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子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2)

被瘋子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2)

溫凌下意識回頭看着身後的男生,他卻已經站在了整個隊伍的最末端,重新將鴨舌帽遮蓋住了五官。

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遊戲?

推開門,灰塵和木製傢具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

整個一樓大廳的裝飾無不彰顯著曾經的輝煌和頹敗,赤紅的地毯蒙上了塵埃,早已不復往日的華貴。

栩栩如生的雕花已經結了蛛網,偌大的空間內空曠寂靜的可怕,陰冷的風無孔不入,讓人脊背發涼。

壓抑...似乎從踏入這棟別墅開始,他們所有人的一切就已經無處遁形,那種被人當做獵物死死盯住的感覺,是溫凌下意識的直覺。

「你別說,這裏可真氣派啊,媽的老子什麼時候能住上這種房子?」小情侶其中的男生叫張齊,他羨慕地罵了一句。

劉悅摟着他的手臂也跟着東張西望:「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到時候順點走。」

「這裏可是凶宅,東西不要隨便亂動,小心出事。」戴着眼鏡的律師不動聲色地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在我們之前來的所有人,都已經失蹤了,如果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話,最好就別亂動。」

「切,指不定是他們拿着東西跑路了,不就一個破房子嗎?瞧把你們嚇得。」張齊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後摟着自己的女朋友轉身上了二樓:「走,我們去看看上面有什麼好東西沒。」

「這兩個人還真是不怕死,來這種地方居然不謹慎一點,也不怕拿了東西沒命花。」中年婦人目光追隨着那兩個人上樓的身影,眼角的細紋似乎透著深意。

「我還是跟着大家行動吧,趙阿姨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嘛。」男大學生叫辛冶,他的臉上帶着單純又陽光的笑,似乎並沒有因為進到凶宅而緊張。

拳擊手甩了甩脖子:「管他呢,難不成還能有鬼?老子一拳打死他。」

而那個帶着鴨舌帽的男生,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溫凌抿了抿嘴唇,輕輕觀察著整個房子的構造。

這種空間上的壓抑幾乎是從進來開始就出現了,裝修雖然奢靡,可是卻到處都透著違和。

沙發壓着房梁,一樓通向二樓的緩台處掛了一個巨大的狼頭標本,狼頭呲著呀凶態畢露,目光直直對着玄關,剛剛一進來溫凌就被嚇了一跳。

僅僅是一個正廳,就已經顯現出了好幾處凶煞之兆。

「大家先自由活動吧,打量一下整個房子的基本情況,不要走太遠,這個房子太大了,分散的話可能會遇見危險。」律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語氣有些凝重:「很快,就要天黑了。」

溫凌也不知道該看些什麼,於是就在離正廳比較近的地方摸進了廚房。

廚房又大又寬敞,裏面的廚具一應俱全,只是落了一層灰塵。

溫凌走到操作台後,瞳孔忽然縮緊。

大理石面上有非常清晰的手印,之前這裏確實有人!!

指印很明顯是蹭掉了最開始的那層灰,然後指印因為時間的原因又被蒙上了一層灰塵。

灰塵的厚度和指印明顯不是一個厚度。

回想起之前新聞上關於前往這座凶宅探險失蹤的事情,溫凌下意識後背蒙上一層寒意。

「這廚房的佈局是大破。」仟韆仦哾

身後忽然傳來清冷的嗓音,溫凌下意識回頭,有些驚慌地看着身後。

原本帶着鴨舌帽的男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廚房,正站在溫凌的身後。

抬手輕輕扶住溫凌向後跌倒的身體,男人一直被掩蓋住的眉眼終於顯露了出來。

溫凌瞪大了眼睛,和男生對視。

他的眸子,是灰色的。

極淺的灰色,不像人類會擁有的瞳色,偏偏落在這張臉上后,非但沒有任何違和,反而多了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男生的目光在溫凌的臉上掃視了一圈,眸子閃動了一下,隨後鬆開手,目光在整個廚房內打量著。

「從客廳能進入廚房,廚房又開了一個可以通到陽台的門,左側牆內有暗室,是通上樓上的樓梯。這樣的裝修,乃風水禁忌,開膛破腹,是凶兆。」

溫凌的身體下意識繃緊,他順着男生的話重新掃視了一圈廚房,最後目光落在了左側牆壁,那裏有一個極其不顯眼的細痕,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

「我想起來了,這棟凶宅之前住了一個得了暴食的小少爺,為了晚上可以進食,他偷偷從自己的卧室打了一個暗道,可以連接到廚房。」

男生的目光平緩,看着溫凌,語氣依舊淡淡:「要上去看看嗎?」

溫凌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這...不好吧?我們就在一樓老老實實待夠七天就好了,亂走的話可能會有危險吧?雖然這裏只有我們八個,不過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男生忽然輕笑了一聲,灰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溫凌,像是帶着某種蠱惑的訊號,連着原本死氣沉沉的臉都變得活絡起來。

他彎著唇角,笑容意味深長,卻讓溫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

「是誰告訴你,這裏只有八個人了?」

溫凌只覺得頭皮都在發麻,他咽了咽已經有些僵硬的喉嚨,過了好久才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什,什麼意思...」

男生摘下了鴨舌帽,銀灰色的頭髮暴露在空氣中,配上那雙灰色的瞳孔,整個人妖冶近妖。

他微微彎下腰來:「從我們踏入這裏的那一刻,遊戲就已經開始了。」

溫凌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容貌,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沒有聽錯,在門口的那句話,確實是他說的。

「你早就知道了?那你為什麼還要過來?」

「當然是為了玩。」他的嗓音低沉清冷,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在這種場合下是多麼離譜。

溫凌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遊戲是什麼意思?」

男生『嗯哼』了一聲:「誰知道呢。」

他的指尖擦過溫凌的臉頰:「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遊戲。」

活着的人...

溫凌的腦子裏閃過惡棍的話,整個人忽然痙攣起來。

這個位面危險系數極高,會威脅到宿主的人身安全。

那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們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要告訴他們嗎?」看着溫凌攥緊的拳頭,男生已經恢復了最初面無表情的模樣。

「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吧。」

能來到這裏的人,要麼就是早就知道一切,要麼就是壓根不信,大家能湊到這裏,都是心懷鬼胎。

圖錢的,圖湊熱鬧的,還有動機尚不明確的。

「那你呢?信么?」男生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道為什麼,溫凌忽然想起了那顆狼頭的標本。

隱晦的,兇惡的目光在不動聲色地鎖定自己。

「信。」溫凌點了點頭,他盯着男生的眸子:「畢竟從你出現在這裏開始,就已經不是巧合了。」

異於常人的容貌已經足夠扎眼,他在此之前根本不認識這個男生,他沒有動機欺騙自己。

「為什麼會選擇告訴我?」溫凌歪了歪頭,有些不解。

男生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像是被剝奪了靈魂,空有軀殼的精緻人偶。

「你很有趣。」

模稜兩可的回答,溫凌咬了咬嘴唇沒再回答。

男生已經重新戴上了帽子,轉身走了出去。

站在廚房的門口時,男生忽然回頭。

溫凌被嚇了一跳,他看着男生望向窗外,嘴唇一張一合。

「天黑了。」

彼時,溫凌還沒有聽懂他那句話中更深刻的含義。

天黑之後,若要天明,就要付出代價。

............

逛了一大圈,最後大家都在正廳集合。

張齊狠狠啐了一口:「媽的,這麼大個別墅怎麼這麼窮啊?毛都沒看見一個,累死老子了。」

劉悅也有些抱怨:「就是,走的我腳都痛了。」

趙阿姨的目光微微一變,隨後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目光瞥向了二樓。

「我們今晚就住在一樓吧,安全起見最好兩人一個房間,也好有個照應。」律師抬起頭開口道。

「趙阿姨是女士,和我們男生在一起不方便,劉悅和她住一間吧。」

劉悅頓時嫌棄地撇撇嘴:「我才不要,我要和我對象住一起。」

「不用,我自己住就可以。」趙阿姨沒說什麼。

幾個人快速做好了搭配,律師和職業拳擊手認識,兩人直接定好住在一起。

帶着鴨舌帽的男生依舊一句話都沒說,他只是站在那裏,似乎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男大學生主動走到溫凌面前,露出了友好又乖巧的笑容:「你好,請問今晚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嗎?」

他湊到了溫凌的面前,目光偷偷朝着戴鴨舌帽的男生看去,對着溫凌小聲道:「畢竟那個傢伙看起來就不是很好相處。」

溫凌訕笑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不是認識就是情侶的,我一個人不敢住。」男大學生露出了有些委屈的神色:「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我自己也可以的...」

好像一隻大狗狗啊,溫凌看着男大學生的表情,點了點頭。

「好,我們今晚住一起吧。」

「哇!你人真好!」男大學生勾著溫凌的肩膀高興極了,帶着溫凌往房間走時,他輕輕扯著嘴唇,對着溫凌露出來的那一截雪白脖頸輕輕嗅聞。

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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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是個撒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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