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擦，這人開掛了
有錢真好，這話今天陳凡再次深有體會。
為了能讓自己把這81億資金留下，趙寶山可謂使盡全力，許諾了他不少有形無形的好處。
他對這種好處也頗感興趣，畢竟銀行的門道比自己多多了，有些事處理起來相當方便。比方說註冊企業，由銀行出面走流程肯定要比自己操作要快，也比自己交給專門負責此中事的代辦好。
「這事簡單，能辦。」
聽到陳凡說要註冊一家私募基金公司，由銀行這邊來走流程，趙寶山沒有絲毫驚異的模樣，而是露出超乎陳凡期待的笑容，「如果不嫌棄的話，將來貴司推出的私募基金產品希望能交給我們銀行來代發。」
陳凡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於自己這樣一個可以在外匯交易市場賺取暴利的人，趙寶山儘可能的展現了善意，在向自己示好，只是他覺得對方太過熱情了，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想到這裏，他開門見山的說了：「趙行長，您熱忱的模樣讓我有些惶恐，您對我的期待是不是有些...過了？」
眾所周知，金融圈裏做期貨的人向來看不上做股票的，但縱橫期貨市場的厲害人物在股票市場翻車的人物也不乏少數。他趙寶山怎麼就能確定自己開車會一帆風順的了？
「不會。」趙寶山說的相當自信，也很輕鬆，「投資嘛，有風險是正常的，誰敢說自己穩賺不賠了？」
陳凡摸了摸鼻子，幽幽發聲：「我敢。」
趙寶山頓時無語，這特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就不能謙虛一下，順着我的話往下接嗎？你這話直接堵死，讓我後邊說啥？
可誰讓這位是超超超超級vip客戶呢，主動權在陳凡手裏，無奈的只能屈從，而且對方方才的言語語調雖說不高，但潛在的氣勢卻極為強大，都隱隱約約壓過了他這個行長。
他么的，錢果然是男人的膽子啊！都敢跟他一個行長這麼講話了！
「既然陳先生信心十足，那我的期待也不能說是過了。」趙寶山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想，你都說自己不會賠錢了，那我把你誇成一朵花也不成問題。關鍵就在於你這朵花到底能不能就經歷風吹雨打，別不是個銀樣鑞槍頭就好。
「呵呵。既然趙行長說了，那我不給面子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陳凡笑着說，「屆時我公司旗下私募產品的一層，可以交由貴行代發。」
趙寶山面色古怪：「才一層？」
陳凡笑而不語，看向趙寶山的目光宛若在看一個傻子。
趙寶山感覺自己被拿捏住了，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陳先生，一層會不會太少了？」
「趙行長，我不知道貴行是怎麼代發其它公募、私募公司的理財產品或是基金的，在我這裏，只有一層。」
趙寶山喝上一口武夷山大紅袍提提神：「一層太少了，我們旗下隨便拿出來一款產品都不止這麼多...」
「那就讓他們去買這些產品好了，為什麼非要買我的呢？畢竟我的才只有一層不到。」陳凡唇角的弧度上揚，直接讓趙寶山啞口無言，越來越覺得不自在。
沉默了半晌，趙寶山再次開口：「陳先生，我們是真心想代發貴司旗下的私募基金產品的，一層太少了，我根本就拿不出手啊。」
「趙行長，能給一層，我已經很給誠意了。」陳凡又是一笑，這個笑容讓趙寶山心頭震動，像是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只能藉著喝茶的功夫掩飾，
「既然陳先生有誠意，不妨再加一層，屆時代發產品的一應費用，事後如數奉還。」
「趙行長，你這是在侮辱我嗎？我像是缺那麼一點手續費的人嘛？我現在從外匯交易市場隨便蹚上一圈，都能賺到這點手續費用的百倍千倍。」陳凡冷笑，面容戲謔，「我就直說吧，這一層，還是看在趙行長你給我感官不錯的份兒上，否則想都不要想。這年頭，一個人想賺錢，可是要臉色的。」
卧槽，他敢跟行長這麼講話？
與會的其它在場人士聽了，不由得心中震撼，原以為陳凡給一層已經是給面子了，想不到給這一層還是看他臉色才給的。那這不就成了跪着要飯的了嗎？
可仔細想想，他們還真就是個跪着要飯的。就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跪還沒這門子呢！
至於你說你腿腳不方便不想跪——
咳咳，那81億現金流往你面前一放，就問你一句，震撼不震撼？
震撼！
那要不要跪？
必須要跪！
為了錢，跪，不寒顫！
所以想要站着把錢掙了，你得先有人家的本事。
但這些人只在第三層，趙寶山卻在第六層。
他考慮的不止這些，還在考慮陳凡的名聲。這要放出風去，說創造了外匯交易市場神話的那個誰誰誰成立了一家私募，打算在近期募資做款產品，信不信排隊的人能整一個加強團出來？只要他擇機再放出去消息，沒路子的人豈不是得求到他頭上來？
到時候，他左手81億現金流，右手私募產品，合在一起就是王炸啊！
再像鱷魚幫幫主那樣喊上一句：「還有誰？」這很難嗎？
不難！
再聯想到陳凡方才的言行舉止，以及帶着嘲諷意味的笑容和眼神，他恍然間反應過來——
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趙行長，要不再考慮考慮？」陳凡似笑非笑。
「不用了，就一層！」趙寶山被秀了一臉，秀的沒脾氣，只能點頭應下。心想自己要不也去悟個道？萬一成了呢，對吧？
「至於那一層怎麼處理，由趙行長自行決定，我不干涉。」陳凡頓了頓，「只要別借用我的名頭瞎忽悠人就行，否則我可要發飆了。」
「放心，一切按規矩辦事。」趙寶山說完，就把趙婧珂推了出來，給出的理由是，「企業註冊的一應事項頗多，有專人對接會更方便。」
陳凡直覺感到不對，卻也沒太好的方法，索性應了下來。至於期間會發生什麼，碰到了隨機應變就是。
等人離開后，趙寶山在辦公室里翻看起了陳凡的資料，他越看越覺得驚奇。
陳凡的父親是包工頭，母親是家庭主婦，再算上一個去年嫁出去的姐姐，就組成了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單位。
陳凡讀書早，12年7月畢業，13年3月離職，在這期間寫了一本同人小說，賺了稿費18萬。
以此作為分界線，站在他的角度看，陳凡的家庭出身，以及他之前的人生，可以用『平平無奇』四個字來形容。即便他寫的那本同人小說足以讓他的生活多姿多彩，但有着他老子多次包工失敗並被錢款的經理在，這筆錢早晚都得貼進去。
然而變故就發生在這時候。
誰能想到這小子憑着無法用言語準確形容的『悟道』這件事，兩個月爆賺13億美刀，實現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階層跨越。
在這個階級越來越分化明顯的年代，普通人想要做到這一步無異於登天，可這小子卻靠着老天爺垂愛就做到了。
相較人家才開始開掛的人生，而自己的人生卻已經走了小一半，趙寶山懵圈破防之餘，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明明比人家多吃了十幾年的鹽，多走了不知多少路，怎麼到頭來還被對方給拿捏住了呢？
卧槽，他無法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