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敲定

寫字樓中介在陳凡喝完第一杯咖啡后準時出現，從兩人在筆記本電腦上展現出來的幾乎毫無死角的圖片判斷，他們晚到的原因跟做足了功課有關。

「相中了哪一套？」

「這套。」

「才300平？有點不太符合您的身份呀！」趙婧珂打趣道。

「你才發現啊。」陳凡臭屁道，「按我的意思，最好能從外灘1號到33號的老建築裏邊挑一家租下來給我公司當總部。」

趙婧珂翻了翻白眼：「虧你敢想，你真是錢多了就開始燒包了。」

「開玩笑呢。」陳凡笑了笑，「這套就挺不錯的，關鍵是環境，空間構造和設計，我挺喜歡的，不會讓人有一種所有人都擠在一個空間的感覺，看起來亂糟糟的。」

他上輩子就做過寫字樓的工作，還是某為的外包客服，幾百號人擠在同一層空間，腦子亂鬨哄的，腦袋都要炸了。他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有跟他相同的感受，至少他希望自己的員工能避免這些。

「確實。」趙婧珂點點頭，隨後建議道，「考慮到你公司初創，實在沒必要對辦公地點有太多的要求，最關鍵的是成績。如果真的做出來好成績，有的是地方是求你搬過去，能讓你把眼睛給挑花了。」

「如果真能讓我選，那我寧願選附近有重點大學的地方。」陳凡既然要做金融，就免不了要組建技術研發團隊，而學校裏邊最不缺乏的就是寫程序的高手了。

他無所謂請不起，反正有的是錢。

葛大爺說了，二十一世界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人才！

「人多還便宜，是吧？」

「我像是差錢兒的人嘛！」陳凡哼了一聲，擺出一副你看不起誰的模樣。在實地考察過自己選擇的辦公地址后，當場就付了半年的租金和物業費，那乾脆利落的行為讓趙婧珂內心不由一震，又驚訝又欣賞地注視這個比自己小了兩歲的男人，原來看似認真無比的他，也有着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等搞定了辦公場所，她陪着陳凡在街上一邊閑逛一邊閑聊：「其實我挺意外的，本以為你會把公司地址放在陸家嘴，畢竟那裏是滬市國際金融中心的核心功能區，是多家跨國銀行和東亞總部的所在地，有超過4000家中外金融機構，有着極其濃厚的金融氛圍，結果你最後卻選擇了在了南京東路上，這令我感到不解。」

「我這樣做的原因有二。」陳凡並不介意解釋，「第一，我懶得跑遠路，就選擇了這個距離近的辦公場所。第二，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只要我能成了這仙、這龍，這氛圍不氛圍的還需在意？這會影響我成為眾多機構中最靚的仔嗎？那一切的問題還能算作問題嗎？」

趙婧珂上下打量他，故意挖坑道：「聽你這意思，是看不上那些機構咯？」

「無所謂看上看不上。」陳凡注意到了，卻不在乎，他說，「金融這個圈子，本質就倆字——賺錢！只要你能賺錢，會賺錢，有的是機構來捧你，包括一直位於國內金融圈金字塔頂端的國資。」

「那你會考慮引入機構嗎？」趙婧珂舉了一個例子，「比如，有國資背景的？」

結果陳凡一句話，也就三個字：「看不上！」

聽的她是頭暈目眩，心中立刻升騰而出『你狂妄』這樣的念頭來。

可一想到陳凡兩月豪賺13億美刀，看不上那些自以為是的國有機構也情有可原。但是人家也沒那麼差啊，

雖然沒辦法很好地走出去，可憑藉本土作戰的優勢已經數次擊退外圍的攻擊了，所以她要怎麼告訴陳凡目空一切自視甚高的下場往往會很慘呢？

只可惜陳凡並沒有給趙婧珂機會，說了個讓她有些臉紅的理由：「我區區一介無名氏，國資背景機構憑什麼看的上我？」

趙婧珂就鬱悶了，這人說話不說全，都害她誤會了，難道說這人是故意想看她出糗？可一想到這人刻意在與自己保持距離，反倒覺得自己多想了，尤其是在聽到他的話后，不禁笑道：「你可不是無名氏，在業內有名的很。」

「等我賺錢了，這話會更具有說服力。」說完，陳凡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然後低頭鼓搗起了手機，「見鬼，不是說就在這裏嗎？」

「你找什麼？」趙婧珂湊近瞄了一眼，發現陳凡在比劃導航地圖，確定自己的位置，便多嘴問了一句。

「海通證券。」

「你找證券公司幹嘛？」

「你這不是廢話嘛，肯定是開戶啦。」陳凡說，「我馬上就要開公司了，到時候家大業大的，不得想方設法的己攢點家底揮霍啊！所以無論是外匯交易市場，還是國內市場，我都得有個交易賬戶。」

趙婧珂一時無語，瞅着他在原地轉圈圈確定位置，嘆了口氣問：「你做空黃金的初衷就是想賺點零花錢嗎？」

陳凡點點頭：「對。剛開始就想賺點零花錢，然後就發現零花錢越賺越多了。」

可惡，居然被他給裝到了。

趙婧珂表情頓時一僵：「那你不找我，反倒去找什麼證券公司，你什麼意思？」她美眉微蹙，有種被無視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給忘記了。」陳凡聽了立刻恍然，連忙道歉。當得知對方馬上就可以叫人過來后，更加的驚愕。

「你們銀行對接的機構這麼多的嗎？」他不禁有些疑惑。聽她這口吻，好似可以隨時呼叫到人啊，這能耐未免也忒大了！

「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關鍵是我朋友就在證券公司工作。這不是有現成的機會嘛，就給他拉一點業務。」聽到她的說法，陳凡也是有點小懵。好嘛，敢情自己也有被人利用的一天。

「你朋友哪家證券公司的？」他問。

「阿信。」

陳凡眼睛頓時一亮。

阿信好啊，他最喜歡的就是阿信的那一口毒奶了，簡直就是毒奶姐的奶霸，奶誰誰死啊！

「好，你安排。」他說自己需要開通倆賬戶，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最好是同一家，也就免的來回折騰了。

趙婧珂聽了表情訝異不已，立刻明白陳凡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肯定不會安生，是要在國外市場和國內市場攪風攪雨了。

她一口應下，隨後走到一旁打了兩通電話，要求通話另一頭的人務必做到陳凡的要求。畢竟自己乾的牽線搭橋的活，如果最後做不到，那就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