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上了一節歷史課?

第373章 上了一節歷史課?

偌大的屋子裡黑乎乎的,破亂不堪之中透著一絲絲詭異。

唯一微弱的光芒來源於白羽笙剛剛點起來的火盆兒。

「你去那邊,我去這邊,咱們倆分頭行動,還可以快一些。」白羽笙膽子大,無論是怎麼樣的環境都不會讓她覺得害怕,但丁衍寧就遭殃了,她怕得緊。

丁衍寧猶豫著商量:「要不我去把陸雲起找過來吧,有他在還能快一點。」

白羽笙自是知道她是何種目的,無奈的說:「那好,咱們倆一起,總行了吧?」

「好。」

「咱們先去後面的書房看看,一般情況下書房是藏秘密最多的地方。」

「好。」

丁衍寧拽著白羽笙的胳膊,白羽笙的存在就是在無限給她壯膽。

「這慶王是末代的王爺嗎?為什麼感覺這裡的陳設都是這樣古老,而且陳舊極了。」

白羽笙回答她道:「據說,慶王是前朝的王爺的確不假,但是他好像是末代皇帝的皇叔,此人驍勇善戰,清廉剛正,末代皇帝的父親與慶王是一母同胞,他們的父親非常鍾愛慶王這個兒子,但最後還是將王位傳給了末代皇帝的父親。後來,在末代皇帝的統治下,整個王朝政權急轉直下,慶王早知無力回天,他開始變得驕奢淫逸,貪污腐敗,最終死在了王府,具體的位置就是我們腳下的月靈閣。」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也是看書才知道的。不然你真的以為我會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嗎?」

前朝被推翻之後,列強侵略,天下大亂了好一陣子,而後才有了租界,有了民國。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不止,那個時代是白羽笙沒有經歷過的。

「慶王的後人沒有將慶王的東西全部銷毀掉,所以才會賣給父親一個高價。我剛開始以為父親不讓人動月靈閣是因為這裡是前朝王爺的起居。現在看來,這裡面大有乾坤。」白羽笙一邊說著,一邊在書房裡翻來翻去。

「慶王的後人,那應該是孫子輩往後的了吧?如果慶王府真的有什麼寶物的話,他們肯定把寶物據為己有之後再賣這棟王府才對。」丁衍寧也在一旁仔細的分析著。

「沒錯,現如今有幾種可能性。要麼,父親聽信傳言,結果被騙了而不知,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寶藏在哪裡,有可能是慶王的後人故意這麼說,為了吸引買家而已。要麼,父親所聽到的傳言屬實,這座王府宅邸確實有寶藏,但早已經被慶王的後人收入囊中,因此才肯賣掉王府,但是父親卻依舊相信寶藏傳說,將月靈閣視作珍寶。還有最後一種可能,慶王的後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裡藏有寶藏的事情,但父親已經發現了。」

「聽你這麼一說,被騙的可能性很大啊。」

「在不了解我公公的前提之下,的確前兩種可能性更加接近現實。但是根據我的了解,我公公他根本就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所以……月靈閣這裡絕對大有乾坤。」

兩個人仔細的翻找著,將書房裡留著的東西全都搬到了正堂處的火爐邊,借著一點點的光亮去查看這些零散紙張上寫的字。

時間久遠,紙張泛黃,又因為是毛筆所寫,有些已經看不清楚了。

「這能有什麼呢?慶王能有支票嗎?」丁衍寧有些不耐煩,還有些嫌臟,一股子發霉的味道。

白羽笙略顯無語的回答她:「如果這裡的寶藏真是支票的話,你覺得得是多大面額的支票才能足以讓我公公動心呢?而且,那麼年代都是金銀錠子,哪裡來的支票啊,我的大小姐!」

「反正也對哈。」

白羽笙不指著丁衍寧的粗心能找到些什麼,幾次三番的勸她回去休息,但丁衍寧不肯,非要留下來陪著她。

丁衍寧開始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轉得白羽笙心裡直煩。

白羽笙的秀麗絕美的眼眉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並不是因為丁衍寧的緣故。

「怎麼樣,你發現了什麼嗎?」丁衍寧隨後問她。

白羽笙說:「我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寶藏之類的記載,但是發現了一些古怪。」

「哪裡古怪,說來聽聽?」

白羽笙手捏著一沓子發黃的紙,說:「我手裡的這些是慶王早年間行軍途中寫過的家書,而這些紙質比較好的,是寫給末代皇帝,也就是他的侄子的書信,在那個年代應該叫奏摺。我基本上捋清了慶王的一生。」

「我想聽。」

「慶王就像書中記錄得一樣,是一位少年將軍,深得朝廷的器重。無論是末代皇帝的父親,又或者是末代皇帝都對他尊敬有加。但是就是這樣一位榮耀滿身的王爺,在晚年的時候,卻被末代皇帝剝奪了所有的權利。慶王覺得很委屈,一再上奏給自己辯解,但卻都是無果而終。從字裡行間來看,貪污腐敗,買官賣官,私相授受,這些都是慶王的罪,末代皇帝沒有追究已經算是仁慈。而在這兒之後的一段日子裡,慶王鬱鬱而終了。但是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

「什麼事?」

「在慶王死之前的一個多月,慶王還在給末代皇帝書寫自己的不滿與冤屈,可字跡卻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死之前不是同一個人所寫?」

「對。我按照這個字跡去比對,在這些慶王府的賬本上發現了同樣的字跡。這種字跡雖然與慶王字跡相近,但是卻還是有些細微差異的。而當時在府上管理賬本的是慶王的獨生子子。」

「所以……你是說,在慶王鬱鬱而終之前,那些奏書都是他兒子寫的。」

「對。」

「這也正常,說明慶王在臨死之前,已經寫不動字了。所以由兒子代筆。」

「可字跡的更換,又伴隨著慶王的認罪。慶王認下了自己的罪過,你說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兒子替他認的?」

「我不知道,所以我覺得很奇怪。但是在慶王死了以後,慶王府接了一份聖旨,慶王府里的所有人,包括慶王的兒子在內全部趕盡殺絕,不留活口。」

「報應來的可真快,全家都因為慶王難逃一死,皇帝真是狠心。」

「可慶王犯下如此之多的罪過,即便戎馬一生,戰功赫赫,最後連宗廟都沒有入,遺體都是慶王府的人自行安葬。按理來說,皇帝想要處決慶王親眷,不該等到慶王死後一段日子之後,這種事越拖變數越大的。按照後來皇帝對這些親眷們的狠毒,必然殺之而後快,怎會拖了那麼久?」

「那這麼說來,慶王一脈根本就沒有後人啊,更別說是知道寶藏所在的後人了。依照你的分析,這裡面還有什麼事情沒弄明白呢?」

「可這些終究是無用的東西。沒有指明有什麼寶藏,又或者是什麼指引性的字句,至於慶王府的這些陳年歷史,我確實沒什麼興趣呢。」

「哎,說了這麼半天,合著聽你上了一節歷史課。趕緊走吧,我的大美女。趁著現在回去,還可以再睡一覺。」

白羽笙蹲在地上有些累,在丁衍寧的攙扶下緩慢的起身。

「你小心一些,要是不舒服了可得告訴我。」

她自嘲道:「我現在就跟個母熊一樣,幹什麼都不方便,連彎個腰都費勁。」

「哪有,除了肚子大了以外其他地方你多長了一兩肉了嗎?」

「算了吧,你可別安慰我了。折騰了這麼半天,結果一點頭緒都沒有。可能是我的腦袋已經開始退化了,馬上就要退化成傻子了。」

「我還是比較期待我的小寶貝侄子的出生。」

「好啦,咱們趕緊回去吧。」

「走。」

白羽笙把剛才自己翻亂的地方全都整理得和之前一樣,把火盆熄滅,進而倒掉。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她帶著丁衍寧走了近路,直接從月靈閣的後院離開,不僅很近,而且還能臨走時確認一下那批槍的位置。

白羽笙自打經歷了這些事之後,就難免多疑了些。

正當兩人摸著黑打算從後門離開這座宅邸的時候,在視線不明的情況下,白羽笙突然間腳底一滑,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這一摔,把丁衍寧嚇壞了,馬上去查看白羽笙的情況,:「你怎麼樣?肚子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去找人啊,我現在馬上去找大夫吧。」

白羽笙坐在地上,並沒有太多的痛感,就是屁股比較痛……

丁衍寧一連串的發問,讓白羽笙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了。

她微微喘著,也真是被剛剛嚇了一跳,對她說:「我沒有肚子疼,你等我緩一緩,可能就是抻到了一下。」

說完,白羽笙順手摸了摸自己,沒有出血,更沒有疼痛的感覺,只是覺得肚子里的孩子跟著自己動蕩了一下。

「你確定你沒事?」

「我哪有那麼嬌弱,沒事。」白羽笙在黑暗中摸了摸地面,說:「這怎麼這麼滑啊?」

「是啊,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這還是個扁扁的坑呢!」丁衍寧還用腳踩了踩。

白羽笙細嫩的小手開始在地上摸索著,覺得有些不對勁。

「衍寧,我剛剛抻了一下子,你先扶我起來,然後再去把我剛剛熄滅的火盆點上火,端過來,我需要光亮。」

「好,沒問題。」

「你小心著點,別也摔著了。」

丁衍寧按照白羽笙的意思,將她扶了起來之後,馬上去把火盆端了過來。

火點燃了,星星兩兩的火光已然足夠。

「衍寧,咱們可真是沒白來,你可知這裸露出來,滑滑的地面是什麼?」

「是什麼?」

「我猜是黃金。」

「黃金?是地面?」

「對,沒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月靈閣這處宅邸,完完全全是用金子堆砌而成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可能?金子做的宅邸?」

「而且,這暴露出來的金子地面,其中也有些古怪。」

「哪裡古怪。」

「剛剛你也說了,這裡是一個淺顯的坑。你可以看看邊緣這個位置,很明顯可以看出在金子之上,還有一層普通的地面,只是很薄很薄。但是不會有人輕易的去挖開,讓金子暴露在外的。而且挖開之後,也不足以讓這處地面凹進去這麼多。」

白羽笙的細心講解讓丁衍寧明白了很多,她道:

「那也就是說,有人藉機鏟走了一點點金子,對嗎?」

「雖然黃金的純度越高,軟度越大。但是這些金子已經被能工巧匠用來堆砌一個金房子了,肯定不是一鏟子就能鏟走的。第二,要是真有人這麼做了,且成功了,經過這麼多年了,還能輪到我公公買到這座小金屋?我猜測,金子地面的暴露,是有人無意而為,甚至都沒有人注意過。」

丁衍寧若有所思后,聲稱:「既然不可能是被人鏟走,那對於金屬來說,最能輕易的改變其形態的就是腐蝕了。」

「對,你可真聰明。」白羽笙極美的面容之下,洋溢著難得的自信,說道:「的確是腐蝕,但確實也是不經意間。」

白羽笙摸了摸地面,順著白羽笙手指著的地方,像是有一條暗線,看似是從金子暴露的邊緣處慢慢的暈開過的樣子。

「知道這是什麼嗎?」

「什麼?」

「人體脂肪殘留。」

經過此言,這下子換丁衍寧跌坐在了地上,萬分懼怕,又覺得噁心極了。

「真……真的?」

「我已經想明白慶王府當初的那些秘密了。」白羽笙安慰丁衍寧不要怕的同時,有跟她解釋道:「你看沒看過小說?有一種水,叫做化屍水,能夠讓人消失於無形,厲害得連骨頭都能融掉,什麼都不剩。」

丁衍寧磕磕巴巴的說:「上次……上次我老公借用你老公戒指,你不就是拿著肥皂水嚇唬他的嗎?說什麼化屍水,給陸雲起嚇得夠嗆,回家還罵呢!」

本來挺嚴肅的,結果聽到丁衍寧這話后,白羽笙「噗嗤」一下子笑出了聲,:「他真的那麼害怕啊?還跟你說了?」

「當然了。不過你說這幹嘛?難道是這種化屍水是真實存在的嗎?」

白羽笙再一次指著地面的痕迹:「這,就是化屍水留下的痕迹,人融掉了,但是分解的脂肪,也就是油一樣的物質滲透進了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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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女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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