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女子香

第四回 女子香

夜,深夜。

蠟燭的火光被風吹得搖曳不止。

天鷹晃悠悠的醒來,感覺到自己睡在了一張床上。

床是床,而且是自己的床。

床旁還有一個人在他的床沿睡著了。

天鷹斜視了下,竟然看到了肥頭大耳。

「你來我床上幹嘛?!」敢情在天鷹床上睡著了的竟然是胖子吳勾,天鷹當即狐疑道。

吳勾聽到了響聲,懵懂的抬起了頭,突然間就笑了起來,「你還以為我是陳曉雯啊,嘿嘿,跟你說,你跟陳曉雯沒戲!」

天鷹哈哈大笑道:「我的確以為是她,哪知竟然不是。」

「你沒有想到的東西還有很多。」吳勾依然是黑衣勁裝,頭戴斗笠。

「噢?還有什麼是我沒有想到的?」天鷹問道。

吳勾笑道:「你可知道陳曉雯如今身在何方?」

天鷹忍住腰酸背痛,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莫非曉雯在你的房間?」

吳勾脫下了斗笠,「那倒不是。」

天鷹聽了,便躺在床上睡覺了。

「你不好奇嗎?」吳勾急得在房間裏頭轉來轉去。

這時,天鷹定眼看了下吳勾,道:「我當然好奇,不過我不表現出來。」

「為什麼?」這次到吳勾好奇了。

天鷹笑道:「因為我一表現急切,恐怕你就不肯說了是不是?」

「哈哈,的確是這樣子的,嘿嘿。」吳勾露出了小小的牙齒。

天鷹也笑了起來。

笑聲止住,吳勾靠近床沿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這樣的?」

天鷹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的。」

「那你知道什麼?」吳勾道。

「我知道你是神經病。」天鷹悠然的說着。

吳勾又笑了起來,臉上的肥肉都擠成了一塊,「說得好,神經病肯定與人不同,不過今晚就算你不想聽恐怕我也是要說的了。」

「說吧,我聽着。」天鷹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吳勾點了點頭,道:「陳曉雯現在在高論天的房間裏頭呢,嘿嘿。」

天鷹聽了,當即看向吳勾,「噢?真的?」

「當然是真的。」吳勾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快點回去睡覺。」天鷹說道。

吳勾不解,「為什麼?」

天鷹笑了笑,「只因為我要睡覺了。」

吳勾聽到這裏,當即跳了起來,「你不是對她有意思?」

天鷹笑道:「只要是漂亮的女人,我一向都對她有意思的,」

吳勾哈哈笑了起來,給了個大拇指指了指天鷹,「今天你的比賽,很棒!不過你要不要去阻止陳曉雯與高論天的曖昧?」

天鷹饒有興緻的看了下吳勾,「曉雯要去幹什麼,我沒有權力阻止她對不對?」

吳勾踱了兩步,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也是個道理,那我走了。」

說完,吳勾當即邁開步子向房門走出去。

「等等!」當他幾乎走出門口時,天鷹叫了聲。

「什麼事?」吳勾回頭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今天中午我看到你跟那漢子比武了,大家都說你神經病,可你還會耍詐啊?!」天鷹笑着問他。

他哼了一聲,沉吟:「我只是有神經病而已,但我並沒有傻。」說完,他人已徑直走了出去。

天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有理,但出去門也不關,這的確無禮。」

說完,天鷹起了床,上前關住了門,然後坐到了床上開始修鍊。

「今天一戰,贏得實在是冒險,現在動動身子都還疼,疼得要命。」天鷹腦海中想着,但身體一刻也不怠慢。

他雙手食指與中指並立,聚集天地靈力於體內,一直到了深夜,他感覺到了他的丹田處顫動了下,然後全身發熱。

丹田處的結丹破碎了!

劇烈的疼痛纏繞着天鷹,他感到一陣噁心,竟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他小心翼翼的引動靈力在體內打轉。

漸漸的,許多靈力在體內的丹田處彙集成了內力,結丹竟然又復原了,而且比起之前更要大一些!

突然,天鷹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舒暢,體內的真氣彷彿隨時迸發出來。

「什麼!突破了嗎!」天鷹得意的笑了下。

萬惡森林,萬惡森林還沒有人,但是萬惡森林外圍已經站滿了新月宗的弟子。

萬惡森林在新月宗的山腳邊,方圓十公里有足,裏面就有許多野獸出沒。

新月宗的長老們為了保護弟子們的安全,所以這次比賽像往常一樣,將會有一些宗師進到萬惡森林裏頭充當護盾。

當弟子遇到無法解決的野獸或妖時,可以吹響哨子,一共吹三下,一下比一下急,宗師們聽到了便會前去幫忙。

會不會及時趕到沒有人知道,但是弟子們一旦發出求救信號時,就已經當做棄權了,也就是輸了比賽。

比賽規則跟往年是一樣的,誰先走出萬惡森林的另一頭,誰就贏。

這次也是對半淘汰,假如某一組順利走出萬惡森林,但卻不是排在前半,那麼也會被淘汰。

隨着一個長老一聲令下,一百多個弟子當即撲進了萬惡森林。

天鷹一組跟其他組一樣,也忙着往前沖。

剛開始還是能見到許多新月宗的弟子,但是越往前,迷霧越大,障礙物也越多,漸漸的組與組之間都分了開來。

天鷹這一組之中,陳曉雯的輕功最高,跑得也是最快的,急得天鷹在後面亂吼:「停下,快停下,等等我!」

而胖子吳勾的輕功雖然比天鷹的高,但是他體重太重,身形太大,難免跟天鷹齊步追趕陳曉雯。

陳曉雯與天鷹距離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了。

天鷹突然停了下來,喊道:「吳勾,停下,別跑了。」

吳勾早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聽到天鷹叫他別跑,他哪裏還會繼續跑下去。

「好,咱…咱們不跑了,用走的。」吳勾說道。

天鷹點點頭,然後與之向前走過去。

吳勾一邊走,一邊埋怨,「娘親的,陳曉雯那死丫頭竟然不等咱,太沒有團隊jīng神了!保佑她在前方死掉,死無葬身之地。」

幾秒后,天鷹笑了下,「小心隔樹有耳啊。」

「屁,我才不怕她聽到!」吳勾不屑的喊著。

又過了幾秒,迷霧越來越大。

天鷹說道:「吳勾,咱小心為妙,別走散了。」

「不會的。」吳勾說完,當即整個人跳上了天鷹的背上。

天鷹滿頭大汗,「咱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先休息休息。」

話音剛落,他立即在一棵大樹旁蹲坐下來,只聽背後立刻響起了吳勾殺豬般的叫聲。

「娘親的,你想謀殺!」吳勾埋怨著,推開了天鷹,倒頭就睡在一棵大樹邊。

天鷹坐在了他的旁邊,上下左右觀望了下,說道:「外頭雖然亮如白晝,但是萬惡森林裏頭卻是昏暗不見天rì,而且還有迷霧等,想必大家也不會在一兩天之內走出萬惡森林,所以咱也不急。」

吳勾躺在樹下,不一會兒就懨懨yù睡了,口中喃喃道:「不急,不急,先睡一覺再說…」

天鷹滿頭黑線,「好吧,休息一下吧。」

不一會兒,附近突然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天鷹睜開了眼睛。

緊接着,從天而降下一條絲巾,紫sè的絲巾。

「吳勾,醒醒。」天鷹喊了聲,吳勾呢喃著:「睡…覺…」

「啪啦」——

天鷹靠着的那棵樹突然受擊,竟然倒塌下來。

「怎麼回事?鬧鬼啦!」吳勾第一個跳了起來。

天鷹則不出聲,竟伸手前去撿起了地上那條紫sè的絲巾,然後放到鼻子上嗅了下,道:「好香,想必物主也是個楚楚動人的女人。」

吳勾睜大着眼睛,吼道:「鬧鬼啦,女鬼!是女鬼!你天鷹趕快放下那條絲巾,會出人命的!」

天鷹哈哈大笑,故意說得大聲些:「假如這條絲巾的主人是個鬼,想必也是個女鬼,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鬼。」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這種話?難道你想花下風流花下死亡?」吳勾稍帶怒氣的說着。

天鷹嘴角上翹,道:「花下風流不是人人都行的,花下死亡,我倒沒想過。」

「不可理喻!」吳勾怪罪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咱快點走吧?這地方邪門得很!」

天鷹道:「我在等人。」

「等人?」吳勾道。

「是。」天鷹道。

「等誰?」吳勾道。

「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天鷹道。

「她是誰?」吳勾道。

「陳曉雯。」天鷹道。

吳勾哈哈笑了起來,「別痴心妄想了,那個死丫頭怎麼可能會回頭找我們。」

「這你倒錯了!」

突然間,四處盪起了陳曉雯的聲音,不知何方。

「原來是你!快出來,快出來,別裝神弄鬼了!」吳勾憤懣的說着。

不一會兒,陳曉雯從天而降,彷佛仙女下凡。

天鷹定眼看着她,笑容滿面。

陳曉雯向前走了兩步,瞪了下天鷹,「看什麼看?」

天鷹負手而立,「看你。」

陳曉雯別過頭,哼道:「禽獸,不要笑得那麼噁心。」

天鷹指了指自己的笑臉,笑道:「我這笑容可是從內心底發出的,如假包換的一笑百媚。」

陳曉雯聽了,當即「呸「了聲,別過頭說道:「你的笑容,讓人覺得充滿sè*情…」

這時,在一旁悶不吭聲的吳勾也說話了,「我覺得天鷹的笑容略帶男人與男人親熱的意味。」

天鷹聽畢,如受驚之鹿,驚訝的看着吳勾,「別人都說你神經病,我覺得你這是沒人xìng……」

而陳曉雯則在一旁「嘻嘻」笑個不停。

「好啦好啦,我們快點走吧!」陳曉雯催促着。

「可是我好睏啊…」吳勾不情願的說着。

「困那你就睡吧!我們先走啦!」陳曉雯說完,當即拉着天鷹的衣袖就向前走去。

天鷹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嚷道:「走便走,但是不是我們先走,而是你先走。」

陳曉雯也停下了腳步,轉回了頭,哼道:「你們兩個沒良心的。」

吳勾不答話,躺在另一棵樹上閉着眼,估計已經chūn夢連綿,始終臉上的表情很享受便是了。

天鷹閉了下眼睛,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你陳曉雯這麼好死會等我們兩個?說好聽點你是極具團隊jīng神的,說難聽點,嘿。」

「說難聽點那又怎樣?」陳曉雯道。

天鷹向前靠近一步,說道:「說難聽點,你是貪戀我傾城傾國的美sè罷了。」

陳曉雯聽畢,立刻做了個嘔吐的動作,「搞笑!」

天鷹道:「如果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不會覺得搞笑了。」

「什麼事?」陳曉雯狐疑道。

天鷹笑,壞笑,壞笑着說道:「你轉回頭看一下便知道了。」

「轉就轉,難道我還怕你不成。」陳曉雯話雖這麼說,但她把頭轉回一點的時候又看向天鷹。

天鷹打了個哈哈,「你當然不怕我,但是你怕你背後的東西。」

「什麼東西?」陳曉雯開始有點怕了,不由得向天鷹靠攏了一步。

「這東西還真不好說,花花綠綠的,你沒有膽子向後看就算了。」天鷹說道。

陳曉雯「哼」了一聲,道:「誰說我沒有膽子?本姑娘現在就回頭看!」

說罷,她當即轉回身子往後看。

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一條毛乎乎的毛毛蟲!

這條毛毛蟲花花綠綠,有拇指粗細,正被一根蜘蛛網吊著在陳曉雯眼前晃動,而且毛毛蟲的身軀還在慢慢的蠕動着!

陳曉雯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骨一陣發麻,背後發涼。

她反應過來,竟然嚇得「啊」的一聲,整個人撲向天鷹,把他抱得緊緊的,比愛人抱得更緊。

天鷹感到一陣撲鼻的香氣迎面而來,一具柔軟的身體已經緊緊貼着他。

他得意的笑着小聲在陳曉雯耳邊說道:「非禮,非禮。」

陳曉雯恍惚過來,連忙把天鷹推開,而自己皎潔的臉蛋上早已升起了兩朵紅雲,「混蛋!」

說罷,她轉到另一處方向拔步就跑。

天鷹哈哈大笑道:「你可別亂跑,小心前面又有毛毛蟲,甚至是鬼!」

這話剛出,陳曉雯立刻就停下來了。

不一會兒,她竟然又走了回來。

天鷹負手而立,道:「我就知道你之前等我們不是出於團隊jīng神,而是你畢竟是個女孩子家,孤身一人,怕黑是正常的。」

陳曉雯鼓著小嘴,「哼」了聲,然後說道:「想嚇我,這世界上哪兒有鬼啊?!」

天鷹說道:「當然有。」

「你見過?」陳曉雯道。

「沒。」天鷹道。

「那就是沒有咯。」陳曉雯道。

天鷹頓了頓,道:「那你見過殺豬的人不?」

陳曉雯的眼鏡動了動,「沒有。」

「那是不是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殺豬人?」天鷹道。

「當然有,我沒見過而已。」陳曉雯道。

「鬼也一樣,你沒見過而已,並非代表沒有。」天鷹道。

陳曉雯突然間莞爾一笑,「我見過鬼。」

「有理請講。」天鷹靠着一棵樹饒有興緻的說着。

陳曉雯「撲哧」一笑,「你咯,sè鬼。」

說罷,她「嘻嘻」笑了起來,六宮粉黛無顏sè。

而天鷹怔了下,也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他從懷中拉出了一條淡紫sè的絲巾在陳曉雯面前搖晃。

陳曉雯認出了自己的絲巾,嬌羞道:「還給我!」

話音剛落,她快速伸出一隻手來,想要把絲巾拿回去。

天鷹連忙伸回手,然後把絲巾放到自己鼻子跟前,深深嗅了下,「好香。」

「混蛋!」陳曉雯當即羞紅了臉,佳人更佳。

天鷹人畜無害的笑着,說道:「你可知道一個漂亮的女人在什麼時候最漂亮?」

「什麼時候?」陳曉雯狐疑着。

天鷹看着她的臉蛋,笑道:「一個漂亮的女人在她害羞的時候是最漂亮的。」

「哼!不理你啦!」陳曉雯害羞的躲到了另一棵樹後面。

(yù知結果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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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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