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0年果樹
三個月後。
秋風來襲，山上栽種的野樹漸漸掛滿了碩果累累的果子，香味撲鼻，招到許多人攀爬摘取。
雞窩山的南面靈田葯園的靈藥長勢旺盛，呈現百花齊放的姿態展露；葯香陣陣，吸引了附近許多珍鳥異獸前來窺視。
一道瘦小身影在靈地靈藥中矯健穿插，左手水桶，右手持長竹細勺，一步一停，每每停下，他都要為地上生長的正茂盛的某種靈藥輕輕環繞周身，然後再澆上滿滿一勺靈水。
而當來到一處特殊的靈地時，他放下水桶，雙掌伸出繼而為其灌以靈力。
靈力稀少無比，中途得歇息好幾次，盤坐恢復耗盡的數次靈力，這才勉強滿足一株靈藥的量。
望着不着邊際的靈藥，秋雨的臉色蒼白如雪，徑直躺在地上，偷懶休息。
「所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靈藥大全這本書雖然囊括大部分的靈藥合集，但在一些細節處理上還是有點差異化，比如有些靈藥一年一個樣，導致畫上的圖片與實物不符，因此秦老師讓他去葯園學習學習。
恰巧在學校的告示欄看到靈藥園正要招收一名管理員，立即撕下前去一試。
秋雨這點修為，本來達不到最低標準，但老者看出來他的功法，有些訝異的驚喜，就把他留了下來。
這一干，就是兩個半月。
...
秋雨癱軟在鬆軟的靈地，聞着混雜的葯香，不服氣的偏向頭朝某方嘀咕：「干這麼多活，獎勵就一點，那老伯真是摳搜死了。」
老伯坐在搖椅上，背後挨着靈泉瀑布，前面燒着茶，手中捏著報，嘴裏吃着靈果，非常悠閑。
聽到某人在他背後抱怨，他放下報紙，旋即破口大罵道：「你小子剛來那會弄死了好幾株珍惜靈藥，我到現在都還沒找你算賬呢，還敢來問我多要些獎勵，大耳瓜子要不要！」
隔着十數米遠，那老伯的罵聲跟在秋雨耳邊喊似的，不禁頭一縮。
「我去！那老頭居然這麼遠都能聽見！」
秋雨立馬坐了起來，悄悄探出半邊頭，察看老伯在哪。
一眨眼的功夫，見那搖晃的藤椅上面，空無一人。
「奇怪，人去哪裏了呢？」
秋雨站起身來，撓抓腦袋，左顧右看的四處尋找著老伯的身影。
「在找什麼呢。」
突然，老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給秋雨嚇了一大跳。
蹦跳倒退，期間踩到了幾株靈藥。
「哎呀，我的靈藥啊！」
老伯瞪眼，大叫上前，十分心疼的扶起已經被秋雨踩爛的靈藥。
自知壞事的秋雨，轉身就想逃離現場，豈料后衣頸被牢牢抓住。
他擠出一絲笑容，偏頭道：「老伯，這..這我也不是故意的。」
老伯根本不聽辯解，冷哼道：「小子，算上前面弄死的幾株靈藥，你怕是得在我這裏免費干幾年啦。」
「別啊老伯，我還要修鍊，可不能一直待在這裏給你灌溉靈藥啊。」秋雨求饒道。
「做錯事就要受罰，不過看在你年少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要是表現好的話，我就考慮放你一馬，也不用讓你賠償我的損失。」
老伯放下秋雨，摸著自己的長須，如此說道。
秋雨拍著身上的灰，一臉疑惑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老伯道。
秋雨還是不相信，經過秦老師的系統培訓，
踩壞的幾株靈藥他大致認得一二，個個價格不菲。
他懷疑有詐，想着自己身上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光腳的不怕穿鞋，姑且先問一問，打個預防，聽聽看，若是太難的話，再想辦法拒絕便是。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若是我完不成的話，你可不能怪我。」
「放心，完不成，老夫我決不怪你！」
老者笑着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精緻的錦盒，只見上面封存着十數道封印，每一道封印都看起來繁雜無比，眼花繚亂，很高級的樣子。
掀開道道封印，打開，露出裏面真容。
是一粒乾癟的蠶豆狀種子，與其它種子不同的是，這粒有些發黃髮黑，聞着也有股子霉味，看起來沒多少生機，或者說已經死了。
他板正張臉，與剛才的態度截然不同，要求道：「我要你拿回去栽種，除了以靈水灌溉外，還需要每日數次的靈力滋養。」
秋雨緊張的接過，看了看錦盒，又看了看他，道：「你確定這不是一顆已經死了許多年的種子？」
怎麼看，這顆種子都種不活了，還拿給他幹嘛。
聽到質疑，老者也有些不確定但最終肯定道：「放心拿去，只要你認真照我的要求去做，日後少不了你好處的。」
秋雨還想多說什麼，卻被老者一個大鼻兜打在熟悉的小腦袋上。
「站在這幹嘛呢，還不快去找東西種上。」他催促道。
秋雨不敢抗議，拿着盒子跑去靈田挖土去了。
...
挖土的過程中，秋雨發現在葯園的邊緣位置，長著一株千年果樹。
靠着靈田的滋養，果樹的果子也有了一絲靈氣，較真正的靈果還是差了許多。
不過，對秋雨來言，這無疑是煉丹的上好材料。
初級煉丹，需先從凡品開始進行，除非天賦足夠高的人可以先從低階下品丹藥開始，否則基本都是在就是在浪費藥材。
煉丹的藥材，有意外得來的靈石相助，他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的，其中就差幾樣關鍵的幾種沒有找到。
如今其中一種藥材就在前面，他肯定要拿到手。
把種子種好在滿是靈土盆里，秋雨雙手抱着它朝老者走去。
老者躺在藤椅上，吃着鮮嫩的靈果，看着最新的全國修仙者日報，感嘆道：「戰事將起，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見秋雨過來，他收起情緒，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秋雨來到老者跟前，放下盆，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指著遠處剛才看到的那顆千年果樹，興奮問道：「老伯，那顆樹上的果子能摘嗎？」
老伯看都沒看，就說了一個「能」字。
得到首肯，秋雨又疑惑道：「為什麼不見其他人過來摘呢？」
雞窩山山上的野果經天地靈氣的攝取，不說對修士多麼有效，光是味道上，引無數人摘取食用，甚至雞窩山步行街上，還有外人前來採購。
「因為靠近葯園，所以他們很多人都不敢靠近，它的果實也因此爛了千年。」
「有這心思，還不趕緊幫我把靈水澆上，之後想幹什麼，不會管你。」
老者簡單陳述道，捲起報紙想給秋雨來一棍，被他起身躲開了。
「想打我，沒門！」
秋雨得意一笑，快步扭頭回到剛才踩壞靈藥的地方，拿起地上的水桶，提水繼續為靈藥灌溉。
整個過程，他就像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用了平常不到一半的時間，便將某塊地里的靈藥澆蓋完畢。
與老者彙報完工作后，他就過去準備爬樹採摘果子。
...
果樹下，碩果累累，每一顆都水嫩紅粉，誘人垂涎。
秋雨爬上十數米的千年桃樹，隨機摘下一顆袖子般大的桃子，簡單拿衣袖擦了擦表皮上的細小絨毛，小嘴一咬，香甜的汁水止不住的從手指縫隙流出來。
「真好吃。」秋雨眼睛甜成絲，這大概是他吃過最甜，汁水最多的水果了。
據說萬年前的特產水果，只要輕輕咬一口，豐富的汁水在乾旱的季節能澆三畝地。
跟他現在手上正吃的這個，覺著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吧。
秋雨沒開始採摘，已經連續先吃了好幾個，吃的肚子漲漲的，飽飽的。
最後吃得有些累了，找了個樹叉位置穩穩坐住，原地休息起來。
靠着靈田滋養的果樹，長出來的果子也有了一絲靈氣，但較真正的靈果還是差了許多。
可秋雨幾個下肚后，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靈氣在體內亂竄，這種感覺只在修鍊室嗑丹的時候才有過。
並非錯覺，他穩定心神，運行功法，默默感受體內靈力的變化。
先前灌輸靈藥而導致自身靈力的缺損，經過短短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已然恢復過來。
「這千年桃樹結的果子果然不同凡響，要是我日後每天食用的話，修為豈不是升的很快？」
秋雨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看着滿樹成熟的桃子，笑容逐漸放肆，手不自覺的掏出儲物袋。
儲物袋裏的空間屬於靜態，能長期保持物品的鮮活性，像食物水果放在裏面，幾年下來，依然與剛放進去的時候一樣。
不多時，秋雨開啟狂摘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