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爺爺離開
然而更加奇怪的是,火已經燒得是如此的旺盛,旁邊的花草樹木竟然一點影響也沒有。
就在這青煙裊裊中,四個小孩與黃鼠狼的屍體不一會兒就化為的飛灰。
看著火堆之中冒出的最後一絲青煙,爺爺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拿著腰間的酒葫蘆重重的慣了一口,帶著我朝家的方向走去。
要說回家就回家吧,可我這個爺爺不知怎的,一時之間竟然是來了興緻,扯著脖子一邊走一邊高唱了幾句:
「給我一杯忘情水,還我一夜不流淚!」
歌詞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這老東西唱的樹中的鳥兒瘋狂逃竄,那是真的非常的難聽。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而這一刻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然而在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山村,早已經是漆黑一片,跟晚上兩點都沒有什麼區別。
一夜驚嚇,回到家,我整個身心都放鬆了下來,一放鬆覺得腦袋暈沉沉的。
以至於爺爺說了什麼都沒聽清楚就躺在炕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身上特別的冷,還有熬藥的味道。
估計我應該是發燒了,剛生出了這一個念頭,就感覺自己的腦子暈的更厲害了,有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直至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的時間,我迷迷糊糊的站在一片黑黑的樹林,像是今天晚上我去過的那一片樹林。
難不成我又被小鬼給抓走了。
心裡剛這樣想,我立即就有一些懵了。
當即,四下的望了一望,就見天陰沉沉的,視線模糊。
只有一條土路蜿蜒向前方,而不遠處卻傳來了一片歌聲:「朋友啊,讓我們一起」
歌聲中,我的面前突然就多了一個八九歲的男孩,仔細一看,正是倒立的那個男孩子。
現在的他不在是以前那種可怖的模樣,變得很正常,甚至都不倒立了。
他看著我微微的笑著,朝我點點頭,擺擺手,輕輕說了聲:
「謝謝你!」
隨後掉頭就朝土路的那頭走去,越走越遠,不見了人影。
隨後是穿黃衣服的女孩,男孩。
每個人都唱著找朋友的兒歌,走到我面前,鮮活的朝我點點頭,說聲謝謝,頭也不回的走上了黃泉路,最後是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仍然是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漂亮的像是個洋娃娃,她也朝我點點頭,不同的是,還朝我伸了下舌頭。
女孩子沒有在像之前一樣變得猙獰恐怖,臉上剩下的只有調皮可愛。
就見她也對我拜拜手,開口道:
「謝謝您,哥哥,你救了我們!」
隨後便轉過了身子,蹦蹦跳跳的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我貌似不怎麼怕她了,甚至還有些想追上去跟她一起玩。
然而就在我剛準備邁開步子的時候,耳朵邊忽然傳來了爺爺的聲音:
「小子,別動,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話音一落,遠處飄來了一張符紙,輕輕的將我給包裹了起來,然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朦朦朧朧的,我看見爺爺那張蒼老噁心的臉,不停的在跟我說話。
隱約的記得,本來在我出生之後,他就應該將我交給村長撫養,然後自己離開。
之所以留下,除了捨不得我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收拾這個黃鼠狼。
黃鼠狼修鍊了一百多年,道行是有了一些。
耐不住性子的它,準備出馬。
所謂的「出馬」是指一些動物仙,例如狐狸,蛇,黃鼠狼等。
修鍊了數百年,為自身修鍊或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務,來到凡塵積累功德,以達到位列仙班,成為正修仙神的目的。
仙們為了修行,或因接受了任務,想開堂出馬的仙家們,想積累功德,修成正果,普度世人。
可是又不方便直接幻化成人,或以直接的形式去度人治病,所以他們選擇有仙緣和悟性的人類做為香童,人們又叫做出馬弟子,來與其相互配合以附體的形式來給人看事,治病。
今天晚上,碰到的黃鼠狼就是其中一位,不過這位黃鼠狼修行尚淺,走的也不是正道的路子,道行差點事,又急於開堂,讓它琢磨出了個辦法,找齊天神通的孩子害死,用邪術養成小鬼,替他辦事。
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清明的生日,陰氣比較重能看到鬼。
其他的幾個孩子也跟我一樣,都有各自與眾不同的地方。
說簡單一點,就是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能知道別人心思,還跑的快,辦事利索。
只要黃鼠狼集齊小鬼,辦起事來自然無往而不利,堂口也會越來越興旺。
然天生神通的孩子肯定不是那麼好找的,必須要在十二歲之前就害死,過了十二歲也就不能稱之為童子了。
所以今天我在樹林中遇見的死孩子,都是八九歲左右的模樣。
簡單的說,黃鼠狼為童子,害死了四個孩子,這四個孩子也不是短時間就被它害死的,而是用年的功夫。
我是最後一個,只要害死我,湊齊子,黃鼠狼就可以立堂口了。
可不巧的是,黃鼠狼在害死第四個孩子的時候,遇到了我的爺爺,雖然打成重傷,卻還是被黃鼠狼跑了。
那時地爺爺不甘心,四處尋找,回到家中,聽到說自己的孫子要出生了。
他知道黃鼠狼肯定會來找我,來了個守株待兔,後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其實他並不想教我本事,可在家裡實在是閑的無聊,開始拿我練手。
等到了我十歲,黃鼠狼果然還是沒有忍耐住,帶著四個小鬼出來害我,被爺爺將計就計的給收拾了,
正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幹掉了黃鼠狼,爺爺也就要離開了,還說在家裡給了留了點東西。
我當時聽到的話就只有這麼多。
直到我醒過來都是一周之後了,恢復正常之後我就迫不及待的去了爺爺房間,卻已是人去樓空,爺爺早就沒了影子,在破舊的木床上,一塊磚頭,壓了兩本書和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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