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述職
第二十六章述職
「長官，我們即將於『秩序親王』號對接，按照規定將您喚醒。」
切爾森從深眠中逐漸蘇醒，再次感嘆冬眠真是一項神奇的發明，不僅沒有任何不適，而且感覺精神抖擻，身體煥然一新。
他中途也醒來過幾次，簽署文件，查閱日誌，不過又很快進入冬眠。
早在冬眠前，他就帶秘書打開過資料室，搬出了一堆文件。途中有一次醒來時正巧秘書輪值，向他彙報過結果。
『「弒序親王」艦隊確實遇見過22條途徑以外的非凡特性，都是在第三次遠征時星球上的土著文明那找到的。』
「那顆星球生活着一群四肢纖細，有三隻眼睛的弱小智慧種族，尚處在部落狀態」。
「他們掌握著名為『原始星空』和『原初瘋狂』的兩條途徑，前者可以跟『黑夜』途徑互換，後者可以跟『黑皇帝』『審判者』互換」。
「黑皇帝？」切爾森又察覺到什麼。
「是的，這些原始人聲稱它們來自於祭祀外神『依波·茲特爾』與『蘇科納斯』時所獲得的『恩賜』，受賜著會化為毫無理智的星光生物或痛苦嚎叫蠕動的殘骸，它們死後留下的非凡特性經一代代提純就得到了這兩條序列，但殘缺不全，而且風險極大，當初測試的奴隸幾乎沒有能承受的，土著自己也是拿無數性命才能堆出一個非凡者」。
「那為什麼能知道互換途徑？」
「聚合定律，大人，高序列者一接觸這些特性就能感受到相似的氣息。」
「皇帝下令，說這些祭祀褻瀆神明，令人作嘔，將這個種族盡數消滅，非凡特性封印在親王號最深處，禁止使用。」
「你已經晉陞序列6？還轉成了』風眷者』？」
「弒序親王」號軍事參謀部，各級軍官找各自的部門述職，切爾森要向將軍彙報。
在一位「暴君」序列的半神面前，隱瞞毫無意義，切爾森坦率的露出了已經部分轉藍的捲髮。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奇遇，也不想知道」，將軍盯着他的眼睛，「帶回艦船就算完成軍令，我會給你記上一筆」。
「兩次跨越序列還能保持理智，難怪受到主教的青睞」，將軍揮手，「去吧，主教在等你」。
他沒提「海洋歌者」號的歸屬問題，他不清楚主教的態度，切爾森也沒敢問。
「我看到你船上那些寵物了」，主教背對着切爾森，正在禱告，「羅薩戈呢？」
切爾森稟報了羅薩戈綁架自己奪取指揮權的事情，刻意強調了有幾百名士兵和五名非凡者目擊的事實，並且隱去了自己親自動手事情，只說死於跟土著的「摩擦」。
「也就是說，羅薩戈死了，你把兇手帶了回來？」主教霍然轉身，眼裏似有殺機閃過。
「是，不過，聖座的任務完成了」。
「你帶了美人魚回來？」主教轉怒為喜，也不再遮遮掩掩。
切爾森彙報了深潛者晉陞海洋歌者后可以代替美人魚的事。
主教連說三個「好」，「羅薩戈陰謀叛亂，綁架長官，罪當處死。」，主教看了他一會兒又道：「你為教會找到美人魚的線索，這是大功一件」。
「我這就把深潛者里的序列6都交給您？」切爾森低着頭，把羅薩戈那份「無面人」遺留特性和他隨身攜帶的「秘偶大師」魔葯還了回去。
「不用」，主教收下材料，像是要趕走什麼東西般揮了揮手，
「目前教會沒有要晉陞的『秘偶大師』，也沒有『海洋歌者』魔葯。」
「那些魚跟着你比較合適，需要的時候再提供。我可以給你舉薦一個職位，你想做什麼？」
「全憑大人吩咐。」
「好，我可以保舉你去做『巡迴治安官』，這樣就能保住你在『海洋歌者』號上的地位。」
「巡迴治安官？」切爾森沒太懂這個官名。
「具體情況你自己去了解，我給你的任務是，在殖民地鎮壓異端。」
「主要是極光會，其他隱秘組織在本艦隊影響較小。」
「你知道怎麼獲取你需要的序列5魔葯嗎？」主教畫風一轉。
「軍隊應該有」。將軍就是「暴君」序列半神。
「對，但那要大量功勛，還得論資排輩」。
「二級艦船艦長最低需要序列5，你未必等得到」。
「『空想家』、『太陽』、『窺秘人』的序列5教會有一些線索，我可以支付一些代價交換來，但仍需要你積累功勛。」
「還有一個辦法，艦隊里極光會的首領，c先生，是『倒吊人』途徑的序列5『牧羊人』，據可靠消息他在殖民地活動，如果你能幹掉他，拿來他那份非凡特性，我可以為你準備晉陞儀式。」
「這也是讓你去做巡迴治安官的原因，你掌握著一艘行星級戰艦，可以在殖民地各處轉移，迅速發起打擊。你可以找一塊官方勢力不強的土地建立自己的基地，方便安置你那些『寵物』，這樣的地方到處都是。」
「謝大人」，這一遭主教給的獎勵，大得出乎切爾森意料。
」對了，「主教補充道，」我會長時間留在艦上，你若有事找我，不必回來，找個教堂，向神父祈禱，我會用『降靈儀式』直接於你溝通。」
「如何祈禱？」
「請求神明。你說明意圖，讓神父去禱告就行，你只需要最後說出我的名字。」
「記住，這就是我們和那些隱秘教派最本質的區別。我們能夠藉助神明的恩賜，而那些臭蟲，自地球離開以來，他們的祈禱就沒有獲得任何一次回應」。
切爾森離開后，一個身着將軍服飾的威嚴身影從教堂地下走出，站到主教身邊。
「不把他留在艦上嗎？」將軍問，「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他還太弱小，而且，我們的事情上，明面上的力量起不到什麼作用」，主教答道，「讓他去殖民地打擊我們的敵人，就是變相增強自己。」
「給我講講這個星系的現狀」。切爾森指示副官。
任職以後切爾森讓副官領回來一大堆資料，他自己懶得看，聽彙報多安逸。
「艦隊經過52年的航程，來到了這個星系，它有8顆行星，十分富饒」。
「鑒於「弒序親王」號狀態不佳，皇帝為我們選定了軌道條件較好的一顆行星，事實證明這是第二好的選擇，星球重力為1.2g，大氣成分正常，規模略大於地球，資源豐富，氣候適宜，沒有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