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推演自身失敗
凡星人類是現代的都市文明，風氣較為開放，關係相對複雜。
蘇燦一家，也不簡單。
蘇燦爸爸名作蘇明正，蘇燦的媽媽名作楊姮是蘇明正的前妻，二人在蘇燦2歲的時候就離婚了，分作兩家人。
楊姮的妹妹楊婉後來嫁給蘇明正，生下一女蘇絡、一子蘇煊。
蘇燃雖然仍以蘇為姓，但實際上是楊家人，從小跟楊姮生活在一起，不把蘇家當作她的家，而且因為蘇明正和楊婉的關係甚至排斥蘇家。
因而現在的蘇燦面臨着選擇，他想要一個和睦幸福的家，未必要選擇蘇家，可以如蘇燃期待的那樣放棄蘇家選擇楊家。
這樣，他和妹妹以及媽媽生活在一起，也會幸福。
而且是一個小家，人少關係簡單，煩惱也少，不像蘇家這樣人口很多關係複雜、爭鬥不斷事情很多。
蘇燦在山腳下坐進越野車，看着說明書學習駕駛。
他在混天世界的仙門，出行以靈獸或者騰雲駕霧，不開車的。那邊的凡塵人類開的是燒油的車會冒煙，不像這個越野車是智能化電動化的。
「用電作為動力，這個世界需要太多的電力。這些發電設施，核電廠、水電站、太陽能電板等等，修士很容易破壞的。現在修士很少，所以這些是安全的。」
混天世界的人類並非沒有發展此種科技的能力，而是不行！
一個核電站，建立起來成本很高、運行的安全要求系數也高。可一個王者七八段的孩童可以輕鬆破壞！
蘇燦回憶著，對此界的凡塵生活更加期待！
他拿着手機上網瀏覽圖片，一時間驚呆：「乖乖！女人的衣服竟然有這麼多的樣式這麼多的花樣！」
他查了一下，不說整個星球，單這天朝，衣服竟有上百萬種、而且每年以幾萬種的速度在增加！
「絲襪？短裙？比基尼？高跟鞋？」
蘇燦看的目瞪口呆，身體燥熱！凡星的人類也太會享受了，竟然在這物質文明上發展的如此繁榮！
「師尊常言，不可小覷別的生靈，誠如是也！」
「此界沒有靈氣，生靈困於此地，生命短暫、競爭激烈，因而更加重視生活，良性競爭讓文明進步很快！」
蘇燦感悟頗多，道行更進一步。
「嘭！」
忽然車身搖晃，蘇燦放下手機向外看去，一頭窄臀寬頭的黑毛野豬在蹭車身，似乎是吃飽了沒事幹以此玩樂！
「我超！」
蘇燦情不自禁的罵出一句當下流行的粗語，趕緊開車離開。
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您好！車已啟動，請設定自動駕駛的目的地。」
蘇燦嚇了一跳，以為車裏多了一個人，四下看着，聲音是從汽車的音響發出的，是系統的語音助手。
「嘭！」野豬改蹭為撞，竟有掀翻汽車的駕駛。
蘇燦急道：「快離開這裏，上大路！」
天樞山區也有公路，是多年前建來為遊客自駕游的，生氣復甦之後很多區域被劃定為保護區不允許私自進入，很多公路荒廢下來。
「您好！已為您導航至最近的高速公路入口。」
伴隨着這動聽的女聲，汽車竄了出去，再次撞來的野豬撲空。
蘇燦瞧著被拋在後面的野豬，放下心來。此界人類的科技挺發達的，不像師尊去過的一個世界，那裏的人工智能是智障，你說上大路它問你大路在哪裏。
「我得趕快修行，
否則一條白蛇一頭黑豬對於我而言都是危險的！凡塵的人類修士雖然不多，但是更危險！」
「道體！」
蘇燦看了一會，汽車自動駕駛的比人類還要安穩，徹底放下心來，在神識召喚出推演之書。
這玩意怎麼用？
他這樣想着，推演之書上出現一行字：「推演，以壽命為成本，以因果為代價，以道行為約束。」
字體猶如鳥雀，精妙繁雜，乃是修行世界通用的「道文」，以道力寫出，一般人根本不認識，只有仙人靈魂才能讀懂。
「推演三步，選定對象、付出成本、得到結果。」
怎麼選定對象？
「運轉法力，觀識對象，使此對象在書頁上投影。」
蘇燦此時沒有法力，無法觀識別者，便把自己投影在書上的第一頁，有他靈魂烙印紅點的那頁。
「對象已選，成本付出，最低一年，成本越高推演越多。」
這段話的後面有一個黑色的空白框，蘇燦忽然感覺自己手握著一根紅筆，可以在這空白框填上數字。
他大筆一揮，一個道文「一」出現在上面。
聖級法寶，非仙人不能使用，一般修士即便得到也只能「感悟」，如蘇燦之前那樣以之為修行夥伴。
凡人之於此級寶物，猶如螞蟻之於天樞山，莫說使用自己都難以握住。
隨着紅字的落筆，蘇燦感覺靈魂之中多了一道東西，無形無影，隱隱約約，彷彿一道紅線！
「原來是這般！」
蘇燦恍然大悟，他剛才還疑惑成本和代價怎麼付出，現在明白了，是以推演之書給自己的「紅線」為方式！
紅線是因果線，影響他的因果，也會減少他的壽命。
皓白的書頁漸漸的有灰色的點點聚集，慢慢形成一段文字：「推演失敗，成本不足。」
蘇燦一愣，這什麼情況？
他推演的也不是上天大道、聖人聖物，是他自己，目前一個凡人而已，怎麼一年的代價都無法推演成功？
難道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車子行駛在一段崎嶇的路上，石頭很多，一顛一顛的，如果不是這輛越野車是價值上千萬的頂級汽車，早已顛壞。
在這顛簸之中，蘇燦神識絲毫不受影響，瞧著推演之書發獃。
「從紅線出現的地方來看，它影響的是我靈魂而不是我此時的身體，這麼說它減少的是我靈魂壽命！」
「我是仙人，壽命上限二萬年！」
「可這二萬年是理論上的，也許我命不久，只有幾百年甚至幾十年。如果我貿然花費很多成本，超過剩下的壽命，豈不是自殺？」
蘇燦不甘心，如果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掌握，那麼談何別者？
他心一橫，提筆在黑白框中寫下「十」字，他不信自己的靈魂壽命不足十年！
一道比之前粗一些的紅線出現，與之前的紅線交錯而涇渭分明。
蘇燦顧不得紅線狀況，緊張的盯着緩慢聚集的灰點，祈禱它不要再是失敗字樣，至少可以讓他知道自己壽命幾何。
一行道字出現：「推演失敗，成本不足。」
然而蘇燦卻放下心來！
十年壽命都不能推演出他的命運，說明他肯定不會早夭！他以後必然是大人物，氣運被天道遮掩，因而不會被別人所能看清。
一般的推演之術、推演法寶推演他只能得一個假象，而這聖級寶物是不會的，要麼成功要麼失敗！
「我可以安心的回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