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 24 章

隨著緩慢的復建和訓練，你對於身體的控制逐步恢復了過去的水平，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與過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不同。

只除了，中也以前嘴裡閑著沒事兒時喜歡叼著的棒棒糖，換成了香煙。

聽見你故意發出的腳步聲，中也的視線從窗外收回，快速的摁滅了手裡剛吸了兩口的煙，將窗戶推得更開，讓新鮮空氣涌灌進來。

「首領找你。」他說著，原本拿煙的手在原地揮了揮，懊惱的皺了皺眉頭，也許是在後悔自己不該在室內抽煙吧，「我陪你去吧……這還是你醒來后第一次被召見，」

你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實際上，你還沒想明白要如何面對自己曾經出於雛鳥效應百般信賴的教導者兼總上司，有現在算是你直屬上司的中也陪著心裡也沒那麼慌。

說起來……中也還沒成年吧？你一邊想著，一邊瞟了瞟煙灰缸，而後被輕輕揉了揉腦殼，。「以後不會在你面前這麼做了。這次是我不好，嗆到你了，走吧。」

「不是這個問題……其實也沒有嗆到……」你的思緒像頭髮一樣被他揉的亂糟糟的，一時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總歸吸二手煙對身體不好……」見首領辦公室大門近在咫尺，他收回了在你頭頂作亂的手，還幫著順了一下毛兒。

「那你……」就別吸了啊對你自己的身體更不好。

「到了。」門被推開，你後半句話不得不咽了下去，優先應對端坐在辦公桌后的首領。

出乎你的意料，辦公室里此刻鬧成一團，愛麗絲正和一個頭髮半黑半白的小孩子爭執些什麼，就坐在你們曾經一起玩鬧學習的飄窗下。森首領一臉無奈的想勸和，被嫌棄后束手無策的搓著手，聽見背後傳來動靜才轉過身來。

「呀，中也君也來了？」話雖如此，他的語氣卻並沒有任何意外，只是手指輕輕叩擊桌面，示意正在行禮的你倆起身。

「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夢野久作，這位是雪，旁邊比較高的之前你見過了，要叫中也哥哥哦。」你聞言看過去，和窗台上乖萌乖萌的大眼睛看了個四目相對。那雙眼睛眨了眨，孩童特有的甜美聲線響起，「你喝豆漿加糖嗎？」

這什麼鬼問題……

你麻了一下，「偶爾加一點點，只要不是太……太過分，我都OK。」

「只要不是太宰惡作劇過的濃度，你都OK吧……」愛麗絲翻了個白眼，把你略過去的句子補全。..

「啊……偶爾加，意思還是不加嘛！不加才是對的！」他，或者說她，rua了一把懷裡玩偶的腦袋，得意洋洋的對愛麗絲笑。

「才不是！一點味道都沒有！根本喝不下去！」愛麗絲氣鼓鼓的看著你，一臉被朋友背叛的表情。

「……其實安全起見我根本不在食堂點豆漿。」作為太宰的重點迫害對象，你喝過齁甜的豆漿，喝過麻辣的豆漿，喝過發酸的豆漿，也喝過詭異苦澀味道的豆漿，當然，那一口豆漿最後的歸屬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是對面毫無防備的中也的餐盤……

身側的中也也想起了那接連大半個月看一桌子手下輪流噴豆漿的恐懼，嘴角抽搐的打斷了小孩子的拌嘴。「所以首領著急傳喚阿雪，是……？」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太久沒見了，有些不放心罷了。」你聞言乖巧的對他笑了笑，心底里猜測瘋狂刷過，不放心，是不放心什麼？身體情況？還是是否對他產生了不滿，意圖反抗出逃？

「勞煩首領挂念，身體已經基本康復，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可以繼續為組織效力了。」你不知道他到底想問的是什麼，便選了個最為保險的中規中矩的回答。

上座傳來一聲嘆息，很無奈難過的樣子，看來他對你的回復並不那麼滿意。

「……」你沒敢抬頭，只安靜的盯著地板磚，等首領發話。

「關於你的身世我已經和你談過了，中也君。」上座的人將話題引到了中也身上，「雖然詳細的情況得等你升任幹部了才有許可權查看，但我相信那一天並不遙遠了。」

「多謝首領信任。」中也的聲音聽上去平穩又溫和，你隱約混亂的心緒也跟著平靜下來。不論過程有多艱險難熬，這場劫難總歸是過去了。

「關於阿雪……我找人給你做了初步的探查，儘管你有某些與中也相近的特質，但並沒有找出什麼決定性的證據。根據你最初身上穿著的那件唐服判斷，你的身世之謎存在於我等黑暗無法探求的國度，很遺憾短時間內是沒法給你答案了。」

「決定性的證據，是和『門"有關嗎？」你想起了兩次昏迷中隱約聽見的關鍵詞，試探性的發問。

「是，你可以理解為異能全面爆髮狀態的開關。中也君可通過一段詞句自由決定開啟，你的話目前似乎連強行干預開啟的路徑都並不明朗。但你在爆髮狀態下的恢復能力明顯弱於中也君，我個人建議你不要對此抱有太多的興趣或依賴心。」

「明白了，多謝首領。」所以你被放棄了。與身世明朗，開合可控的中也比起來，仍處在迷霧之中需要花費更大代價，甚至花費多少代價都無法查清楚情況的你價值並沒有那麼高……你的大腦高速運轉著，將前因後果明明白白的擺了出來。

「……哎」森首領又發出一聲嘆息，伸手按壓太陽穴，沒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對你們小幅度的揮了揮手。愛麗絲牽著夢野從窗台上跳下來，跟著你和中也走出房門。

「最近好像又出了什麼事情。」愛麗絲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對你們解釋著，「所以林太郎好像也累的不輕。不過他活該就是了。」

「做為首領掌控全盤，確實不容易。」中也走在最前面，後邊跟著一溜兒的蘿莉，你走在最後，感覺這一幕看上去有點萌萌噠。

他回過頭來看著身後一個比一個小的娃兒，手下意識的在兜里掏了掏，似乎摸到了一個硬盒子，動作僵硬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放開。

「走吧。」他快步向前，一下子甩開你們好大一截。情緒低落了不少。

估計剛剛是想給你們喂糖吧。你在心裡嘆了口氣，若無其事的跟上去牽住他的大衣袖子。他的步子慢了下來，隨手呼嚕了一把你的腦袋。

「所以你住哪兒呀？」夢野對新玩伴很是好奇，跟上來扯住了你的裙子下擺。

「就在樓下啦~我暫時沒有單獨的住所，還住在休息室。」

「唔……哦……」夢野揪了一下懷裡娃娃的頭，若有所思的側了側頭。那娃娃看上去有些舊了，反反覆復的縫補了好幾次，似乎很得主人的喜歡。

不過也對吧，果然不是最喜歡的東西，誰會時時刻刻帶著呢。所以這是個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

幾天後，你坐在車裡，看著中也朝氣蓬勃的跟一個灰白頭髮的人道別，目送那人上船后還發了一小會兒呆。

「中也，上車了。」太宰在駕駛座沖著窗外喊了一聲，見中也走過來，打開了後排的門鎖。

「衣服就在後排，你自己換吧。」畢竟是去赴宴，中也此時的裝扮有些隨意了。

「…？？！連衣裙？？！」

「那是我剛剛換下來的…」眼看要炸，你麻溜的順毛。

隨著衣服被翻折放好的聲音，後排又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這不還是女裝！！還是女僕裝！」

「啊～拿錯了，中也我們快到了，要不你湊合一下？」太宰賤兮兮的補刀。

「那我還是把你身上的撥下來吧：）」中也說著往駕駛室伸手，一把勒住了太宰滿布繃帶的脖子。整輛車泛起紅光，車速慢慢降低。

「那件是我備用的，中也你的在右手邊…」你努力憋笑，看著太宰被勒到翻白眼，不得不出面解釋。啊，可惜了，誰不想看中也女裝呢QQ

「嘖，先放過你們這次」他恨恨的收手，將前後排的隔板升起，開始窸窸窣窣的換衣服。

隔壁太宰也是一臉的可惜，千迴百轉的嘆了口氣，被猛地踹了一腳椅子，這才安分下來。

你突然預料到他們倆下次打賭的賭注了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