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進入皇宮
郭雲曦三下五除二便將最下層的糧食袋子給拽了出來,在打開的一瞬間,只聽「嘩啦」一聲,裡面流出來的竟然是跟米混合在一起的金粒!
郭雲曦輕笑了一聲,揮手便將最下面一層帶有黃金的糧食全部收進了空間,只留了最顯眼的兩袋子。
足足一百多袋,換算成銀子,怎麼也得幾十萬兩了。
郭雲曦又將這些混有金粒的糧食全部換成了普通的糧食,拍拍手出了糧倉。
地上躺著的五個人守衛此刻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郭雲曦故技重施,離遠后便再次用小飛蝶將幾人弄醒。剛醒來的五個守衛你看我,我看你,還以為自己方才是睡著了,緊忙推門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什麼問題后這才放下心來。
郭雲曦的身影亦是緩緩消失在了公主府。
看來她猜的沒錯,這批金子應該就是季恆一直以來私藏的那批財產,約莫是那江玉心思狡詐,害怕暴露,便聯合明玉公主將這批貨都轉移到了明玉公主府中,難怪他晌午的時候那般有恃無恐。
之所以明玉公主的暗衛今天沒有來郭府找麻煩,估計就是去忙這件事去了。
任誰也想不到,公主府下人吃的糙米裡面,竟藏有大量的金子!
郭雲曦回家后第一件事便是將此事告知了郭賦,只不過她隱瞞了自己將金子全部收走一事。
雖然自己目前已經完全信任娘親和爹爹,而且他們也猜到了自己的一些不同尋常,但是空間這玩意太過離奇,突然說出來肯定會嚇到人,還是等以後慢慢告訴他們吧。
郭賦知道此事後也沒墨跡,當即便坐著馬車進了一趟皇宮。
沒人知道他跟皇帝說了些什麼。
當天晚上季恆在轉移最後一批財產的時候直接就被瑾王江珩給抓了個正著,甚至連帶著明玉公主都給揪了出來。
可憐季恆剛剛被放出來沒多久便又被抓進了大牢。
至於江玉則是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明玉閉上了嘴巴,竟沒有將他供出來。
而明玉身為皇帝最疼愛的女兒,又貴為公主,所以她的事情則是被壓了下去,皇帝也只是罰了她禁足。
對外只說是季恆私藏財產,被瑾王殿下抓了個正著。
公主府內。
明玉公主一張俏臉漲紅,將屋子裡的東西都給砸了個乾乾淨淨。
「明日便是父皇壽辰,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本公主出去!」
「公主殿下息怒,陛下如今只是在氣頭上,等事情過了一定會放您出去的。」一名婢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Z.br>
「賤婢,要你說!」明玉抓起桌子上的茶盞便狠狠朝著婢女臉上砸了上去。
那名婢女卻是連躲都不敢躲一下,嚇得跪在地上硬生生挨了一茶盞,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父皇說眾多公主里,只有我最像他,所以最疼愛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因為這種事情罰我。」明玉喃喃自語的說道,
「對了,是他,是郭賦,王勝那閹狗說了,郭賦昨天下午離開後父皇才派皇叔來抓人的,肯定是郭賦...」
「郭家,又是郭家,本公主一定要殺了他們...」
「公主,三皇子殿下方才傳來消息,說有法子讓您出去。」
正當明玉在屋子裡發瘋時,外面一名小廝突然在門口說道。
「三哥哥找我?」明玉眯起眼睛,「他還有臉來找我?」
「公主殿下息怒,三皇子殿下約您去後院的湖心小院一聚,如今正在外面等著呢,他一定有辦法給您出氣。」下人垂著頭,低聲道。
「哼,最好是這樣。」明玉理了理頭髮,氣喘吁吁的一腳踹開跪在一旁的婢女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明玉公主走遠后,那名婢女都不敢起身去包紮一下頭上的傷口。
在明玉身邊伺候的下人們都知道明玉的喜怒無常,今日這婢女若是敢擅自起身,說不定等明玉回來她就是一個死。
明玉快步走在後花園的小路上,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四周好像越來越安靜了?
「三哥哥呢?他在哪裡?」
「公主...就在前面...」下人縮著頭急促的說道。
「狗奴才,敢戲弄本公主。」明玉瞬間大怒,一腳便狠狠踹在了那下人身上,「暗影,暗風,殺了他!」
隨著明玉的聲音落下,本該出現在她眼前的暗衛卻並沒有出現。
「暗影,暗風,人呢?」
明玉又喊了幾聲其他的暗衛,周圍卻一絲動靜也沒有。
她瞬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扭頭便迅速往前院走去。
還沒等她走兩步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隨著下人手中的燈芯隱滅,明玉公主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公主府。
等明玉再次醒來時,已經置身於一個封閉的馬車之中。
夜幕之下,馬車緩緩的走在鄉間小路之上,車前方掛著顯眼的「公主府」三個大字。
「這是哪裡?放本公主出去。」明玉驚慌失措的掀開幕簾,高聲叫嚷著。
「公主殿下,不要急。」
馬車外,有兩人一人騎著一匹馬兒,跟著馬車緩緩走著。
「郭雲曦,你這***!」明玉驚呼出聲,震驚的看著馬背上的女子,「你瘋了?你敢擄走本公主?」
下一秒,一道長鞭狠狠的抽在了明玉那張白皙光滑的臉上。
「再讓我聽見你侮辱曦曦,本公子割了你的舌頭。」伽羅的聲音在漆黑的夜幕下多了幾分陰冷之意。
明玉目瞪口呆的捂著臉,殷紅的鮮血緩緩的指縫中滲了出來。
瘋了!瘋了!
她肯定在做夢。
她可是玄洲帝國最尊貴的公主,郭雲曦她怎麼敢!
「你下手那麼重做什麼。」郭雲曦靈動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樣我都沒有玩的樂趣了。」
「我不僅要把她舌頭割下來,我還要切成一片一片的。」
「還有她那張臉皮,我要剝下來做人皮燈籠的,現下被你打壞了,這可如何是好?」
伽羅冷哼一聲,「無妨,我那裡有葯,塗上去便可讓她的臉恢復如初,到時候我幫你剝。」
「嘻嘻,是嗎?那可太好了。到時候只需要把她頭頂天靈蓋打開,灌入水銀,便可將她整張皮活剝下來,據說皮剝下來后,人還是活的呢~」
「哦?那可真有意思。」
「啊!!!郭雲曦,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竟敢擄走本公主,我父皇若是知道一定會將你粉身碎骨,誅滅九族的!」
明玉聽著兩人用調笑的語氣說出惡魔般恐怖的話,終於忍不住捂著耳朵驚叫了起來。
郭雲曦掏了掏耳朵,「嚇死我了,還是先把她舌頭割下來吧?」
「我看行。」
一陣狂風吹走天邊的黑雲,凄冷的月色緩緩灑了下來。
天氣似乎有些轉涼了。
馬車在鄉間的路上緩緩停了下來。
郭雲曦翻身下了馬車,手中握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臉上帶著陰冷的笑,今夜她穿著一身白衣,彷彿午夜女鬼一般,緩緩逼近了馬車中的明玉。
趕車的程護衛會意,上前一把將明玉按倒在了馬車之中。
明玉驚恐的看著郭雲曦,彷彿看到了厲鬼一般,「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放過你?那可不行哦,為了抓到你,我們可動用了不少人呢...」
「不要啊,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
明玉被嚇破了膽子,就連裙子都濕了一半。
「做什麼都可以嗎?」郭雲曦手中的刀子一頓,冷聲問道。
「對,只要你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明玉咽了口唾沫,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乞求的看著郭雲曦。
「這樣啊,那我可要好好想想。」郭雲曦做沉思狀,「不如你帶我進宮吧?我回宮這麼久,好像還沒有逛過皇宮呢。」
「什...什麼...」明玉愣愣的看著郭雲曦,這個***大半夜把自己抓到這裡,就是為了進皇宮?難道她不怕自己進宮后叫人嗎?
「我說我要進皇宮,你做不到嗎?做不到就算了,我們還是來玩割舌頭的遊戲吧。」郭雲曦詭異的笑了笑,手中的匕首緩緩朝著明玉逼近了幾分。
「別,別,我帶你去!」明玉急忙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卻不安分的轉了一圈,先把這***帶進皇宮,到時候她在喊人,將這***碎屍萬段!
郭雲曦勾起唇角,「如此甚好,走吧。」
馬車再次緩緩上路,只是這一次,是朝著皇宮而去。
不過半個時辰,幾人便已到達宮門口。
此時的郭雲曦和伽羅已經坐到了明玉公主的馬車之中。
伽羅手握一把鋒利的長劍比在了明玉公主脖子前,只要她敢說一句話,鋒利的刀刃眨眼睛便可劃破她喉嚨。
「站住,什麼人?」
不出所料,宮門口的守衛將馬車攔了下來。
「放肆,明玉公主府的馬車你們也敢攔?」趕車的程護衛怒聲說道。
「明玉公主府?」守衛猶豫的看了馬車一眼,這確實是公主府的馬車。
只是明玉公主此時尚在禁足,她是怎麼出來的?
雖說明玉公主夜闖皇宮這事乾的也不少,但她依仗這陛下的疼愛,平時根本沒人敢攔她。
但如今倘若自己的貿然放正在禁足的公主進宮,到時候上面追究起來...
馬車內,郭雲曦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用匕首拍了拍明玉公主的臉,「好好說話,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明玉驚恐的點了點頭,瘋子,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子。
馬車外的護衛還在猶豫,卻聽車內已傳來女子驕縱的聲音:「讓本公主瞧瞧到底是誰敢攔公主府的馬車?也不知你家中有幾口人,腦袋夠不夠本公主砍的?」
一聽這話,守衛瞬間頭皮發麻。
明玉驕縱,平日里經常為難他們這些卑微的守衛,最愛拿家裡人威脅他們,搞得他們如今一聽見明玉的聲音便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都愣著做什麼,放人!」
守衛一咬牙,終是放了馬車進去。
進了皇宮后,明玉才瑟瑟發抖的看了頂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一眼,「怎麼樣?可以放我走了吧?」
郭雲曦冷笑了一聲,「真是蠢貨。」
下一秒,她手起刀落,一掌便將明玉劈暈了過去。
「程叔,你一會將她送回去。」
程護衛擔憂的看了暈倒的明玉一眼,「郭小姐為何不直接殺了她?今晚她已經認出了咱們的身份,以後必定後患無窮。」
「就是要讓她認出來。」不然她的下一步棋,可就沒法走了。
郭雲曦淡淡的笑了笑,拿起手裡的匕首便狠狠朝著明玉臉上劃了上去。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明玉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便布滿無數條血痕,仿若厲鬼一般。
完事後,郭雲曦又給明玉餵了點足夠她睡到明天下午的安眠藥。
「就這樣吧,一會給她塗點止血藥,別讓她死了,等個一炷香的功夫你再將她帶出去。」
「記住,在她醒來之前,千萬不要驚動任何人。」
「好。」程護衛點了點頭。
「走吧。」
伽羅嗯了一聲,伸手將郭雲曦拉入懷中,再縱身一躍便攀上了皇宮的牆頭。
不錯不錯。
這就是有古代人行攀岩器的好處。
宮牆比普通宅院的牆高出好幾米,單靠她自己用攀岩繩索,還真不一定能這麼輕鬆的上去。
二人在黑夜中一路摸索,朝著明日宴會的主會場走去。
「就是這了。」郭雲曦輕聲說道。
之前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十分寬闊奢華的宮殿,單是牆高便有五米之高,牆內由青磚壘成,牆壁上則是鋪著光潔瑩潤的白玉牆磚,十分高雅大氣。
牆面上用的瓦片則是用西域進貢的琉璃石製成,在燈籠的映照下絢爛奪目,美輪美奐。
院子的牌匾是由名貴的小葉紫檀製成,上面寫著明晃晃幾個大字,「極樂殿」。
仔細一看,那字體上竟沾著明晃晃的金粉,在月光下顯得絢爛奪目,極盡奢華。
不愧是掏空國庫才蓋出來的宮殿,果真是了不得。
此時此刻的極樂殿內,無數宮人為了確保明日壽宴不出一絲紕漏,正忙碌的布置,演練之中。
而郭雲曦和伽羅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到下面近百名的舞女和歌姬正在演練。
她們穿著薄如蟬翼的輕紗,在鑲嵌著五光十色的寶石的玉柱之間穿梭著,纖細的腰肢,柔美的歌聲,讓人只覺仿若到了仙境,看到了瑤池的仙子一般。
郭雲曦用胳膊碰了碰伽羅,「好看嗎?」
伽羅抿唇,別開了臉。
郭雲曦一瞧他這幅模樣,不由起了幾分逗弄之心,「看前面那個,就第一排中間那個,不愧是領舞呀,腰好細呀~」
因為周圍點著燈籠的緣故,二人只能一起擠在宮殿的暗處,所以他們現在挨的很近。
郭雲曦一說話,伽羅似乎都能感覺到她跳動的心臟聲。
「嗯?你怎麼不說話?」郭雲曦看著伽羅笑著說道。
伽羅耳畔一紅,垂眸看了她一眼,「她們都沒你好看。」
此時隱在暗處的少女身著一身白裙,明眸皓齒,殷紅的唇,烏黑的發,高挺精緻的鼻子,彷彿只在夜間盛放的曇花一樣神秘,妙曼。
在這一刻他突然有點害怕,害怕眼前的少女會像曇花一樣,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之中。
在後來失去她的幾年裡伽羅才明白,有時候人在一瞬間的預感可能就是天神給予未來的提醒。
可現在的他還不懂。
他伸手替自己最珍視的少女拂去額間的碎發,彷彿在為自己珍藏的月亮拂去灰塵一般。
因為有她,他才有勇氣走幽深的密林,去面對這陌生的世界,去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事實上她就是他的月亮,是他那些灰暗日子的光。
郭雲曦在聽到伽羅的那句話時,心中瞬間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這是她兩世以來從未感受過的感覺。
對上伽羅那雙幽深而神秘的眸子時,郭雲曦只覺自己彷彿突然墜入純凈的藍色湖泊一般,一顆心也狂跳了起來。
「亂說什麼。」郭雲曦紅著臉,拍了身旁的男子一下,「快走吧,看人家跳舞看上癮了不成?該干正事了。」
伽羅有些好笑,明明是她一直看的起勁,那些女子在他眼裡,就跟黑水山脈裡面的雌性生物沒什麼兩樣好嗎?
哦不,山林里的動物至少還能用來果腹。
他看著少女微紅的雙頰,露出一聲愉悅的輕笑。
他只有在看她的時候才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