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批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4)

被瘋批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4)

溫熱的呼吸灑在耳畔,溫凌下意識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怎麼了,學長?」

辛冶站在溫凌的身側,側過頭看着他,輕聲問道。

「沒,沒什麼。」溫凌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手心裏已經佈滿了細汗。

剛剛在他耳畔說話的...究竟是誰?

張齊雙手抱頭,雙目赤紅你,儼然已經因為恐懼而有些癲狂。

他死死抓着溫凌的肩膀:「你替我死,替我死啊!!我不能死...你留在我們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如果鬼真追過來,你跑得掉嗎?!你這麼廢物為什麼不替我死?」

溫凌抬起頭看着他,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替你死?不屑一顧的是你,執意上二樓的是你,打碎了花瓶的人也是你。你自己一個人闖出禍端,就要用別人為你贖罪嗎?」

「我不能死在這,我要出去...」張齊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嘴裏喃喃念叨著。

「好了,別鬼嚎了,我們先幫着他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破除詛咒。」職業拳擊手不耐煩地甩了甩脖子。

律師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沒答應也沒拒絕。

劉悅回想起自己看見的那個女鬼,害怕自己也受到詛咒,連忙跌跌撞撞想朝着二樓走去。

「我們是在二樓打碎了花瓶,二樓一定有線索!」

可剛剛走到樓梯口,劉悅忽然發出凄厲的慘叫。

她右側小腿上出現了一道觸抓痕,血肉模糊。

「救命,救命啊!!」劉悅嚇得大聲哭喊,她看着腿上的傷口,聲音尖銳:「有鬼,真的有鬼!你看見了,我剛剛什麼都沒幹!」

溫凌下意識抬起頭,看着二樓緩台掛着的那顆狼頭,原本的枯槁的標本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正死死盯着他們,彷彿下一刻就會活過來張開血口將他們撲咬撕碎。

「好疼...好疼啊...嗚嗚嗚...」劉悅坐在地上崩潰地哭着,再抬起頭時,卻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所有人表情都變了。

張齊的臉色更是如死人一般灰敗。

原本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變成了一堵死牆,上面正刻着最開始趙阿姨手中拿着的猩紅字句。仟仟尛哾

天已經黑了

黎明要怎麼才會出現呢?

會是鮮血嗎?

會是骸骨嗎?

會是頭顱嗎?

天已經黑了

死掉的會是誰呢?

會是我嗎?

會是我嗎?

會是我嗎?

張齊下意識張嘴念了出來,他額頭滲著冷汗,整個人像是被控制了一般,雕塑般機械地念著。

職業拳擊手狠狠給了張齊一拳:「媽的,給老子正常一點!」

張齊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也毫無反應。

過了許久,原本渾濁的眼珠才逐漸變得清明起來,他撐著身子,摸著自己的臉,在看見那堵牆時嚇得肝膽俱裂。

「樓梯呢!!樓梯去哪了?!」

張齊用力拍打着牆壁,幾乎有些聲嘶力竭。

「肯定是故意弄的機關,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少自己嚇自己。」職業拳擊手站直了身體:「一定有別的通向二樓的辦法。」

「恐怕未必。」辛冶掏出手機,上面明晃晃地印着時間是十一點整。

「從我們在走廊到現在,時間一直都沒有流動過。」

拳擊手蹙眉,不甚在意:「所以呢?這能證明什麼,說不定是我們的手機被動了手腳。」

這個理由已經過於牽強了,拳擊手卻始終都不肯相信。

「月亮。」一直站在人群後面的溫凌忽然開口。

他指著窗外血紅色的月亮:「我們睡覺之前月亮就是這個角度,到現在為止,月亮的角度沒有變過,那就說明這裏的時間已經靜止了。」

之所以溫凌敢這麼篤定,是他忽然想起了下午時帶着鴨舌帽的男生最後看着太陽即將落山時莫名其妙的那句『天黑了』。

那個表情里的深意很顯然是他早有預料。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就連拳擊手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趙阿姨站出來,她的語氣是完全不符合發生一系列詭異事件后的冷靜:「如果沒有人死掉的話,我們就會永遠被困在一層。」

「別他媽墨跡了,先找辦法上二樓,難不成非要看着他死嗎?」拳擊手罵了一句,隨後率先朝着一樓走廊的深處走去。

溫凌的目光忽然停頓了一下,他想起了廚房的那間暗室。

那裏,可以通向二樓。

「大家別太分散,最好一起走。」律師有條不紊地組織著。

辛冶看着溫凌:「學長,我們一起走吧,這樣我可以保護你。」

溫凌的目光下意識看向那個帶着鴨舌帽的男生。

他剛剛如果沒看錯的話,他似乎在笑。

難道他還知道些什麼?

「好,我們一起走。」溫凌點了點頭,他跟辛冶朝着右手邊的走廊深處走去。

「你搜這間我搜你對面的這間。」溫凌指了指對面的房間。

辛冶的目光有隱晦的情緒閃過,隨後快速恢復如常,揚起又奶又帥的臉笑道:「好,學長如果有事就大聲喊我,一定要大聲哦!」

「好,我知道啦,一定大聲喊你!」

溫凌緩緩推開門,靠裏面的房間和他們住的房間不一樣,這裏的房間灰塵四起,甚至連燈都無法打開。

溫凌掏出一早就準備好的手電筒,仔細觀察著這個房間。

窗口的花已經徹底枯死,牆壁上的壁畫也落滿了厚重的灰塵,到處都透著一股子頹敗的氣息。

這個房間內擺着數不盡數的畫,每一幅畫都極其扭曲,面目扭曲的野獸的腦袋被縫在了人類的身體上,卻被開膛破腹漏出了內臟。

僅僅是一眼,溫凌就下意識頭皮發麻。

究竟是什麼人,會畫出這麼詭異的畫來?

整個牆壁上所有的畫,全部都血腥又詭異,像是一個關於人類和凶獸的屠戮場。

『吱呀——』

門被輕輕推開,溫凌下意識把手電筒照了過去:「誰?!」

帶着鴨舌帽的男生站在門口,他抬手輕輕關上門,手微微一扭將門反鎖,一步步朝着溫凌的方向走來。

溫凌捏着手電筒,下意識有些緊張。

男生摘下鴨舌帽,露出那張精緻到令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的臉。

灰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溫凌,他的指尖輕輕挑起了溫凌的下巴。

「我剛剛一直很好奇,在知道了廚房的暗門能通向二樓的情況下,你究竟會不會選擇告訴那個,想要你替死的男人。」

溫凌的身體在細微的顫抖。

這個人的手冷的簡直不像活人。

「那張紙條,是你扔在地上的吧?」

他鬆開溫凌的下顎,指尖一路下滑,擦過幼嫩的喉結,輕佻又曖昧。

可偏偏那張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是注視着溫凌的一切反應。

「我不會對想要讓我以命抵命的人抱有好感,但是同樣我也不會在我明知道一些線索的情況下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

「如果我那麼做了,那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溫凌直視男生的臉,語氣一字一頓地問道。

男生定定地看着溫凌,過了半晌,忽然彎了彎唇角笑了起來。

像是打破了冷漠又冰冷的機制,被灌注了靈魂。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要比他們所有人都有趣。」男生輕輕捧起溫凌的臉,目光一寸寸描摹他的五官,像是愛人間的親昵。

溫凌下意識往後躲了躲,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那雙灰色的眸子像是會蠱惑人心的海妖,一點點引誘他閉上眼睛。

吻輕輕落在了溫凌的唇角,男生輕則嘖了一聲。

他抬手擦掉自己唇邊的血漬,眸子微微眯起,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溫凌有點被嚇傻了,他看着男生,有些不知所措,想逃,身體卻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地一般。

動不了...身體,不聽使喚...

「我叫巫嗣。」身體被輕輕環住,巫嗣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溫凌的頭頂,發出一聲喟嘆:「還真是舒服。」

緩緩放開溫凌,他把溫凌抱在了椅子上坐好,隨後自己徑直走到了書架上將一本書抽了出來。

「張齊打碎的花瓶里,是小鬼。」巫嗣把書遞給了溫凌,淡淡開口。

灰色的眸子輕輕轉動,他的目光停留在牆面的壁畫上片刻,眸子中流露出痴迷,隨後又低頭看着因為看見書中內容而臉色煞白的溫凌。

「小鬼靠吸食陽氣而活,一旦被附身,必死無疑。」

那就解釋的清了。

溫凌回想起那道牆壁出現的一瞬間,張齊就像是丟了魂一般一直在那裏機械的念著。

顯然是已經被小鬼附身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溫凌的語氣有些疑惑。

他剛剛走到書架把書抽出來的動作實在是太熟練了。

就像是...這個房間根本就是他的一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溫凌瞬間就被嚇了一跳。

溫凌甩了甩腦袋。

不會的,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來到這裏跟他們一起進來的目的又在哪?

完全就矛盾了。

巫嗣坐在扶手上輕輕撫摸溫凌的臉頰:「知道太多,現在對你沒有好處。」

溫凌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門卻忽然被一腳踹開,木屑四濺。

辛冶站在門口,神色有一閃而過的陰冷,他揚起無辜的笑容,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學長,你們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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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是個撒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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