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談話

夜深了，該安靜的都安靜下來了。

「哥，你後悔了嗎？」

「我不做後悔的事。」

「那你為什麼一聽說她出府了就立刻過來？你是在乎她的吧！」蔚哲不給蔚牧躲閃的機會，捉住他的肩膀，問。

「沒有，我只是不能讓她逃！」蔚牧撇開了頭說。

「那你為什麼還要送她過來？」蔚哲鬆開了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說，「讓她一直呆在你那裡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送她過來？」

池亂了，水會靜的；心亂了，理得清嗎？

「哲……」蔚牧眼神複雜地看著蔚哲，嘆了一口氣，說，「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但哥，你的心也亂了，不是嗎？」

「對不起，當時我沒想過這麼多。只是……」蔚牧的眼神暗了下來，說，「若是她現在呆在我身邊會被傷得更深。」

「哥，你打算怎麼辦？不可能這樣一直下去的。」

「什麼怎麼辦？」蔚牧撇開了頭。

「你能為她放下一切嗎？」蔚哲看著他問。

「……」蔚牧閉上眼睛，沉思著，「她不會乖乖地呆在這裡的。」

「可你也放不下一切，不是嗎？」

「是。」蔚牧睜開了眼睛，堅決地說，「但她欠我的，她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何必呢？這不是她的錯。」蔚哲痛苦地說。

「但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當今的這個皇位非我莫屬！」蔚哲握緊了拳頭。

「哥，咳咳……」蔚哲剛想開口，卻痛苦地咳嗽起來。

「哲，你怎麼呢？」蔚牧急忙過去，扶起了他。「別想這麼多了，這件事你就別再管了！」

「不，哥，算我求你了，不要傷害她。」蔚哲緊緊地拉住蔚牧的手，艱難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求你，拜託了……」

「哲……」蔚牧嘆了一口氣，說，「我明天搬過來住。你好好休息吧。」

「哥……」

蔚牧把蔚哲扶到床上，輕輕地關上了門。

他真的是動心了嗎？

不，不會的，他不過是奪回自己的一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