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拔槍——鋒芒再現

45,拔槍——鋒芒再現

梁辭剛才吃完飯,準備去即墨凇的書房和他一起工作一會兒,即墨凇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即墨凇壓壓手,讓梁辭就在電腦前不要動,他接個電話就回來。

這個時間點,達川郁野給他打電話,不是出事兒了就是出事兒了。還是不要讓梁辭跟著一塊兒擔心的好。

出了書房的門,即墨凇到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回事兒?」他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喧鬧聲,皺著眉嚴肅問。

達川郁野聽見即墨凇的聲音得到安慰般歇了一口氣,慌忙道,「木下跟人打起來了,銀座大廈的三樓,你先過來吧!」

即墨凇一愣,怎麼好好地會打了起來!

他也沒多問,既然達川郁野在電話里不說,那就說明現場的情況很複雜。

即墨凇套了一個毛衣,回到書房,見梁辭安靜的正在工作,上前一步道,「我有點事兒要出門處理一下,你一會兒自己先休息好不好?」

梁辭見即墨凇是一副立刻就要走的樣子,也不多問,點點頭乖巧地承諾,「我會早點休息的。」

即墨凇摸摸梁辭的頭,他知道梁辭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有事兒,就是不知道他會工作到什麼時候。

「工作一會兒就好,不要熬夜,我可能要一會兒。」再囑咐一句。

梁辭點頭,拍著即墨凇的肩膀讓即墨凇放心,他回身繼續寫作。

即墨凇也出門去,幾乎是一腳油門就到了銀座大廈下面。

還沒有出電梯,即墨凇就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所以現在是打完了,在干吵架!?

握好手上的短刀,即墨凇收進風衣里,整理一下匆忙出行的外套,踏入了是非之地。

「現在是什麼情況?」即墨凇也不避諱人,直接站在門口問。

達川郁野第一時間到了即墨凇的面前,小聲在他的耳邊道,「花組的老大,昭月離下來了,暫時穩住了場面。「

木下信玄也跟了過來,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讓即墨凇眉心一跳,這傢伙又是喝酒鬧事兒。

「哥,你終於來了,他們都欺負我,你看看我的手,我的胳膊,我可是外科醫生,靠手吃飯的。」木下信玄可憐兮兮地在即墨凇面前賣慘。

即墨凇無語,看了一下有些淤青的胳膊,一時有些扶額,他能說點什麼!?對比他手下和達川以及對面那些人身上的傷,他的傷真的不算什麼好不好!

「木真葵,扶著他去坐好。」即墨凇才正式踏入了整個三樓的夜總會。

盯著以三方為三角形姿態的沙發上的陌生面孔,他長腿微邁,走到三方沙發木下信玄這方的中間位置,直視佐見香擔驚受怕的眼神,迫使她坐到了木下信玄身邊,才坐了下來。

他一坐下,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的人都站了起來。

原來坐滿男男女女的過彎沙發,只剩最旁邊的木下信玄和佐見香,以及跟著他坐過來的,在他另一邊角落的達川郁野。

一時沙發上也呈現出,三角勢態的威壓,直面對上了連桑滿是人的沙發,即墨凇的威懾力不盡然就充斥在了整個空間。

「說說想怎麼解決!?」即墨凇玩著自己的手指懶散問,也不知在問誰。

昭月離的身邊除了他一個男士,就只有坐了一沙發的女公關和趴在他腿上的男公關。

他挑眉盯著生人勿進,但神色溫和卻出言絲毫不遜於他的即墨凇,拍拍趴在他腿上的男孩,瞬間,沙發上只剩他一個人。

連桑大概是不屑這樣,攔著一個女公關僵硬的腰,抽了一口煙接,「你想怎麼解決。」

一上來就裝腔作勢,真是難看,既然能讓夜總會依靠,就不要做出一副公子瀟洒自如,卻片葉不沾身的清高樣兒。

即墨凇不喜歡煙味,這會破壞他對色彩的嗅覺。

「我不想廢話,你砸的場子,總要給個說法兒。」即墨凇靠在沙發的靠椅上,遠離一點煙味。

不管是誰惹事兒,但是在這兒砸他兄弟的場,就是來砸場子找事兒的!

他這話倒是出乎昭月離的意料。

即墨凇,在他看來是一個溫文爾雅、獨世清立的人,他來做和事佬或者是來收拾爛攤子還說的過去,這樣一番明顯挑事兒的言論,不像是出自他口。

果然連桑早藤臉色一青,掐了手上的煙,嘴角被氣得上揚,看了眼自己手下的人,似乎不信這是來人說得話。

即墨凇懶得廢話,「在這兒打了人,花組的當家人什麼意思?」

意思簡介明了,這是你花組的勢力範圍,在這兒鬧事兒,你花組什麼意見。

昭月離攤攤手,「沒有鬧出去,就是你們內部的事兒,我是怕拆樓和影響我其他樓層的生意,我才下來調解一下,呵~」

儼然一副不關我事兒的表情,旁坐吃瓜看戲的模樣。

如不是知道是木下信玄和即墨凇造型店的店老闆在,他會直接把人廢了請出去,然後跟三樓的媽媽桑好好商量一下保護費的事兒,以及出事兒后他需要承擔風險的費用。

即墨凇不再去看他,「那就是說,今天這件事兒怎麼處理,我說了算?」腳尖輕點桌沿,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

連桑早藤也不是傻子,即墨凇的意思就是要找自己的麻煩,他是一點不怕,但是這個地方的地頭蛇,他還是要搞明白其意思,被夾擊就不好玩了。

「鬼月,你別忘了我是誰手底下的人。」

昭月離好笑,上手交叉,露出中指上明顯的紋身,「這是我的地方,按照我的規矩來。」

即墨凇眼神微眯,就是不是你的規矩,你就要插手的意思!?

連桑早藤也聽明白了,他握拳,「你什麼規矩?」

只要他不摻和,今天他就讓即墨淞這群人知道什麼叫花兒那樣紅。

昭月離白了一眼,靠在沙發上,手下人送上一根吸煙點上,他就不說話了。

連桑早藤有些鬍鬚不年輕的臉色一青,這傢伙不要以為年輕就沒人收拾得了他。

調轉槍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先把眼前的事兒解決了,他再找昭月離的麻煩。

「挑事兒的是你手下的人,要我給說法兒,可以呀,讓他跪下給我道歉,讓媽媽桑今天陪我們兄弟一晚上,這事兒就算了了。」人老口氣也大。

木下信玄直接就又要上去打,是!他不會動佐見香,但那也是他手底下護著的人,怎麼可能被人這樣侮辱。

佐見香一時不知道是該惱羞成怒還是該害怕,就算她媽媽桑不用木下信玄,也沒有人敢這樣要求她,真當她媽媽桑能在三樓混出名聲是他木下信玄給的!?

「給你點臉,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佐見香拉住木下信玄道。

她能在即墨凇來了之後,還能成為坐在這套沙發上的人,就說明她佐見香的勢力。

這個人怕不是完全上不了檯面的蠢貨!?

連桑早藤其實就是嘴欠,真的要是即墨凇交出了佐見香,他也不見得敢,但這樣的形勢下,他說說就是代表條件可談。

但即墨凇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不然他怎麼能在東京這樣的地方,保留他即墨一族的勢力,讓身後這群人都甘願為他讓路。

「木下的手是誰打傷的?」即墨凇絲毫不管連桑早藤說了什麼,兀自問著達川郁野。

這個人已經沒有必要跟他廢話,直接處理就好。

達川郁野沒有伸手,視線看向連桑早藤身邊的第一員大將。

即墨凇了解,隨腳一點,翻起桌子上吃水果的牙籤,用鞋頭踢了過去,開口道,「他的手值多少你知道嘛?」

牙籤飛過,直接廢了那個人右半邊的胳膊,整個牙籤從那人肩胛骨的軟骨鏈接神經穿了過去。

一聲慘叫,劃過了安靜如墨的對峙場景,連桑早藤手下的人拿出身上的武器,就要準備。

連桑早藤見即墨凇還是那樣風輕雲淡的坐著,腦子才清醒一點,這個人的出手,他看都沒有看清楚。

還有早前若不是趁亂,他們也根本沒法兒穿過即墨凇左邊坐著的那個人的防禦。

一下子這樣兩個人,讓他有些反應過來昭月離為什麼全程不參與了。

木下信玄!?

手金貴?

難道是木下醫療世家!?

「木下醫療?」他驚呼出口,又轉而盯著達川郁野的手,「刀客?」

但眼前出手的人,他真的不知道是誰,可其餘兩個人的態度表明,這個人更加不簡單。

連桑早藤也不慫,直接拿出槍來,罷了,盯著昭月離吼,「你跟老世家鬼在了一起?」

他們是新起的勢力,都是黑手黨,不是老牌子武士世家或者是上世紀流傳下來的世家。

他們能起來就是因為團結一致,但又不相擾,對比世家的獨立,他們有了一層透明的合作關係。

昭月離挑眉,「不要激動,不要激動。」玩起槍戰了就沒意思。

他見即墨凇絲毫不動,甚至連看都不看對著他的槍口一眼,有些拿不準這個人是個什麼人物了。

達川郁野坐近一點即墨凇,準備隨時起身,他們身後起來的人,也亮出了『武器』,雖然都是隨手從夜總會拿起來的。

木下信玄倒是一點都不怕,把佐見香護在自己的身側,朝即墨凇挨去。

即墨凇繼續玩著桌子上的牙籤,「現在想好了怎麼說話了?」

連桑早藤在他不緊不慢地話語中聽出了輕鬆,這個人!暫時能不起大的衝突就不起。

「我們打傷了木下少爺的手,您廢他一條胳膊是應該的。」說著手上的槍放了下來,卻也沒有收起來的意思。

身後的小弟和坐著的小弟也都按下了槍頭,即墨凇身後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他們其實不希望槍戰,老爺子哪兒不好交待。

即墨凇也不接話,再次轉頭問達川郁野,「誰先開始挑的事兒?」

總算是打算問一下事情經過了,連桑早藤的臉色也緩了些許。

達川郁野接,「問媽媽桑。」

佐見香立刻冒出頭開口,「今天是他們的主場,沒有包場,木下喝多了要過來,我安排好就過去,他們就不依了。」

佐見香自然是說有力的情況,那樣侮辱她,既然有人在她怎麼能不找會面子呢!

讓她吃驚的是,這一群人中,即墨凇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即墨凇第一次正臉看了一下連桑早藤,一個中年大叔,臉上的鬍鬚沒有弄乾凈,眼神透漏著算計。

「沒有包場?」玩著牙籤,聲音溫柔如沐春風。

連桑早藤準備解釋一下,卻在下一刻看到了即墨凇手上的風向轉變,他立刻躲開。

「......還敢耍威風!」一根牙籤釘在了連桑早藤坐的位置。

剎那間,兩邊又劍拔弩張起來。

連桑早藤一個翻滾到了昭月離的沙發範圍,就要舉槍瞄準,昭月離壓下他上膛的槍,在他耳邊道,「搞清楚,他敢出手,就說明他不怕你手上的槍,不要小看刀客。」

連桑早藤握著搶的手發青,臉色發白轉而黑,「......先生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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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神經病後我掉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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