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塵往事
吳人祖殺完六個分生，步至絕太公面前靜靜地看着他。
絕太公的臉色比之前更白，白如白紙，毫無血色。
他整個人伏在地上，比之前頹廢了幾倍，且聲咳不止。
「看來你的捷徑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強？」吳人祖淡淡的道。
「哈！」
一聲無奈又諷刺的笑容，道盡絕太公無盡的憋屈、不甘、疑惑與恐懼。
吳人祖看在眼裏，訕笑道：「這就是人生，誰能知道下一刻，或者第二天會怎麼樣？」
「你是在挖苦我，還是在教我做人？」
「唉！隨你怎麼想。」吳人祖無奈道。
良久后，絕太公又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只得3重天武道力的你會如此的強大？」
吳人祖仰首望着天邊那片魚肚白，眼中全是溫柔的光。
「我貌似從未看過日出。」
吳人祖答非所問，絕太公想發怒，可惜有心無力。
隨後，吳人祖仰天長嘆，回想他穿越到雨林的幾年，又何嘗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唉！我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可憐人，可憐人……」
絕太公一邊輕喃的同時，痛色上臉，貌似這三個字觸動了某根心弦，死灰色的眸子竟然滑下一滴老淚。
他好似瞬間想起了什麼？痛苦的面容一陣抽動，一會後，他整張臉彷彿又蒼老了幾歲。
吳人祖只是靜靜地看着，貌似他也有很多傷心的往事。
自幼我就聰明過人，但遺憾的是，我只能做個凡人，加上身體發育極不良，說白了就是個侏儒。
故此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極度的自卑，加上族中兄弟的恥笑，久而久之，就生出一種恨世的心理。
十五歲那年，我的雙親死了，那倆個只管我溫飽的至親，自那以後我在絕家就不如一條狗！
於是我就靜靜地離開了，流浪於江湖……
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侏儒在世人眼裏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那些眼神，是那麼的厭惡，那麼的不屑，那麼的惡毒……
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的污言碎語，致死我都都不會忘記。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
他一開始對我很好，是世上第一個對我很好的人，他視我如己出，比父母強十倍、百倍。
不僅關心我，還助我錘鍊身體，助我修道，我當時感動極了，發誓日後要好好報答他。
哈哈……
但在他表皮下，卻是一個比豺狼更不如的畜生……
有一天，他與我商討「軀殼」計劃，我聽后非常的震驚，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有那般邪惡的野心。
那時候我是很抗拒的，也多次勸他善良，但是我錯了，一開始就錯了，他給我吃的葯，什麼錘鍊修道之體，哈哈……
只不過是為了控制住我罷了，不與他同謀就只有死……
直到那時我才醒悟，世上根本就不會有人去對一個侏儒刮目相待，永遠都不會有。
傷天害理的事一干就是三十幾年，從不間斷。
從害怕到半夜驚醒，從睡不着到麻木，又從麻木到理所當然。
我也從中偷學了很多東西，直到能解開自己體內的劇毒，我把他也送上了實驗台。
他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那一天，實驗台是什麼，他比我更清楚。
他當時的表情實在是太絕了，我想了無數的辭彙都不足以形容它。
那次也是我身為人最開心的一天，從來沒想過折磨仇人是件如此開心快樂的事情。
於是我又回到了故鄉，把絕府的人全抓去做了實驗，後來又得罪了殘疾幫，最後被他們聯合阻殺，才被迫躲在這裏。
到現在我才知道，像我這種人又怎麼配永生？什麼軀殼計劃，只不過是找個理由苟活在世上罷了。
絕太公忽然盯着吳人祖：「你覺得我可憐嗎？」
吳人祖搖搖頭：「不，你是可悲！」
「可悲，可悲……是啊，那隻不過是我自作自受罷了！」
忽然，他灰眸一睜，吼道：「都是他們的錯，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我只是長的矮了點，丑了點……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啊……」
啊字甫出，絕太公瘋狗一樣跳起來抱着吳人祖。
太快了，吳人祖根本就來不及躲避，也想不到他還有這種勁力，真是爛船還有三根釘，那老話一點沒錯。
更可恨的是，絕太公還玩起了自炸，要與吳人祖同歸於盡。
吳人祖大駭，瞬速催動所剩的武道力，祭出佛臨與之抵擋，下一刻。
「轟隆！」
轟聲震天動地，猶如一個小型炸彈，炸出一團鍋型白光，璀璨奪目。
強大的爆破力，轟出滾滾塵浪，宛如洪水浪潮擴散出去，所過之處，皆被掃平。
那竹倆人亦被氣浪掀飛出去，跌在地上，七孔溢血，痛苦益於臉，有口難言，幾息后雙雙暈厥過去。
直到塵埃落定，吳人祖才從深坑土塵中爬出來，甚是虛弱，吐了幾口鮮血，又狂咳一陣。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緩過來，吃了顆療傷丹。
「呼…差點就交代了，日你的仙人板板。」
又過了良久，他終於恢復了點力氣，爬起來，挺腰，武道力一震，「噗」一聲，他身上的土塵便被震落。
他檢查了一下身體，雖被炸出內傷，但並沒傷到要害，他暗自慶幸自己命大，要不就害人害己了。
「看來在未恢復巔峰的時候，盡量避免打鬥。」
吳人祖看眼天邊，已是大亮，又遠遠瞥見倆女倒地不起，眉梢一挑。
一瘸一拐走到她們身邊，檢查一番，竟然傷到五臟六腑，幸虧躲得遠，要不小命就沒了。
於是他抖出兩枚療傷丹藥分別塞入她們口中，又用道力助其消化。
良久后才收功打坐療傷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他身上火辣辣的痛才睜開眼，一看日已偏中。
又看向倆女，面色回潤，胸膛起伏規律，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看着看着，他忽然離不開視線，直到現在他才發覺，原來倆女子長得不賴。
尤其是紫服女孩，肌膚白皙勝雪，五官秀美，有種天然的清純感，可遠比前世的網紅整容臉好看多了。
不僅臉型好看，身材也是火爆，該大的大該小的小，那胸脯簡直是絕了，又大又圓潤，衣服都快被撐破了！
他艱難的咽下口水，一時間情難控，有種想伸手抓一把的衝動，喉嚨更是幹得厲害。
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那不是人能幹的事，正在佛魔兩重天的時候。
倆女也悠悠醒來，那竹鳳眸瞥見坐在身旁的吳人祖，且兩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脯看。
手爪停在半空中，那死相，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
她怒火中燒，銀牙一咬，柳字眉一挑，坐起來一手抱胸，一手扇出去。
幸好吳人祖有先見之明，見她臉色不善，頭一仰躲了過去，順勢向後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