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第 35 章
「你還好嗎？」電話那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沉穩，似乎只是例行問候一下。
「嗯，怎麼，一個人在那邊太無聊，想念這邊的生活了？」你窩在住處的沙發里，懶懶的眯著眼睛。自從中也出差，你就搬到了他公寓隔壁這間很久以前就留給你的房間，避免任務繁重半夜歸來被守衛逮住教育。
「怎麼可能……」中也輕笑了一下，「沒有你們兩個煩人精，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誒，我還以為你會寂寞呢~一點驚喜都沒有的日子多無聊啊~」你試圖撒嬌。
「你確定你倆平時給我帶來的是驚喜？？」中也並不買賬，似乎想起來了些什麼，微妙的停頓了一下。
「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你參與拆家了？」他快速的將話題切回來，語氣有些擔憂和無奈，「我走之前不是還叮囑你們悠著點嗎？」
「額……我覺得我可以解釋的……」你有些心虛，芥川用暴力解決羅生門打結的問題導致柱子被毀，頂層首領辦公室外部塌了半邊這件事情已經連遠在外地的中也都知道了？
「嗯，你說。」好在中也還是一如既往的聽你胡編瞎掰，啊不是，聽你解釋。
你老老實實的將前因後果跟他簡略的複述了一下，在聽見你建議芥川換穿裙子的時候中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讓人懷疑下一秒會不會就這麼抽過去。
「所以我是真的無辜的！」你果斷下結論，試圖挽救自己的形象。那會兒也就是腦子在思考戰鬥方式沒轉過彎來，時候回想也就能明白建議男孩子穿裙子是多大的侮辱。
「咳咳，嗯，所以維修的賬單應該沒有讓你分擔吧。」這倒是你沒有想到的問題，塌方的是頂層，雖然有點打臉首領，但因為那一塊平時只是用於會客，當時並沒有人在場，沒有人員傷亡。
「額，所以……」
「所以太宰來向我借錢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好聲好氣的跟我借錢，」中也報出一個數字，語氣是史無前例的幸災樂禍，「估計他自己平時毫無存款，還不上了。」
「誒，這麼貴？」你有些驚訝，不過轉而想想那塊是會客的，裝飾品估計也不會便宜。
「對啊，雖然知道他肯定不會還錢，但是能以此要挾他出一波方案再勒索兩瓶好酒，也賺大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難怪昨天芥川被太宰訓練進醫院了，看他吃癟可真難得。」你腦補了一下太宰苦兮兮湊錢還債的場景，頓時感覺心情舒暢。
「不過這麼說來，那傢伙新收的手下還真的和他本人完全不一樣啊。」中也那邊沉吟片刻，「以前老以為他會再撿一個跟他一樣銀逼的呢。」
「嗯……互補？」畢竟太宰本人的殺傷力並不強，芥川能很好的彌補這一點，而且……人也很有趣？
「唔，希望那孩子堅強點吧。」中也估計是聯想到了自己悲催的少年時光，不走心的感慨了一句。
「放心好了，你永遠是無可替代的。」
「滾吧你。」中也笑罵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隨手一扔躺平在床上，你突然發覺中也出差的日子是真的挺無聊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時不時還得應對各種突髮狀況，也就織田作家的晚餐還能給你帶來一丟丟溫度了。
嗯，很大一丟丟。
正想著今晚要去蹭飯，你突然所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窗口的牆面上移動？
你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隱匿身形，向窗口摸去。
隨著窸窣聲逐漸靠近，一撮火紅的頭髮晃晃悠悠的從窗下冒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你剛剛還在腦海里溜達過一遍的熟悉面孔。
「……織田作？」你稍微放鬆了戒備，停下了反擊的動作。
「喲，好巧啊。」他爽朗一笑，掛在窗外的身姿十分穩定，還能空出一隻手來和你打招呼。
「你……來這兒做什麼？」雖然不是夜晚，但休息日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女孩子窗口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啊，這裡可是四樓！
「這棟樓上面幾層的姑娘晒衣服，沒掛好被吹下來了，正掛在你飄窗上面的位置，你這個角度估計看不見。」織田作麻溜的往上躥了一節，一件柔軟的布料就這麼被他輕鬆的摘下，向你的方向擺了擺。
「這居然也屬於你的工作範圍？」雖然知道最近衝突比前段時間少了很多，也知道織田作一直在底層徘徊做一些和嘿手黨不怎麼沾邊的事情，但居然還包括撿衣服的嗎？
「沒人願意做的事情就堆給我了。」他的表情有幾分無奈，「但也沒辦法，畢竟並不是所有人員都有那個能力爬上爬下的。」
「……說起來你的身手還真不錯啊。」在窗口掛了這麼久，說話還不帶喘氣的，僅憑几根指頭固定住整個身形還完全不顫抖，往上爬去夠衣物的最後幾下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可見之前的窸窸窣窣是他故意為之，表明自己正大光明的態度了。
雖然早在看他肌肉分佈和繭子的時候就有所猜測，但這次的表現還是刷新了你的認識。這樣刻在潛意識裡悄無聲息的攀登習慣可不是底層人員應該有的。
「嗯，怎麼說呢……」織田作的表情有些許為難，抓著衣服的手指碾了碾，「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但是往上走的話工資會更高呀？」雖然在你「寄養」的補貼下增加了不少零食玩具，但六口之家的生活還是有些拮据的，為了買一把玩具槍，織田作可能就得一周沒錢去喝酒休閑。.
「我不撒人。」面對你小心翼翼的探問，他反而回答的乾脆利落。這理由倒是有幾分釜底抽薪的意味。看他的身手很明顯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那就沒辦法了……」你長長的嘆了口氣，開始思考接下來還有什麼理由能讓織田作接受你給出的金錢，咲樂想要一個小發卡很久了，也沒有很貴，也就織田作一兩周的酒錢。但距離她的生日或年節還有很久，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的話，織田作是不可能收你一個小孩子的錢的。
「你最開始是打算髮起攻擊嗎？」在你思考間，織田作已經爬到上面將衣物重新安置好又爬下來了。
「嗯，畢竟正常人都不會走窗……」你看著他無聲上下，突然明白為何會在他接近窗口的時候才聽見爬上來的動靜。
這是察覺到你的攻擊意圖了嗎？不應該啊？經過這些年的磨練，你的暗剎技術就算達不到當初魏爾倫那般頂尖，也能達到冷血的級別了，除非遇到完全克制你的強敵，任務完成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不是你的問題。」大手穿過網格在你頭上快速的一拍，打斷了你的思路，「我的異能力與預知有關。」
「誒？」所以是預知到了被你攻擊的情況嗎？
「只在危及生命時觸發，預知秒的樣子。不能用來買彩票。」他應該不是第一次講解自己的能力了，連你第一反應想問的問題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啊……也對，就算在公布中獎名單的前幾秒攻擊你，也來不及去買那個號碼了。」
「是的。」他的語氣也有幾分惋惜。「目前也就拆彈的時候用得上了。」
「嘛，也已經是很厲害的存在了呢。除非被下毒或者是碾壓性的強者，你這能力幾乎無敵了。」
「所以，今晚想吃什麼？」這兩句之間有因果關係嗎？
「咖喱牛肉！」飯還是要吃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