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昊昊表示說：「我們聽懂了，但是我提議，我們按照地球人的習慣起個誓吧。」

雯雯也贊同說：「對頭，那我們就來個拉鈎上吊吧。」

索菲婭反對說：「那哪兒行啊，那是小孩子的玩意，沒意思，再說也沒有約束力。」

昊昊奇怪地問：「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有更狠的？」

索菲婭驕傲地說：「當然了，我們不如按默認鍵。」

雯雯吃驚地問：「按了默認鍵會怎麼樣呢？」

卡爾解釋說：「按了默認鍵相當於你們人類的軟決鬥，如果誰再違反，頃刻間會灰飛煙滅。」

昊昊張大了嘴巴說：「那麼恐怖呀，那是什麼道理呢？」

卡爾簡單解釋說：「由於你們是地球人，為了不違反宇宙憲法起見，我只告訴你們，生物都是有靈魂的，你按了默認鍵，等於把你的靈魂裁判權交給了k星球上的法院，想想看，一個人的靈魂被毀滅了，他或她的肉體還會存在嗎？」

雯雯被嚇壞了，顫聲道：「要不我們別按默認鍵了，行嗎？索菲婭阿姨？」

索菲婭略微思考了一下說：「好吧？不過你們說話要算數，不要出爾反爾？」

卡爾提建議說：「要不就按自我約束鍵吧。」

「按了自我約束鍵會怎麼樣？」雯雯問。

「誰撒謊告密就會變成傻子。」索菲婭說。

昊昊心裏想：「就怕無意識違反了，好歹不死，到時再哀求他們給治好。」

雯雯表白說：「你們放一百個心，我最不好告密了，有一次我和昊昊，還有二丫在我們家玩捉迷藏，該二丫逮，該昊昊藏，說好的，被逮住者要給逮的人一塊巧克力，當然了，要有時間限制。當時的情況是這樣，昊昊就藏在我身後一個倒扣著的簍子裏，傻瓜二丫在簍子旁邊轉來轉去就是看不見，她央求我說：「好雯雯姐哩，你告訴我吧，不然你給我使個眼色也行，來，拉鈎上吊，呆會贏了巧克力分你一半。你們猜我會怎麼樣？」

卡爾不耐煩說：「別灌水了，直接說吧。」

雯雯撅著小嘴說：「我硬是連頭也沒點，連眼也沒眨。不信你們問昊昊？」

索菲婭總結說：「你們說來說去都是小孩子的幽默，夠了，該結束了，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顧不上陪你們玩過家家。」

昊昊和雯雯聽了，頓時有點瞠目結舌。

索菲婭可不管這些，指揮卡爾說：「親愛的，就按你說的，按自我約束鍵。你還猶豫什麼呢？有我和你共同承擔責任難道還不夠嗎？」

卡爾斟酌說：「我還是不放心，不過和按自我約束鍵的事沒關係。」

「那是什麼呢？親愛的。」

「我是擔心此鍵一按，它的自動邏輯思維會有抵制地球人的傾向，仰或也可能有嚇唬地球人的想法。」

索菲婭心煩地說：「簡直說，到底會怎麼樣呢？」

「會產生飛沙走石的恐怖場景。」

索菲婭笑道：「虧得你有慈父心腸，是怕嚇著兩個孩子，這好辦，為什麼不用隔離罩把他們隔離起來？」

卡爾遲疑說：「這能行嗎？隔離罩是透明的，孩子們會一覽無餘。」

「這好辦。」索菲婭頓了一下，又補充說：「可以給他們注射失憶針，但是有個事我沒有和你及時溝通。」

「搞得神神秘秘的，像特工。快點說，沒有溝通什麼？」卡爾催促道。

索菲婭不好意思說：「我發明失憶針的時候，瞞着你讓失憶針多了一個掃碼功能。」

「掃什麼碼？」卡爾急切問。

索菲婭說：「是這樣的，這事要說清有點麻煩，你還記得當初說過要創建卡爾軍團的事嗎？」

「當然記得，那是剛密謀大事的時候，還是我提議的，我是考慮到遲早要和赫爾曼他們有一戰。」卡爾說。

索菲婭說：「那麼你記不記得我提了個建議？」

卡爾愣怔了一下，「什麼建議？」

「凡是軍團成員都要入軍籍？」索菲婭回答。

「有這事，非常正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卡爾淡然道。

索菲婭聽了高興地說：「我敢說我們談話的基調一致了，這樣的話，我敢保證，我說出來我的小秘密你也不會責怪我了？」

卡爾有點不滿，「越說越不着邊際了。怎麼還扯上秘密二字了？」

「是啊，不扯上不足於說明白。我就這麼問你吧？在三維世界裏，他們的軍隊里是不是都有花名冊？」

「對呀，這有什麼奇怪的？不然長官怎麼計算兵員，怎麼統領部隊？」

「那麼我們的軍團也一樣，不過花名冊升級了，實話對你說吧，只要失憶針一打，就自動生成掃碼備案了，他們就成為卡爾軍團的一員了。何況我將來還準備任命昊昊為軍團總參謀長，雯雯為副總參謀長，四星上將軍銜。他們屬於高層領導，不入軍籍怎麼行？」

卡爾不願意惹索菲婭不高興，敷衍說：「這事你說了算，副司令主抓人事安排。說實話，我真佩服你們女人的細心，犄角旮旯里的事都能想到。不過這事不能細思，細思極恐。那樣總歸是不好，他們可是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何況那樣做也是違背宇宙憲法的，第618條闡述的夠明白了：禁止對地球人注射失憶性針劑，讓他們失憶是不道義的。更別提讓他們入了軍籍都不讓他們知道了。」

索菲婭不高興地說：「你太看輕我的道德準則了，入軍籍的事不討論了，你也無需再說，因為你已經賦予我權利了。」

卡爾吃驚道：「我什麼時候賦予你權利了？」

「你是軍團司令，應當說一不二，一言九鼎。你讓我管人事安排。我都安排他們當總參謀長和副總參謀長了，若再討論他們入軍籍不入軍籍豈不是笑話？」

卡爾開玩笑說：「夫人這是道德綁架。不過我被拾掇的挺舒服，沒什麼異議。」

索菲婭聽了卡爾的話，瞬間心情明朗起來，「掏良心說話，我絲毫也沒有虐待他們的意思。你應當明白，合作夥伴本身就在了軍籍。告訴不告訴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卡爾歉意地說：「也倒是這麼個理兒。我默認了。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怨我想錯你了，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和你探討一下，我們要把打針的事告訴他們嗎？按照地球人的說法，他們也有知情權。」

索菲婭武斷地說：「哪有那麼多婆婆媽媽的，慈不掌兵，善不理財。何況失憶只是一瞬間。要是都按你的行為準則辦事，我敢斷定只有一個結果。」

卡爾不知是索菲婭在戲弄他，好奇地問道：「什麼結果？」

索菲婭聳聳肩說：「一事無成。」

卡爾不好意思說：「我不怪你故弄玄虛，好吧，那麼就按你的行為準則辦事，好歹只是一場虛驚，從長遠看，並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

索非婭捂住自我約束鍵說：「這有點麻煩了，因為當初我們把它設計的太複雜了。」

卡爾有點憤怒，粗魯地說：「你這大腦有問題的糊塗女人，簡直把我搞暈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回應你。」

索菲婭一點也沒有着急。笑着解釋，「也許你忘了，自我約束鍵不容許三維空間的人按，否則就等於虛擬他們升了維度。就違背了宇宙憲法。首相是這樣定義的：如果允許地球人虛擬升維度，那麼維度對所有生物的制約就會名存實亡。」

卡爾盡量壓着火氣，「那依你要怎麼樣？你不要忘了，這只是虛擬？」

索菲婭斟酌道：「那既然這樣，就讓他們按吧，好歹一按即會衍生出一個隨意鍵，我想既是隨意鍵，就保證不會留下痕迹。」

卡爾諷刺道：「你太樂觀了，隨意鍵也不行，不要忘了，我也參與了設計，裏頭裝着一個u盤，不過要比地球人的u盤多一萬倍的用處，不但能自動攝像，而且有自動存檔等等功能。」

索菲婭吃驚地瞪大眼睛說：「我們稱之為什麼，自動存檔到哪裏？」

「我們叫它萬能u盤，它的工作效果會轉存到k星球電子版檔案庫封存，有爵位的人才能打開。」

「檔案庫的內存豐富嗎？」索菲婭明知故問。

「包羅萬象，包括高效覆蓋彈的解碼，超大型飛船的密碼都在裏邊。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那個u盤對地球人瞬間定生死。」

索菲婭詭秘地說：「實話告訴你吧，設計的時候我做了手腳，把u盤裏輸入了病毒勇士一號。它只聽我指揮，不會暴露不利於它主人的文件。」

「那就是說勇士1號的解碼只有你有？」卡爾問。

「你以為呢？」索菲婭皺着眉頭說。

「你太冒險了，首相知道了會判你無期。」卡爾擔心說。

「不那樣做又有什麼辦法？你想啊？赫爾曼的計謀如果得逞，就會遊說首相把地球放高效能覆蓋彈。我是這樣設想的，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勇士一號也不會違背我的指令。可以說就間接阻止了威廉毀滅地球的計劃。」

卡爾不放心的問：「芝麻綠豆的小事勇士1號也管嗎？比如說衍生的隨意鍵？」

「事無巨細。」索菲婭得意地說。

卡爾舒心地笑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就怕按了自我約束鍵會留下痕迹。」

索菲婭意有所指說：「我會那麼蠢嗎？那會授人以柄的。」

「那麼各方面條件都具備了，開始吧。」卡爾說。

索菲婭看了看茫然不知所措的昊昊和雯雯，改用英語說：「兩位小朋友，經過我們商討，決定按自我約束鍵。來，我和卡爾先按，你們后按。完畢后還有事和你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