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紙做好了
只是第一次打撈紙漿，手下的下人根本不熟練，但也勉強弄出一張厚薄不均的紙。
對此柴哲威也沒怪他們，畢竟這是一個熟練工種，只有做的多了，才能熟練的掌握。
所以柴哲威只是讓人趕緊把打撈好的紙張連着竹簾一起拿着拿出去晾曬。
其他人則接着撈紙漿，就這樣在柴哲威不斷的要求注意紙張厚度，紙漿均勻度的要求下，三處池子裏的下人，越來越熟練，這沒多大會，外面的空地上已經曬滿了足夠多的紙張。
只是這些紙，因為都沒有做漂白處理，由經過泡發發酵，整體都是呈現一種泛黃的顏色。
只是泛黃的顏色深淺不一，比如這第一池裏完全用木材製作的紙顏色最深，用宣紙技藝做的紙顏色沒那麼黃，甚至已經泛白。
而出現這樣的情況，和原料有很大的關係，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宣紙所用的兩種原材料，都有天熱漂白的功效，當然具體是因為什麼，那他就不清楚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只要能做出來不錯的紙，那就什麼都行了。
畢竟柴哲威也不是傻子，那麼多小說看下來，還了解過這個時代，他可是很清楚一張適用於書寫的紙張到底有多大的價值。
要知道就算唐朝一直被後人稱之為大唐盛世，但這個時代的紙張技藝還不行，達官貴人寫書能用上絹，但更多人還在用竹簡。
而一張適合書寫作畫的紙，其中代表着什麼，他無比的清楚。
畢竟他又不是小白，真以為他造紙就真的只是解決生理需求，要是真這樣，那他不是蠢，就是真的傻。
不過具體效果如何，這三池紙，到底有沒有能用來書寫的，還要等它們曬乾后才知道。
而在這晾曬的期間，柴哲威繼續讓下人們撈紙漿。
畢竟這前後忙活了一個多月，特別是那第一池用普通木材做的紙漿可是有很多的，就那麼浪費了可不行。
就算這些紙不能用來書寫，但拿來擦屁股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反正他一開始弄這個，就是為了擦屁股，保護他嬌嫩的菊花，不至於讓自己年紀輕輕就得了那菊花之痛的病。
要知道，那痔瘡之苦，從古至今，古今內外，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沒斷過，而且他還看過報道，有人為了治療這一頑疾，那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自殘的方式都能想出來，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他是打死也不想得這病的。
「公子，公子，外面的紙張，最早的一批已經晾曬完成了，您要………」
還沒等來報信的下人說完，柴哲威才聽到已經晾曬好了，整個人就沖了出去，就留下那下人傻傻的站在那，等他反應過來，柴哲威已經跑出去了，見狀這下人趕緊追了出去。
來到晾曬場，柴哲威也不管那些還在忙碌的下人，直接來到一張已經晾曬好的紙張面前，看着眼前幾乎就是黃色的木槳紙，他想都沒想直接就揭了下來。
然後拿着紙張對着太陽就看了起來，果然透過陽光，柴哲威發現紙張已經成型，但還是有不少粗大的木纖維在裏面，並且整個紙張十分的粗糙，就和前世七八十年代很流行的草紙差不多。
不對比之草紙，這紙堅韌度上要好很多，但那不夠緊密的纖維排列，柴哲威一眼就能看出，這樣的紙用筆墨來書寫，效果絕對很差。
可要是換成炭筆，也就是後世的鉛筆那還能接受，畢竟這種紙的韌性擺在那裏。
說到底還是工藝不過關造成的，但就這完全靠人工的時代，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在說這紙只是作為廁紙，那絕對是這個時代最為奢侈的一件事。
柴哲威在心中給出自己的答案后，就不在管這紙，隨手扔給一旁的下人，然後來到第二池用各種書皮製作的紙張面前。
這第二池紙，單從顏色上來看，是要比第一池木漿紙顏色要淡很多，揭下來對着陽光一看，已經沒有明顯的纖維，排列也十分的緊密，表面手感也沒有那麼多粗糙，韌性也不錯。
是可以成為不錯書寫作畫使用的紙張，用來做廁紙多少有些過於奢侈，但柴哲威是誰，他才不會管你這是不是過於奢侈，反正他做這個就是為了擦屁股用的！
而且這還是自己帶着下人辛苦一個月做出來，他憑什麼不能用來擦屁股。
要知道為了這些紙，他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每天跟着一群下人天天幹活，甚至為了合適的配方和工作，每天不是在打鐵就是在砍樹。
為的不就是不在用竹片刮屁股嗎？
甚至為了這個，他都沒時間滿足一下他的口腹之慾。
要知道這時代的人，吃點沒有雜質的鹽，那都是奢望。
雖然說大唐地域遼闊，海岸線也長，這隨便曬點海鹽也不至於沒有好鹽吃。
可關鍵的問題就在於，他身處長安，這離出產海鹽的地方還有着幾千公里，那怕是有了大運河，可以走河運。
但就這時代，那粗糙的製鹽工藝，好的海鹽也是屈指可數。
而且這還是一個靠天吃飯的活計，也是一個被嚴格控制的活計。
所以這才有了那麼多穿越者，一到古代就製鹽的緣故。
不過柴哲威最先考慮的不是吃的問題，是拉的問題，雖然味道有些不對。
但這也是一個大事，只有下面沒有了後顧之憂，那才能解決上面的事。
畢竟這真要是得了痔瘡，那可就真是一輩子的事，還是那種痛不欲生的大事。
所以孰輕孰重，柴哲威想的十分清楚。
「來人啊，這二池紙，把所有工序全部記好，日後咱們這莊子，要全力生產這種紙，同時也要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讓本公子知道，你們誰吃裏扒外，那麼下場自己想，本公子絕對會讓那狗東西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當然這一池紙，和三池紙，也不能停下，也要大力生產！同時還要不斷的在實踐中摸索，在提高產量的同時，也要提高質量！做的好本公子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
柴安，以後這莊子由你負責！今天這出紙的大好日子，你去多買點雉，給大傢伙加個餐！」柴哲威一番恩威並施的說到。
這頓時引來眾人一眾千恩萬謝，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柴府的下人，其實說是下人不過都是一些入了奴籍的奴隸，他們的生死都在柴家父子一念之間，所以那怕沒有柴哲威的這番警告他們也不敢怎麼樣！但柴哲威一番警告后，又給了他們一點好處，這足以讓他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