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原來是自己人

凌大小姐渾然不覺聞依瀾的狀態不對勁，眼睛一瞧見那兩件裙裳，眼睛都別不開了。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上了裙裳的衣料，指尖觸及，清涼又輕薄的感覺，給人的感覺極好。

「這樣式好，料子也不錯，不過若是滿城的小姐都穿這樣的衣裳，豈不還是隨眾流了？」凌大小姐倒是想得通透，雖然不舍，不過還是很快就鬆了手。

掌柜笑而不語，目光緩緩落在了聞依瀾的臉上。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不過聞依瀾好像能讀懂她的意思，不禁轉而對凌大小姐勸道：「我看這裙裳的樣式似乎還能改，你若真心喜歡，不妨叫掌柜的幫你稍作修改，再點綴一番。若是加個瓔珞，可能更好看些。」

凌大小姐想象了一番，越看越覺得喜歡，最後還是聽從的聞依瀾的建議，點了幾處自己不滿意的地方，叫掌柜另改。

講到了興奮的地方，她還拉著掌柜的手不放，掌柜便笑著應道：「小姐若是喜歡，我命人來給小姐量尺寸，若是有什麼需求，不妨跟量尺寸的綉娘說，她會一一記下來的。」

說著，掌柜的便喚來了一個夥計，要領著凌大小姐去後堂去量制尺寸。

於是聞依瀾便揮手與她暫時道別，凌大小姐便歡天喜地跟著夥計去了。

待礙事的人離開了，聞依瀾才好奇地看向這名女掌柜，細細地打量著她，緩緩道：「我不認得你。」

女掌柜笑著回道：「小夫人沒見過我，這也是正常的事。因為我是不久前才選擇跟隨殿下，從紅葉小姐的手中接過了布莊的生意。」

「郡城裡還做起了布莊的生意？」聞依瀾好奇地多問了一句，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多說，便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不過女掌柜顯然並不在意她的記憶是否恢復這種事，又或者說，女掌柜壓根就不知道她失憶的事，幾句話就把這布莊的家底給聞依瀾全都交待了。

「郡城的生意不好做，主子便想著把生意做到郡南。他思及小夫人日後可能會在郡南紮根，想著勤快跑跑，傳達消息也方便些。」

這話也就糊弄糊弄旁人，聞依瀾聽了，卻直讚歎雲清和手段高明。

她端起了夥計送過來淡茶飲了一口，瞟了一眼店內其他的客人，見無人關注此處，這才放下茶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你家主子可真是了不得，勢力遍布郡城還不滿足，非要把手伸到別處才肯罷休。怎麼著？他也想學他老子，組織一個情報網嗎？」

女掌柜臉上的笑容僵了下，沒想到她會當眾說這些話，緊張得連心都揪到一起了。

幸好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否則女掌柜今日就該把這店鋪該關了。

茶也喝了，點心也吃了，聞依瀾拍了拍手，懶懶道：「你做你的買賣，我不干涉。只是這陽州城裡的水頗深，各家名貴身後背景都不差，你自己當心著些。」

「是。」

「我和凌小姐稍後會去酒樓用飯，你記得找兩個機靈的人在暗中跟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