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可怕的二姑娘又回來了!

第469章 可怕的二姑娘又回來了!

齊小四這會兒已經解除了對希吉爾的玄瞳控制,所以希吉爾現在是清醒狀態……說清醒也不對,應該說希吉爾現在正處於茫然狀態。

這是怎麼了?

大家怎麼都用那樣陌生而可怕的眼神望着他?

希吉爾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結果忽然聽見阿茹晗說他假扮野漢子陷害格桑,他整個人一激靈,瞬間回神。

格桑的公公可是草原上的猛虎,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這樣陷害他格桑,那隻猛虎還不得活撕了他呀!

希吉爾大駭,撲過去一巴掌打阿茹晗臉上:「你個騷婆娘,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陷害過格桑了!」

阿茹晗現在滿心都是虔誠認罪,以求得到草原之神的寬恕,半邊臉頰都被希吉爾一巴掌打成了饅頭,也不退讓,梗著脖子道:

「怎麼沒有!就是你!要不是塔吉老爹回來得及時,你還想假戲真做強了格桑呢!」

嘴裏說着如何如何愛她,結果卻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希吉爾就是只發,情的種豬!

要不是希吉爾勾引她,撩撥她,她怎麼會跟着他做下那麼壞事,以至於都驚動了草原之神!

阿茹晗把這一切過錯都怪罪到了希吉爾的身上去,她心裏面恨死了希吉爾,於是跳起來,揪著希吉爾的衣襟指控道:「你不但肖想格桑,你還毒死了可可吉的棗紅馬,故意挑撥其木格和那日松,讓他們兄弟二人反目,你還……」

對於希吉爾做下的那些惡事,阿茹晗簡直如數家珍,全都抖露了出來。

她每抖露出來一件,希吉爾就腿軟一分。

眼看她越說越起勁,就沒個停下來的意思,希吉爾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甘心地怒聲指控她:

「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你做下的惡事比我還要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小娘是怎麼死的,是被你淹死的!」

「你胡說,我沒有!她是自己掉河裏面淹死的!」

「你不把馬油故意潑在踩腳石上,你那小娘能腳滑掉河裏面淹死!」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麼狗咬狗一嘴毛地互咬起來。

齊小四意外極了,沒想到能有這樣大的收穫。

今日這麼一鬧,不管是希吉爾,還是阿茹晗,以後都沒辦法再在草原上立足。

這可比直接一刀殺了希吉爾和阿茹晗還要殘忍。

誰知,齊小四才這麼想完,忽聽有人失聲叫道:「呀!阿茹晗捅死了希吉爾!」

齊小四:「…………」

她急忙扭頭朝希吉爾和阿茹晗那邊望去,就見阿茹晗手裏握著一把血淋淋的短刀。

而在阿茹晗的對面,希吉爾心臟的位置,赫然有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鮮血跟水一樣的往外噴涌。

希吉爾圓瞪着雙眼,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死得透透的。

齊小四:「……」

她用力吸了口涼氣平復心緒。

喜事變喪事,還丟盡了臉面,老希吉爾一口氣沒喘上來,噗地噴出一口老血,也倒了下去。

人群登時大亂。

齊小四這才將吸進去的那口氣緩緩吐出。

而就在這時,被烏雲遮住了大半天的日頭,忽然從雲層中鑽了出來。

暖陽普照草原,彷彿為草原鍍上了一層金光。

齊小四:「……」

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出來……草原之神這是非要拉她入隊啊!

果不其然,太陽一出來,眾人的關注點,頓時又都從希吉爾父子的身上,轉移到了齊小四的身上。

大家神情敬畏地望着齊小四。

誰也沒說話,現場一片靜默,然後在一片靜默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是草原之神挑中的人!她是我們的聖女!」

草原大巫拄着法杖疾步走到齊小四跟前,二話不說,倒頭就拜:「子民阿爾斯楞,拜見聖女!」

下一刻,此起彼伏的「拜見聖女」聲如颶風般掀起。

齊小四站在颶風中,紅衣獵獵,神情怔怔。

聖女啊。

這個玩笑……好像開得有點大了呢。

不過……也不是不可。

齊小四仰起頭,望着草原上赤金色的烈日,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這片草原,以後是她齊小四的了,她要做這片草原上的主人!

……

距離草原數千里之外的渝州,沈家。

沈柒柒並不知道草原上發生的事情。

此時沈家正一片歡騰,熱鬧的彷彿過年,沈家那幾位長老看看沈柒柒,再看看沈大姑娘,高興得眼圈都紅了。

不容易啊,歷經千難萬苦,他們沈家的兩位姑娘,終於都回來了!

重新能開口說話的的沈四長老,興奮的張臉通紅,哈哈笑道:「大姑娘這也算是重獲新生了,你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擺上幾桌酒,好好的為大姑娘慶祝一下啊。」

三大長老立刻道:「對對對,是應該擺上幾桌酒席好好慶祝慶祝。」

其他幾位長老也是連連附和。

見大家都如此歡迎自己,沈大姑娘內心的擔憂徹底消散,也忍不住紅了眼圈。

她抬袖拭淚。

沈柒柒知道她這是高興的淚,可還是下意識地拉住她的手,喚:「姐姐……」

「沒事,我沒事,我就是高興。」沈大姑娘不想讓沈柒柒擔心,朝她笑了笑,然後方又望向族中的幾位長老,「多謝各位長老,不過,這擺酒席慶祝一事,還是等父親回來后,再一起擺吧。」

廳內喜悅的氣氛瞬時凝滯住。

幾位長老臉上的笑容收起,神情迅速變得凝重起來。

是啊,他們怎麼忘了呢,他們的家主,如今還在無極宗內昏迷不醒呢。

沈柒柒見大家的神情一下子萎靡起來,急忙安撫道:「各位長老不必擔心,我這次去萬魔崖,契約了一隻夢魂獸,有了這隻夢魂獸相助,想必父親一定能醒過來。」

太清仙尊說了,父親的身體並無大礙,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為父親自己把自己困在了夢裏,不願意醒來。

夢魂獸剛好能入人的夢。

讓這位夢小爺去父親的夢裏走一遭,必定能喚醒父親。

幾位族老聽了沈柒柒的話,瞬間又都振奮起來,搓手道:「太好了,這下家主終於有救了!」

又問沈柒柒:「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無極宗?」

雖是這麼問,但幾位族老的神情皆是急不可耐,一副盼著沈柒柒趕緊去無極宗的樣子。

沈柒柒眨眨眼,有心想要逗弄幾位族老一番,於是就說道:「冬至過後吧,畢竟冬至大如年嘛,我記得每年冬至,咱們這裏都會舉辦廟會,不但有很多好玩的,還有很多好吃的。去年冬至我在無極宗,什麼也沒吃到,也沒玩到,今年我可得好好玩一玩。」

滿心歡喜地想着家主很快就能醒過來的族老們:「…………」

眼下才冬月中,離冬至還有小半個月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二姑娘怎麼還想着吃啊玩啊的,難道家主的性命,不比這些吃啊玩啊的重要??

那可是她的親爹啊。

二姑娘怎麼又變得這麼不懂事了?

幾位族老面面相覷,忽然有種「曾經的二姑娘好像又回來了」的驚悚感。

去年的冬天,汝南堯家開辦了一場歷練之獵,二姑娘是被謝大公子抱回來的,昏睡了三天才醒,醒來后,二姑娘就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一改往日的乖張性情,變得又懂事又乖巧。

最主要的是二姑娘崛起了啊,先是被測出天靈根,拜入了無極宗,成為了無極宗的弟子。

聽說無極宗那些個長老,為了能收二姑娘為徒,都搶破了頭,差點兒沒打起來。

再後來,二姑娘又平息了芙蓉鎮上的邪祟之亂,救了一鎮子的百姓。

再再後來,他們渝州城一夜之間被邪魔擄走上百名孩童,也是二姑娘去救回來的。

再再再後來……總而言之,自從二姑娘去年從汝南回來后,整個人就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

……他們喜歡脫胎換骨后的二姑娘!

他們不想讓曾經的二姑娘再回來!!!

「柒柒啊,你……你真是這麼打算的?」大長老帶頭問,誠惶誠恐,小心又翼翼,緊張直接鋪在了臉上。

其他幾位長老也都緊張地盯着沈柒柒的嘴巴,大有她要敢點頭說是,他們立刻就要把那個「是」撿起來再塞回她嘴裏去的架勢。

沈柒柒被幾位長老逗樂了,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幾位長老:「……」

這麼嚴肅的事情,有什麼好笑的!

難道他們最害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嗎!

幾位長老這下已經不是緊張了,而是害怕,臉都白了!

尤其是大長老,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才經歷了一場大喜,然後又是大悲,現在又被沈柒柒拉入了一場大驚中……這般大起大落的情緒轉變,心志虛弱些的年輕人都未必扛得住,何況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大長老面色發白,捂住心口跌坐在椅子上。

其他幾位長老大驚,急忙連聲喚他。

沈柒柒:「…………」

完了完了,她把玩笑開的太大,闖禍了!

沈大姑娘是知道她在開玩笑的,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腦門,無奈道:「瞧你乾的好事。」就趕緊去看大長老。

謝北冥也捏了捏她的小鼻頭,搖頭笑:「調皮。闖禍了吧。」

沈柒柒:「……」

闖禍了的沈柒柒,小臉擰巴成了苦瓜,急忙收斂笑容,幾個大步跨到大長老跟前,迅速往大長老的嘴裏面塞了一顆上品好丹。

丹藥入口后,大長老發白的面色這才有所好轉。

他看着沈柒柒,嘴唇開開又合合,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二姑娘現在長大了,再不是以前的小姑娘,要給留面子的。

……姑娘家麵皮薄。

大長老正在心中琢磨著措辭,沈柒柒開口了。

她站起身,退後幾步,然後才向大長老一揖,垂著腦袋乖巧認錯道:「對不起大長老,我錯了,我剛才不該開那樣的玩笑。」

幾位長老:「……」

開玩笑的嗎?!

大長老垂死病中驚坐起,老眼盯着沈柒柒問:「柒柒啊,你是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

沈柒柒的頭垂得更低了,小雞啄米似的點着腦袋道:「嗯,不是真的,父親還昏迷不醒,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去無極宗救醒父親,我怎麼會為了一個節日,就至父親的生死於不敗顧呢。」

「我剛才就是想逗逗幾位長老的……柒柒知道錯了,請幾位長老重重責罰柒柒吧。」

錯了就要挨打認罰。

這是母親教給她的道理。

不過幾位長老似乎並沒有要責罰的意思,就只望着她笑,笑得沈柒柒心慌慌。

「幾位長老,你們……別這樣看着我笑啊,怪嚇人的。」沈柒柒搓着手指,小聲道。

結果幾位長老還是望着她笑。

就在沈柒柒猶豫要不要把戒尺拿來放幾位長老手上時,大長老終於開口了。

他先是吐出一口欣慰的嘆息:「哎,剛才可是嚇死我了,幸虧是開玩笑的話。」

接着他又板起臉,認真道:「柒柒啊,大長老求你個事,你看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實在不經嚇啊,你下次若再開這樣嚇人的玩笑,能不能先跟我打聲招呼啊,我還想再多活幾年呢。」

說得沈柒柒不好意思,小臉都紅了。

暴躁的四長老則大聲道:「下次?再敢有下次,罰她跪祠堂!」

然後又板起臉,兇巴巴地對沈柒柒道:「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

對上四長老,沈柒柒就沒那麼多顧慮啦,畢竟四長老還很年輕,經得住嚇。

而且,別看四長老跟個爆竹似的一點就爆,動不動就兇巴巴的呵斥她,其實她知道,幾位長老中,四長老之所以對她這麼凶,那是對她寄予了厚望,所以才會那樣嚴格的要求她。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玉不琢不成器嘛。

四長老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她這塊頑石,總盼望着有一天能她地雕琢成璞玉。

關於這一點,沈柒柒上一世就領會到了。

可惜,上一世的她,沒能從頑石被雕琢成璞玉,終究還是讓四長老失望了。

不過這一世,她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

沈柒柒吸了吸鼻子,拎着裙擺走到四長老跟前,然後像小時候那樣,挽住四長老的胳膊搖啊搖,撒嬌道:「不打不打,我以後肯定聽話,再不敢淘氣了。」

小時候,她每次犯了錯誤,也是這樣抱着四長老的胳膊撒嬌,運氣好的話,有可能就能躲過打板子的厄運。

……不過她在這方面的運氣似乎不怎麼好的樣子,十次板子,九次逃不過。

四長老大概也想起了她小時候的事情,兇巴巴的臉上,神情變得柔和起來,偏他還非要綳著,哼道:「哼,這話你可說過太多次了,不過……」

四長老終究還是沒能繃住,他抬手在沈柒柒的腦門上戳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這次就饒過你了,以後再不許嚇唬你大長老了……要嚇就來嚇我,我經嚇。」

主要是他願意被嚇。

如今的二姑娘,雖然變得比以前懂事了很多很多。

可二姑娘的眼睛裏面,卻好像多了很多沉甸甸的東西。

他能感覺的出來,就是那些沉甸甸東西,在迫使二姑娘迅速成長起來。

可二姑娘今年也過才十七歲啊,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不該背負那些沉甸甸東西。

這樣負重前行,被迫成長起來的二姑娘,看得他心疼。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配合二姑娘嬉鬧,哪怕是片刻的嬉鬧也好,至少那片刻的時間,二姑娘是無憂無慮的,能放下那些沉甸甸的東西。

沈柒柒雖然沒辦法洞悉到四長老的內心活動,但是她能感覺到四長老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多溫暖。

像冬日的暖陽。

像父親的憐愛。

被這樣的目光包裹着,沈柒柒的鼻頭忍不住就有些發酸,她把頭靠在四長老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道:「嗯嗯,柒柒記住了,柒柒以後再不嚇大長老了,柒柒就只嚇唬四長老。」

眼淚沒憋住,從眼窩子流了出來。

沈柒柒不客氣地在四長老肩膀上噌了蹭,四長老頓時嫌棄不已,推開她,沒好氣道:「去去去,這麼大的姑娘了,還留鼻涕,丟不丟人。」

說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方帕子來,假裝替沈柒柒擦鼻涕,卻故意將她整張臉都抹了一遍,趁機幫她擦掉眼角的淚,然後飛快地轉過身去,說:「我去廚房看看飯菜好了沒有。」

他說完,急匆匆地離去,生怕走的慢了,眼淚被人瞧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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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嬌養了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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