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我不是白來了嗎?

第16章 那我不是白來了嗎?

「練武沒有捷徑,功夫——是一招一式磨練出來的!」

冬日的清晨,寒風陣陣,吹得武館外的柳葉嘩嘩作響。

孟可吃力地舉起手中的石鎖,在來往行人詫異目光中,迎著寒風艱難慢跑。

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自己比同齡人已經差太多了,若不奮起直追,將來肯定會被人當做穿越者地板來踐踏的。

想想七歲便打破人體極限、單臂一晃十萬斤巨力的石日天。

再看看十一歲入斗者的蕭火火、十二歲就29級的三哥……

相比之下,自己真是太遜了。

「師弟,練功不能一蹴而就,注意身體,千萬別傷根基!不行就休息會!」

在他身後,徐師兄提著兩個更大一號的石鎖,氣喘吁吁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位徐師兄還是很稱職的。

那位黃臉師兄把孟可交給他負責,今日見孟可執意要提著石鎖晨跑,他便好心跟隨。

就這做派,完全對得起孟可一句『師兄』的稱呼。

面對叮囑,孟可點點頭然後繼續向前跑,徐師兄憂心匆匆,生怕孟可一跤摔斷手,只能氣喘吁吁的跟著跑。

兩人也不知慢跑了多久,反正徐師兄是已經氣力耗盡,而孟可靠著勤能補拙的天賦,還勉強留有一點點餘力。

「徐師兄可曾吃了早餐?」

孟可緩緩停下腳步,看著河道邊的早市,噴香的大餅油條和麵湯,口水止不住的往下咽。

練武就是練胃口的,哪怕在周府喝了幾碗粥,這一運動也就通通消化得一乾二淨。

「嗯......吃了……」

徐師兄也好不到哪去,放下手中的石鎖,一邊擦拭額頭上汗珠,一邊咽著口水。

「走,吃著東西去,我來請客。」

孟(飯桶)可已經等不及了,喊了一聲后,提著兩個石鎖就往河邊早市跑去。

「喂!師弟你等等我!」

徐師兄看著爆發出潛力、一騎絕塵的孟可,一拍額頭,連忙苦著臉追了過去。

「師弟,你跑慢點!」

孟可聞言,卻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反而是越跑越快。

體力?那是什麼?能填飽肚子嗎?

「那兩個人是傻子吧?提著石鎖到處跑?」

「哈哈哈哈,可能是牢里的賊廝戴著枷鎖出來放風吧。」

調笑的話音很大,但孟可向來是不在意他人目光,直接把石鎖丟岸邊,一躍跳上船,沖著船艙里的店家喊道:「來兩……四碗肉沫粥,八張大餅!」

「這兩賊廝還是個飯桶啊!哈哈哈!」

旁邊如鴨公嗓的譏諷聲再度響起,

不過,這次不僅是嘲笑,而且還帶有輕視和蔑視。

孟可也懶得搭理他們,只是輕輕瞥了眼,見是三名身著深色麻衣的苦力漢,就當他們只過過嘴癮。

真不知道,同是窮苦出身,他們為何好意思嘲笑別人。

孟可搖搖頭,自顧自的在岸邊飯桌旁坐下。

「艹,還敢瞪咱哥三?眼珠子給你挖出來啊!」

三人中領頭的漢子猛得一拍桌子,憤憤站起來指著孟可叫罵。

『什麼鬼,沒事找事?(黑人問號臉)???』

孟可眉頭微皺,一臉無語,卻並不搭理對方。

「你這賊廝!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見孟可一副不理睬的表情,三人頓時怒了。

一名身著粗布麻衣,

滿臉胡茬的壯年漢子一把抓起桌上的筷子筒,對著孟可砸了過來。

「碰!」

一聲脆響,筷子筒被孟可用拳頭砸飛。

「你們……」

雖說不喜歡惹麻煩,但是也不代表著任由對方欺辱。

孟可剛打算站起來和對方好好講講道理,可肩膀上卻突然傳來一股巨力,把他硬生生按回座位上。

「嗯?徐師兄?」

孟可扭頭一看,精疲力竭的徐師兄這才趕到。

「他們是漕幫的!你別動手,我來處理。」

徐師兄拍拍孟可的肩膀,然後站起身來,走到船板旁,冷聲道:「三位好漢,不知我師弟哪裡得罪你們了?又或者是我們『形意拳館』哪裡礙著你們了?」

「形意拳館?」

聽到這個字型大小,三人神色一變,面面相覷。

「嗯?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可就要稟報師父,請師父去找你們舵主聊聊了!」

「誤會,都是誤會!」

三人告罪一聲,一個接一個的道歉,走之前還替孟可把賬結了。

看著三人狼狽離去的背影,孟可還是摸不著頭腦。

這套路不對啊!

不應該是對方嘲諷,然後自己出手教訓,裝逼打臉嗎?

拿錯劇本了?

「小師弟在想什麼?」

徐師兄坐在凳子上,順著孟可得視線看向那三人,心下瞭然。

「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找你麻煩?」

「嗯……」

孟可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漕幫,你知道嗎?」

徐師兄覺得既然承對方一聲『師兄』,那就應該教教這位小師弟什麼叫江湖,免得以後

出門在外被人欺負。

「聽過,但不太了解。」

孟可眨眨眼睛。

「漕幫是一個幫派,負責漕運。現在冬天了,河面結冰,漕運停止,這些賣苦力的漢子沒錢用,就靠這種手段或訛、或敲詐、或威逼些錢財。漕幫勢大,幫眾遍布江南、且皆是青壯,一般人根本不敢為了一些錢財而得罪漕幫。」

孟可恍然大悟,漕幫現在沒活幹了,就從一個物流團隊轉型成了HSH了嘛。

這麼一說,他就懂了。

想想洪興、東星,想想後世的碰瓷黨。

那可不就是『你瞅我?是不是想打架?來啊,來啊,對砍啊!』和『哎呀,你打我?沒個百八十萬不起來!什麼,你不給錢?我髮網上,網暴你!』這些套路嗎?

「閏土,以後出門在外,除非是面對匪盜,否則別輕易動手。」

徐師兄拍了拍孟可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教誨:「打贏了,你得賠錢,官差還得抓你。」

「打輸了,回春堂的吳大夫等著你。」

聽著這話,孟可覺得有些熟悉。

打贏坐牢,打輸住院?

在現代,不讓我動手打人,依法治國,我能理解。

到了清末,學了武藝,還是不讓我動手?

那我不是白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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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語文書,從刺猹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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