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許杏想結紮
吱吖~
木門打開,許杏打開門,被眼前的一群人嚇了一跳。
「明東,這,這咋回事?」眼睛從李明東身後的李明軍身上轉了一圈,「呀,海越這是咋了?」
看見李明東手裡提溜著的李海越,看他臉紅撲撲的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把李海越從李明東手裡搶過來。
「海越?海越?」招呼了幾聲,搖了搖身體,李海越緩緩睜眼。
「好吃,好吃。」
又閉上眼,「雞腿......」手在肚子上摸了摸,確認東西還在,便又沉沉睡去。
「咋回事?你兒子偷吃我一整隻雞一瓶醪糟,一共六塊五,賠錢!」李明東看見這一幕有些生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對李海越怎麼著了呢。
「當家的......「聽見李明東的話,許杏下意識的想反駁,在她看來,自己的孩子個頂個的好,怎麼可能回去偷那麼貴的東西。
但她抱著李海越,聞著他身上滷雞和醪糟的香味,聽著他剛才的話,懷裡的雞腿還清晰的被她摸到......
許杏紅了臉,看向屋內。
啪嗒~啪嗒~
李大柱披著件大衣杵著拐,走到門前,先是看了眼孩子,又看了眼李明東和李明軍,目光中院子外的人群走過。
「叫媽起來給錢。」對許杏說道。
他家的錢現在都是爹媽管著,他現在身上也沒錢。
「媽。」許杏看了眼李明東,見他是真的便將孩子放在床上,去旁邊東屋叫公公婆婆起床。
進入屋裡,把事情說完,卻突然一陣嚎叫聲響起。
「天老爺呀,你們這麼多人就來欺我屋頭喲,看我兒腿斷了就來欺負我們,不要良心的啊,我孫頭這麼乖,怎麼可能偷東西,一定是別人喊他去的。」
「一個小孩吃得了多少啊?一隻雞一瓶醪糟,怎麼可能嘛。」
「就是來欺負我屋頭莫得人,等我大孫兒回來了......」
一個老太太從東屋走出,坐在門檻上又哭又鬧,不停拍著大腿。
這人正是劉桂花,李大柱的親娘,李家村前任撒潑打滾第一名,有理無理攪三分之王。
自從不能出門后,這個名次就變成了王寡婦。
當然,王寡婦和她最大的不同在於,只要別人不欺負她家,王寡婦就是個知恩圖報,慈母,踏實肯乾的人。
不過,這也能理解,孤兒寡母的,不剛強一點還不被人欺負死。
李明軍奶奶的情況又不相同,雖然也是孤兒寡母,但因為他丈夫兒子孫子都是實誠人,在村裡的名聲人緣也好,再加上是李家一個族裡的,所以其實日子過的比白寡婦要好很多。
「媽!給錢就是了。」李大柱本來想著如果媽能夠撒潑打諢的把這件事了解最好,但聽她提起了他大兒子李海峰,這就無法再讓他說下去了。
他明白他家的名聲在村裡其實不算太好。
原因有二,一個是因為他娘喜歡撒潑打諢,一個是因為他前些年在家務農的時候在山上招惹了野豬發怒。
但他家的大兒子則不同,那是他家未來的希望。
為了他兒子,他可以以兒子勸說的名義偶爾送些礦里的福利給鄉里鄉親,拒著母親不要毀壞口碑,拒著孩子不讓他們和其他小孩那樣偷玉米這些吃。
在他的努力下,村裡對他家和對他兒子是兩個評價。
現在村裡都說,他兒子是文曲星下凡,是他祖墳冒了青煙。
這些,他欣然接受,並且認為他們說的對。
所以,他不能允許,任何人對他兒子造成負面影響。
砰~
東屋內也傳來一聲巨響,是李大柱他爹李三娃發出的。
他的想法和李大柱一樣,萬事不能影響李海峰,不能影響他李家的改換門庭。
「啊,哦哦哦。」聽見巨響,正在哭嚎的李老太戛然而止,明白過來自己好像說錯了話,連忙準備回屋拿錢。
「等等,我覺得桂花嬸說的沒錯,李海越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偷吃那麼貴的東西,這一定是有人指使
我剛才就在海越後面,我可是聽到了雞腿,雞腿就藏在他懷裡
你們說,這麼小一個孩子,有吃的會不吃完,還偷藏在懷裡?
是不是要拿去給指使他的人吃?」
這時,李明軍上前一步,大義凜然的說道。
「對,就是別人指使的,明軍說的對啊。」正回屋的劉桂花停下腳步,拍了下手,喜形於色。
他是願意和她家搭夥的......
他果然喜歡我。
東屋門口,許杏看著李明軍心中鬆了口氣,看來今天白天李明軍是因為沒有碰過女人才這麼急色。
只是,為什麼感覺他的舉動那麼的......油膩和猥瑣?
走到床邊,劉桂花將李海越抱出,她要讓其他人知道,他的海越是冤枉的,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
那,現在,就是要把他叫醒。
「奶,海越睡著了,就不要叫他了,我白天看見王德柱來找他,在窗子外面說了好一會話。」一旁的李海橋連忙制止劉桂花的動作,並說道。
「王德柱?王寡婦家的兒子?」一聽這話,劉桂花精神百倍,走出門。
「我知道是誰教唆我孫子偷雞吃了,就是王寡婦家的兒子王德柱,我就說我孫子是個好的,都是別人把他帶壞的
你們可看好自己的孩子,別跟著王德柱變壞了
還有你們這些娘們,可看好自己的漢子
這王寡婦可才32歲,那臉蛋那身材,嘖~
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放你娘的屁劉桂花!」
「啪~」
正當劉桂花洋洋得意的說話時,一道白影從人群中衝出,一巴掌拍在劉桂花臉上。
賢惠圓臉,婀娜身材被寬大衣服所遮擋,一臉的潑辣。
這人正是王德柱的媽,獵戶王二狗的遺孀,李明東他爹救命恩人的媳婦,王寡婦。
「啊~你敢打我?!老娘給你拼了!」
被扇了一巴掌的劉桂花一臉憤怒,上前,一把薅住王寡婦的頭髮。
「劉老不死的,一天天嘴裡放臭屁,我撕爛你的嘴!」白寡婦也不甘示弱,一雙手不斷的朝劉桂花臉上招呼。
」敢打我......「
「撕爛你的嘴!」
「一個半開門的還敢這麼硬氣?「
「你還說!」
劉老太因為是小腳站不穩,所以就把王寡婦拖到地上。
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周圍的村民不斷起鬨。
「打~」
「扯頭髮啊。」
「翻過來。」
「打耳光。」
李明軍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住了。
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打架,還打的這麼激烈。
不一會,王寡婦和劉桂花已經是滿臉血痕,一摞摞的頭髮帶著血跡被扯到地上。
嘖~
這女人打架雖說只是抓臉,扯頭髮這幾樣,可也還是有些慘不忍睹啊。
院子外的村民也滿臉興奮,興味的討論著,不時指著王寡婦打架時露出的部分露出猥瑣的笑容。
往往這時,就會引來身邊媳婦的揪扯和低聲的咒罵,隨後將厭惡帶著警惕的眼神看向地上打架的王寡婦。
「拉一下,拉一下,國良你拉一下啊。」眼見兩人的傷勢越來越重,杵著拐的李大柱見院子里一片狼藉,唯恐會給大兒子抹黑,連忙想過來拉架。
可是,他杵著拐,距離腿短也沒多長時間,使拐也還沒熟悉,一激動還差點摔跤。
喊了幾聲,有男村民想要上前拉架,卻被他身邊的老婆拉住。
這老娘們打架,大老爺們去拉算什麼回事?
拉架的過程中碰到什麼還不被訛上?
雖說王寡婦在丈夫死後一直安分守己,可......不偷人的寡婦就和不偷腥的貓一樣稀有。
再說,這王寡婦的相貌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都是一起下地幹活,甚至她乾的還要多些重些,可為什麼他們就成了黑炭,而她還是雪白?
這怎麼能不讓人嫉妒。
人群中,有些惡毒的甚至想到。
打!
使勁打!最好是把臉打壞,省的自家的漢子偷看。
見村民不動,李大柱沒辦法又看向一隊大隊長李國良。
聽見李大柱指名道姓的叫他,李國良沒辦法,只能應下。
畢竟李大柱不僅是他的組員,還同樣姓李,這十里八村的姓李的往上數幾百年可能都是一個祖宗。
「去拉開你姨。」
只是,畢竟是男女有別,再加上媳婦還在身邊,便推了推媳婦讓她去。
劉招娣被被丈夫示意,感到有些丟臉。
她和劉桂花是有親戚關係,可也是那種農村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什麼鄰居的爺奶,舅姨哥什麼的,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就算有,可也是幾百年前的。
有些不滿的嘟囔兩聲,可出門在外還是要給丈夫面子便招呼了幾個平時耍的好的上前拉架。
拉開架后,眾人這才看清兩人的慘狀。
白寡婦還好,畢竟年輕,力氣大,只是臉上多了幾道血痕。
前幾年孩子不記事的時候,她也是和村裡的長舌婦三天一小打五大一大打,練就了一手好「武藝」。
等孩子開始記事了,白寡婦便開始嚴格約束自己,村裡的長舌婦也怕孩子記住了長大報復,便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當面說人壞話。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到一個名詞了。
吃絕戶。
一般都是孤身一人,沒有兒女或者兒子的家庭被吃。
這不是重男輕女,而是時代的局限。
這個年代,勞力才是根本,有勞力才能吃飽飯。
能拿滿公分的男的很多,但能拿滿公分的女的卻很少。
就說暴力點的,男的長大還能打回去,女的怎麼打?
不只是田地房屋,還有其他財產。
溫和一點的,幫你家種田給你糧食,過幾年田就默認成了他的,平時只給一點餓不死的糧食。
這種還好,如果你家發跡了,他還會將剩下的糧食給你,說是之前給你種田你該得的。
你如果死了,他也會給你舉辦葬禮,讓自己名正言順的繼承你的田。
一般這種都是糊塗賬,平時表面上也過的去,村裡人對這種做法也最多只是在背後說兩句有算計。
另一種過分的就是。
以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來占你的田,根本不把你當回事,死了也不干他的事。
這種就連村民也會罵他壞了良心,不和他家來往。
只不過一般敢做後面這種的都是家裡有幾個兒子的,村民也只敢在背後罵。
回過頭來再看劉桂花,她可就慘了,臉上一個血紅的巴掌印,頭髮一撮撮的被扯斷,頭皮上也沁出鮮血。
年輕是,她也算是個好「武藝」的,但畢竟是老了,小腳也站不穩,只能是挨打的份。
「這麼漂亮的臉蛋我以前咋沒發現呢?」
眼見已經見血,李明軍身後的李明東扯了下李明軍的衣袖,看著王寡婦那嬌嫩美麗的臉龐有些心疼,這麼漂亮的臉咋就流血了呢。
「啊?好。」李明軍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李明東。
他這個遠方堂弟最喜好美色,劇情中的他在外面混了幾年,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發了一大筆橫財,之後身邊的美女幾乎是隔三五天就換一個。
說來也奇怪,他帶美女到身邊也不是為了做那事,就是為了看。
用他的話來說叫做......秀色可餐,美女在自己身邊,自己吃飯也能多吃兩碗。
「放你娘的屁,李桂花,我兒子都告訴我是你兒子叫他去的。」被拉開的王寡婦憤恨不已。
她把她兒子的屁股打開了花才從兒子口中得到事實,怎麼可能還讓別人來誣陷他。
「呸!海橋都說了看見王德柱那小崽子來找海越的。」劉桂花毫不相讓。
「老不死的,你放屁!」
「狐狸精!」
「老不死的!」
「狐狸精!」
剛拉開,兩人又吵了起來。
「咳咳~我覺得啊,海橋這孩子從小老實,應該不會撒謊。」眼見兩人又要打起來,李明軍覺得自己得感覺把這件事情完結,便貌似相信李海橋的話說道。
畢竟現在大夏天的,自己身上的糞味和汗味混合實在難聞。
「放屁,明明是李海越提前讓德柱去叫他的,你說是德柱先叫的李海越你有證據嗎?」一聽這話,白寡婦頓時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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