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 12 章

本來還在擔心太宰的情況，結果第二天就看見他精神抖擻的在食堂一角給早餐的豆漿里瘋狂倒糖了，看了下豆漿旁邊的禮帽，你大概能猜出來幾分鐘后又是一場全武行。

「喲~」看上去和往常並無兩樣，甚至還更精神了一點，要不是左臂上扎著的繃帶隱約透出血色，你都要以為昨天的一切都是錯覺了。等下，該不會是迴光返照了吧？

「做噩夢了沒，如果是的話可就是意外之喜了呢~」

「噩夢是什麼？」

你迷茫的一句話，直接嚇得太宰手一抖將整個糖罐子丟進了中也的杯子。

「你……也沒有做過夢？」突然出現在背後的中也瞟了一眼自己被糟蹋的早餐，倒是對你的話語更感興趣。

「也？」太宰看了一眼中也，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勾起了嘴角。

「說起來，中也有說過，你的記憶是從八歲那年開始的吧？」反坐在座椅上，太宰將右臂墊在臉下面，側著頭看你。「按骨齡，阿雪突然出現在診所門口也差不多是這個年齡？只是時間比你完……是巧合嗎？」

「太宰！」中也想起你昨天傍晚才受過驚嚇，喝止了太宰的話題，可能是覺得關於身世的事情太過刺激了。

「說起來，我恢復意識的時候你就在櫃檯了，你有看見過我是怎麼出現的嗎？」拽著中也的袖子晃了一下，你並不覺得這個話題有什麼不對的。反正都認識好幾個月了，太宰是你第一眼看見的人，中也是你現在的直屬上司，你的夥伴，過去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沒有哦，我那會兒在發獃，好像是自己從巷口走過來的吧。」

「走……嗎？」

「不然就看你那身紅色刺繡牡丹唐服，還能是爬過來的嗎？」

「……好像也對哦。」

「等等……」中也反握住你的手腕，「你有沒有想過……」話語卻不知為什麼哽住了。

「你可能也不是人哦~」

「太宰!!!」

「啊？」你還在狀況外，不是人是個什麼意思？

「中也，她的智力發育遠早於正常的孩子，你見過誰家孩子十二歲不到和你上一樣的課程，直接開始學習物理光學的？」太宰並不在意，或者這個問題他已經想過不止一次，只是剛好被噩夢這個話題牽扯出來，乾脆順便就聊聊而已。

「那也還是……」

「不過是聊聊而已，別那麼緊張么。中也，你該不會是想對我們動手吧？」

中也的臉色很難看，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基本沒有人的食堂，敲了敲桌面。

「剛剛檢查過了，沒有東西。」太宰悠哉的說了一句。

「阿雪，挺過荒霸吐嗎？」他的手緊緊的扣著椅背，指尖泛白。

「額，隱約聽說了一丟丟，是古神？還是……」

「就在中也加入之前的那段動蕩，你看見的資料上寫的黑色火焰。」太宰補充，完全沒考慮點破你瞄見過森桌上的資料有什麼問題。

「是我。」中也簡短的一句話里，信息量巨大。「我是荒霸吐的安全裝置……並不算人類。所以我不會做夢。」

「……哇哦，聽上去很帥誒！」在中也暴躁的哈？？里，你彈了一下舌頭，「意思是我也可能是神明？隱藏著黑暗力量，隨時可以變身的那種？」

「你給我少看點魔法少女的漫畫啊！！！！！」中也忍不住狠狠的搓了一把你的腦殼，出門前剛梳好的髮型全毀了。

「我們倆忘了一件事情，中也。」似乎你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外，太宰敲了一下椅背，「這傢伙的智商很高，但情商的話，可能也就剛剛是初中二年級的水平？」

讀懂他隱藏的，你是中二病的意思，你不爽的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殼，他嗷了一聲，「人家昨天受的傷還沒好呢！！」

聯想到昨天瞟見的深可見骨的傷口，你的臉更黑了，就連給你小蛋糕里下芥末都只被你往腹部沖了一拳的狗幣，居然對自己能下這麼狠的手。早知道就不留手了，下次再招惹你直接往死里揍。

「說起來，為什麼你們倆互相稱呼名字，對我就喊姓氏啊！你們也是，其他人也都是！！」

「因為中也比你平易近人。」你毫不猶豫的補刀。

「就他？？？這麼殘暴的傢伙？？」

中也咳咳了一下，也望著你問，「說起來我們都比你大吧，為什麼會直呼名字啊，給我放尊重點啊！」

「……中也哥~哥~？」你學著太宰平時哄人的語調，對著中也來了一發。果然下一秒他就跳了起來，配合著旁邊yue的太宰，紅著臉指著你說不出話來。

「所以咯……怪我么還？」

「算了……」中也徹底棄療，往太宰旁邊一坐，臉埋在胳臂里不抬起來。「你愛咋叫咋叫吧。」

「中也叫我名字才正常吧。我有姓氏嗎倒是？？」

「？你不姓森的嗎？？」太宰又一次被驚訝到，「工資和獎金是發卡里的吧，你卡和身份肯定是一套的，你沒看過？？」

你實誠的搖搖頭，吃喝拉撒都在□□，要不是太宰時不時找你借錢，前段時間中也也找你借錢買衣服周轉你都想不起來你有這麼多錢。

中也終於調整好心情，抬頭想說什麼，被太宰揮手的動作打斷了。

「你這趕蒼蠅的動作是什麼意思？？？」中也握拳。

「哦，好累了，人家一路昏迷到今天凌晨，然後就再也沒睡了的說。」太宰半眯著眼睛，語氣很輕，好像確實是累的不行。「中也~~今天的活兒就也拜託你了唄？」

「滾啊！！！」

「中也還是會不習慣嗎？」窩在中也小辦公室里，你熟練的從茶水櫃里翻出了曲奇餅乾。這是他手下的一個大哥做的，一米九的肌肉壯漢，帶著墨鏡穿著黑西裝十成十的黑手擋，掌控熾熱的火焰，但愛好居然是做各種烘焙。.

吃到裡面的蔓越莓干，你滿意的舔了舔嘴唇，火焰系的異能者用來做飯是真的強，要是哪天他退出不幹了，像他提過的一樣在熱鬧的街道開家小麵包店倒真的是個好出路。

「啊~是啊。」他翻閱著手裡的文件，一隻手忍不住的扒拉脖子上hoker，似乎是被束縛的很難受的樣子，「一運動就出汗，被積攢在裡面捂著……也不知道太宰那一身的繃帶是怎麼撐下來的。」

他隨手將其中一份扔給你，接過一看，是一份交易計劃檔案，「今晚預計會有衝突，自己小心點，打不過就跑，首領恐怕不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吧？」

你繼續啃餅乾沒有回答，反而告訴了他另一件事情「他還在用痱子粉吧。」中也一臉的迷茫，你不得不重複了一下，「太宰捆的繃帶裡面。」

「……」中也想了想痱子粉的味道，和自己一身的黑西裝暗調香水，一臉的拒絕。「我忍忍習慣了就好了，不用……那樣……」

「嗯嗯，中也你好棒的！」你漫不經心的回著，門口突然傳來文件落地的聲音，是中也手下的另一個人，他不知道被什麼嗆到，咳得根本停不下來。

「放這兒就好。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沒事沒事……」跑的跟被狗攆一樣，中也迷茫的皺著眉。

「說起來，之前借你的錢前兩天打回到你的賬戶了，有空的時候可以看一下。」中也繼續工作，見你不回應，又抬起頭來。

「……借錢，是要還的嗎？」迷茫的眨眨眼。

「所以，太宰借了？」中也咔吧咔吧的按著指關節，笑的彷彿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惡鬼一般，「連小孩子的錢都騙，太宰你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