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為所動的「生活」

第七章,不為所動的「生活」

yù睿退了房出了賓館大門,遠遠地看見與自己過夜的女子還在等候計程車;他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時間,「馬上就是上班早高峰了,難怪!」看過時間后他心想到。

「叮……啪!」yù睿掏出雪茄叼在嘴上並點燃了它,他走到離女子很遠的街邊也開始等計程車。女子是迎著晨間溫柔的陽光而站的,yù睿偷偷的不時看女子一眼;他看著沐浴在晨光下的女子心內不由得感到很意外,因為兩次他夜裡去找她都是沖著她豐滿xìng感的身體、姣好的容顏;他幾乎還從沒有認真打量過這個女子,此刻看到身者一身白裙的女子臨街而站,沐浴在金黃晨光中的女子透出幾分嬌俏動人,調皮的晨風輕輕撫動她額前的些許秀髮,風兒讓那些秀髮不時飄舞著,其餘過肩的長發則整齊規矩的在她肩后披著,她雙手放在身前輕輕而自然地抓著皮包。

「尼瑪!有天理沒天理了?」yù睿看著女子心內憤懣的暗罵一句,「為什麼?這樣你好好的找份工作,不也還能過嗎?不會是容顏與智商成反比吧?唉……」yù睿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

「噢!尼瑪!」yù睿看到攔下計程車后的女子拉開車門時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來,他想要轉身看向別處;但是他被女子坦然的微笑給愣在了原地,女子笑后隨即進了計程車。

望著已經開遠的計程車yù睿的心裡五味雜陳,他搖搖頭嘆嘆氣,隨後臉上又堆滿困惑不解,還低聲念叨了幾句「為什麼?」(喻非語:為什麼?這個問題不好弄!總體歸結於錢,然後再往下細分!)

「師兄,去哪兒?」一部計程車停到yù睿的身旁的街上,師傅探出頭問道。

「哦!」yù睿嘴上應了一聲之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但是他並沒有回答師傅的問題;他心內還在為女子的事情而糾結。

「師兄!去哪裡呢?」師傅回過頭問坐在後排的yù睿。

「動物園!」yù睿稍稍醒神后答道。

「這麼早,動物園估計還沒開門吧?或者動物都還沒睡醒哦!」師傅有點開玩笑的說。

「沒事!我去當動物!」yù睿順口說了一句,但是他覺得沒對,而此時師傅張口一句「啊!」也讓yù睿知道自己的確是走神走得有點離譜,他趕快補了一句:「我去當動物飼養員的!」

師傅好奇的眼神在倒後鏡中慢慢消失了。

計程車到動物園的大門口停下了,yù睿看看這情形心裡覺得有點好笑:「這師傅也真實在,真就把我當養動物的了!」他給了計程車的車錢然後下車穿過馬路走向自己的住處,師傅一臉困惑的看了yù睿幾眼最後也發動車子走了。

回家之後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的yù睿思cháo洶湧,他覺得自己以後不能再去找那個夜總會的女子了;雖然他能確定不會對那個女子產生什麼曖昧的情愫,但是他內心對女子的同情和惋惜會讓他很難過。

「多好一姑娘!哎尼瑪!」yù睿說完對著屋頂發獃。

女子乘坐計程車到了一個小區的大門外停下,女子給了車錢之後匆匆的走向小區內。「嘟嘟嘟……」女子皮包內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拿出電話先看了一下然後接通電話說:

「妹妹乖!姐姐馬上就到家了!」女子說完掛掉電話快速走向小區內的一棟樓。

女子家內。

「姐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我怕!」一個小女孩抱著坐在床邊的女子哀聲說到。

「妹妹乖,別怕!姐姐上夜班啊!姐姐要存錢給佳兒做手術,那樣佳兒就可以去做手術了!手術以後佳兒就可以跟其他小朋友一樣去上學,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一起……」女子說著聲音有點哽咽便停止了說話。

「佳兒乖!姐姐這就去給你做飯!吃過早飯我們去問問基金會的叔叔阿姨,給乖佳兒的治療費怎麼樣了!」女子用愉快的語調說完之後,在床上小女孩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之後轉身去做早飯了。

女子推著輪椅里的妹妹來到了一個慈善基金的辦事處。

「夢雅,佳兒來啦!」辦公室內的一個中年婦女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女子和輪椅中的佳兒起身說道,她出了書桌走到佳兒輪椅旁蹲下說:「佳兒看起來jīng神好很多了,要乖乖的,等做了手術之後就可以去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中年婦女跟輪椅內的佳兒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在門口叫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個年輕女子走到門口;中年婦女對輪椅內的佳兒說:「佳兒你先跟這個姐姐出去玩一會兒,待會兒我和你姐姐來找你,好嗎?」

佳兒乖巧的點點頭並給中年婦女和她的姐姐搖搖手。

「夢雅,你坐!」中年婦女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回辦公桌內招呼女子坐下。

「王姐,是不是佳兒的醫療費用有什麼變化?」被稱作「夢雅」的佳兒姐姐焦急的問道。

「夢雅,佳兒的心臟一直沒有配對的捐獻,給她留著的醫療基金已經幾年了;可如今上面要核查所有的資金流向以及所屬項目,佳兒的這筆錢我怕是不能再留了,除非在一月內找到和佳兒配對的心臟給她做手術,否則我……」王姐說道最後十分為難沒有把話說下去。

「謝謝你王姐!這幾年你一直幫忙留著佳兒的手術費用,這是佳兒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現在家裡就剩下我和佳兒了,沒了她我怎麼辦?謝謝你王姐,讓你為難!」佳兒的姐姐說道最後開始抽泣。

「也是苦了你們姐妹倆!哎……」王姐遞過幾張紙巾給夢雅之後無奈的嘆氣無語。

王姐陪著落淚的夢雅一起在辦公室內落淚許久之後,兩人一起到外面找到正被推著四處看的佳兒。

「姐姐,你看!那邊,他們在玩氣球!」佳兒指著離她們不遠的幾個小朋友正在大人的看護下玩著在空中飄動的氣球。她看著小朋友們追逐氣球和相互嬉鬧的情形顯得很興奮的說。

「等以後佳兒做了手術也可以和他們一起玩!佳兒給王阿姨和姐姐說再見!」夢雅對那個推佳兒輪椅的女子說了一聲「謝謝」之後接過了輪椅的把手后說。

「王阿姨再見,姐姐再見!」佳兒聽話的給兩人道別。

「佳兒再見,要聽姐姐的話!養好身體做手術!」王姐笑著對佳兒說,一旁的女子也和著她的話說了幾句。

「謝謝王姐,再見!」夢雅對說了一句之後推著佳兒的輪椅向來路走去。

「姐姐,想什麼呢?」佳兒感覺到自己的姐姐不像平rì那樣——總跟自己說話,今天姐姐出了那基金會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她輕聲問。

過了一會兒,夢雅才回過神,應聲道:「姐姐沒想什麼!我們回家,我給佳兒做吃的!」

夢雅腦子裡一直在為佳兒的手術糾結,如果在十天之內找不到跟佳兒配對的心臟,那佳兒原來在基金申請的手術費用就會被劃撥到其他地方;本來基金提供的資金只夠佳兒的手術開銷和手術后的恢復期的費用,之後長期的用藥和檢查的費用在她幾乎是「奮不顧身」的「工作」下存了一些。可如今一旦基金收回了那筆手術費,佳兒幾乎就沒了希望;現在已經是十歲的佳兒最多還有2~3年的生命,到那時一切都太晚了。

三天後。

夢雅在夜總會的洗手間對著鏡子慘然的笑了笑,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融入這個環境。她心中有一個幾乎歇斯底里的聲音在喊著:「我還能怎麼樣?我把自己都已經賣了!還要我怎麼樣?如果有蒼天,那這一切都是你要的?」她對著鏡子又站了幾十秒,然後再次讓自己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好看」一些之後,轉身進了夜總會的一間包房內。

逸玲辦公室。

「玲姐,一家夜總會發生劫持人質事件!」小張推門而入對辦公室內的逸玲說。

「把今晚值班的同事叫上,都過去!」逸玲說了一句拿過一旁衣架上的外套,快速向辦公室外走去。

yù睿家中。

「去吧!去吧!又不是找她耍朋友,想她的身體,我也給錢。沒什麼啊!去吧!」yù睿對在洗手盆上鏡子裡面的「自己」一通說。

「MD,去就去!」yù睿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拉住夾克兩邊一扽,轉身出了洗澡間走向房門。

「這點差不多,請妹子吃點東西,然後去賓館!差不多!」yù睿抬起左手看了看時間心想,他計程車師傅說:「師傅稍微快一點,有點晚了!」

「師兄,晚上這個點才開始,不晚!還沒到凌晨一點呢!」師傅說完稍稍加快了車速。

夢雅上班的夜總會外。

「霍喲,尼瑪,這什麼情況?」yù睿看到夢雅上班的夜總會外停著許多jǐng車,並有jǐng察進進出出的,他心中一驚想:「抓piáo呢?這尼瑪我是進呢?還是進呢?這世上再白痴的人估計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愣進去帶個小妹走吧!」

「師兄,換個地方?」師傅從觀後鏡里看到yù睿為難的神情之後問道。

「哦!算了,我就這裡吧!」yù睿聽完師傅的話,心裡居然有點擔心那個自己今天想來帶走的女子。他給了車錢走到夜總會正對的一家雜貨店前買了瓶水之後開始觀望夜總會外的一切。

「恩!是一個男的吃藥吃多了,拿一個被砸碎的酒瓶抵在一個小姐的脖子上,聽說已經出血了。」yù睿聽到對面的一jǐng察的聲音,他現在對自己的耳力和聽力已經不感到奇怪了,尤其是他在夜裡看到一切就如同戴了夜視儀一般的狀況,這些他都習以為常了。

「你們還在這裡開小差,通知消防的人來,嫌犯劫持人質上了樓頂了!」一個jǐng察衝到夜總會大門口對兩個聊天的jǐng察大聲說道。

「尼瑪,這些人!這是要鬧那樣?」yù睿對今晚的遭遇有點不爽的心想,他本是想來找夢雅一起出去吃吃夜宵然後到賓館**一夜的;現在這夜總會鬧這一出他無法進入夜總會,而他又無夢雅的電話;所以他獨自站在雜貨店前的綠化樹下盯著對面的夜總會亂想。

「放下你手中的酒瓶!」逸玲的聲音從對面夜總會的樓頂傳到yù睿的耳內,他心裡一驚:「這……她怎麼也在?難道她也這裡上班的?」yù睿明知道逸玲是jǐng察,但是心內由於對她的懼怕不由得帶點無賴情緒的想到。

yù睿聽到了逸玲的聲音之後眼神也循著聲音望向了對面夜總會的樓頂,他身體一顫,心內驚叫:「這可沒有!怎麼……」yù睿雙眼直直的望著對面夜總會的樓頂上,此時夢雅的脖子滿是鮮血,她胸前的白裙已經被鮮血浸透成了血紅sè,她的眼中充滿恐懼與痛苦的神情。

「我X,你TM是個畜生!」yù睿看著摟著夢雅脖子並用碎酒瓶比在她脖子上側身靠在樓頂護欄上的那個男人罵道。

yù睿的眼睛在周圍建築上四處查看。

一道光亮飛向那個挾持夢雅的男人左邊額頭,右邊一道細長黑影shè向男人腋下。

「嗯?」逸玲感受到一股來自地獄的氣息,也看到兩道飛向那個嫌犯的東西。

「啪!」飛向那個男人發亮的東西是一塊二十厘米長、有著鋒利的漸的一塊碎玻璃,這塊碎玻璃被逸玲突然暴伸的翅膀打掉了,她左邊的翅膀去擋那到細長黑影。

「啊!」「啊!」兩聲慘叫緊隨響起,「嘭,嘭」!

「尼瑪啊!爛天使!」yù睿看到摔在夜總會大門口的夢雅和那個男子心中罵逸玲。原來他的計劃是那塊碎玻璃直接插入挾持夢雅的那個男人的腦內,讓那個男人七絕當場,而另外飛去的是一根將近80裡面的鋼條;他計劃是鋼條直接從那個男人右臂穿入插到心臟上,這樣能在殺死那個挾持夢雅的男人的同時還能確保夢雅不受傷害。可逸玲第一下擋掉了刺殺那個男人的碎玻璃,第二下把shè向那個男人的鋼條打偏了,鋼條從男人的腋下刺入而從背後穿出,但是並沒有造成致命傷害;那個男人在劇痛的影響下摟著被他扼制住脖子的夢雅一起翻過不高的防護欄摔向地面。

而讓yù睿更惱火的事情是樓頂上逸玲的翅膀已經全部張開,他看到樓頂上站著一個逸玲,空中飛著一個逸玲並環顧四周。yù睿看了一眼已經從體內飄出的夢雅的靈魂,然後剛快往遠處走。

yù睿走出兩個街區之後,他靠在綠化樹上休息;他是用「走」的,只不過他剛才的「走」不亞於跑的速度。此刻yù睿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他不確定自己是被逸玲的天使形態嚇得,還是在為最後自己看到「夢雅」靈魂的哀慟眼神所不安。

驚慌失措的yù睿在歇息一會兒之後又走出兩條街,他等到一部計程車然後回到了家中。此後數rì他都不想出家門,他也不敢確定是出於對逸玲的懼怕還是他內心那一股不敢確定的對夢雅的「愧疚」。

過了一星期後,網上流傳著一個故事:一對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姐妹的故事;姐姐為了存錢給患先天xìng心臟病的妹妹做手術而選擇出賣自己**,可就在幾天前姐姐在夜總會被一個癮君子挾持到該夜總會的樓頂,在划傷她的脖子之後摟著她摔死在夜總會的大門前;而那個無依無靠的妹妹在幾天沒見到姐姐的身影之後也猝死在家中的床上。

yù睿在看過這個故事後,知道故事裡面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之前所見的夢雅;他開始理解為什麼第一次在夢雅要親吻他的嘴,他拒絕後她眼中閃過的一絲神情;他彷彿又聽到夢雅在賓館外走廊痛哭的聲音,他記憶中還有那個沐浴在晨光顯得文靜動人的身形,還有她回頭的坦然一笑。他把有關夢雅的一切都想通了,可他卻再也無法釋懷了。

又過了幾rì,yù睿在公墓找到了夢雅姐妹二人,此時姐妹二人只是牆上兩張洋溢著迷人的如冬rì暖陽般的笑容的照片。yù睿感覺自己的心一陣絞痛,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扶旁邊的人。

「你?」一個yù睿熟悉但是卻懼怕的聲音。

yù睿非常確定這個聲音是誰的,而且他也確定自己在進入這間墓室時只有自己一個人,可能是因為自己剛才太過悲慟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進來的人是逸玲。

yù睿沒敢轉頭去看發出疑問的逸玲,他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yù睿一口氣跑出了墓地,並確定逸玲沒有跟上來;他走到一旁的圍牆邊用左手扶在牆上,右手按著胸口大口喘息著。

yù睿想哭、想嚎叫、想發泄,在這時一個人不經意的撞了他一下;他抬頭看了一撞他的人,撞他的人稍停身形看了他一眼,隨即邁開步子繼續大步前行。yù睿看著撞自己的人遠去的背影,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朦朧;他站直身子望了望周圍的世界,人們都用各種狀態進行著自己的生活,他們對僅一牆之隔的墓地裡面的森幽凄迷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yù睿站在原地獃獃的看著周圍的人們,過了許久他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不為所動的生活!」隨後他臉上又恢復了平rì有幾分冷漠的神情,這時他背後又傳來了那個讓他懼怕的聲音「你!」現在心情已經平復的他雖然也還害怕,可他知道如何應付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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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魔奇緣――欲睿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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