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喜歡打直球的孫清月

第223章 喜歡打直球的孫清月

孫松原點點頭:「是啊,你看,我閨女在你手底下幹活,你閨女在供銷社,老寇他閨女外甥女進了肉聯廠,咱們三個這麼一調換,反倒是能堵住那些說三道四的人的嘴,不是嗎?」

林副場長沉吟著:「可我們林場的工作,不如你們肉聯廠的待遇好啊。」

肉聯廠連吃帶拿有油水可撈,他們林場能有什麼油水。

孫松原看着他,皮笑肉不笑:「老哥,實話實說吧,自從你閨女進了供銷社,咱們這些當小領導的就被人盯上了,我想要把我閨女直接安排到肉聯廠,也要考慮一下影響,不然的話,你以為我願意我閨女去你們那破地方啊?上下班離家裏十幾里路,都不夠我閨女遭罪的。」

林副場長被孫松原一句話給噎著了,拿不起喬擺不起架子,只能答應自己想辦法:「說起來,林場也就食堂還缺人,你們家清月能幹嗎?」

梁滿囤不在食堂幹了,田良友又被抓了,食堂那邊還真就缺人。

只是食堂的活不輕鬆不說,還有個禾小善那麼難對付,林副場長都捨不得自己閨女去遭罪去。

以己度人,他覺得孫松原估計也不能樂意女兒去受累。

孫松原看了看孫清月,孫清月只是問道:「林叔,我就想知道,食堂的工資,跟其他崗位的工資都一樣嗎?」

林副場長:「一樣的,這個是一樣的,而且,上灶掌廚,工資還能更高一點。」

孫清月笑笑:「那請你幫我安排一下吧,我去了,保證好好乾,一定不給你臉上抹黑。」

林副場長看向孫主任,孫主任攤手:「她都說成了,那就這樣吧。」

林副場長:「……」

他怎麼忘記了,老孫疼閨女可是出了名的。

事情這麼定下來。

林副場長從孫家離開的時候,心情豁然開朗,孫清月是個有主見的,又是自己人,把她安排到食堂,等於是在禾小善面前插了一根釘子,回頭好好囑咐囑咐,讓孫清月天天監視着禾小善,也沒什麼不好的。

他邁著輕鬆的步伐回了家,只要想到用不了兩天,顧西安跟禾小善都要在自己面前履行賭注,一個要在自己面前磕三個響頭,另外一個要大頭朝下滾出林場,心情就無比舒暢。

只是高興之餘,他心裏莫名的有一股不安,又是怎麼回事呢。

自己想得太多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有什麼好不安的。

林副場長心情愉快的回到家,林金枝看到他回來了,果然很高興,還特地在供銷社買了兩個豬蹄子給他喝酒。

林副場長一邊感嘆閨女孝順,一邊嘆氣,女兒樣樣都好,就是眼瞎,給自己找了那麼一個對象。

不過他也來不及吃飯,拎着媳婦準備好的兩隻雞,連夜去了王局長家裏。

他連說辭都準備好了:眼看着來到年了,提前給王局長拜個早年。

往年家裏條件不好,頂多能送兩瓶酒,今年不一樣了,家裏養了幾隻雞,送來給王局長嘗嘗鮮。

王局長愛面子,好貪小便宜,看到這些東西,一定會很高興。

自己再好好說說,將之前的印象扭轉過來,也不一定。

可沒想到,到了王局長家裏,話都沒說完,林副場長就被趕了出來,王局長冷若冰霜:「老林,我早就想要說你了,你能不能把你那心思都用在該用的地方,你說你成天琢磨這些歪門邪道的,怎麼就不能想想,要怎麼做好本職工作呢?」

林副場長不服氣:「我是想做好本職工作啊,可是,您讓我去學習,一走就是二十多天,等我回到林場,天都變了,哪裏還有我的用武之地。」

王局長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怎麼就變天了?」

林副場長將林場最近的變化說了出來。

王局長聽了冷笑不已:「怎麼,那要是按照你的意思,這當場長的,就應該一成不變才對唄?」

林副場長察覺這話味不對,不敢輕易開口。

王局長怒其不爭:「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只是個副場長,反而是場長這個位置,流水似的換人?」

林副場長被扎了心窩子,心道:還能是怎麼樣,只是我沒有人家的後台唄。

不過這話,他也就只敢心裏想想,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就因為你能力不行,才一直在換人!」

林副場長覺得冤枉:「我伺候走了這麼多場長,我能力怎麼不行了?」

「你能力行?你給我說說,這麼多年了,去上面開會,你們咕嚕嘎林場受過幾次表揚?哦,也不是沒有表彰,禾二海當上縣級勞模市級勞模的時候,你們咕嚕嘎林場也會跟着沾光了。」

林副場長:「……」

王局長沒什麼耐心的揮揮手:「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代表我就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人傳得沸沸揚揚的,我不是聾子,我能聽到,只是顧忌著咱們這麼多年的上下級關係,我給你留了面子而已,你要是真的想要自己快點副職轉正職,那就多做點實事,少弄些歪門邪道!」

林副場長臊著臉離開的王局長家,越想越來氣,隨手將那兩隻雞扔了出去,可很快就後悔。

又連忙將那兩隻雞抓了回來,拎回了家。

林金枝母女一看到他把雞拿了回來,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連忙安慰,可林副場長心情卻沒有半點好轉,一邊啃著豬蹄,一邊喝着酒,腦子裏想着的都是自己最近的倒霉事。

越想越憋屈,很快就喝多了。

嘴裏一個勁的嚷嚷着讓林金枝跟孔林生趕緊黃了。

林金枝無奈:「你說黃就黃,哪有那麼容易,我也要臉要名聲呢。」

金枝娘見女兒不高興,哄着她去睡覺,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擺弄林副場長。

林金枝剛走,林副場長就霍然起身,死死地盯着媳婦,說道:「我一定把那兩個丫頭的工作安排好了,讓那些說我閑話的人,都來給我磕頭賠罪!」

金枝娘:「……」

既然決定這麼做,就要拿出誠意來,第二天林副場長直接帶着孫清月去了林場,把人安排在了食堂工作。

他吃了前兩次的教訓,唯恐自己如果提前告訴周朝暉會再生變故,這次乾脆先斬後奏。

可沒想到周朝暉出門了,林副場長的威風呈給了瞎子看,頗有些索然無味。

示威一樣,讓老鍾對人多多照顧,說話的時候,還在刻意的看着禾小善。

孫清月也在看着禾小善,眼中帶着探尋和性質。

跟食堂的人說好了,林副場長又去給孫清月安排宿舍。

單人宿舍都被周朝暉跟容錦鶴占上了,孫清月只能住多人宿舍,一鋪通長的炕,一個小爐子。

窗戶有塊玻璃碎了,一直沒還上,爐子點着就冒煙。

這也難不倒林副場長,叫來了禾繼祖幫着修葺整理。

孫清月朝着禾繼祖道了謝。

林副場長大包大攬:「丫頭,在這有什麼不習慣的就說一聲,別抹不開面子,還有啊,食堂里的那幾個人,你多長點心眼,她們都跟禾小善好的穿一條褲子,別被她們算計了。」

孫清月笑了:「我有什麼值得人家算計的?」

林副場長:「呶,這可不見得,你之前無意中得罪了禾小善,你知道嗎?」

孫清月:「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過她?我們兩個唯一的交集也就是中學是在同一個學校吧,可她念初一的時候我都已經初三了,要畢業了,還真就沒打過什麼交道,對於我來說,頂多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長得挺漂亮的,算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吧,老師都挺喜歡她的。」

林副場長一聽孫清月對禾小善的評價都是正面的,立刻着急起來:「你年輕,不懂事,這看人不能只是看表面,禾小善這個人吧,一貫是兩面三刀小心眼。哦,對了,你認得孔林生吧?」

孫清月點頭:「說我不認得,您信嗎?我跟他相過親,他現在不還是你們家金枝的對象嗎?」

林副場長說道:「是啊,就是因為孔林生,當初孔林生跟禾小善差點成為一對,你知道嗎?」

孫清月:「孔林生當初沒說,我也不知道,再說了,我也沒看上孔林生啊。」

「你是沒看上,可你畢竟是孔林生相看的第一個人,在禾小善看來,意義完全不一樣。」

林副場長看了看禾繼祖,希望這個人能機靈一點,順着他的話茬往下說。

可禾繼祖哪裏有這份機靈勁,只是朝着他呲牙一樂,跟個傻小子似的。

林副場長頓時覺得頭疼,不明白,這一個藤上怎麼就能長出兩樣瓜來,明明都是姓禾的,怎麼禾繼祖就沒有禾小善的半分機靈勁呢。

禾繼祖能不能打配合,林副場長就只能唱獨角戲。

「在禾小善眼裏,你就是來搶孔林生的那個人,你跟孔林生相親,等於是攪碎了她的嗎,夢想,你說她能不記恨你嗎?」

孫清月冷笑:「她怎麼那麼沒出息啊,把一個孔林生當成了夢想?說出去不嫌棄丟人嗎?」

禾小善沒把孔林生當成夢想,反倒是自己的那個親閨女,一直對孔林生死心塌地的,可話是自己說的,林副場長有被內涵到。

只能苦澀的笑笑。

他還想再和孫清月嘮嘮,孫清月卻直接說道:「這邊收拾著就成了,我也應該去食堂幫忙了,一直在這磨蹭也不太好是吧?」

林副場長也只能點點頭,由着她去了。

等孫清月一走,林副場長就站到了禾繼祖面前,手指指著禾繼祖的腦門,怒其不爭的說道:「你說你,怎麼就不能多長幾個心眼?」

禾繼祖眼巴巴的望着他:「我——我是做錯什麼事了嗎?」

林副場長:「……」

孫清月來到了食堂,挽著袖子問鍾大爺:「我需要做什麼,大爺您直接吩咐就成。」

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子,氣質乾淨,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鍾大爺指了指李秋荷:「去跟着摘菜吧。」

順手交給了她一條圍裙,一個白色帽子,以及一副手套。

這些東西都在容錦鶴那保管,是鍾大爺剛剛去領回來的。

孫清月跟鍾大爺道了謝,

李秋荷跟孫清月解釋:「以前啊,只有大廚才戴這個帽子,自從咱們周場長來了之後,一直強調食堂的衛生情況,這才不管是幹什麼的,只要是在食堂幹活的人,統一都要戴上這個帽子。」

「挺好的,畢竟是國營單位,正規一點沒錯,再說了,要是洗菜的時候真的有頭髮絲掉進去,咱們也不一定能留意到是不是?」孫清月表示理解。

李秋荷覺得孫清月說話還挺好聽的:「這倒是,畢竟是人吃的,乾淨一點,大家吃着放心。」

兩個人一邊幹活一邊嘮嗑。

李秋荷看着孫清月身上的衣服,就說道:「你這衣料是今年剛時興的,可不便宜吧。」

孫清月看看自己的衣服:「還行,過年了,我媽特地給我做了一身新衣服,今天來見工,就想着穿的體面一點。」

李秋荷笑道:「見工體面一點沒錯,不過在廚房幹活,凈是油煙子,一會兒還是去換一身幹活的衣服好。我看你拎着行李包來的,你家住哪?要在這住宿嗎?」

孫清月如實相告,李秋荷又跟着感嘆,林場冬天下班天都黑了,一個女孩子,頂着星星月亮的回鎮上的確不方便。

李秋荷典型的社交能手,孫清月也不是隔路人,兩個人很快聊得熱火朝天的。

話題不知不覺的就聊到了禾小善的身上。

「你二十,比小善還要大兩歲呢。小善應該叫你姐。」

鄉里鄉親的,都覺得叫姐姐妹妹才不生分。

孫清月看着禾小善說道:「我知道她,她上初一的時候我初三,她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學校的護旗手,學習也好,老師都喜歡她。」

正在炒菜的禾小善回頭看着孫清月笑道:「我就說看着你面熟,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你。」

孫清月也笑了:「這會兒想起了,肯定是在學校里看到過我吧?」

禾小善點頭,覺得大概是這樣的,只是學校好幾百名學生,不是一個年組的,就都不熟悉。

孫清月又道:「只覺得我面熟,不覺得我的名字耳熟嗎?」

禾小善:「嗯?」

「我跟孔林生相過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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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洞房夜,小媳婦掏出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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