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難得的聚會
剛剛電話里，對於阿美說的「老地方/秘密基地」，我很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本想著林子麥會開車前去，結果並沒有，而是牽著我的手沿著河邊的小道散著步前行。
這不是前往新苑小區的那條路嗎，難道他們說的「老地方」就在小區附近？
雖然都快7點鐘了，不過河邊的行人很少，這時還沒到飯後散步的點。此時的天還沒有全黑，天邊似乎還存留著一絲還沒完全退去晚霞。
河邊的各個店鋪都已經「閃爍著各色光芒」，對應著河邊的霓虹燈，猶如幻境般的存在著，連著天空的泛黑仍舊保留著一絲晚霞的顏色，彼此卻是那麼的和諧，並不覺得衝突。
當林子麥帶著我來到他們的「秘密基地」之後，阿美和方總已經到了。
環看這「秘密基地」的四周，裝修低調奢華，配上方總和林子麥這兩人，就更加有「內涵」了。
這地方突出的優點便是安靜，正好處於小區的頂層。
而這頂層只是蓋了一半的房子，這一半做成了小型酒吧的樣子，在吧台那兒直接也可做收銀台，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另一半留白，正好做成了空中花園的樣式，此時我們正容身與此。
若是有雨也不用擔心，因為留白的部分做了個3米高度的透明頂棚，具體用的是什麼材料我並不知曉，即使只是稍稍裝飾都覺得很好看。
我想夏天也不會顯得悶熱，因為頂樓的通風條件很好。
然而此時正直秋天，夜晚更是涼爽和安靜，正適合坐在這樣子舒服的地方，好好享受著此刻眼前的美食、美景。
只是要求赴約之人也要帶上一顆無憂無慮的心，聚會的效果才會更佳。
看到我們進去之後，阿美急著向我們招手，只是我和林子麥仍是緊緊地牽著彼此的手，似乎並沒有鬆開的意思。
「過分了啊，不要在我們這些單身狗的面前秀恩愛，受虐啊！」
「受虐？我看等下你們同時虐我一個人還差不多。」
「氣死你，孤家寡人，身後一大把的美艷時光，是你自己選擇的孤獨終老，又能怪誰？」
坐在座位上的我們還是牽著手，本想借著拉開凳子坐下的時刻，抽離林子麥的大手，結果又被一把抓了回去，即使無奈也只能「享受」著他那極致般的「寵愛」。
在自己坐下的那一刻，腦海里突然回想起剛剛方總和阿美兩人的對話，記得方總說的就他孤身一人，那旁邊的阿美……瞬間，眼睛盯著阿美看去。
「阿美，老實交代什麼意思啊，今天為何組這麼個局，有什麼目的，趕緊公布吧，嘿嘿～要不然我就只好跟方總八卦一下嘍？」
才說了這麼幾句，阿美居然害羞了，難得啊，放在平時她那張嘴怎可饒過我？
「還能是什麼事呢，看來人家李岩受不了她的糾纏，投降了唄！」
坐在一旁的林子麥像是看破棋局似的說道。
「呵呵，這麼快就攻下城池，擄掠美人了？」
真的想象不到她和李岩那個「悶葫蘆」，哎，看來自己還真是「太忙了」，而忽視了身邊太多的「八卦」。
之後，自己又在心裡慢慢地琢磨，想想他們日常的相處，確實也是能夠捕捉得到他們在一起的一絲絲「蛛絲馬跡」。
從平時阿美對李岩的嬉鬧和捉弄開始，再加上沒事就老愛往財務室跑，之前，我還以為是為了我而去，唉，看來自己只是一個明亮的幌子罷了。
還有在用餐時阿美也會給她自己創造機會，每次選了同一個位置——李岩的旁邊，與自己喜歡的人粘在一起……
細想之前的種種，這樣子甜蜜的畫面還蠻多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不過比起我和林子麥，這也不算快了。
「什麼擄掠美人，你瞎說說什麼呢？」
說著話的同時，阿美低下了頭呈現些許嬌羞之態。
「哎喲，難得啊，你居然還不好意思了，不過，還是恭喜你抱得『美人』歸啊，哈哈……」
李岩確實是個「美人」，且有些古代男子的那種儒雅的「柔美」，現下則是稱為古風美男子，與林子麥和方總的「美」略有不同，這簡直就是妥妥的「小鮮肉」一枚。
「羅小也，你過分了啊，哪有你這樣的，林總你也不管管她。」
「呵～管我，你認為他會管我嗎？還是說，你認為李岩也能管得住你呀，阿美小姐？」
「羅小也……」
又再一次看到她的氣急敗壞的樣子，還真是解氣呀！
「呵呵，終於讓我過了一次『嘴癮』，承讓。」
在我們說笑之餘，服務員給我們上了一紮果汁，還有果盤和小吃。
「別鬧了，等李岩到了，我們就可以開飯了。這個點確實有點餓了。阿美，打電話問一下他到哪兒了？」
此時，方總終於制止了我和阿美的「無理取鬧」，一番打鬧之後，我們都是各自品著杯子里純純的鮮榨果汁。
隨後，阿美起身去往天台邊兒上打了個電話，跟對方聊了幾句之後又返回來坐好。
看著我們這幾個人，內心突然暗自嬉笑一番，即然大家都已經很熟悉了，可之前為什麼都沒想到過要聚一聚呢？
「我感覺你們三人的關係都還挺好的，現在又不是工作的時間，阿美你怎麼還叫他們倆方總和林總呢？」
其實，自己一直以來都挺疑惑的，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那你讓我叫他們什麼，老林還是老方？如果說我和他們是同齡人，我還可以叫一聲方格子和小林子。但是，你覺得我像嗎，尤其是這個方老頭，他比我大那麼多，要是天天這麼叫著，估計我都要被攆回去嘍！」
看著阿美在講述的過程中，用詞極其誇張，表情更是，尤其在講到「那麼多」之時，故意拖長語氣，這倒是她一貫的說話作風。最終，在她的臉上似乎還看到一絲不屑的表情，不禁又令我笑了出來。
「你再說，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回去了。」
看到方總一臉嚴厲的樣子，還真難得啊，就只有私底下這樣子才能看到他們的「真面目」。
感覺自己很是榮幸，以後希望有時間可以多和他們接觸接觸，還挺好玩的。
「阿美，你跟方總還有林總你們私底下經常聚在一起的嗎？」
「開小會的時候，才會叫上我，一般都是他們兩個自己來的。」
「開小會？呵呵～來這樣子的地方開會，直接在公司就可以完成的，幹嘛非得在這兒消耗這麼美好的時光。」
「我怎麼知道啊，問問你親愛的林總不就知道了？」
看得出阿美極度的不樂意，一臉嫌棄且不屑的表情。
「哪有，你亂講什麼，哪次你來不是趁吃趁喝的，還好意思說。」
「還不是你們請我，我才來的，要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啊！」
「你，過分了啊！」
「我怎麼了？」
……
看來，林子麥和阿美的拌嘴模式又要開啟了。
我和方總倒是自覺起身去往天台處，伸手扶在欄杆上，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夜景，此時天已經全黑。
從高處往下俯瞰的視覺還挺好的，這星光點點的萬家燈火猶如星空般耀眼。
看著旁邊表情有些深沉的方總，眼神眺望著遠方，若有所思的樣子，此刻，他又在想些什麼？
靜靜地看著他，感覺他也是我賞景的一部分。
在這幾個人當中，跟他的交流算是少了些，甚至是比李岩的還少，即使自己想去了解他，似乎也沒那個機會。
此時，可能他也注意到了自己一直盯著他看的這個舉動，回頭側身對著我，眼神有些迷離、或是恍惚的掃在我身上。
對於他投射的眼神，自己並沒迴避，反而直迎而上，與之對視。
「你幹嘛呢，盯著我看這麼久，好看嗎？」
「好看，嘿嘿～」
「……」
對於自己的花痴臉，方總倒是一臉的無奈，不過，微微抿嘴的細微動作還是被我發現了，那笑容若有若無的感覺，還真挺帥的。
「好了，不逗你了。」
「逗我，呵呵～好久都沒遇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說這個詞兒了。」
這一句簡單的話語，爽朗的笑聲中稍稍夾雜著一絲苦澀。說完，又轉身面對著這「浩瀚的星空」，眼神遠遠的望去，並沒有焦點。
我想，此刻也許正是我「出手」的好時機了。
「你又是為何而來？」
「什麼？」
「就是你為何來到這個城市？」
之前，似乎聽阿美有講過他的事情，不過都是些小新聞、小故事，也太過淺顯了些。
對於這位神秘的方總的了解，知之甚少，即便是林子麥也未曾向我透露過他的一星半點。
趁這個美麗的夜色，這個恰當的氛圍，我倒挺想跟他聊聊的，看看能否打開他內心的一點點缺口。
「工作啊，要不然還能為何？」
「不是，我問的是另一個原因。」
「除了工作那還能是什麼，現在一二線的大城市，在房地產這個領域幾乎處於了飽和的狀態，所以，如果公司要不斷地發展以及壯大，就必須向外開括視野，那就得往三四線城市或者新型縣城去發展。」
此時的他，仍舊看著遠方，淡淡的訴說他自己的見解，可是有意無意的還是迴避了些許事實。
他講的這些我都懂，這是國家的一個發展的趨勢，現在不管是在哪一個行業，都會漸漸地走向飽和狀態，除非是新興的科技行業，猶如智能這一塊。
但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我想知道的那個部分，看來他是不會跟我分享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唉，算了，既然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了。」
「那你是指？」
說著話，他再次緩緩側身靠在欄杆上，扭頭正對著我。
「你是不是也和林總一樣，為了逃避自己的內心，所以逃到了這兒？」
在他和阿美的面前，我稱呼林子麥都是叫的「林總」，這也只是一種習慣罷了。
自己就這麼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盯到他不好意思逃避為止。最後，他還是免不了尷尬一笑。
「呵～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小林子那樣子幸運。」
這麼隱晦的回答，倒是也符合他以往給我的想象。
「先不扯這些，你的意思是說你和他一樣嘍，同樣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接走回餐桌那兒了。
「我還沒問完呢，哎，你就逃避吧你。」跟在後邊兒小聲嘀咕幾句之後，也就乖乖的回到了座位上。
……
這時候都快8點鐘了，李岩還沒到，等待，如此令人厭煩……
自己真的是快餓得不行了，桌上點的小吃都已經被我吃完了，也填不了我此時飢餓的胃啊！
「阿美，李岩到底還來不來啊，不來我們先叫餐了，餓都快餓死了。」
我這人什麼都可以忍，但是就是忍不住飢餓和寒冷，所以，今天這個忍耐飢餓的過程對於我來說，已經超格了。
「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他在街上買點東西，說是馬上打車過來。」
太過於心急的自己，逼得阿美有些小小的尷尬。
「要不，我們先上菜吧，慢慢吃著等他。」
終於，可等到有人開口了，也許，方總應該也是餓了吧，說完，他直接起身朝著前台走去。
在方總走了一會兒，服務員迅速按著順序一一的把菜端上了桌，此時的自己已是「飢不擇食」的樣子，看著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以及點心，瞬間食慾大振。
急得右手抓著筷子把點心先夾到碗里直接吃了起來，先填飽肚子再說，也顧不上什麼用餐禮儀。
在自己食慾正濃烈之時，斜著眼看到正前方迎來一位優雅的美女，落落大方的笑著走到餐桌邊上。
她手裡拿著一個裝滿紅酒的醒酒容器，動作嫻熟的把容器放到了桌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跟我們都打了招呼，之後直接走到方總的身邊，很自然的拉開凳子坐下，明眼瞧著那熟悉的程度，猶如故人般與方總聊了起來。
好奇的我只好先放下手中的筷子，借著伸手在桌子上拿了張紙巾擦了一下嘴上的東西的機會，與阿美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美人兒到底是何方神聖？」
在我懷疑之時跟阿美稍稍打聽便知道對方的身份，原來這位美女是這個店的老闆，和他們都挺熟悉的，當初這個店的改裝，大多都是方總出的主意，怪不得看起來還透露了些許藝術感。
原來，他們倆還有這一層淵源啊，自己在心裡暗自歡喜起來，瞬間有了一種看好戲的心情。
端詳的觀看著這位美女老闆，最多也就三十五歲的樣子，舉止優雅、談吐不凡，聲音甜美好聽，個子和我差不多的樣子，身材均勻且飽滿圓潤，一身黑色的長裙，頭髮盤了起來，看起來很知性的樣子。
從他們聊天的表情來看，感覺她和我們這位帥氣的方總似乎也有一絲的興趣，不過，他們看著都像是太會隱藏心事兒的主兒，應該都不會輕易的表達自己的內心。
隨後這位美女老闆跟方總交流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方總也緊隨其後，當他再次回來時手裡還拿了幾個紅酒杯子，而此時的自己又接著吃了起來。
當自己吃得正嗨時，李岩捧著一束紅玫瑰出現了，原來是去買花了，完全可以提前買嘛，非得等晚上才買，還讓我們等那麼久。哎，只能說，鋼鐵直男的世界我是真的不懂啊！
期間，只見阿美起身拖著小碎步朝著李岩走了過去，呵呵～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什麼時候見過阿美如此羞答答的樣子，看著就想笑。
接過李岩手裡捧著的那一束靚麗的玫瑰花，笑靨如花的阿美，估計此時心裡美滋滋的，那個樂呵的勁兒，還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還挺暖心的。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隨後，李岩拉開凳子很自然的坐在了阿美的身旁。
我們這個桌子是個藤編的圓桌，隨便配上幾個凳子都可以坐得下。
之後，阿美小心翼翼的把手裡抱著的玫瑰花，輕輕地放到旁邊空著的一張凳子上，看著她看往那花兒的表情滿心歡喜的樣子，還真讓自己有些羨慕。
瞬間不自覺的代入了自己的情緒，想到了自己和林子麥，這麼久以來，還沒收到他給自己送的花兒呢，不禁感嘆，似乎感覺已經好久都沒有收到過喜歡的人送的這麼一束玫瑰花了，表情稍稍有些失落。
「還真讓人羨慕啊，鮮花配美人，美人配帥哥，恭喜了兩位。今天組的這麼一局，滿滿的幸福感，我們也感受到了，既浪漫又美好，年輕真好啊！」
看著他們坐在自己的正對面，嬉笑的樣子真的很令人動容。
「用不著羨慕，你和林總之前在辦公室整天粘在一起，又何嘗想過我們單身狗的感受呢？」
「呵呵，好吧！」
嘴上配合著她的說辭，只是，她又如何感覺自己的內心微涼的失落感？
可能是我和林子麥認知以及相處的過程都太過於直接了吧，感覺少了些許的心動、感動，甚至是驚喜。
現在的我們，更是提前進入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也可能是因為我是習慣了婚後的婚姻生活，所以把他也給帶偏了？想想還真有些諷刺！
抬頭，看到李岩正準備動筷子的時候，想想剛剛等待的狀態，我又豈會放過他？
「師傅，你難道就不想為你今天的『姍姍來遲』解釋一下嗎？可把我們好等呀，工作上你可不會這樣拖沓的哦？」
「我……」
看到他停頓了一下，但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於是我又補上一句。
「不過，你是什麼時候把阿美髮展成為『師娘』的，給我們分享一下唄，這總該可以了吧？」
因為自己進財務部的時候，是李岩帶的自己，所以，開玩笑的時候都會叫他「師傅」，那阿美自然也被叫成「師娘」了。
「好了，大家都餓了，既然到了就先吃飯吧，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在說話期間，阿美直愣愣的瞪了我一眼，順手還給我夾了菜，意思是告訴我，讓我別來事兒。
我又豈會安安靜靜待著啊，不用她變著法子提醒，我也會給她搞點事情。
「好啊，後來者三杯，居然能讓方總和林總都等了那麼久的人，也太不守時了，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啊，你說是吧方總？」
我故意把他們倆都搬了出來，像李岩這麼個老實且守規矩之人，如此一說，也想要的效果自會達到，瞬間又有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羅小也，別太過分了啊！」
阿美直接把我的話給懟了回來，每次都是這樣子，還沒等到李岩說話，就已經為他擋去了尷尬，看來真的是很喜歡李岩了，才會這麼護著他。
「怎麼哪哪都有你啊，這才剛剛開始呢，就已經護上了呀？不過，作為男人，可不能一直躲在女人的身後啊，是吧師傅？」試試激將法，看看是否有用嘍！
「今天怎麼覺得你超常發揮啊，羅小也？」
「不是超常發揮，還不是因為今天李岩在場，這才影響了你正常的水平。」
此時吃得半飽的自己，倒是有勁兒跟阿美開玩笑了，不過，還別有一番樂趣。
「好了，也別為難李岩了，他平時跟我們在一起都很少喝酒的，就讓他喝一杯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方總倒是會做好人，不過也好，給他找個台階下，要不然自己等會兒做得過了就不好收場了，本來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在自己和阿美拌嘴之際，方總已經分別給我們倒好了酒，隨後李岩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立刻被阿美關心的「問候」了起來，拉著他坐下之後，用她那氣憤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可是我卻回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心裡暗爽「今天讓你也感受一下被整的滋味」。
只是，這期間怎麼都沒聽到林子麥的聲音，他平時話不是最多且最聒噪的嗎？
回過頭轉身尋找他的身影之時，結果看到他正在激烈的玩著手機遊戲呢！
哎，怪不得那麼安靜，也只有玩遊戲的時候最老實了。對於遊戲，我既不懂，也不喜歡，只因我這智商不夠用。
每個人的喜好總歸是不一樣的，他愛玩遊戲，但並不痴迷，和我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也沒見他玩過幾次。
此時，方總也看到了正在玩遊戲的林子麥，於是給我使眼色，讓我把他叫停，可是我卻攤開手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表情表示自己並不想管他。
「林總，吃飯了。」
最後，還是阿美親自出動，清澈之音大喊一聲，才足以吸引林子麥的注意。
「好，你們先吃，這局馬上就結束了。」
這期間只見林子麥雙手激烈的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偶爾也只是稍稍抬頭看了一下桌面的飯菜，也並沒有放下之意。
「不用管他，我們先吃吧！」
要是遊戲不結束，讓他吃飯，估計心裡也惦記著剛剛遊戲里的「戰場」，所以，懶得管他。
飯桌上，只是頻頻看到阿美和李岩這兩人互相給對方夾菜的舉動，笑意綿綿，這本是戀情最甜蜜之時，只是甜得有些齁了。
他倆倒是樂在其中，只有我和方總被膩得有些受不了了。
這會兒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所以，想想之前跟方總在天台那兒的對話還沒結束呢，還有剛剛美女老闆的事情，自己更是好奇……
「方總，看得出剛剛的那個美女老闆跟你挺聊得來的呀，難道她也是阿美口中所說的『身後一大把的美艷時光』？」
「她瞎說，你也信？」
面對自己的疑問，方總仍是不急不忙的享受著他自己的晚餐，無論何時何何事，他都如此。
「為什麼不信，只要是別人跟我說的話，我都會選擇相信。」
「這麼容易輕信別人？」
「也不是，只是不想去揣摩別人的心思罷了。」
對此，方總也只是點點頭，並不做任何反駁。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可不會就這麼結束。
於是，又問了方總上次請客吃飯的時候，與「美女領導」的事情如何了，他仍舊沒有正面回答，不過，從他臉上那淡然的表情，也看得出他們不會有什麼後續之事。
面前的方總，自己拿他還真是沒辦法，居然套不出個所以然來，實在無趣，罷了，至於他的「故事」，隨他去吧！
沒過多久，看到他放下筷子，舉起酒杯，似邀請之態。
「怎麼今天大家都這麼客氣，都不喝酒了？」
「你看他倆還在卿卿我我的，不如我們兩個自己喝。」就這麼著，我倆自己喝了起來。
期間，方總居然跟我聊起了佛語禪意，還問及這附近哪兒有寺廟等等。仔細看看他這人還真是挺另類的，這不禁讓我想到了網上用語「佛系男」，難道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嗎？
「怎麼會想到跟我聊這個話題啊？」
「那天在山莊，看你煮茶的瞬間，覺得你應該懂得。」
「呵呵～是嗎，那您也太看得起我了，俗人而已。」
「越是稱自己為俗人的人，越是超凡脫俗。」
「哈哈～好了，再這麼誇下去，都要膨脹了。這樣吧，看看哪天周末有空的話，陪你去這附近的寺廟逛逛，可好？」
「好啊，萬分期待。」
對於我的這個提議，方總沒有拒絕，反而一口應下了。
「美女老闆就挺好的，你不妨可以約人家一起去啊？」
「關於你的好奇心，恕不奉陪。」
「好吧！」
既然對方再三閉口不提，那我也不會再問了，挺沒勁的。
「剛剛你們約好要去哪兒，捎上我一起唄！」
只顧著跟方總喝酒聊天了，都沒注意到林子麥是什麼時候停下手中的遊戲，此時的他貌似已經吃好了，並且還拿起手中的酒杯，跟我和方總一同碰個杯。
「陪方總去寺廟求取姻緣簽，你去嗎？」
感覺自己就這麼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林子麥居然大笑了起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這不像方格子的風格，怎麼，這次居然主動出擊了，現成的就有好幾個正眼巴巴的等著他呢，還用得著去求取姻緣簽嗎？」
林子麥也加入到了話題當中，對於方總的戀愛史，反而更加好奇。
「現成的……都是誰啊？」
「你問問方格子，讓不讓說先。」
「方總滿足一下好奇心唄？」
「好啊！想說便說，沒人攔著。」方總滿不在乎的答道，這倒是挺令我感到意外的。
「呃……你，你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回答得如此爽快了，有點反常啊？」
林子麥似乎也看出了異常，便只好作罷，「嘿嘿，還是算了，怕你報復。」
「隨你……」
「呵呵～我還蠻好奇的，分享一下唄？」至於他倆的異常，我才管不了那麼多，此時好奇如我。
「算了，喝酒。」
林子麥居然主動停了下來，看來，又滿足不了自己的那顆好奇心了。
「唉……」嘆了口氣之後，慵懶的靠在凳椅上看著林子麥和方總兩人端起了酒杯。
眼前的這兩人，性格差異蠻大的，可是卻意外的合拍，只是，感覺他們的內心都存著些不想讓別人知曉的過往。
在自己沉思片刻之後，阿美終於願意放棄他倆的二人世界，最後大家又一起喝了幾杯。
其實，此刻的我們也吃得差不多，只是在一起聊聊天而已，不過，有些話題我是插不進去的，比如，林子麥和方總聊些工程上的事兒，又比如阿美和李岩的二人世界。
既然這樣，那就端著酒杯走向天台那兒，看看夜景吹吹風也是挺好的。
這樣子的環境大多放的都是些舒緩的輕音樂，一首standbyyourman，徹底放鬆了自己的思緒，就這麼微微的閉著眼安靜的待著吹吹涼風，舒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