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易與合作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艾登·埃文斯。」
艾登是個白種人，淡藍色的眼睛在一張皺滿疲憊的臉上顯得失魂無神。稀疏的黃毛掛在頭上如同被踩過的雜草。
這個世界因為主流信仰的影響，國家、民族和種族壁壘並不堅固，各個國家基本都是多民族、多人種混雜。
「我叫符心游。」
「這錢能花出去嗎？」艾登把符心游給他的那一沓鈔票扔在桌子上。
符心游打了個響指，那沓錢就變成了一張傳單：「不知道，反正我沒花過。」
「你在拿幻術賄賂我的時候，我懷疑你是邪教徒來著。」艾登坦白。
怪不得你老是盯著我看，符心游恍然。
他為艾登倒茶：「你是神職者嗎？能看穿我的幻術。」
神職者是這個世界相對常見的超凡者。
這個世界所有超凡力量都以象徵為基，但想擁有超凡力量並不是一定要自己有象徵，也可以依靠有象徵的神明。
神明可以將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分給教徒，使他們成為神職者。
神職一般以某種職業命名，比如心靈教會的「讀心者」、「演講家」；夢境教會的「催眠師」、「解夢人」，等。
如果以後符心游實力夠強，他也可以讓雲彥成為神職者。
艾登搖搖頭：「我以前是心靈教會的，差一點就成為了神職者，可惜儀式失敗了。」
「我只有一點對幻術的抗性，這是那失敗儀式唯一的效果。」
有幻術抗性所以能看穿這沓錢？
符心游稍作思考，有了猜測：
他的「白日夢成真」既可以是幻術效果，也可以是現實修改效果，只要能滿足白日夢要求。
所以【身體強化】有實打實的效果，因為靠幻術則無法滿足李胖被救的白日夢。
而【點石成金】（鈔票版）僅有幻術效果就足夠了。
當然這其中可能還有其他因素和規律，但需要以後更多的探索來確定。
艾登端起茶，小飲一口：「原本我以為你是什麼危險人物，後來才發現是個不漏山水的俠士高人。」
「我也以為你是拿錢辦事的有良商家呢。」符心游笑了笑。
「我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艾登不再閑談，直奔主題。
「代表未知神明管控機構嗎？」
「是也不是。這次合作實質是神管局主導，但在明面上不是。」
「哦？」
「一會再解釋，你先說說你的幻術能力是怎麼來的。」
面對艾登的提問，符心游稍作思考後說到：
「我以前也是心靈教派的，沒能通過神職接受儀式，但也有特殊能力。」
他說的都是真話，但是也只是部分的真話而已。
這身體原主以前確實就是心靈教會的信徒，在神職相授儀式中失敗所以沒能成為神職者。
符心游的能力也的確特殊，只不過這和前面的儀式失敗沒有任何關係就是了。
「呦！這不就巧了嗎。」艾登一拍大腿，「我們和你合作就是想調查心靈教派。」
「嗯？」
「局裡懷疑心靈教會有所密謀，但明面上對心靈教會的檢查都沒什麼收穫。
「心靈教會是正神教會，一些手段我們不好用。」
「所以就找上我，所以這是神管局主導但不會承認的行動。」符心游明白了。
「對，就在剛才我已經被開除了。」艾登說，「後面我們的行動只是一個「離職者」主導的報復行為。」
「隊長，你有如此偉大的自我犧牲精神，我很敬佩。」
符心游鄭重地注視著艾登的眼睛，「但是我沒有，我沒那能力捲入正神教會和神管局的鬥爭。」
「我不想拿命當炮灰。」符心游端起茶杯，卻沒有喝。
「嗯。」艾登點點頭，「我們會安排你到其他城市居住，並保證你的親人朋友不受影響。」
「當然，這些都是行動的基本前提，想要打動你靠的還得是報酬。」
保證親友不受影響？他符心游可沒什麼親人，朋友也不多，所以這裡的保護大概單指雲彥。符心游想。
艾登可能誤會了他們的關係。
「報酬是什麼？」
「首先是錢，這是我們開出的價碼。」
艾登遞過來一張紙條，符心游在那上面看見了一個不高不低，足夠他在這個世界買房買車過上一輩子中等生活的價錢。
符心游大失所望：「你們這麼窮，還想用金錢買通一個能隨手變鈔票的人。」
「額，還有什麼想要的你說，我們優勢在資源、人脈、關係。」艾登有些尷尬。
「關於地下黑市和幻象之神的情報。」符心遊說，「你們能給多少。」
「能給很多很多，比你用其他任何方式搜集的都多。」艾登眼睛亮了。
「我的要求不止這兩樣，還有別的。」符心遊說。
「當然，這兩樣情報信息我們不收費。」艾登說，「錢我們也會一分不少地給，以後你還有別的想要的情報或資源，我們也會儘力滿足，怎麼樣。」
符心游有些被戳中了。
他想要發展自己的力量，成為正神，建立教會，就必須了解神明與教會背後的各種辛秘與知識，否則他永遠只能當個野仙邪神。
和神管局做了這筆交易，他就有了進入地下黑市的門路，也有了神管局的人情，這都能讓他的信息收集步入常規之外。
「我的任務是什麼？」符心游做出了決定。
「很簡單，幫我們偷一本筆記。」艾登取出一份文件袋，從中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圖像很模糊，是一隻手拿著一個紅色筆記本，應該是從遠處拍攝，然後放大多倍得到筆記照片。
符心游取出了文件袋裡剩下的東西：關於心靈教會教徒張華奇的資料。
「現在筆記在這個張華奇手裡。」
「明天我會去試試的，成功不了我就會放棄。」符心遊說，「別抱太大希望。」
「如果成功了，就來斷江街2713號完成日記交接，我們也會送你去其他城市。」艾登向符心游伸出手。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