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斷手斷腳

第19章 斷手斷腳

蘇牧站在棺材房裏看着對面那扇門,現在那三個人應該就站在對面超市裏的一號棺材房內,如果他們走進來,只要打開這扇門就能和他們在超市裏相遇。

蘇牧非常想開門在門口等着他們,再給他們來一發驚喜,但是理智阻止了他,那兩個女人明顯都已經達到無視子彈的地步了,現在出去只是送死。

就在這時蘇牧聽見身後超市裏馬南大喊道:「姐,他在那邊那個妖怪出來的房間。」

蘇牧登時就想破口大罵,現在前後路都被堵死了,他只能沖向了那道暗門,現在只有把另一間屠宰室的門打開,放出裏面的妖怪他才能有一線生機,或者直接葬身妖腹。

而且他猜測在身後屠宰室里堵他的一定是那個手持長戟的女人,另外一個女人肯定會留下了保護她弟弟,那個手持長戟的女人能用武器打掉子彈,絕對不是他能對付的,噴火的女人倒是可以拼得重傷逃進屠宰室。

扣開暗門,看見了熟悉的環形腦袋,蘇牧直接把手伸進了她的頭環里,抓住她的額頭用力的把她扯進了棺材室,同時帶上門立刻衝進了超市。

進來之後蘇牧卻驚訝的發現,那姐弟兩人並不在這個超市裏。

蘇牧此時也顧不得多想,直接跳過了兩個收銀台,把手握在了進入屠宰室的門上,深吸一口氣蘇牧打開了門。

這兩天很多事都已經刷新了他的三觀,但眼前的景象再一次降低了他三觀的底線,太尼瑪殘忍了。

不為別的那鐵架子上的鐵鈎吊著的竟然是他自己,不光是他那兩女一男也掛在上面,四個人都被砍掉了手和腳,手被整整齊齊的擺在那張兩米長的案台上,腳則被隨意的丟在了牆角。

蘇牧這下終於知道棺材下面那張桌子上的人手是哪來的了,看了看手上的弒靈幡,又看了看被丟在案台底下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弒靈幡,蘇牧迷茫了,忍不住用手指試探了一下弒靈幡。

蘇牧看着血流如注的手指,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他的痛感好像變弱了,對啊!蘇牧看向了腿上被燒成焦炭的位置,如果是平時這種傷不疼的在地上打滾,行動也會受制啊!

今天他除了被燒時其他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傷痛啊!這明顯不合常理,難道被吊起來的才是自己的真身,那現在的自己是幻覺還是夢境?

整個房間只有四個人的傷口鮮血滴在地上的聲音,蘇牧此時連呼吸都停止了,他想了想便抬手一槍打在了馬南的身上,子彈就像擊中那個棺材一樣被靜止,懸浮在了馬南的身前。

蘇牧將目光從被吊起的自己身上離開,抬腳走向了斜對角的那扇門,看門的瞬間他又愣住,心裏大罵這特么是個什麼破地方啊!

二號屠宰室的門竟然連接的也是二號的棺材房,那個被他打成環形腦袋的妖怪剛剛用自己的手指甲扣開面前的暗門,那顆子彈依舊懸浮在棺材上,而環形腦袋的妖怪看見了蘇牧立刻就朝他沖了過來。

蘇牧關上門腦袋現在有點混亂,為什麼兩個屠宰室都會通向二號棺材房?隨着妖怪撓牆的聲音消失,蘇牧快步走回了超市那邊的入口,小心的探出了腦袋,果然看見那個環形妖怪從暗門走了出來。

蘇牧快速的關上二號屠宰室的門,腦中開始構建這座超市的平面圖,以超市為中心,左手邊是棺材室,右手邊是屠宰室,三個房間都有相同的兩套。

隨後他開始回憶自己進來時的路線,現在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兩個屠宰室會同時通向二號棺材室,

而二號棺材室只會通向一號屠宰室。

蘇牧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一個白花花的阿飄,像全息掃描一樣一點點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蘇牧緊張的五臟六腑都往上挪了好幾厘米。

「你好。」阿飄竟然說話了,蘇牧頓時緊張了起來,握了握手裏的左輪,蘇牧小聲的回復道:「你好。」

「我來是要謝謝你的。」

「謝我?」蘇牧滿腦袋問號。

阿飄接着說:「謝謝你把我從那麼骯髒的地方找出來!」

蘇牧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是那個屍妖?」

阿飄點了點頭,蘇牧心想這是自己快死了出現幻覺了嗎?怎麼妖怪還能跨妖域串門嗎?不過那個乾巴巴的屍妖,竟然長得這麼好看,身材也不錯。

「我來這邊看看以前我住的房子,發現你也在這附近就過來跟你道個謝。」

蘇牧趕緊說道:「不用客氣,你能幫我找到這裏的那隻妖怪嗎?」

「不能,我現在不是妖怪了。」

「好吧,那再見了。」

「不用着急,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蘇牧其實非常着急,現在外面還有兩個半二臂在追殺他呢!王愛玲因為一直沒有說話,蘇牧就算她半個二臂。

「憑藉我這幾年當妖的經驗給你點情報。」

「額,多謝了。」蘇牧十分好奇妖怪能給他什麼情報,世界的真相,人為什麼活着?

「妖域就像是在煙囪上蓋的一個膠袋,最恐怖不是妖域而是底下燒火的灶台,你要小心不要去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那些地方的妖域因為長時間無人清理妖怪,恐怖程度難以想像。」

蘇牧聞言一愣原來妖域是這樣子存在的,而像自己這樣的滅妖師就是人肉妖域凈化器啊!

漂亮的屍妖接着說:「還有一件事,有一隻脫離了妖域的妖怪,他的能力十分特殊可以隨意進出妖域,曾經他就進入過我的妖域,如果你能得到他的力量會對你的實力提升有很大進步,他每天傍晚太陽落山的時候都會在酒店西邊的那個信號鐵塔上休息,直到太陽完全消失,你最好想個辦法能把他一擊必殺,否則他要是跑了就不一定還會回去了。」

「殺了他怎麼獲得他的力量?」蘇牧疑惑的問道。

「看見他后你可能就知道了。」屍妖說着看向了蘇牧的食指,那裏是滅妖戒的位置。

蘇牧瞬間就懂了,讓滅妖戒發現那個脫離妖域的妖后它就會自動發佈對他的追緝令,同時還會將他的能力作為獎勵給予自己。

屍妖說着身體便從腳的位置開始消失,最後的時間她開口說道:「這個妖域裏我只知道有兩個妖怪,其他的我就幫不了你了,畢竟我現在不是妖了,對了,最後給你提個醒,小心妖域裏的我,因為很多奇怪的原因,妖域裏的我,現在已經變得不受以前規則限制了,而且她貌似對你沒有什麼好感,最重要的是進入的人都會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被她吸收壽命,盡量不要靠近為好。」

屍妖說完就完全消失了,蘇牧決定以後繞着那棟酒店走,惹不起躲得起,現在的情況屍妖給自己的提示是這個妖域裏有兩隻妖怪,老闆娘的本體算一個,把老闆娘的複製體和自己掛在鐵鈎上的應該是另一個。

可是現在自己為什麼看不見他們,蘇牧轉頭研究起了掛在鐵鈎上的自己,手腳全無,手用來祭拜棺材裏的東西,砍下來可以理解,為什麼腳也要砍下來,砍下來后像垃圾一樣堆在牆角,這是什麼原因?讓掛在上面的人死得更快嗎?

要是這個理由,那麼劃開頸動脈豈不是更快更省事,蘇牧思索著伸出右手捏住了那顆懸浮在馬南身前的子彈,手指不自覺的稍微一用力,子彈頭竟然像蠟燭一樣被捏扁了,看着子彈內和構成妖怪一樣的白蠟,蘇牧陷入了沉思。

蘇牧將槍交到了右手,左手手掌捂住了槍口,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巨大的槍聲,伴隨着四散崩落的手掌碎塊,見狀蘇牧把槍口緊緊的抵在了馬南的太陽穴上扣動了扳機。

拿開手槍之後,蘇牧發現子彈頭竟然被堵在了槍口,倒出來之後發現子彈竟然又變成了白蠟,蘇牧思索片刻便將自己破碎不堪的左手按倒了馬南的身上。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再次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見血腥的殘肢竟然變成了一塊白蠟,剛才還在不斷流下的鮮血此時已經變成了融化的蠟液。

蘇牧看了一眼蠟化的左手,猶疑片刻直接跳了起來,手腳並用抱住了掛在鈎子上面的那個自己身上,他感覺兩個自己接觸的地方竟然慢慢的失去了觸覺。

漸漸的蘇牧感覺自己像是在半夜被人叫醒了一樣,困得睜不開眼,也辨別不出現實與夢境。

蘇牧慢慢的睜開眼睛,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面前的景象卻讓他無比的吃驚,只見他的面前是一個女人被鈎子穿透肩膀掛在了天花板上,這畫面很熟悉卻又讓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緊隨而來的就是痛,痛的撕心裂肺,痛的全身發寒,蘇牧抬起自己的雙手,發現雙手竟然被齊根切斷了,鮮血正不要命的向外流,而且這一低頭,他也看見了自己肩膀上伸出來的兩根鐵鈎。

頭痛欲裂的感覺也隨着他的醒來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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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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