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章 原來我就是瑞雪
晚膳時間到，韓向染被田界叫去前廳用膳。
「少主喊我去的？我不去，我就是個下人，哪配和主子一起吃飯？」
田界汗顏：「你們別鬧情緒了吧，少主說的肯定是氣話啊，誰不知道平日裏少主寵你寵的。」
「嘁，他哪裏有寵我？昏迷中嘴裏叫的別人的名字。」
田界兩眼發黑：「你吃的哪門子飛醋嘛，那你不去我就去回稟說你不舒服還睡著了，哦，對了你等我下。」
說完田界跑開，過了會兒又跑了回來，把一個盒子遞給了韓向染。
「這是什麼？」
「啊？你的東西你不認得？我怎麼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記得你前些年經常帶着這個盒子，不讓任何人碰的，後來倒是沒見你帶着了。」
「啊？我的啊？」韓向染接了過去，打開，裏面是件小孩兒的裏衣，料子並不好，也已經有些泛黃。
「醉了，一件破衣服，幾年前的了啊？你寶貝似的就裝了件破衣服？你這次被豬妖捉去，少主找你找瘋了，連續數日都徹夜不眠，後來就把你以前這個寶貝似的盒子給帶在身邊了，他進去那大仙墓前交給了我保管，說等你回來交給你呢，我給忘記了。」
「我以前的衣服啊？」
聽到田界的一番話，韓向染心中已經原諒了沈無雙，他拿起這件偏小的少年衣服，瞅到了袖子上繡的不太好的一處刺繡，是兩個字：瑞雪！
瑞雪？
韓向染睜大眼睛。
田界也瞅到了，他歪著頭思索了一陣，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
「什麼哦？」
「幾年前那次少主在練字，寫自己的名字，蓮字，你過去送點心，少主隨口問了句你有沒有字，你搖頭說沒有，剛巧那天就下了大雪，是那年的第一場雪，下的極大，少主說，瑞雪兆豐年，你以後就叫瑞雪吧，然後還親自寫了這兩個字給你，就是這兩個。」
韓向染愣住，啊？感情自己就是瑞雪啊？
「之後你還去找綉娘要了針線，整天埋在屋裏，這衣服上的字，估計就是你照着少主寫給你的，一針一線自己綉到衣服上的。」
「呃……」韓向染還在錯愕。
「不過啊，之後這事兒大家也都沒放心上，少主不喜人跟着，以前跟你也並不親近，大家也都習慣叫你五條了，這名字早就忘了，所以前幾天你問我，我一時間沒想起來，你失蹤后，少主天天住在你屋裏，估計是看到了你這個盒子，所以就帶着了。」
原來是這樣。
「你自己不記得自己的字？還跑來問我？」田界咕噥埋怨。
韓向染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好的我知道啦，走吧，吃飯去。」
「啊？你不是說不去了么？」
「餓了，少主讓我過去的，怎麼能違抗他的命令嘛，我先過去啦。」
韓向染寶貝似的將盒子裝進了羅盤，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前廳去了。
這死鴨子嘴硬，說清楚就這麼難么？兩句話的事，非讓自己誤會傷心。
哈哈，原來自己就是瑞雪啊？
那沈無雙這算是已經表白了吧？
也怪自己，根本不知道瑞雪就是自己，也難怪沈無雙有些生氣。
廳上，沈無雙面無表情的坐着，肖暮雨倒是一直喋喋不休。
「嘿，肖哥！」韓向染跑了過去。
「啊，小向染過來了，傷怎樣了？」
肖暮雨看到韓向染也很興奮。
「哈，我沒事，肖哥吃飯吧。」韓向染又看向沈無雙，美滋滋的抿抿唇：「蓮哥。」
沈無雙別了他一眼，「坐下吃飯吧。」
「嗯嗯。」
韓向染聽話的坐好，不時的沖着沈無雙諂媚的笑。
「向染啊，你到底是怎麼被豬妖捉去的啊？又是怎麼逃出來的？那豬妖什麼來路你可有摸清楚？」肖暮雨邊吃邊問。
韓向染實在不想提豬妖的事，每每有人問，他都要扯一番謊話。
「我當時意識模模糊糊的，也記不清呢肖哥，不過那豬妖倒是沒有傷我。」
「這件事太過重大，多年來大界各地都將防妖作為重中之重，不過好在你好好的回來了。」
「嘿嘿，多謝肖哥掛心。」
之後又提起拘雲被害一事，肖暮雨道：「其實我肖家也有過被害人，確實是樁懸案，不知對方是怎樣的來頭，大抵是妖族。」
沈無雙卻不認同：「整個白雲仙脈就是防禦大陣鎮妖的，大妖煉羽都不得解脫，若真是妖物，要在這裏如此不留痕迹，估計境界要比煉羽還要高，但是一尊大妖，何必做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當？要吃人，算什麼難事？」
「無雙哥懷疑是人乾的？」
「我不知道，想查清楚太難了，被害者身上沒有兇手遺留的任何道則，無法追溯。」
韓向染心裏打着小九九，雖然猜測或許和白雲仙山的禁地血山有關，但是他可不想去那種可怕的地方冒險。
保命要緊。
這頓飯吃的時間比較長，肖暮雨是個能說的，正巧韓向染也是，倆人噴的山高海闊，沈無雙一旁靜靜聽着。
分開時肖暮雨喝的已經高了：「欸，我太高興了，竟然多了這麼可愛一個義弟，最近我爹啊，正在忙着給我張羅婚事，想讓我和中州聖君的女兒結婚呢。」
韓向染一聽，男主和女主要走一起了么？
他自己倒是沒喝多，沈無雙借口他還受着傷，不讓他喝，除了開頭兩碗酒，後面便喝茶了。
「欸，如果義弟你啊，是個義妹就好咯，嘿嘿，小向染可真有趣！」
肖暮雨暈乎乎的說着胡話。
沈無雙一旁瞪了肖暮雨的手下一眼：「還不送你家少主回去休息。」
肖暮雨被架走，邊走還邊喊：「三弟，改天接着喝啊！下次可不能以茶代酒搪塞過去了。」
「好勒肖哥，一定一定！」韓向染回應道。
沈無雙瞪他一眼，「哼，以後不準沾酒！」
說完徑直回了房間。
韓向染屁顛的跟了上去：「那怎麼成？還要常與蓮哥喝與君同呢。」
「滾去你房間睡覺。」
韓向染跟着進了沈無雙的屋子，看的後面田界眉毛狂抖，又不敢插話。
門被韓向染直接關上，過去就抱着了沈無雙的胳膊。
「蓮哥你還在生我氣么？」
沈無雙不說話。
「我知道錯了，原諒我這次吧？」
沈無雙睫毛眨了下：「錯哪兒了？」
「於我而言，蓮哥在我心裏，其實是……」
沈無雙回過頭，定定的看着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