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子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9)

被瘋子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9)

冰冷的指尖撩撥著腰間的皮膚,冷的溫凌直哆嗦,可身體卻又像是燃起了火一般滾熱了起來。

身體...動不了。

溫凌努力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耳畔輕佻的笑意有些曖昧,聲音像是朦朦朧朧地傳入耳畔,根本無從辨別是什麼人在說話。

舌尖似乎滑入了嘴唇,溫凌的掙扎除了動一動指尖以外無意識蚍蜉撼樹。

會被吃掉嗎...

「要是能一直都這麼乖就好了,為什麼不能只看着我一個人呢?為什麼要在我們只見搖擺,卻又沒有一絲一毫的自覺?」

指尖捉住舌頭,戲耍玩弄著。

「真是個貪心的孩子,想得到我們所有人的愛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身體的禁錮像是瞬間消失了一般,溫凌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又做噩夢了嗎?」辛冶從睡夢中被吵醒,嗓音低啞。

他把溫凌摟在懷裏輕輕,手掌一下下撫摸著溫凌的後背:「別怕,我在呢。」

窩在辛冶的懷裏,明明是應該安心才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溫凌下意識有些發顫。

這個二樓詭異的事情太多了,他必須要小心謹慎,任何人都可能會成為他的敵人。

「你會殺了嗎?」溫凌突然這麼問了一句。

辛冶撫摸溫凌脊背的手頓住,他垂下的眸子裏有晦暗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後又擺出了平常那副無辜的表情。

「學長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怎麼可能會殺了學長呢?」

溫凌揪著辛冶的衣服:「如果每一個樓層都要死一個人的話,我們八個人,最後或許只有一個人能活着出去。」

「學長很怕死嗎?」

溫凌抬起頭,直視着辛冶那雙漂亮的眸子。

「怕,當然怕。害怕死亡是人類的本能,如果我也會像張齊那樣死無全屍,或許我會自殺。我無法接受自己以那樣的狀態離開這個世界。」

辛冶的眼睛裏迸發出了極為狂熱的光芒,他死死壓抑忍耐著。

牙齒咬着嘴唇,直到滿嘴都是血腥味,他才看看忍住上揚的嘴角。

「放心吧學長,我不會殺你的,我怎麼捨得呢?我會保護好你的。」

溫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果然,時間又一次變成了十一點。

白天的時間像是一閃而過的流星,長時間陷入黑暗后,所有人都異常渴望陽光。

忽然,走廊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嘎吱』『嘎吱』

像是發澀的關節相互摩擦發出聲音,又像是骨骼個骨骼碰撞后才會產生的聲響。

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席捲了大腦,涼意已經竄到了頭頂,溫凌甚至根本不敢動彈。

辛冶的目光也盯着門口的方向,他捂住了溫凌的嘴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房間內靜極,走廊內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且離他們已經越來越近了。

不知道為什麼,溫凌的腦子裏忽然想起了在小少爺的房間里,辛冶說得那句話。

那個詭異的聲音明顯是從右側走廊傳過來的,且越來越近。

難道真的是從那裏鑽出來的嗎?

牙齒已經開始打顫,一旦有了這個恐怖的猜測,腦子裏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環一樣。

詭異的聲音在他們的門口停了下來,溫凌幾乎嚇得忘了呼吸,眼睛瞪大死死盯着門口。

粗重的,喘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只隔了一道脆弱的木門。

生理性的淚水順着眼眶砸在了辛冶的手背上,溫凌怕的直往辛冶的懷裏鑽去。

他沒有看見辛冶那變態且滿足的笑容。

臉上泛著興奮的紅暈,眼角也閃著痴迷的神色。

忽然間,隔壁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溫凌聽見了劉悅的一句:「什麼東西嘎吱嘎吱的,煩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咆哮的嘶吼聲和尖銳的叫喊聲在走廊里炸開,溫凌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不敢出去。

不多時,走廊內就傳來了打鬥聲,玻璃炸裂的聲音幾乎是鑿在了溫凌的心尖上。

辛冶就這麼摟着溫凌,一遍又一遍地安撫着他。

直到外面徹底沒了聲音,辛冶才跳下床,輕輕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安全了。」

辛冶和溫凌走到走廊以後,整個走廊里狼藉一片。

碎裂的相框和花瓶鋪了滿地的渣子,牆壁上有一道巨大的爪痕,這個痕迹,不屬於任何動物,更不可能出現在人身上。

拳擊手跌坐在地上,整條手臂呈貫穿性傷口,血液濺了一地。

他面色慘白,額間的冷汗止不住滴落。

坐在一旁的劉悅也已經嚇傻了,哆嗦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是腦殘嗎?未知的情況下就敢開門?如果不是宋嚴救你,你現在早就腦袋搬家了。」

劉悅聽見律師罵自己,忍不住張嘴罵了回去:「我怎麼知道走廊里會是一個怪物啊?!我又沒讓他救...」

『啪!』

耳光狠狠甩在劉悅的臉上,律師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宋言說的對,你和張齊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救,都是一路貨色。」

劉悅被打蒙了,坐在地上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溫凌飛快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出急救包:「我帶了醫療物品!」

律師接過急救箱,快速給拳擊手止血。

劉悅看見溫凌的急救箱,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有急救箱為什麼不給我用啊?我當時在一樓的時候腿傷的那麼嚴重都沒沒人管過我。」

溫凌抬起頭看着她:「我為什麼要給你用?我自己的東西給誰用不是我自己的事嗎?」

「你這人怎麼這麼自私?萬一我的腿殘廢了你賠得起嗎?!」劉悅沒想到一向性子最軟的溫凌會突然頂撞自己,頓時就有些氣急敗壞。

「為什麼要我賠?你的腿是我弄壞的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最開始張齊想找我當替死鬼的時候,你在旁邊沒少出力吧?一個想害死我的人我還要施以援手,你小說看多了把腦子看壞了?」、

溫凌的一段話說完直接把劉悅懟的啞口無言,她面紅耳赤卻又一句話都無法辯駁。

她確實不想讓張齊死,早就在他們第一次碰頭的時候她就看溫凌不爽了。

又傻又弱,長得比女生都精緻,真不知道他進去是幹什麼的。

這種人死了也無所謂吧?

幫拳擊手的手臂包紮好,律師把急救箱還給了溫凌。

溫凌掏出一瓶碘伏和兩卷繃帶,又把止疼葯分給他一盒:「拿去給他用。」

律師的表情閃了閃,隨後低聲道謝:「謝謝。」

溫凌的露出友好的笑容:「沒事。」

律師在他們這幾個人里,起著領頭羊的作用。

一個情緒穩定且極度理智的人,是最容易讓其他人產生服從性的。

能用自己的資源和他緩和關係,對他只有好處。

「我先把他送回去休息,整個二樓的危險性和不確定性太高了,大家要小心。」

就在律師把拳擊手扶起來時,原本的牆壁上再一次出現了猩紅的字體。

人的肉的甜的,要嘗嘗看嗎?

如果可以轉移詛咒,你會選擇找一個替死鬼嗎?

下一個死的,會是你嗎?

律師下意識低頭,只見拳擊手被貫穿的傷口處正有黑霧緩緩漏出,像極了詛咒。

趙阿姨倒吸一口涼氣:「剛剛的那個怪物,是餓死鬼。宋嚴被他傷了,已經成為下一個被詛咒的人了。」

辛冶拉着溫凌:「我們去看看其他房間吧,那個怪物長什麼樣?」

「那個怪物不能硬碰硬,宋嚴都是硬生生抗下他一擊才勉強把他打跑,你們去了必死無疑。」律師出生阻止。

「那我們就在隔壁的房間調查一下好了。」說着辛冶就要拉着溫凌離開。

趙阿姨猶豫了半晌,還是在律師扶著拳擊手回房間的時候貼在律師耳畔耳語了兩句。

律師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點了點頭:「多謝。」

............

「我想去,白天的那個房間。」溫凌忽然開口。

辛冶一愣:「可是怪物可能就在那裏哦。」

「就是要去看看,怪物是不是從那裏出來的。」溫凌頂着辛冶的眼睛道。

握住門把手,溫凌輕輕扭開了房門。

這個房間里的燈似乎壞了,漆黑的環境讓溫凌更加壓抑。

他下意識去尋找床頭牆壁的位置,卻發現那個暗室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而那隻怪物,正死死地盯着他們。

握着手電筒的手幾乎無法握緊手電筒,那隻怪物的眼睛幾乎要突出眼眶,嘴巴只有不到一根手指粗細的大小,手臂極長極細,正如止住一樣掛在牆壁上。

「這間屋子的主人...是你吧?」溫凌沒有回頭,額間的冷汗順着鬢角滑落。

身後忽然沒有了聲音,過了許久,純良無辜的聲音才在身後響起:「誒~學長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是我啊。」

「你對這個房間太熟悉了,那個暗道的開關輕輕抬手一摸就知道,看見張齊的慘狀連一丁點起伏和恐懼都沒有,大學生真的會面對如此極端的畫面也能這麼淡定嗎?」

「你為什麼會知道惡鬼就藏在暗室里,真的是巧合嗎?」

溫凌的手死死握住手電筒,用盡全身的勇氣回頭,將手電筒的光打在了辛冶的臉上。

「你抱着我的時候,即便那個怪物已經停在門口了,你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甚至心率都沒有變快。」

「除了這隻惡鬼是你養的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嗤』辛冶輕笑了一聲,隨後轉變為哈哈大笑。

他迷戀又炙熱.地捧起溫凌的臉。

「啊啊...我的甜心,怎麼會這麼聰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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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是個撒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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