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同尋常的能力

第17章 不同尋常的能力

「跟他說,我同意。」路予白說出這句話時,李尤愣住了。

「哥,你想清楚了嗎?」李尤正色直言。

「當然了,該我下棋了啊。躲了太久還是躲不掉的。」路予白輕生的說到。

李香蘭看着兩人說到:「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但我會支持你們的。」

「阿姨,放心吧。我先陪您吃飯。李尤,其他事情你不用管,你先去現場吧。即便你不說,不出意外的話,他會給我打電話的。」路予白說完后給李香蘭夾了一些菜。

李尤也沒來得及細想便穿上鞋出門去:「媽,哥,那我先走了。」

「兒子,注意安全啊!」李香蘭還是有些擔心,最近世道貌似又不太平了。

路予白看出了李香蘭的擔心,笑着說道:「阿姨,沒事的。我會看着李尤的。保證他活蹦亂跳的。」

李香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路予白接過後便吃了起來,咽下去后說:「真好吃,入口即化。我最愛吃阿姨做的紅燒肉了。按我說啊,這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紅燒肉。阿姨,咱們也退休了,要不再就業?您要是開一個餐館去,那肯定會排的三里長的地啊」

路予白的打趣讓李香蘭心中那點擔憂緊張的情緒化解掉了,隨後的用餐時間也是在歡聲笑語中渡過。

「吃飽啦,我來洗碗吧。您坐着看會電視,實在不行那就下樓跳跳廣場舞吧。」路予白推開李香蘭一把攬過家務活。

「行吧,那你快點洗。咱娘兩下樓散步去。」

「好啊,那您先坐着。」

路予白看着桌面的空碗空碟子,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嘀咕道:「我居然全吃了,熱量嚴重超標了啊。」說罷便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

「阿姨,洗好啦。我們走吧。」路予白將最後一個碗放入消毒櫃后,擦了擦手。

二人來到樓下,正值黃昏,有老人在林中談天論地,有小孩在步道追逐嬉鬧。夕陽灑在河水上的光,像是無數金針銀線隨着水波晃動着;小區里那一片樹林也好似抹上了一層淡淡的油,愈發翠綠誘人了。沿着小區盡頭流去的那條小河,此刻也有了別樣的感覺,靜謐而不乏溫馨。

李香蘭挽著路予白的手,走在沿河步道上。

「予白啊,小時候咱們還在老城區的時候也經常這麼去河邊散佈,那個時候你還只有這麼高呢。現在你都這麼大了,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結婚呀?」李香蘭看着高自己一個頭的路予白有些感傷到。

「阿姨,這事啊,急不來的。」路予白笑着回應李香蘭。

李香蘭還想着給路予白做一番思想工作呢,自己這個街道辦主任的功力還是在的。這時聽到後方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讓她好奇。

「予白,好巧啊。這是你媽媽嗎?看着好年輕啊」文允身上有着輕微的汗珠。

「好巧,這是我李香蘭阿姨。從小照顧我長大。阿姨,這是住咱們對面樓的文允。」路予白給李香蘭介紹著,之間李香蘭笑的非常開心前後大量著文允。

「你好呀,文允這個名字很好啊,人長得秀氣字如其人,嘴還甜。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呀。有沒有男朋友啊,我們家予白還是光棍呢」李香蘭滿臉帶笑的牽起了文允的手,然後戳了戳路予白的腰,路予白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文允笑的有些嬌羞的回答李香蘭的問題:「李阿姨,還沒呢,我剛回國不久。也剛來咱們青山府。

「哎喲瞧你這一身汗,來,阿姨這有紙巾給你擦擦。喜歡運動好啊,我們家予白也喜歡運動。」李香蘭從包里掏出一張紙遞給文允。

趁著文允擦汗的功夫,李香蘭一直對路予白使眼色,可是路予白並沒有理會李香蘭。

「阿姨,謝謝你的紙巾。你們是經常下樓散步嗎?」文允其實看到了李阿姨在給路予白使眼色,但是並沒有在意。

「小時候經常飯後全家出來散步。現在孩子們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事情忙。這種機會就很少了。」李香蘭有些看着路予白有些傷感的說。

路予白此時正看站在河邊看着夕陽餘暉發獃。

「阿姨,沒事的。以後會有機會的。我剛才聽您說孩子們,您是還有其他的孩子嗎?」文允感覺到氣氛不對,立刻岔開話題。

「對啊,我還有一個兒子,叫李雲,是個警察呢。我這輩子把他們兩個養育成人,而且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業。我很滿意啊!」李香蘭說到這臉上的自豪之情顯現的淋漓盡致。

「好厲害啊,阿姨。」文允揚起嘴角,兩頰的微微出現就我,十分甜美的笑容。

李香蘭看着文允越發滿意,長得好看,身材也好還會說話,暗自下決心要給路予白搓成一對。

『叮~叮~叮』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的聊天,路予白看了一下來電號碼嘴角也是微微一翹。

「羅副局長,有事嗎?」路予白壓下情緒,平靜的說。

「路總,長話短說我想邀請你以顧問的形式幫助刑警隊破案」電話那頭傳來羅旭略顯焦急的聲音。

「羅副局長,我集團這邊很多事情要忙的,沒時間去啊。」路予白打算再與羅旭拉扯一下。

「路總,集團那邊我已經給我哥哥申請過了。你來警隊期間,你的工資待遇正常發放。警隊這邊也會給你相應的酬勞。」羅旭似乎很急迫。

路予白心想着肯定是這一次的案件影響很大,導致上面的領導給羅旭太大的壓力,導致他不得已走這一步。路予白心中權衡一番后說道:「好吧,我什麼時候報道?」

「現在,市局辦公室。我等你」

路予白掛掉電話,果然如自己猜測的一樣。看來這一次的案件很有趣啊,想到這路予白覺得渾身血液奔騰,興奮至極。

「阿姨,文允,我這有點事先去忙了,你們先聊著。」路予白很抱歉的說。

「去吧去吧!唉,你們都忙,我李姐非常理解。」李香蘭還是有些失落。

「予白,你去吧,阿姨有我陪着。阿姨,我們沿着河邊走走吧,我還想跟您取取經呢。」文允笑着為路予白解圍,隨後挽著李香蘭的手往前走去,好似親生母女一般。

看着二人走遠后,自己也是來到小區門口打車。為什麼不開車?因為酒駕違法。。。

路予白攔下一輛空車計程車:「你好,師傅。市公安局。」

「好嘞,請系好安全帶。」司機師傅回應后,打下計價器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小哥,怎麼這個點去市公安局啊,都下班了啊。」司機師傅或許覺得有些無聊,便開口搭話。

路予白本來低着頭查閱手機里的信息,聽到司機師傅開口說話后也沒抬頭:「哦,去辦點事,下班也沒關係。」說完之後覺得,車內一股獨特的香味,初聞有點不適應,但是多聞幾下就覺得很好聞,自己一時間也沒能分辨出什麼。

「嘿嘿嘿哈。小哥,你是人民警察嗎?嘿嘿嘿,我也有一個兒子,長大了也希望他做一個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司機師傅的笑聲有些魔性,勾起了路予白的好奇心。

路予白抬起頭看了眼司機師傅:「當警察好啊,那你可以得好好培養你兒子啊。」

「嘿嘿嘿哈。就一個兒子,肯定要好好培養了,全家都把他當成寶了。」司機師傅說起兒子來笑的更開心了。

路予白看着司機師傅說:「師傅,你這個車上的香味不錯啊,是什麼東西?我也想弄點拿回家裏放」

司機師傅從內後視鏡看了一眼路予白,恰巧路予白低頭回複信息沒能看到司機師傅眼裏的狂熱:「小哥,很抱歉啊。這東西啊,是一個朋友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啥,就是覺得香才放到車裏的。」

路予白覺得有些可惜的說:「可惜了,我是覺得這東西不錯。」

「嘿嘿嘿嘿哈。小哥,市局到了,一共18.3,算你18元。掃後面這個碼就行了。」司機大哥笑着說,但是頭也沒回。

「微信收款十八元整」

「好了,辛苦了司機師傅」

路予白下車看到這熟悉的建築,心中一頓愣神。彷彿看了一個小孩站在那高大的建築下無助的樣子。

曾經滄海桑田,該來的終於會來的。

一九九七年年十一月二日下午三點二十分,邕城市公安局門口。

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神色陰鬱站在警察局門口。看着一米八的大高個,身着有些皺痕的黑色的西裝,外面披着一件駝色的羊毛大衣,黑色的皮鞋上沾上了些許泥漬。白凈的皮膚,眼角有這些許皺紋,一雙鷹眼被金絲邊框眼睛蓋住了,眼中血絲遍佈,或許是因為趕路的原因看起有些疲憊吧。

李香蘭看到男子後上前打了招呼:「路澤,辛苦你一路趕回來了。因為屍檢需要你簽字,而且予白也需要你。」

「父親」路予白站在路澤面低着頭說話,許多話堵在了嗓子眼,又默默的咽了下去。

「辛苦你了,李姐。予白,對不起。爸爸來晚了。」路澤蹲了下來,將路予白抱在懷裏。

路予白在路澤的懷裏掙扎了起來,路澤輕輕拍着他的背,但是路予白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他拍打撕扯著自己的西裝。路澤安撫著兒子,自己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但自己不能哭只能強撐著,兒子需要自己,即便他心中有芥蒂或是恨。

父子隔閡、兄弟反目、弒父篡位、因母決裂等等,或許這就是雄性生物的的悲哀吧。

刻在基因里的因素,誰也不能產生抗體。

路予白擦乾了淚水,盯着紅腫的雙眼對路澤說:「父親,我們去看媽媽吧。」

路澤牽着他的手走到警局裏,找到了負責妻子案件的警官羅旭。

「羅警官,你好。我想看看我的前妻梵青,同時我還要了解我前妻墜樓的前後經過。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因為我的前妻不會跳樓自殺。」路澤看着羅旭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路先生,對於您前妻梵女士的悲痛遭遇,我深感同情,但經過我們警方現場勘驗,排除了他殺的情況,根據我們警方的走訪,似乎您的前妻跟您離婚後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導致她會選擇跳樓。其他的調查,需要您簽字確認后才能做進一步的屍檢。」

「我對你們給的結論,很不滿意!我要投訴你們!屍檢我會簽字的。」路澤警方的做法很憤怒。

路予白則是走到羅旭的面前冷冷的說:「羅警官,我希望你能對得起你的誓言和警徽。我媽媽不可能跳樓自殺!」

羅旭只能無奈的聳肩說到:「我知道兩位的心情,但我們警方不會隨意下結論的。」

當路澤還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路予白扯住了他的大衣:「父親,我們先去看媽媽吧。」

路澤知道是路予白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衝突,隨即冷靜下來點了點頭。路澤想蹲下將路予白抱起,但他拒絕了。

羅旭將幾人帶到了負一層。一條長長的走道,白熾燈的光線並不強顯得有些昏暗,走道的盡頭映入了眼帘的是一個相對破舊的木門,門上掛着『停屍間』三個字。

羅旭將木門打開后,一股冷氣鋪面而來,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即便邕城位處南方濱海,也是進入了深秋的季節。這一股突如其來的冷氣讓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顫。

整個停屍間很大很寬闊,映入眼帘的是三排停屍櫃,每一排足足有10個柜子,每一個柜上都有死者名字的卡片,中間的區域是5張停放屍體的不鏽鋼桌子。

羅旭帶着眾人來到樊清的柜子前,扭開了鎖扣,拉開櫃體。一個白色的裹屍袋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

「我去外面抽根煙,你們好了跟我說一聲。」羅旭說罷便點了根煙往門外走去。

路澤看着剛從停屍櫃里拉出的裹屍袋貌似寒氣,他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愛人是躺在裹屍袋。將顫抖的手一點一點靠近裹屍袋的拉鏈,一遍又一遍的深呼吸,告誡自己這就是事實,可全身都是在顫抖,細胞在哀嚎,胃酸在翻滾。

路予白爬上了桌子,平靜的看着路澤說:「父親,我來吧。母親離世前我就在邊上。」

「呲啦」路予白快速的拉開裹屍袋的拉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母親那白如冰雪的臉,她的臉上冒着淡淡的霧氣。路予白躺了下來,依偎在母親身邊,但這次不再溫暖了。

路澤看着這冰冷的屍體,是他的愛人。心臟彷彿被巨人緊緊的握著,周圍的空氣在不斷的流逝,身體的血液幾乎停滯。

是啊,是她。是啊,是我。

「對不起,我來晚了。」

「寶貝,你終於向我求婚了!我願意」「老公,我懷孕了」「老公,你說寶寶以後叫什麼好呢?」「老公,你喜歡男孩女孩啊?我喜歡男孩」

過往的畫面在路澤的腦海里快速的輪動着,每次輪動的畫面都化成淚水,低落在愛人的身上。可是世界上沒有神,不能復活自己的愛人。沒有神,但是有惡魔啊。整片空間內似乎充斥着惡魔的低語,它們在念著詭異的悼詞。

路澤和路予白對視之後,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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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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