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一座小院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剛蒙蒙亮,韓墨甚至都還沒起床,就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我說邵先生,你這是怎麼了?這大早上的?」
聽著邵伯溫的咋咋呼呼的聲音,韓墨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還能怎麼了?我這都一晚上沒合眼了,你還是告訴我吧,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邵伯溫一邊說話,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韓墨。
「噗——嗤——」
「我說你該不會是真的一晚上沒睡吧?」
看著他那兩個大大的熊貓眼,韓墨撲哧一聲直接笑出了聲。
「你還有臉笑你小子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了,這還不是你害的!」
看著韓墨這副嘻嘻哈哈的樣子,邵伯溫都想上去給他一鎚子了。
「哈哈哈哈,好了先生,你也先別生氣,既然你這一晚上沒睡覺,要不然咱們先好好的睡一覺,等睡醒了之後再去也不遲?」
「睡你個大頭鬼啊,那邊早就已經準備妥當了,外面的人下人我也都讓人給你準備好了,趕緊收拾東西!」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之後,邵伯溫這才氣呼呼的說道。
「先生,這大早上的現在這時候就過去,有點不太合適吧,你最起碼也應該讓我吃飽喝足養足精神吧?」
韓墨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這天才剛剛蒙蒙亮,這個時候就拉去做苦力,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了?
「少廢話,我這都憋屈了一晚上了,你沒看我鬍子都揪掉不少了!」
「好好好,那你切,先等我一會兒,等我換身衣服,然後咱們隨便吃點東西之後再過去也不遲,現在這時候天太早了,我要做的事情還是得太陽出來之後再做!」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笑著說道。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騙我呢?」
雖然韓墨說話的樣子已經足夠認真了,可是,邵伯溫還是本能的感覺到,這小子明顯是在忽悠自己。
「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咱們兩個之間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少來!我是一刻終於等不了了,我就在外面等你,你給我快點!」
看著邵伯溫那副雷厲風行的樣子,韓墨也忍不住嘴角一陣的抽搐,這才是真正的自作自受啊,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收拾這老小子了,這現世報未免來的也太快了吧。
看來,這以後做壞事的時候還是得離遠一點,像現在這種情況,前腳剛剛做了惡,後腳就被人殺上門了,好像的確是有點欠考慮了。
「姑爺,要不要你先從後面溜走?」
看著邵伯溫在門外虎視眈眈的樣子,姜焱趕忙小聲的說道。
「溜現在這時候往哪溜?得了吧,我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苦笑了起來。
等待他穿戴整齊之後,用冷水洗了把臉,才感覺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在韓墨的一再堅持之下,兩人一人灌了兩碗魚片粥,吃了點點心之後,這才算是帶著一票人,直奔城外的一座院子而去。
「大人!」
韓墨他們前腳才剛剛下馬,後腳守在院子門外的護衛們已經直接迎了上來。
「這地方還真不錯,先生找到這座院子,應該花了不少心思吧!」
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之後韓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院子雖然不算特別大,但是,這院子的院牆卻足足有一丈多高。
也不知道這裡之前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這高高的院牆可是隔絕了無數的窺視。
而且最難得的是。這附近幾乎沒有什麼人家。
無論他們在這裡折騰什麼,恐怕也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
「要說這個你還得謝謝那位燕大人,這裡原本是他的一座糧倉,附近的土地也全都被他買了下來,現在這時候全都歸了市舶司,我看這地方還算是不錯,所以就做主直接把這地方拿來存放東西了,你要的那些東西基本上全都在這裡了!」
邵伯溫一邊說話,一邊指了指面前的院子。
「那走吧,既然都已經來了,那今天正好讓先生好好的開開眼,見識一下我韓某人的丹道造詣!」
反正都已經到這裡了,折騰了這一早上之後,韓墨還真沒有多少困意了。
「好啊,那我今天就好好的看看大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邵伯溫一邊說話,一邊白了他一眼。
「對了,我讓你找的那些人手找齊了嗎?」
推開院門一路走進了院子之後,韓墨這才再次問道。
「人手我倒是都找齊了,我就是有點奇怪你,找個廚子過來做什麼?難不成我們還要在這裡呆上個一年半載的嗎?」
聽韓墨這麼一說,邵伯溫立刻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韓墨。
「一年半載倒是不至於,我要廚子當然是有我的意圖了!」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檢查著院子裡面堆放的那些東西。
這院子從外面看起來不大,不過真正走進來之後,韓墨這才發現這地方還真是不錯的很,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估計最起碼也得有個十丈長,三丈寬了。
而且最難得的是,這院子裡面居然還有一口水井,只要囤積夠了足夠的糧食,這裡面的人恐怕很久都可以不用外出了。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犯了事的,你要他們做什麼?」
邵伯溫一邊說話,一邊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一隊士兵押解著二十幾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犯了事沒關係,我要的都是那些本性純良的人,他們合適嗎?」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那些人。
這些傢伙看起來一個個雖然只有二十齣頭的樣子,但是身材卻一個個都強壯的很。
「他們都是抓獲的叛軍,你心裡有數的!」
聽邵伯溫這麼一說,韓墨的心裡就有底了。無論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加入叛軍的,但是以這個罪名被抓住之後,那他們這輩子恐怕很難再有洗脫罪名的一天了。
畢竟,無論是哪朝哪代,對於叛軍的處置總是十分嚴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