我沒關係,為什麼會願意給我?」
「不行,我都說了要嫁給他了,他不可能不會娶我,我明天就去把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他還敢不敢不理我!」
月光下,韓昭仰著臉,享受著月光浴,腦海中全是陳牧充滿自信的微笑的神情。
其實。
那天之後,韓昭就再也沒見到過陳牧。
去送三千巧匠的時候,陳牧剛好沒在家中。
心境到了,感覺有了,就只差一句感人肺腑的詩詞。
韓昭張了張,半晌,她賭氣似的拾起一塊琉璃瓦丟下去,小臉泛紅,哼道:「欺負誰呢,寫什麼狗屁詩,不會寫就不能想了?我就是想他了,就想,就想,就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