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國都為我神魂顛倒(22)

全帝國都為我神魂顛倒(22)

天蒙蒙亮,風封悠悠轉醒。

身上有些冷,男孩費力的睜開眼,迷迷糊糊往四周望了一圈,入目卻不是房間,是一片碧綠。

——這是外宅的花園。

男孩不明所以,只覺得頭痛欲裂,他茫然地從草地上爬起身,搖搖晃晃往宅子的方向走去。

迷迷糊糊,男孩敲了敲大門,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只無力地靠在門邊的牆上。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他會在外面?

夢遊么?

男孩搖了搖頭,忽然覺得有些反胃。

門很快開了,管家就站在門前。

「我……唔……」

男孩仰起頭,只吐出一個字便難受得止住了口。

男人站在門前,冷冷垂眸望著門邊趴著的男孩,神情漠然。

這次,沒等男孩開口,男人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風先生昨晚去哪了?」

「唔……」

男人的聲音出奇的冰冷犀利,這讓男孩有些許不適,他忍下頭疼,皺著眉茫然地望著男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去了哪裡。

可為什麼管家是這個語氣?

然而沒等他出聲責問,男孩看見面前的男人緩緩蹲了下來。

眉眼深沉凌厲。

男孩明顯地愣了一下,感覺到帶著白手套的手忽然觸了觸他頸側。

「干什……」

沒等男孩說完,男人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黑鯊大人剛剛出去,您就忍不住了?」

「風先生,吻痕很顯眼呢。」

聽見管家的話,男孩微微愣了愣,緩緩皺起眉來。

「你在發什麼瘋?」

莫名其妙到了外面躺著,結果一回來還被堵在門口質問,風封的心情實在算不上美好。

「吻痕。」

男人的眼裡毫無情緒,望了一眼男孩開了兩扣的襯衣,語氣淡淡。

「很顯眼。」

男孩聞言一愣,隨即一把拍開了男人的手,冷聲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然而話還沒說完,超級光腦從男人手中飄出,電子鏡面在空中展開,停在了風封面前。

男人沒有因為男孩的動作生氣,只站起身望著男孩的脖頸,音調毫無起伏:「顏色很深。」

男孩不明所以,抬手想要揮開面前的光板,然而一抬頭,入眼就是自己頸間那一塊被吮得瘀血的皮膚,嫣紅髮紫,帶著形狀殘缺地牙印,位置極其曖昧。

瞳孔下意識地微微一縮,男孩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臉色終於變了。

——那真的是吻痕。

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形成的,但他對此竟毫無察覺。

臉上的僵硬只維持了一刻,男孩迅速恢復了平靜,但呼吸卻難以抑制地微微急促了起來。

——腦海里沒有關於昨晚的記憶。

更沒有和人親密接觸的記憶。

那一塊兒確實顏色鮮明,而且位置刁鑽顯眼,在很接近下顎的位置,連高領都不一定蓋的住。

不明間,男孩背後忽然竄起一股涼意。

——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將他帶出了宅子,甚至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

如此堂而皇之,極盡囂張,可偏偏沒讓他發現端倪。

很危險。

想到這裡,男孩的臉色僵了僵,神情也不自覺地顯現出幾分彷徨。

男人注意到男孩的反應,眉眼漠然,情緒不明,只再次開口:「黑鯊大人才出去了一天不到。」

管家的態度稱得上凌厲,彷彿在斥責他的不貞。風封忽然感到屈辱,莫名卻也有些心虛,他下意識盯向男人,眼眶有些發熱。

吻痕是真的,男孩忍不住抬手捂住脖子,聲音隱隱帶了點顫,語氣卻依舊惡劣強硬:「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要胡言亂語。」

「讓開。」

男孩少有出現這樣慌張的神情,男人的目光頓了一頓,面上卻不顯,沒有讓步。

「吻痕不屬於黑鯊大人,風先生應該有個解釋。」

男人再一次提醒,語氣依然平和,卻異常犀利。

這一次,男孩的臉徹底漲紅了,他近乎失態地揚聲道:「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男孩的情緒終於被激起來了,可男人神色如常平靜,只淡淡重複了一遍男孩的話:「您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監控顯示,您是自己離開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望著男孩,分明語氣平常,可風封方面感覺得到男人的諷刺,「而且還暴力毀壞了門鎖……」

「我沒有。」

男孩極力壓抑著怒意,最後還是出言打斷了男人的話,他重複道:「我一直待在房間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外面。」

他的記憶沒有出去之後的事,這宅內宅外也沒有其他什麼人,他不可能和其他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可男人就這樣看著他,眼神沒有半分信任的意思。

「我要看監控,」男孩捱不住男人的目光,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沒有證據,你就是污衊。」

「……」

可男人眼神漠然,看著他的目光里隱隱帶了兩分嘲諷般的憐憫。

「我沒有必要污衊您,」男人的語氣淡淡的,顯然也不打算理會男孩的要求,「會把情況稟報給黑鯊大人。」

智能光腦漂浮在男人身側,對著男孩的脖子就是一通拍攝,男孩的臉色一黑,聲音也帶著明顯的怒意: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男人淡然回應,「風先生既然不自重,就該讓黑鯊大人知道。」

不等男孩再開口,男人忽然冷冷勾起唇來,眼中不帶半分笑意。

「把照片傳送給執行官。」

手指在智能光腦上一點,男人直截了當下了命令。

話音剛落,男孩忽然撲上來抓住了他的衣角。

「你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怎麼可以這樣斷章取義?」

男孩低吼,原本高傲輕蔑的眸子染上了憤怒和慌張。

可男人只是看著他,不置一語。

男孩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又無助,只能一遍遍解釋,一遍遍確認。

可男人依然是面無表情地望著他,神情冷漠,像是在看一場可笑的演出。

男孩聽見男人冷漠毫無起伏的聲線:「我憑什麼相信您呢,風先生?」

男孩的所有解釋都沒有證據支持,蒼白而無力,倒像是狡辯和掩飾。

先前他能夠讓男人對他下跪,能讓男人對他畢恭畢敬,可他似乎忽略了,這個人是聶剎的心腹,帝國第一管家,和他終究是有等級差距的。

他輕易能夠握住自己的命脈。

張了張口,男孩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眼裡的霧氣化為淚滴滾落,那雙眼被淚水浸得越發溫軟動人。

眼看著光腦已經開始傳送信息,男孩也慌了,他徒勞地抓住男人的褲腿,仰頭望著男人,用力搖著頭,示意男人不要把東西發出去。

男孩的眼睛一直很漂亮,如今這樣屈辱脆弱的,看起來也讓人忍不住的心癢。

可男人漠然退開一步,冷冷望了他一眼,道了一句:「等大人的回復吧。」

說罷,抬手關門。

直到這時,男孩終於意識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

給黑鯊戴綠帽會是什麼結果,不用想都知道要完蛋。

執拗地用力抵住門,男孩仰著頭望著管家,臉上也終於浮現出幾分脆弱無助。

「……我為先前的無禮向你道歉,但請你……不要這樣公報私仇……」

在男人無聲地壓制和刁難下,男孩終於無力妥協低頭,聲音打著顫,有些屈辱。

對上男人冷漠的目光,風封咬了咬唇,再也忍不住,眼淚滴滴答答便滾落出來的,看上去無助又脆弱。

「……你要怎麼樣才相信我?」

「……」

滿身鋒芒的小獸終於收斂爪牙,狼狽地蜷縮在他面前,生澀地露出脆弱柔軟的肚皮。

與他想象的一般無二。

男孩低下頭的瞬間,男人眼中的冷漠被瞬間撕碎,他的視線像是吐著星子粘膩的毒蛇,一寸寸爬過男孩白皙乾淨的肌膚,帶著骯髒的意,惡毒的火,彷彿要將人扯入地獄,萬劫不復。

望著男孩單薄的肩背和頸間那一抹暗紅,男人心如百爪撓,又像被炭火烙過,刺激得頭皮都在發麻。

可他知道還不是時候,他剋制地回絕男孩,強硬地推上了門。

男孩的眼淚流得越發厲害,卡在門邊望著他,可看著男人冷硬地神情,男孩還是放軟了語氣,一遍遍解釋,最後只能卑微地低聲乞求:「你給我個機會……我真的沒有做……」

男孩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小聲抽泣起來,低頭望著男孩越發絕望的目光,男人終於停住了關門的手,低頭看著男孩滿是淚痕的臉。

男孩濕著眼望著他,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了,男人沉默許久,終於在小孩面前再一次蹲下。

沒等男孩開口,男人淡淡道:「您只有一次證明的機會,風先生。」

男孩一怔,獃獃地望著面前的人,而後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流著淚用力點了點頭,哽咽著沒說出話來。

然而男人開口,毫無避諱,語氣嚴酷尖銳,彷彿要撕開男孩的自尊和廉恥:「被外面的人咬過腺體了么?」

臨時標記沒有永久標記那樣私密,畢竟它一方面只具有短期臨時的作用,但腺體對於Oga來說已經算得上是私密部位了。

這樣直接又粗糙的話,相當於直截了當詢問Oga,你的胸被人咬過了嗎?

——極具侮辱意味。

男孩怔怔地望著男人,眼裡又幾分茫然,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睫毛上濕漉漉都是淚珠。

他不知道男人為什麼問出這樣的問題,他覺得屈辱,可依男人所說,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眼淚止不住,男孩忍著羞恥,輕聲哽咽道:「……沒有。」

「證明給我看。」

「……」

淚水從下顎滴落,連著尊嚴在地上四分五裂,破碎一地。

男孩望著面前的男人,渾身都在發冷,可到了這一步,他也回不了頭了。

男人給他設了一個局,他跳了,毫無選擇,也沒有反悔的機會。

既然招惹了,最後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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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柔弱炮灰在線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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