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被緊緊地扼住了喉嚨
炎晚和宮聖司兩人只是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就啟程回市區了。
私人飛機迎著颱風艱難地飛行。
炎晚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面是上官謙傳來的畫面。
上官乾正被綁在一個昏暗的廢墟里。
她的心彷彿頓時被一塊重石壓著,「外公!」
宮聖司拿著毛巾,走了過來,「亦臣和楚年已經在那兒了,他們絕對不會讓上官老爺子有事的。」
他將毛巾輕輕地蓋在她頭上,為她擦拭起來,「先把頭髮擦乾,別著涼了。」
炎晚蜷縮起來,下巴抵在膝蓋上,視線一刻都不敢離開屏幕上的上官乾,喃喃道:「宮聖司,是不是我連累了外公?」
外公都七十多歲了,還因為她遭這種罪。
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如果我……」
「晚晚!」宮聖司心下一緊,立馬打斷了她的話。
他捧起她的臉頰,「不許說這樣的話!」
如果她不曾回來A市。
他的人生又怎麼還有色彩可言?
她怎麼能狠心地說出那樣的話。
宮聖司狠狠地將她嘴封住。
炎晚的雙眸蒙上了一層薄霧,自知自己讓他傷心了,任由著他霸道地吻著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抵著她的額頭,啞聲道:「以後都不許說,好嗎?」
他的口吻完全是哀求,炎晚點頭,「好。」
忽地,林秘書沖了進來,「宮少,雲少來電,黑薩那邊將上官老爺子放了。」
炎晚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是有點猜不透維克在想什麼了。
然而宮聖司是再清楚不過。
這下,他更加確定,維克喜歡炎晚了。
私人飛機在市區機場降落,炎晚就馬不停蹄地往家裡趕去。
一看上官乾,就衝上前,將他抱住,「對不起,外公,讓您受累了。」
上官乾愣住了。
不是因為今晚被綁架了,而是這丫頭居然抱她了。
這還是自炎晚出生起,他倆的第一個擁抱。
他激動地雙手發顫,拍了拍炎晚的後背,「對不起啥,你不記得你那個不靠譜的哥哥給了我一個什麼小Q了嗎?小Q會保護外公!」
「這不還有亦臣和楚年兩個臭小子嗎?一下就把外公接回來了。」
炎晚立即看向顧亦臣和雲楚年,「謝謝你們。」
顧亦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個……嫂子的外公,肯定是要救的。再說,上官老爺子是看著我們長大的,我們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爺爺了。」
他拍了拍雲楚年的胳膊,「對吧,楚年?」
雲楚年點頭,「嗯,確保上官老爺子的安全,本就是我們這些後輩該做的。」
雖然這麼說,炎晚還是覺得感激不盡。
忽地,一道聲音響起,「小炎晚,我也要抱抱。」
炎晚看了過去,「二舅舅!」
還有其他人。
原來上官家的所有人,因為擔心上官乾的安全,早就匯聚在這裡了。
黎曼重重地拍了拍上官宴的胳膊,「小炎晚,是你能抱的嗎?我還沒抱呢!」
上官宴不滿地小聲嘀咕,「那小炎晚出生到現在,我這個二舅舅都沒能好好抱抱她嘛……」.z.br>
上官乾舉起了拐杖,「你還知道沒好好陪你的小外甥女!天天就知道賺錢!」
上官宴摸著被敲疼的後背,「臭老頭,這段時間公司確實是忙嘛!」
自上次黎曼代言了【黑曼巴系列】后,公司的資源瘋狂地多了起來,忙地他和黎曼是一刻不敢歇息。
他們兩口子也知道,這是因為小炎晚從中幫了他們許多。
上官城倒是聊起了正事,「爸,您今天怎麼會突然被抓去?」
原來是因為【精靈系列】的宣傳,訂單突然猛增,上官乾留在集團安排生產工作,下班就晚了。
車子剛離開上官集團沒多久,就被抓去了。
上官楠從剛才就不發一語,忽地說道:「爸,最近上官集團您就別去了,先交由我幫您打理吧。」
大家齊刷刷地看了過去,特別是上官乾,整個人都精神了,「真的嗎?」
別人的家族企業,是都搶著繼承,最終釀成慘劇。
他的三個兒子倒好,一個都不敢興趣,個個開起了自己的公司,就守著他們手裡那一畝三分地。
上官楠雖然年紀最小,但從小就最聰明、穩重。
他幾年前就想讓他接管上官集團了,奈何這兒子是怎麼都不願意。
今天怎麼主動請纓了?
上官楠似乎立馬就懂上官乾在想什麼,「只是暫時幫您打理,並不是要繼承上官集團。」
上官乾就知道,這小子怎麼可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呢!
上官楠繼續說道:「家裡和公司的安保已經都加強了。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您們最近也要注意安全。」
然後扭頭小聲在炎晚耳邊,道:「別擔心哦,小炎晚的世界也有小舅舅在扛著哦。」
支撐著炎晚的最後一根柱子,瞬間被擊碎了。
她的鼻子頓時就酸了,「小舅舅……」
上官宴看到上官楠又和炎晚講小秘密,他就很不爽,「你們又說什麼悄悄話!」
「上官楠,你就在小炎晚面臭屁!不用你說,我們也早就加強安保系統了!我們上官家的人這麼好欺負的嗎?」
上官城附和,「對啊,放心好了。」
上官乾暗戳戳地插了一句,「要是你們三個遠離回來接管上官集團,我們上官家更不好欺負!」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想什麼呢!臭老頭!」
炎晚忍不住笑了一聲,心頭暖暖的。
在眾人離去后,她將自個兒鎖在了房間里。
門外的宮聖司擔心地敲響了門,「晚晚,開門。」
「我沒事,我就一個人待會兒。」
炎晚想起今晚的場景,把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上。
家人們給她的愛好暖好沉,沉地她都不敢接了。
她終究還是將他們牽扯了進來,這是她最不願發生的事情。
手臂上的晶元,不知哪一天會要了她的命。
門外還站著一個,時時刻刻將她捧在手心的人。
她覺得自己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不管選哪一條路,都被緊緊地扼住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