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 6 章

托太宰的福，你以不到10歲的稚嫩年齡步入了禿頭的隊伍。

紅葉姐看著你揪在一團的頭髮自責的咬著自己的手指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她讓你坐在她膝蓋上，低頭嘗試能不能解開。奈何蒼耳的果實滿布倒刺，頭髮細細長長的來回裹了幾圈，深深的纏繞在緊貼頭皮的位置，無從落手。無奈，金色夜叉浮現在你面前，小心的伸出刀尖，貼著發球的底側來了一刀。

你只覺得頭頂一涼，而後一小坨頭髮被取下來放在你的手心。摸摸頭頂，雖然不至於裸露頭皮，但最中心的位置驀然短到只有一指寬，不受拘束的翹起來，像兔子的尾巴一樣迎風搖晃。

「我該在你出發前就摸出來的……」紅葉姐將你圈在懷裡，嘆了口氣，「下次離那小子遠一點，不要再讓他觸碰到了，哪裡都不允許」

「嚶，紅葉姐，我這撮兒翹起來的頭髮咋辦呀……」

「戴個蝴蝶結壓住吧，這段時間反正也沒太多要出門的任務，你就和愛麗絲一樣，穿洋裙吧」見你可憐巴巴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話雖如此，你分明看見金色夜叉往門外飄去，過了一會兒又重新出現在紅葉姐旁邊。「夜叉的刀也是由我的異能力具現的，會被他的頭髮無效化。想報仇，你得好好磨練刀技了。」

你乖乖的應下了，但你不打算做什麼君子，你愛上了吃泡泡糖。你愛的不是泡泡糖的味道，也不是這柔軟反覆可咀嚼的口感，更不是吹泡泡的過程，而是吃完后往太宰門鎖里塞的那一刻。

縱使他開鎖能力再強又如何，鎖孔都不給你，爬窗去吧，哼！

相比於你和太宰之間愈發緊繃的氣氛，森首領對此倒是很樂見其成的。畢竟自從你被紅葉帶走，穿著打扮就只在適合運動的褲裝和文靜優雅的和服之間選擇，很久沒有給他親自為你買衣服搭配小裙子的機會了。

「來來來，這一條裙子與這個髮飾是絕配，拿著去旁邊的隔間換上吧～」森往你手裡放了一摞衣服，笑的可歡，你還沒出發，他就已經開始期待的搓手手了。

隔間離得不遠，裡面放滿了愛麗絲的玩具和書籍，平時森首領有事，你就和愛麗絲一起窩在裡面，聽她給你講故事或是上物理化的基礎課程。

鎖上門，你開始了今天的換裝。連續穿了好些天，再繁複的衣服也能輕鬆上手了。而等你換完出去時，一個黑髮的大叔正向首領鞠躬離去。奇怪的是，明明並不在寒冬，他卻裹著好幾件厚衣服，甚至還戴著耳罩。莫不是你經常在首領辦公室玩兒冰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

「來玩兒嘛～難得你上午有空～都好久沒有陪人家了～」愛麗絲看見你出來，眼睛一亮，噠噠噠的跑過來抱住，將頭埋在你的頸側深吸一口，又像貓兒一樣蹭了蹭。

「好呀，今天玩什麼～」你回抱愛麗絲，明明並非人類，摸起來卻非常的溫暖柔軟。

「飛飛！」愛麗絲張開雙臂飄了起來，嘿嘿嘿的抽走了你頭頂的蝴蝶結，舉到你夠不著的高度，「來追我呀！」

你原地崩了兩下，感覺那撮兒頭髮又在不聽話的亂動了，於是優先伸手按住。

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給浮在半空中的小女孩打上了一金邊，你靈機一動，用一旁花瓶里的水給她做了一對羽翼，透明的冰翼反射陽光，看上去更近耀眼了。

「咦？」愛麗絲感受到涼意，努力往後看，很是欣喜。「你也能飛飛嗎？」

你想了想，點點頭，將花和葉子里的水分剝離出來，混著房價里剩餘的液體，給自己也來了一對翅膀。但冰做的翅膀不可能煽動，真正托著你離地的是隱藏在腳下和身體側面的薄冰。被涼的一抖，你突然也想像剛剛那個鬍子拉碴的大叔一樣穿了。

「耶！一起飛飛！」見你晃晃悠悠的離地，愛麗絲開心極了，繞著你一圈圈的飛，然後握住你的手，帶你一起繞房間飛行。

換個角度看，本來已經逐步熟悉都房間也陌生起來，很高很高的書架頂上原來放著小小的塑像，璀璨的水晶燈上藏了一個耳環，開樣式正是紅葉姐之前丟了找了兩星期沒找到的那一隻，愛麗絲對你比了一個噓的動作，顯然這是一個惡作劇了。

啊，從上面的角度看…森首領的頭髮頂上…恩…有一丟丟…稀疏…順著你的視線往下看，愛麗絲噗的笑了出來，拉著你繼續飛，直到你徹底熟悉這種浮空的感覺，能跟她一起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甚至是在半空中轉圈圈。

「噗……」你剛學著轉完圈圈，下面突然出現奇怪的聲音。是首領在慌亂找著什麼，鼻子里淅瀝瀝的有血在冒出來，你趕忙飄下去給他凍上止血。

「林太郎一定是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了！」愛麗絲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

「冤枉啊，一抬頭就看見兩個小天使在飛舞，這誰遭得住呢QQ」終於找到紙巾，首領可憐巴巴的看著愛麗絲，你突然想起來…從下面看的話…角度不妙啊…

你翻了個白眼，將手中被污染到的文件拍拍整齊放回桌上，隔著一層血漿，你突然發現露出的照片很熟悉。是那個幫助過你的紅髮男孩。

首領見你愣住，倒也們生氣你隨意看文件，只淡淡的接過，「居然認識嗎？」.

「嗯…上次出意外走丟的，他幫忙給紅葉姐打的電話…」

「哦呀，那你們一定能好好處處。」他滿意的點點頭，眯著眼笑了。

相處…意思是…

外面響起敲門聲，愛麗絲已經在拉著你進隔間了。

你後知後覺的突然反應過來，所以其實最開始撿到你的時候，雖然早出晚歸，但森先生更本沒有幫忙找過你的家人，不，應該說，恐怕他壓根沒有想過要把你歸還給你空白記憶里可能存在的真正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